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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学生用“系统”的眼光看世界
系统思考源自系统动力学，是系统动力学系统观的发展。从本质上看，系统思考实际上是一种分析、综合系统内外反馈信息、非线性特点和时间延迟影响的整体动态思考方法，也是一种指导行动的能力。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致力于学生人文素养和科学素养的全面发展，充分运用“系统思考”这一校本课程建设项目平台，让学生尽情享受学习、体验、参与、认知、思考、探索、创造的自由与快乐，不仅培养了学生的创新能力，而且使学生学会了用“系统”的眼光看世界。“系统思考”给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带来了诸多的惊喜和变化，也给全省的课程基地建设项目提供了一个典型的范式。
早在2011年成功申报江苏省“系统思考”校本课程基地以前，“系统思考”就已经是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重点发展的十类素质养成课程之一。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多年来致力于学生综合素质，特别是科学素养和人文素养的全面发展。作为学校素质养成类重点课程项目，“系统思考”项目的最高目标与学校的培养目标一致，即学生综合素质的全面发展。为此，我们提供了选修课、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等三种方式供学生参与。对于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学生，我们的培养目标由参与体验、个人素质和操作技能三大维度共同达成。
一、参与体验
“系统思考”为学生提供的三种参与途径，均是以自愿参与为原则。我们希望学生是因为确实对此感兴趣而参与，更希望已经参与其中的学生，在学习和活动中感到确实学有所得，并且这些所得能够被他人所认同，而学习者也能因此而感到快乐。
1.由好奇驱动的兴趣与主动参与。
好奇心和兴趣是一切学习活动的根本动力，学生唯有感到好奇，才能真正发自内心地参与学习，并且在困难出现时，有决心和毅力去坚持和解决问题。选修课和社团开始之前，我们在面向全校的系统思考系列讲座中，给同学们讲述了很多反直觉的故事和实例。例如：著名的汽车工业城底特律，高水平的职业培训，不仅没有解决工人的失业问题，反倒使得底特律的失业率进一步飙高。很多学生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参加了系统思考社团或者选择系统思考作为选修课程。而这部分学生，也确实在社团和选修课上，表现出了很高的学习和参与热情，并最终做出了优秀的模型和论文。
2.自主学习与问题解决的成就感。
在系统思考项目中，我们只是抛给学生一个问题，并不规定学生将这个问题解决到什么程度，也并不规定学生应当怎样去解决。学生大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思考和表达。例如，我们曾经在选修课上讨论过，如果有一笔资金，又有一家祖传的咖啡馆，该如何利用这笔资金发展家族的生意。学生经过一个小时的讨论和准备，在展示方案时，有些是用数字图表，有些是用流程图，有些是用因果环图，但不论是哪种形式，都是学生自己通过讨论选择采用的，而他们也确实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清楚了他们的想法，解决了问题。在讨论结束以后，每一组的学生，都兴高采烈地围着他们的展示海报拍照，真正地为他们的成果感到自豪。
3.被关注与被认同。
高中生正处于生理和心理成长的关键时期，很多孩子看似懵懂，实则内心敏感，渴望被关注和认同。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在传统的教学中，很多孩子都被用成绩来标定，即便是现在越来越多的教师、家长意识到孩子在成绩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能力值得肯定，可是大班教学必然导致大多数学生并没有机会来展示其“其他方面的能力”。系统思考试图给学生们尽量多地提供这样的展示机会。在选修课上，有些成绩平平的学生，因为一次出色的方案讲解，博得了全班同学的热烈掌声；有些平时文静寡言的学生，因为绘制了一张简洁美观的海报，赢得了全组同学的赞扬。学生因此逐渐建立和增强的自信，在其今后的人生发展中，其作用会远远强于多背了一条公式，多记住了一页单词。
4.快乐的学习。
在系统思考的选修课和社团中，我们看到很多学生由最初的胆怯、不安，到半个学期或者一个学期后的自如、轻松和自信，看到很多学生在学习中交到了好朋友。作为教育工作者，最欣慰的，并不是学生考出了多么高的分数，或者学生多么的驯服和纪律严明，而是学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是学生不再盼着下课铃早5分钟响起。
二、个人素质
系统思考关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体验与感受，更关注学生在主动、愉快地参与了系统思考的课程和课外活动后，素质的养成和提升。在这一方面，我们着重培养学生学会如何思考，如何展示思考的成果；如何学习，如何与他人共同学习；在一个团队中，如何做有效率的领导，如何做有执行力的队员，又如何心怀敬重地与对手竞争。
1.心智模型。
心智模型指学习者思考的角度、广度和思辨的能力。思考力是执行力的基础，心智模型决定了学习者当前的学习效果和进一步学习的可能性。
（1）全面的思考。优秀的思考者，首先应当具备的能力是，全面考虑到事物和问题发展的各个方面，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上，分析主次先后，找出事件发展和解决问题的关键点。看似无关的事件，其背后往往存在隐性的联系，发现这些联系的方法，就是全面的思考和观察。作为教师，我们也很高兴看到学生并不是因为教师的教导，而是自己在学习和讨论中发现了这一系统动力学的重要原理。
（2）辩证的思考。尽量全面地看清事件的内部联系和问题涉及的各个方面，是为了随后能在此基础上分析问题，做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因此，优秀的心智模型还必须具备的能力是分析问题的AB面，并找出影响系统发展的关键点。在系统思考选修课上，学生曾分两大组，辩论“城西干道是否应当拆除”。在辩论中，学生主次分明地罗列拆除城西干道后的益处和坏处，并无师自通地采用了短期效应和长期效应的分析方法。这样的辩论和讨论，正方反方的输赢并不重要，我们也不可能要求中学生能完全看清政府的重大决策，关键是，学生会因此而懂得，事件具有两面性，系统的发展，也会因时间的延续而出现变数。理解这一系统动力学的基本原理，也会对学生今后思考的解决问题大有裨益。 （3）另辟蹊径与反直觉。系统思考最初之所以会吸引学生的兴趣，是因为我们讲座和宣传橱窗中讲述的令人费解的反直觉事件。直觉反应令人做出错误决策，直觉的、本能的、教条的思考方式，令人落入俗套。系统思考通过全面和辩证的思考，分析事件的反直觉结果；也试图启发学生跳出直觉，另辟蹊径，从独特的角度分析和思考。
2.心智模型的输出。
优秀的思考者，不仅应当有卓越的思考能力，还应当能够巧妙有效地传播其思考成果。在系统思考项目中，我们着重从书面绘制和口头表达两个方面培养学生的输出能力。在系统思考选修课中，学生需要将讨论的结果，用海报的形式，简洁明了并且尽量美观地展示。同时，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作即兴演讲，对小组的讨论结果进行口头说明。
事实上，不论是书面绘制，还是口头表达，都不是系统思考与系统动力学在学术范畴的关注内容。但是，作为学校素质教育，上述两项能力是学生能力发展的重要方面，我们将以系统思考项目为载体，寻求更多的方式为学生提供锻炼和展示的机会。
3.学习。
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有赖于其对现有知识和能力的充分运用，更需要不断地学习获取新的知识和技能。对于南师附中的学生来说，以传统的方式、被动地接受教师传授的知识，并不难。因此，系统思考项目着力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并且着重探索，如何让学生学会在没有教师的境况下学习、在离开校园后继续学习。
（1）从小事中发现大道理。系统思考选修课和社团活动中有大量的小游戏。我们试图让学生通过这些游戏，体会到一些单用语言表达难以具有说服力的道理。例如，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学生做了“吸管穿破土豆”的游戏。看上去，柔软无力的吸管根本没有可能穿破土豆。然而，只要操作者集中精力，坚定信念，用力迅速，就能够完成这件看似非常困难的事情。
（2）自学。在离开校园后，自学毫无疑问是学习者最重要的技能。在选修课中，教师要求学生根据教程，自学VENSIM软件的使用方法。在自学之初，有学生感到困难，然而在这一模块的内容学习结束之后，几乎每一位同学都能够熟练使用VENSIM软件。在后期学习操作更加复杂的STELLA软件时，就有学生如法炮制，自行找到STELLA软件的教程，超前掌握了很多教师教学进度之外的操作。
（3）向同伴学习。在教师放手让学生自学时，学生的自学进度必然有快有慢。因此，也一定会出现学生之间的相互学习。另一方面，在小组交流讨论结果时，听众们也一定会从发言组的成果中，找到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盲点。系统思考项目，特别是选修课中，教师会着力鼓励学得快的同学帮助相对较慢的同学，也会要求听众点评发言，指出他人成果的闪光之处。有意识地向他人学习，也会成为学生，特别是离开校园后的重要学习技能。
4.管理、合作与沟通。
系统思考的选修课、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活动，采取的学习形式均以小组工作为主。在选修课的讨论中，组长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组织有效的讨论，充分了解、利用和培养每位组员的能力；而组员之间也需要默契的沟通和配合。在研究性学习中，小组成员更需要规划好长期的分工，并在长达一年半的工作时间内，不断地沟通、调整、合作。应该说，南师附中有大量的活动为学生提供了锻炼这方面能力的平台，我们的系统思考项目，只是这一大平台的一方小舞台。
三、操作技能
系统思考项目扎根南师附中已经9年。我们能够看到学生在这一项目中的愉悦体验，更加欣慰地看到学生能力与素质的提升，也不能忽略作为一门科学课程，学生实际掌握的科学研究技能。
1.软件操作。
STELLA和VENSIM软件是系统动力学分析建模的常用软件，选修系统思考选修课的学生，必须掌握这两款软件的操作。我们对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的学生不做此要求。
2.科学研究方法。
参与系统思考项目的学生，一部分是短期的、体验式的参与，参加一个学期的社团，或者一个学期的选修课，就转而尝试其他。还有一部分是学有余力并且非常感兴趣、能够投入大量时间的学生。这部分学生能够完成从发现感兴趣的问题、查阅更多的资料、思考、绘制环图、建立模型、实验并搜集数据、完善模型并最终撰写论文的完整过程。对于这些学生来说，科学研究方法和科学研究过程中会遇到困难，该如何克服这些困难，就是其亲身体验。在离开校园后，如果从事科研，这段经历会是其最初的经验；如果不从事科研，这段经历中的困难和坚持、失望和喜悦，也会是其宝贵的人生财富。
系统思考项目是南师附中培养创新型人才课程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如前所述，南师附中致力于学生人文素养和科学素养的全面发展，系统思考是这一大平台的一方小舞台。在这方小舞台上，我们关注学生的体验，关注学生的发展，希望学生学会如何思考，如何学习，如何探索，如何管理，如何与人沟通，更希望学生在学会这些的同时，感到自由和快乐。
（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
系统思考源自系统动力学，是系统动力学系统观的发展。从本质上看，系统思考实际上是一种分析、综合系统内外反馈信息、非线性特点和时间延迟影响的整体动态思考方法，也是一种指导行动的能力。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致力于学生人文素养和科学素养的全面发展，充分运用“系统思考”这一校本课程建设项目平台，让学生尽情享受学习、体验、参与、认知、思考、探索、创造的自由与快乐，不仅培养了学生的创新能力，而且使学生学会了用“系统”的眼光看世界。“系统思考”给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带来了诸多的惊喜和变化，也给全省的课程基地建设项目提供了一个典型的范式。
早在2011年成功申报江苏省“系统思考”校本课程基地以前，“系统思考”就已经是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重点发展的十类素质养成课程之一。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多年来致力于学生综合素质，特别是科学素养和人文素养的全面发展。作为学校素质养成类重点课程项目，“系统思考”项目的最高目标与学校的培养目标一致，即学生综合素质的全面发展。为此，我们提供了选修课、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等三种方式供学生参与。对于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学生，我们的培养目标由参与体验、个人素质和操作技能三大维度共同达成。
一、参与体验
“系统思考”为学生提供的三种参与途径，均是以自愿参与为原则。我们希望学生是因为确实对此感兴趣而参与，更希望已经参与其中的学生，在学习和活动中感到确实学有所得，并且这些所得能够被他人所认同，而学习者也能因此而感到快乐。
1.由好奇驱动的兴趣与主动参与。
好奇心和兴趣是一切学习活动的根本动力，学生唯有感到好奇，才能真正发自内心地参与学习，并且在困难出现时，有决心和毅力去坚持和解决问题。选修课和社团开始之前，我们在面向全校的系统思考系列讲座中，给同学们讲述了很多反直觉的故事和实例。例如：著名的汽车工业城底特律，高水平的职业培训，不仅没有解决工人的失业问题，反倒使得底特律的失业率进一步飙高。很多学生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参加了系统思考社团或者选择系统思考作为选修课程。而这部分学生，也确实在社团和选修课上，表现出了很高的学习和参与热情，并最终做出了优秀的模型和论文。
2.自主学习与问题解决的成就感。
在系统思考项目中，我们只是抛给学生一个问题，并不规定学生将这个问题解决到什么程度，也并不规定学生应当怎样去解决。学生大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思考和表达。例如，我们曾经在选修课上讨论过，如果有一笔资金，又有一家祖传的咖啡馆，该如何利用这笔资金发展家族的生意。学生经过一个小时的讨论和准备，在展示方案时，有些是用数字图表，有些是用流程图，有些是用因果环图，但不论是哪种形式，都是学生自己通过讨论选择采用的，而他们也确实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清楚了他们的想法，解决了问题。在讨论结束以后，每一组的学生，都兴高采烈地围着他们的展示海报拍照，真正地为他们的成果感到自豪。
3.被关注与被认同。
高中生正处于生理和心理成长的关键时期，很多孩子看似懵懂，实则内心敏感，渴望被关注和认同。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在传统的教学中，很多孩子都被用成绩来标定，即便是现在越来越多的教师、家长意识到孩子在成绩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能力值得肯定，可是大班教学必然导致大多数学生并没有机会来展示其“其他方面的能力”。系统思考试图给学生们尽量多地提供这样的展示机会。在选修课上，有些成绩平平的学生，因为一次出色的方案讲解，博得了全班同学的热烈掌声；有些平时文静寡言的学生，因为绘制了一张简洁美观的海报，赢得了全组同学的赞扬。学生因此逐渐建立和增强的自信，在其今后的人生发展中，其作用会远远强于多背了一条公式，多记住了一页单词。
4.快乐的学习。
在系统思考的选修课和社团中，我们看到很多学生由最初的胆怯、不安，到半个学期或者一个学期后的自如、轻松和自信，看到很多学生在学习中交到了好朋友。作为教育工作者，最欣慰的，并不是学生考出了多么高的分数，或者学生多么的驯服和纪律严明，而是学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是学生不再盼着下课铃早5分钟响起。
二、个人素质
系统思考关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体验与感受，更关注学生在主动、愉快地参与了系统思考的课程和课外活动后，素质的养成和提升。在这一方面，我们着重培养学生学会如何思考，如何展示思考的成果；如何学习，如何与他人共同学习；在一个团队中，如何做有效率的领导，如何做有执行力的队员，又如何心怀敬重地与对手竞争。
1.心智模型。
心智模型指学习者思考的角度、广度和思辨的能力。思考力是执行力的基础，心智模型决定了学习者当前的学习效果和进一步学习的可能性。
（1）全面的思考。优秀的思考者，首先应当具备的能力是，全面考虑到事物和问题发展的各个方面，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上，分析主次先后，找出事件发展和解决问题的关键点。看似无关的事件，其背后往往存在隐性的联系，发现这些联系的方法，就是全面的思考和观察。作为教师，我们也很高兴看到学生并不是因为教师的教导，而是自己在学习和讨论中发现了这一系统动力学的重要原理。
（2）辩证的思考。尽量全面地看清事件的内部联系和问题涉及的各个方面，是为了随后能在此基础上分析问题，做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因此，优秀的心智模型还必须具备的能力是分析问题的AB面，并找出影响系统发展的关键点。在系统思考选修课上，学生曾分两大组，辩论“城西干道是否应当拆除”。在辩论中，学生主次分明地罗列拆除城西干道后的益处和坏处，并无师自通地采用了短期效应和长期效应的分析方法。这样的辩论和讨论，正方反方的输赢并不重要，我们也不可能要求中学生能完全看清政府的重大决策，关键是，学生会因此而懂得，事件具有两面性，系统的发展，也会因时间的延续而出现变数。理解这一系统动力学的基本原理，也会对学生今后思考的解决问题大有裨益。 （3）另辟蹊径与反直觉。系统思考最初之所以会吸引学生的兴趣，是因为我们讲座和宣传橱窗中讲述的令人费解的反直觉事件。直觉反应令人做出错误决策，直觉的、本能的、教条的思考方式，令人落入俗套。系统思考通过全面和辩证的思考，分析事件的反直觉结果；也试图启发学生跳出直觉，另辟蹊径，从独特的角度分析和思考。
2.心智模型的输出。
优秀的思考者，不仅应当有卓越的思考能力，还应当能够巧妙有效地传播其思考成果。在系统思考项目中，我们着重从书面绘制和口头表达两个方面培养学生的输出能力。在系统思考选修课中，学生需要将讨论的结果，用海报的形式，简洁明了并且尽量美观地展示。同时，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作即兴演讲，对小组的讨论结果进行口头说明。
事实上，不论是书面绘制，还是口头表达，都不是系统思考与系统动力学在学术范畴的关注内容。但是，作为学校素质教育，上述两项能力是学生能力发展的重要方面，我们将以系统思考项目为载体，寻求更多的方式为学生提供锻炼和展示的机会。
3.学习。
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有赖于其对现有知识和能力的充分运用，更需要不断地学习获取新的知识和技能。对于南师附中的学生来说，以传统的方式、被动地接受教师传授的知识，并不难。因此，系统思考项目着力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并且着重探索，如何让学生学会在没有教师的境况下学习、在离开校园后继续学习。
（1）从小事中发现大道理。系统思考选修课和社团活动中有大量的小游戏。我们试图让学生通过这些游戏，体会到一些单用语言表达难以具有说服力的道理。例如，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学生做了“吸管穿破土豆”的游戏。看上去，柔软无力的吸管根本没有可能穿破土豆。然而，只要操作者集中精力，坚定信念，用力迅速，就能够完成这件看似非常困难的事情。
（2）自学。在离开校园后，自学毫无疑问是学习者最重要的技能。在选修课中，教师要求学生根据教程，自学VENSIM软件的使用方法。在自学之初，有学生感到困难，然而在这一模块的内容学习结束之后，几乎每一位同学都能够熟练使用VENSIM软件。在后期学习操作更加复杂的STELLA软件时，就有学生如法炮制，自行找到STELLA软件的教程，超前掌握了很多教师教学进度之外的操作。
（3）向同伴学习。在教师放手让学生自学时，学生的自学进度必然有快有慢。因此，也一定会出现学生之间的相互学习。另一方面，在小组交流讨论结果时，听众们也一定会从发言组的成果中，找到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盲点。系统思考项目，特别是选修课中，教师会着力鼓励学得快的同学帮助相对较慢的同学，也会要求听众点评发言，指出他人成果的闪光之处。有意识地向他人学习，也会成为学生，特别是离开校园后的重要学习技能。
4.管理、合作与沟通。
系统思考的选修课、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活动，采取的学习形式均以小组工作为主。在选修课的讨论中，组长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组织有效的讨论，充分了解、利用和培养每位组员的能力；而组员之间也需要默契的沟通和配合。在研究性学习中，小组成员更需要规划好长期的分工，并在长达一年半的工作时间内，不断地沟通、调整、合作。应该说，南师附中有大量的活动为学生提供了锻炼这方面能力的平台，我们的系统思考项目，只是这一大平台的一方小舞台。
三、操作技能
系统思考项目扎根南师附中已经9年。我们能够看到学生在这一项目中的愉悦体验，更加欣慰地看到学生能力与素质的提升，也不能忽略作为一门科学课程，学生实际掌握的科学研究技能。
1.软件操作。
STELLA和VENSIM软件是系统动力学分析建模的常用软件，选修系统思考选修课的学生，必须掌握这两款软件的操作。我们对社团和课外研究性学习的学生不做此要求。
2.科学研究方法。
参与系统思考项目的学生，一部分是短期的、体验式的参与，参加一个学期的社团，或者一个学期的选修课，就转而尝试其他。还有一部分是学有余力并且非常感兴趣、能够投入大量时间的学生。这部分学生能够完成从发现感兴趣的问题、查阅更多的资料、思考、绘制环图、建立模型、实验并搜集数据、完善模型并最终撰写论文的完整过程。对于这些学生来说，科学研究方法和科学研究过程中会遇到困难，该如何克服这些困难，就是其亲身体验。在离开校园后，如果从事科研，这段经历会是其最初的经验；如果不从事科研，这段经历中的困难和坚持、失望和喜悦，也会是其宝贵的人生财富。
系统思考项目是南师附中培养创新型人才课程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如前所述，南师附中致力于学生人文素养和科学素养的全面发展，系统思考是这一大平台的一方小舞台。在这方小舞台上，我们关注学生的体验，关注学生的发展，希望学生学会如何思考，如何学习，如何探索，如何管理，如何与人沟通，更希望学生在学会这些的同时，感到自由和快乐。
（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