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汉子胡军:“军”临天下,是谁挑逗我的英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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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野心勃勃,当年金马奖败给刘烨时,他把不甘心和不服气都写在脸上。他从没有虚伪地表示不看重奖项,他最让人称道的名言是:要红到让大街上卖咸菜的都认识胡军这个人。
  
  我还是喜欢和女人接吻
  
  你认识北京的男人吧?你和他们聊过天吧?这些有滋有味的爷们儿们,喜欢把太太叫做“我媳妇”;喜欢大张旗鼓地夸耀自己的孩子;喜欢和每一个刚认识的人插科打诨。没错,他就是这么长大的,从阳光灿烂,到路人皆知;从鸡飞狗跳;到成家立业;从桀骜不逊的青春,到微笑着对摄影棚里的每一个人说:你好,我是胡军。
  当大家都在消费胡军那标志性的打开衬衣的三粒纽扣、寸头以及黝黑皮肤的硬汉形象时,胡军也在自己的人生里消费着属于他的40岁的随意和自信。
  他从来就不会以一个受访者的姿态来对待访问,更不会一脸认真地盯着你看。这其间,他会起身去拿烟;四下找打火机、烟缸;和助理说话;指着借来的衣服发表意见……再转过头来回答你的问题,用北京腔说最直白的句子,言简意赅。
  这个身高1米85,被自己形容成又黑又粗糙的男人,无论在银幕上还是生活中,都把孔武刚毅之势展现得淋漓尽致。既有帝王之风,又有草莽之气。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狂野、剽悍、霸道、威严、沉着、阴郁……还有深情。
  几个月前在采访吴佩慈的时候问她会不会去拍《色·戒》,她回答说可以,但主角不能是梁朝伟,因为“他太阴柔了”。她说希望找一个很Man的男主角演对手戏,这时吴佩慈主动提了一个名字:胡军。
  他一直野心勃勃,当年金马奖败给刘烨时,他把不甘心和不服气都写在脸上。他从没有虚伪地表示不看重奖项,他最让人称道的名言是:要红到让大街上卖咸菜的都认识胡军这个人。
  很多男人在看过《蓝宇》后都发表宣言:如果对象是胡军,他们不介意做一回同性恋。
  胡军一直都弄不清楚倒底自己身上的哪一点特质在吸引着同性。读书时,他曾被陌生男人追踪示爱,那时他不理解同性之爱,满心憎恶,将那人海揍了一顿。
  演完《东宫西宫》,有男影迷打电话给他,希望能发展关系,他在电话里把对方骂得狗血喷头。“那时候太年轻,只会用拳头保护自己,换在现在,我肯定会好好跟他说。爱就是爱,没什么错,应该尊重别人。”
  但是对专业演员胡军而言,这么多年最难演的戏仍是和刘烨的那场激情戏。“拍戏时,我曾经试图跟刘烨培养一种恋人的情感,把他当做女人去爱,但根本不行,他毕竟是男的。我还是喜欢和女人接吻。”
  
  40年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胡军在三岁时有了一妹妹,之前还有一个大他4岁的姐姐。奶奶习惯叫他“大胡军”,因为他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个子大。虽然是家里惟一的男孩子,但他基本没享受过什么优待。
  胡军说他从小就受夹板气。他说自己在家里几个孩子中是属热狗的——上面是面包,下面是面包,中间的香肠看似最美味,实际上是最倒霉的,“辣椒酱,绿芥茉,好家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得抹你身上。”
  十三岁时中学生活在五十七中度过,初中成绩不怎么样,习惯性打架。
  他指着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告诉别人:这个是初一那年因为跟别人争抢乒乓球案子,把人家脑瓢开了,人家用球拍把自己的也给开了;这个伤疤怎么留的我不能告诉你;这个是因为和别人起口角打起来留下的,缝了三针,差点伤到眼睛;这个伤疤太老了,我记不起来了。一条一条,如数家珍。
  十四岁时胡军的头发特别硬,无论多长,都欣欣向荣地朝上站着。初二的时候头发意外地变软,站了十几年的头发终于躺下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就发现了更不妙的倾向,头发竟然卷了起来。
  此时是1982年,流行的还是高仓健式的坚忍,顶着满脑袋的自来卷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专门跑到理发店要求烫直,还我一个清白,却被直接轰了出来——在花大钱才能把头发弄卷的年代,师傅觉得他干脆就是来捣乱的。
  胡军的寸头在中学时代没有超过三厘米,无需自己记着理发,只要头发稍长一点,立刻就会被每日检查风纪的老师拽出来作为“奇装异服”的典型。
  胡军的爸爸胡宝善是海政文工团的独唱演员,伯父胡松华曾在大型史诗《东方红》中担任独唱,在1964年,那是至高无上的政治荣誉。
  胡军从小就在歌剧的熏陶里长大,“(歌剧)我永远叫不出名字,但听上一句,我能哼出下一句。”中戏读书时,流行的是崔健、罗大佑、李宗盛,胡军听的是美声,“一帮人指着我说:‘没文化!摇滚乐是种精神。’我说:‘操’。”
  十七岁青春出现逆光,父亲是军人出身,无论父亲的火气有多大,即使是拎着火筷子过来,他也绝对不跑。招牌动作是每次闯祸回来,爸爸要打他,“啪”一个耳光打在左脸,胡军就自觉往前走一步再把右脸凑过去,爸爸再“啪”右脸打一下,他又把左脸凑过去。
  家人哭笑不得,这也许就是男人的刚强,尽管这刚强有些稚气未脱。在胡军的印象中,父亲始终是一种威严的力量,强硬不可抗拒。那时的胡军已经1.85米,一身的儿马气息。即使他小心翼翼,父亲也感觉到一个势均力敌的成长。
  十九岁在中戏的时候,胡军很惹眼,而且是有名的爱臭美。爱穿颜色鲜艳的衬衫,大红的,明黄的,前两个扣子还一定要打开,露出胸膛;风衣只穿黑色或白色的,而且一定是长到脚后跟的;戴一副超大蛤蟆镜,头发长到肩膀,而且永远溜光水滑。没有摩丝,就用自来水抿一抿,如若不这般打理一番,头发就会如贝多芬再世。
  “其实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基本上就是属于怎么难看怎么穿。”
  可就是这个在中戏站在舞台中间的人,毕业后分配到了人艺却被安排在了舞台一角。他开始长达一年半的龙套生涯,角色是当兵的,挎着大刀,台词只有“是!遵命!出发!”
  那时候,同班的陈小艺演了《外来妹》,拿了百花奖,而胡军只拍了三部电影和一些话剧。胡军说自己不急,认为女孩子做这行并不容易,男孩子早出来并不是件好事,只要努力,机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他也会信誓旦旦,发下重愿“我跟所有人说,总有一天,我要让大街上卖咸菜的都认识我。”
  八年后,誓言成真。
  
  爱情,我的温柔一刀
  
  二十七岁在人艺排演话剧《军用列车》时,认识了同出于中戏的师妹卢芳。
  胡军当时觉得这女孩儿不错,就请她出去吃饭。一开始两人还很矜持,喝着茶,气氛尴尬,胡军有点受不了,就问卢芳:我能喝瓶啤酒吗?卢芳一愣,说喝吧,这有什么呀。
  胡军就要了瓶冰镇啤酒,喝到半瓶的时候卢芳也来劲儿了,说我陪你喝吧。这下是胡军愣住了,拿起半瓶啤酒给她倒。没想到卢芳不让,说你喝你的,我再单要一瓶。
  结账的时候,两人一共喝了16瓶,胡军就觉得这云南彝族姑娘挺对脾气。
  从那以后两人经常去工体东门的一家酒吧聊天,喝酒,或者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呆着。从下午一直待到晚上,一直呈一种最放松的状态,一个礼拜能有7天全这样。
  三十岁频繁地拍电视剧,拍电影。每次去外地拍戏,两人都保持着每天通话45分钟的传统,常常是两人谁也没什么可说了,却仍然静默着拿着话筒听彼此的呼吸。这边胡军说:没什么事今天就到这吧。那边卢芳却说:不成,还差10分钟。
  三十一岁求婚的过程很浪漫,去意大利戏剧节时,在老式广场中央,胡军单腿跪地,像骑士一样手捧鲜花向卢芳求婚。
  然后一过就是十几年。
  
  女人们爱我,我爱女人
  
  胡军是刘嘉玲的挚友,更是“酒友”。生活中的胡军豪爽、义气,平时喜欢喝酒,且从来都不用杯喝,都是用碗喝,只要碰杯,他必拿碗豪饮。制片人张纪中既欣赏胡军的演技,也佩服他的酒量,夸他是一条好汉。
  大家也许有所不知,胡军之所以能成为刘嘉玲的挚友,还与他的酒量有关系。忙人影帝梁朝伟经常撇下嘉玲外出拍戏,孤苦之下,她便邀请圈里的一众好友相聚,打发寂寞时间。这些人中,酒量颇大的胡军自然深受伊人青睐了:蓝颜相伴,举杯消愁,不亦乐乎。
  甭管再怎么解释,胡军的女人缘好却是不争的事实,胡军明白自己的斤两:“我老婆经常看着我说:‘没觉得你怎么招人啊?’哈哈,我确实也没觉得我自己有多漂亮、形象有多好,但我这人不讨厌,在别人眼里还行。当我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回敬我。”
  在剧组,胡军是公认的好人,不跟人抢戏,愿意帮助女演员,是出了名怜香惜玉的人。因为在他看来,在演艺圈的环境里,女演员比男演员更不容易。而且他对女人的好,是天生的尊重和呵护。
  胡军和刘嘉玲的绯闻传了几年,他不避讳,一样接二连三的合作演戏,一样和她大大方方地聚会喝酒。并且他仍然是大部分女性心目中理想丈夫的首选。
  爱情在胡军的字典里是“短暂的热情”,“我特别尊重那些曾经对我用过感情的女人,她们应该被尊重,哪怕我不能把同样的感情还给她们,我也还是愿意好好地和她们相处,善意地对待她们。”
  对于他来讲“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下流。”那些危险的感情,在戏里面体验就足够了,身边的姹紫嫣红对他构不成诱惑,“如果借助演员的身份做些别的事情,我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高度。”
  
  我为“名利”狂
  
  三十二岁的一部《蓝宇》,让胡军名扬天下;一个“捍东”,打动无数人的心。胡军说自己演的是一个“人”,一个叫“捍东”的人,男人女人,同性异性,那都是其次才要考虑的事。
  后来的故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了,胡军跟着关锦鹏拍出了《蓝宇》,从导演到故事题材到演员的表演都闹出了挺大的动静。提到胡军时,甭管是夸是骂,大家终于能说出:“哦,就是那个演同性恋的。”
  接着就是《天龙八部》——大胡子张纪中改编的各色金庸作品中居然没怎么挨过骂的一部,多少有点大男人的胡军演了同样大男人的英雄乔峰,从此一炮走红得不可收拾。很多人评价他是众多电影电视剧版本中,最得原著真髓的乔峰。
  问胡军是不是《蓝宇》之后在家里窃喜,胡军毫不谦虚:“干嘛还‘窃’啊,我特高兴,天天在家乐。要说在大街上被卖菜的认出来,那是《天龙八部》之后,一直‘危害’到今天呐。”胡军做出半痛苦半得意的表情,“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演员所期盼的。这个圈子就是个名利场,有了名,你才有利。你在这个圈子里干一天,为的是什么?就是‘名利’这两个字。”
  拍片的时候,服装助理企图说服胡军脱掉长裤,“只穿一件长风衣,露两条光腿,效果肯定好,性感!”胡军抓着自己的裤子死活不答应,“别扯了你,那还是风衣吗?那不成浴袍了!”
  聊天中胡军接了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听见胡军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明天我答应我们家女儿去博物馆,我要是不去她会恨我一辈子。”
  挂掉电话,别人说胡军你真忙。
  胡军苦着脸,侧身一哈腰,标准的北京爷们儿的表情:“瞎忙!”
  
  我就是大男人,我就是有英雄情结
  
  在刚刚拍摄完毕的电影《赤壁》中,胡军再次出演了一个很Man的角色——三国时期的常胜将军赵子龙。这是胡军特别欣赏的一个历史人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
  在这部从开拍之初就充满话题的电影里,演员的造型、年龄、形象都被苛刻地挑出了不少毛病:梁朝伟太矮、林志玲太老、赵薇不够美等等不一而足。只有赵云这个角色,决定由胡军出演后没有引起任何争议。
  前一阵,中央台想给胡军做个人的《艺术人生》,但被他断然拒绝:“不能去,刚干到哪儿就给自己画句号了?我还不到总结的时候,等下了节目,人家把我封为‘艺术家’,那我以后还干不干了?”
  在网上,胡军5·12震后第二天就去捐款的新闻被评价为:“乔峰,真汉子。”
  而对面的胡军依旧豪爽气十足,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典型的一个北京爷们儿。
  夸他红他冲你乐;说他绯闻多他跟你急;估计聊高兴了他会拉着你去小饭馆里喝几瓶啤酒,来个一醉方休;说急眼了大概他也能拉下脸来抬脚就走……这就是胡军,一个挺红但不会端架子装低调、耍大牌的北京纯爷们儿。
  
  采访中,胡军状态极佳,妙语层出不穷,现将现场还原如下:
  ★你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你的眼睛真毒。
  ★成名在你的预料当中吗?
  ☆成名在我的期盼中。
  ★你怎么发现你红了的?
  ☆别人都说我好。
  ★《天龙八部》让你更红,说明还是电视剧力量大点?
  ☆电视剧挣钱多点儿。
  ★你觉得你的赵云跟刘德华的赵云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是刘德华我是胡军啊。
  ★你觉得自己魅力大吗?
  ☆这得别人说吧。(旁边的女孩频频点头,胡军手一指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呀。
  ★《艳照门》中你的好朋友刘嘉玲也在猜测的对象中,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真实性不大,这纯属乱猜的吧,我不清楚。
  (责任编辑花掩月xuxi2266@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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