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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由教育思想起源于古希腊，台湾学者把自由教育译为“博雅教育”。其融入当代设计教育，非功利性以及注重心智的培养必将为设计教育带来崭新的面貌，并产生“化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提升设计教育质量；增强文化自信心，促进设计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三个方面的作用。
关键词：自由教育思想；当代设计；教育
自由教育（liberal education）起源于古希腊，是西方文化中最早的教育思想。台湾学者把自由教育译为“博雅教育”，人文教育也是它的一个分支。自由教育演变至今可归为三个阶段；由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古典自由教育指的是适合自由人的，旨在解放思想和精神，避免专门化和不做就业准备的教育，其目的是使人获得智慧、道德及身体的和谐发展；文艺复兴运动时期的自由教育主要以古典的语言和文学作为课程的核心内容，同样排斥实用和功利的教育内容，目的在于培养区别于普通大众的人格完善的社会精英；近代自由教育面对科学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巨大挑战进行了与时俱进的有力论证，以英国19世纪的著名教育家纽曼（John Henry Newman，1801-1890）为代表。他在《大学的理想》中系统的阐述了自由教育的理想：其一，自由教育的目标就是提高心智能力；其二，大学应提供普遍性和完整性的知识教育，而不是狭隘的专门化教育。其三，知识本身即为目的。他说：“没有知识的获得便不会有真正的文化，同时“知识也是拓展心灵的工具”。[1]
纵观自由教育思想的演变可以看出：心智的培养、注重人文知识以及追求知识的内在价值，反对追求知识的功利和职业等外在价值是自由教育一直秉承的理念。
中国现代设计教育发展20多年来，一直将包豪斯设计学校等西方现代设计教育范例作为参考。但“中国设计界对包豪斯充滿工业文明思想火花的设计思想和技术语言并没有真正理解，包豪斯一不留神就变成三大构成的同意语。……很多人对包豪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在中国，包豪斯科学理性的精神内核——与德国文化一脉相承的设计哲学思想被转换成空泛的技术教条和教学模式后，成为现代设计一种技术性的代名词。这种转变，反映了中国的现代设计从手工产品形态向机器产品形态变革的愿望。它所凸显的精神观念及价值取向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当代中国设计的不成熟，以及从实用性层面展开的设计教育的不健全。”[2]这段话，真实道出中国现代设计教育的现状。
古希腊文明的推动力来自其具有原创力的教育思想，中国设计教育不健全的源头正是因为长期缺乏教育思想，由于缺乏教育思想而导致设计教育不健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教育的“育”渐行渐远。毋庸置疑中国设计教育体系亟待完善，然而在此之前首先应当建立的是教育思想。爱因斯坦说过：“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能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名和谐发展的人。”
尤其教育部已明确提出要“全面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内涵式发展是以事物的内部因素作为动力和资源的发展模式。对于高校来说，就是注重学校理念、学校文化、教师素质、人才培养工作质量和水平等方面建设的工作思路，这也是新时代对设计教育提出的要求。
教育改革，思想先行，若此时的设计教育融入自由教育思想，将产生以下三个方面的作用：
一、化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
笔者理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矛盾的根源来自于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以及专业教育的矛盾。不可否认，在工业化、信息化时代，专业教育的不足必将使学生在走向社会时面临许多问题，甚至造成学生就业困难，尤其是对于强调动手能力与实践经验的设计教育。但太过强调专业化和职业化又将面临新的问题——如何陶冶学生心灵，大学究竟是教育场所还是职业训练机构？
用坚固的矛戳同样坚固的盾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因为人文教育和科学教育是同样重要的，缺少哪一个教育都不完整。那我们是否应该换一种思路？席勒的一个观点对此很有启示：越是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越是要用非功利的方式来解决，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急功近利，适得其反。这是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表明的对待理想和现实的态度：从人性出发，通过艺术审美的方式来解决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这对于化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同样具有他山之石的作用与价值。
我们常常误以为很多现实的问题就要用现实的方式来解决，在于我们习惯上把问题都归于物质的贫乏。理想与现实通俗来讲大致可以用精神与物质来概括，那么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的矛盾也就是精神与物质的矛盾。
自由教育在人的心灵培养方面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而心智的培养是对专业和科学研究的最佳帮助，受过教育的人能完成文盲之所不能。一个人一旦学习了推理、比较、鉴别、分析，一个人一旦提高了品位，形成了独立的判断力，那么，他诚然不会立刻变成一个设计师或者工程师、律师、医生、政治家、化学家、地质学家等，但是，他的心智状态却允许他从事以上述的任何一种学科和专业，而在知识相通的各设计领域将会是更加的游刃有余。
二、提升设计教育质量
对目前我国大陆的教育，香港爱国人士力尔曾发表过这样的评论：“真正会对教育产生长期危害的倒是教育目标过分功利化的倾向。平心而论，目前大陆大学的教育质量仍然是比较高的，但这仅限于学生的文化知识的学习方面，这是教育目标功利化造成的误区。所谓功利化就是把教育目的标仅看作是培养为经济服务的工具，而不是把它看成造就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进而提高整个民族的素质。……有些人在学校掌握了一定的知识文化和专业技能，却既缺乏事业心和责任感，也没有必要的涵养。”[3]
而设计教育除面临着教育的道德危机之外，由于自身的特殊性还面临教育质量日益下降的新危机。面对市场对设计人才大量需要的刺激，美术院校不断扩展其规模，许多综合大学也纷纷组建美术系科或学院，扩招的艺术生很大部分没有受过专门的美术训练，基础薄弱甚至毫无基础，传统的入学标准和质量受到挑战。虽然整个高等教育都在扩大招生，但美术同其它艺术——音乐、舞蹈、表演、戏剧等是需要一定天赋和兴趣，然而很多入学者或是出于升学的压力、或是出于对就业的考虑临时参加美术培训班后才考入的。于是，文化素养被抛到一边，艺术素养也没有得到充分的培养；加之不管是专业学院或者综合大学，都跟着市场的需要走，在硬件和软件都缺乏的情况下盲目开设新专业。如此，我国的设计教育可谓是遭遇了道德与质量的双重危机。 如自由教育所提倡的非功利教育，设计教育不能只看到功利的一面，重要的是要提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最佳教育。这种教育不仅赋予受教育者较强的专业技能，而且使受教育者善于观察、勤于思考、勇于探索，塑造健全完善的人格。
三、增强文化自信心，促进设计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中国古代的人文教育主要以儒家教育为代表。通过格物致知掌握统治之术，以正心、诚意、修身加强道德修养，达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是儒家教育的培养目标。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的人文教育表现出浓厚的道德教育色彩。然而，这一伟大的教育思想在鸦片战争强行撬开中国国门，西方文化输入后渐渐失衡，到今天，恐怕只能在文学系中寻觅到一点踪影。在我国传统文化中，被丢弃不只是教育思想，只怕连我们的文化自信心都一同丢掉了。
在设计教育当中，图案这门课程几易其名，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淘汰的命运。这仅仅是一个很小的部分。为什么会这样，张道一反问道：图案真的过时了吗？不是图案过时了，是我们自己在西方文化面前丧失了文化自信心。
我国古代的关于家具、瓷器、建筑、园林的著作何其丰富，到今天有多少国人以及外国朋友对我国历史的珍宝惊叹不已。看着这些绝世的佳作谁能说我们没有优秀的设计？我们沾沾自喜地以为了解的人家的设计史就懂得了现代设计；拿来了人家的设计课程就能培养国际设计大师。我们把自己几千年的设计文化丢弃，以为这些都已经过时。
一味的照搬和模仿导致我国的设计越来越找不到根，于是大家又开始惶恐，要设计有文化的东西。所以我们看到很多贴着文化标签却无文化内涵的设计。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工业设计系教授严扬说过：“民族特色是不能可以追求甚至硬贴在产品的外观上的，它应当是设计师对民族文化的理解后的一种自然的情感流露。”这就好比西方和我国都一种可以称作“饼”的食物，也就是西方的披萨饼和中国的烙饼。两者材料其实都有差不多，然而做法却完全不一样，味道也完全不一样，就算披萨饼撒上芝麻也还是披萨饼，绝对不会有人说披萨饼撒上芝麻就是烙饼了。
“不要仅仅因为是与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文化传统不相一致，就要抛弃我们自己的传统。” 这是拉丁美洲的一位教育家说过的话。一个民族不管有多么博大精深的文化，关键是你现在手中还剩下多少，对自己的文化知道多少，还有心怀多少文化的自尊和自豪。否則，辉煌的过去与现在的关系并不大，甚至还有点像埃及那种“失落的文明”。自由教育中的人文精神将引导高等设计教育重新找到传统设计文化的价值，重塑我们的文化自信心。
四、结语
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在1996年发表的《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报告中提到：“教育的基本作用，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在于保证人人享有他们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尽可能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需要的思想、判断、感情和想象方面的自由。”[4]所以如果说经济是国家的命脉，教育则是民族精神的命脉，我国的设计教育只教授知识和技术而不关注人格和心智的培养，结果不仅仅是个人的不幸福，最终有可能使整个社会陷入幸福的危机。期待着我国的设计教育早日填补思想上的空白，带领现代人远离急功近利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重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
（作者单位：重庆邮电大学）
本文为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卓越设计师人才培养的产品设计专业课程统整与教学实践”（编号：133062）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滕守尧，聂振斌等.知识经济时代的美学与设计[M].南京出版社，2006.141-142.
[2]John Henry Cardinal Newman. The Idea of a University[M].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1982.97-99.
[3]力尔.重塑民族精神[J].镜报，1994（4）：44-46.
[4]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中文科译.教育——财富蕴藏其中[M].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85-88.
关键词：自由教育思想；当代设计；教育
自由教育（liberal education）起源于古希腊，是西方文化中最早的教育思想。台湾学者把自由教育译为“博雅教育”，人文教育也是它的一个分支。自由教育演变至今可归为三个阶段；由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古典自由教育指的是适合自由人的，旨在解放思想和精神，避免专门化和不做就业准备的教育，其目的是使人获得智慧、道德及身体的和谐发展；文艺复兴运动时期的自由教育主要以古典的语言和文学作为课程的核心内容，同样排斥实用和功利的教育内容，目的在于培养区别于普通大众的人格完善的社会精英；近代自由教育面对科学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巨大挑战进行了与时俱进的有力论证，以英国19世纪的著名教育家纽曼（John Henry Newman，1801-1890）为代表。他在《大学的理想》中系统的阐述了自由教育的理想：其一，自由教育的目标就是提高心智能力；其二，大学应提供普遍性和完整性的知识教育，而不是狭隘的专门化教育。其三，知识本身即为目的。他说：“没有知识的获得便不会有真正的文化，同时“知识也是拓展心灵的工具”。[1]
纵观自由教育思想的演变可以看出：心智的培养、注重人文知识以及追求知识的内在价值，反对追求知识的功利和职业等外在价值是自由教育一直秉承的理念。
中国现代设计教育发展20多年来，一直将包豪斯设计学校等西方现代设计教育范例作为参考。但“中国设计界对包豪斯充滿工业文明思想火花的设计思想和技术语言并没有真正理解，包豪斯一不留神就变成三大构成的同意语。……很多人对包豪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在中国，包豪斯科学理性的精神内核——与德国文化一脉相承的设计哲学思想被转换成空泛的技术教条和教学模式后，成为现代设计一种技术性的代名词。这种转变，反映了中国的现代设计从手工产品形态向机器产品形态变革的愿望。它所凸显的精神观念及价值取向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当代中国设计的不成熟，以及从实用性层面展开的设计教育的不健全。”[2]这段话，真实道出中国现代设计教育的现状。
古希腊文明的推动力来自其具有原创力的教育思想，中国设计教育不健全的源头正是因为长期缺乏教育思想，由于缺乏教育思想而导致设计教育不健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教育的“育”渐行渐远。毋庸置疑中国设计教育体系亟待完善，然而在此之前首先应当建立的是教育思想。爱因斯坦说过：“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能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名和谐发展的人。”
尤其教育部已明确提出要“全面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内涵式发展是以事物的内部因素作为动力和资源的发展模式。对于高校来说，就是注重学校理念、学校文化、教师素质、人才培养工作质量和水平等方面建设的工作思路，这也是新时代对设计教育提出的要求。
教育改革，思想先行，若此时的设计教育融入自由教育思想，将产生以下三个方面的作用：
一、化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
笔者理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矛盾的根源来自于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以及专业教育的矛盾。不可否认，在工业化、信息化时代，专业教育的不足必将使学生在走向社会时面临许多问题，甚至造成学生就业困难，尤其是对于强调动手能力与实践经验的设计教育。但太过强调专业化和职业化又将面临新的问题——如何陶冶学生心灵，大学究竟是教育场所还是职业训练机构？
用坚固的矛戳同样坚固的盾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因为人文教育和科学教育是同样重要的，缺少哪一个教育都不完整。那我们是否应该换一种思路？席勒的一个观点对此很有启示：越是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越是要用非功利的方式来解决，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急功近利，适得其反。这是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表明的对待理想和现实的态度：从人性出发，通过艺术审美的方式来解决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这对于化解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同样具有他山之石的作用与价值。
我们常常误以为很多现实的问题就要用现实的方式来解决，在于我们习惯上把问题都归于物质的贫乏。理想与现实通俗来讲大致可以用精神与物质来概括，那么大学理念与社会现实的矛盾也就是精神与物质的矛盾。
自由教育在人的心灵培养方面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而心智的培养是对专业和科学研究的最佳帮助，受过教育的人能完成文盲之所不能。一个人一旦学习了推理、比较、鉴别、分析，一个人一旦提高了品位，形成了独立的判断力，那么，他诚然不会立刻变成一个设计师或者工程师、律师、医生、政治家、化学家、地质学家等，但是，他的心智状态却允许他从事以上述的任何一种学科和专业，而在知识相通的各设计领域将会是更加的游刃有余。
二、提升设计教育质量
对目前我国大陆的教育，香港爱国人士力尔曾发表过这样的评论：“真正会对教育产生长期危害的倒是教育目标过分功利化的倾向。平心而论，目前大陆大学的教育质量仍然是比较高的，但这仅限于学生的文化知识的学习方面，这是教育目标功利化造成的误区。所谓功利化就是把教育目的标仅看作是培养为经济服务的工具，而不是把它看成造就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进而提高整个民族的素质。……有些人在学校掌握了一定的知识文化和专业技能，却既缺乏事业心和责任感，也没有必要的涵养。”[3]
而设计教育除面临着教育的道德危机之外，由于自身的特殊性还面临教育质量日益下降的新危机。面对市场对设计人才大量需要的刺激，美术院校不断扩展其规模，许多综合大学也纷纷组建美术系科或学院，扩招的艺术生很大部分没有受过专门的美术训练，基础薄弱甚至毫无基础，传统的入学标准和质量受到挑战。虽然整个高等教育都在扩大招生，但美术同其它艺术——音乐、舞蹈、表演、戏剧等是需要一定天赋和兴趣，然而很多入学者或是出于升学的压力、或是出于对就业的考虑临时参加美术培训班后才考入的。于是，文化素养被抛到一边，艺术素养也没有得到充分的培养；加之不管是专业学院或者综合大学，都跟着市场的需要走，在硬件和软件都缺乏的情况下盲目开设新专业。如此，我国的设计教育可谓是遭遇了道德与质量的双重危机。 如自由教育所提倡的非功利教育，设计教育不能只看到功利的一面，重要的是要提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最佳教育。这种教育不仅赋予受教育者较强的专业技能，而且使受教育者善于观察、勤于思考、勇于探索，塑造健全完善的人格。
三、增强文化自信心，促进设计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中国古代的人文教育主要以儒家教育为代表。通过格物致知掌握统治之术，以正心、诚意、修身加强道德修养，达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是儒家教育的培养目标。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的人文教育表现出浓厚的道德教育色彩。然而，这一伟大的教育思想在鸦片战争强行撬开中国国门，西方文化输入后渐渐失衡，到今天，恐怕只能在文学系中寻觅到一点踪影。在我国传统文化中，被丢弃不只是教育思想，只怕连我们的文化自信心都一同丢掉了。
在设计教育当中，图案这门课程几易其名，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淘汰的命运。这仅仅是一个很小的部分。为什么会这样，张道一反问道：图案真的过时了吗？不是图案过时了，是我们自己在西方文化面前丧失了文化自信心。
我国古代的关于家具、瓷器、建筑、园林的著作何其丰富，到今天有多少国人以及外国朋友对我国历史的珍宝惊叹不已。看着这些绝世的佳作谁能说我们没有优秀的设计？我们沾沾自喜地以为了解的人家的设计史就懂得了现代设计；拿来了人家的设计课程就能培养国际设计大师。我们把自己几千年的设计文化丢弃，以为这些都已经过时。
一味的照搬和模仿导致我国的设计越来越找不到根，于是大家又开始惶恐，要设计有文化的东西。所以我们看到很多贴着文化标签却无文化内涵的设计。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工业设计系教授严扬说过：“民族特色是不能可以追求甚至硬贴在产品的外观上的，它应当是设计师对民族文化的理解后的一种自然的情感流露。”这就好比西方和我国都一种可以称作“饼”的食物，也就是西方的披萨饼和中国的烙饼。两者材料其实都有差不多，然而做法却完全不一样，味道也完全不一样，就算披萨饼撒上芝麻也还是披萨饼，绝对不会有人说披萨饼撒上芝麻就是烙饼了。
“不要仅仅因为是与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文化传统不相一致，就要抛弃我们自己的传统。” 这是拉丁美洲的一位教育家说过的话。一个民族不管有多么博大精深的文化，关键是你现在手中还剩下多少，对自己的文化知道多少，还有心怀多少文化的自尊和自豪。否則，辉煌的过去与现在的关系并不大，甚至还有点像埃及那种“失落的文明”。自由教育中的人文精神将引导高等设计教育重新找到传统设计文化的价值，重塑我们的文化自信心。
四、结语
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在1996年发表的《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报告中提到：“教育的基本作用，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在于保证人人享有他们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尽可能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需要的思想、判断、感情和想象方面的自由。”[4]所以如果说经济是国家的命脉，教育则是民族精神的命脉，我国的设计教育只教授知识和技术而不关注人格和心智的培养，结果不仅仅是个人的不幸福，最终有可能使整个社会陷入幸福的危机。期待着我国的设计教育早日填补思想上的空白，带领现代人远离急功近利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重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
（作者单位：重庆邮电大学）
本文为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卓越设计师人才培养的产品设计专业课程统整与教学实践”（编号：133062）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滕守尧，聂振斌等.知识经济时代的美学与设计[M].南京出版社，2006.141-142.
[2]John Henry Cardinal Newman. The Idea of a University[M].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1982.97-99.
[3]力尔.重塑民族精神[J].镜报，1994（4）：44-46.
[4]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中文科译.教育——财富蕴藏其中[M].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85-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