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下蔷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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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蕾蕾 著有散文集《著火的词》《声音的暖芒》,诗集《雪响》《光盏里的蜜蜂》。有作品散见于《诗选刊》《北京青年报》《飞天》《散文诗》《延河》《人民公安报》等报刊。
  读 日 子
  在清晨睁开眼那瞬间,听见日子的翻页声。
  黑页随着意识恢复遁去,白页随着感觉苏醒到来。我永无休止在读的,原来就是这一正一反、一白一黑页面组成的书——日子之书。
  这是雨过初晴的早晨,窗外,乌云势力和太阳能量正旗鼓相当,一刹那觉得太阳要统治人间,可转眼间乌云又把太阳像皮球一样,埋进灰色泥沙中。
  知道这样的天气,太阳绝不会被乌云遮住,但还是暗自希望乌云再强大些,使太阳疯狂的光在这个早晨无法翻身。因为天一下雨,我的心马上就晴了。雨才是夏天的阳光,而夏天的阳光简直是灾难。无论在夏天早晨产生出多么斑斓的每日设想,只要在烈日下走十分钟,所有苦苦建立的人生意志就全部消失殆尽,整个人变得消沉不已,就算在空调下坐着,也常生出苟活一天的丧气。
  可昨天早晨不如此。昨天早晨一睁眼,发现雨像哄着摇篮里的婴儿,轻轻拍打着人间,就觉得它把一夜的梦敲得那么沉实,也把早晨的人心敲踏实安静了。整个人一下兴奋起来,以飞快速度起床洗衣服收拾家冲澡,等跟草一样出现在楼下雨雾中,脸上就浮动着无法掩饰的笑。
  一只麻雀在清凉的雨中低翔,迎面走上去,有种想要和它握手拥抱撞个满怀的调皮。草坪幽绿,它们的头刚理过,碎发上此刻都闪着莹亮露水。前几天草的头发长了,我回家见师傅开动着剃头刀,一会儿就把草坪脑袋理成平头。还记得路过时,能闻见发丝间散发出来的草汗味,非常草非常清香,当时就傻想,大概蚊子和我对这股味道的喜欢,远远不及小羊遇见时的欢喜。
  其实前天正为一些事纠结,和他生气,生很大的气。想不通都为了孩子,观念的仗却会打得这般激烈。后来我退让了,因为发觉自己那一刻的恐惧带来了一些蒙蔽自己的黑暗,当然,更是理解到赢得没有必要。因为在很多相处的事中,赢又能赢得了什么,赢来的不过是隔膜与伤心。而输又能输来什么,输来的不正是昨天早晨那种特别的欢心?
  ——从前认为彼此理解很重要,后来明白沟通是人和神的事,理解远没有包容高大。因为理解往往像利用别人与自己的相似在证实赞美自己,而包容更多的是肯定接纳对方与自己的不同。像造物主的奥秘从来不为人所知,甚至为人所歪解抱怨一样,可造物者又何尝与人一般见识,他无数次的包容与给予使人感受到莫大的爱与抚慰——这就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大自然的胸怀能不喜爱低头的缘故。我们虽然不理解大自然的奥秘,但大自然默默给予我们,如果有爱,有哪份爱比这样的包容更伟大永恒?
  当然,谁都希望黑暗的对峙根本没有,因为每一根不同的刺刺穿对方时,也刺伤自己,但我知道,假如没有前天那样的低谷,就没有昨天那种几乎快到巅峰的喜悦。很多时候被引到黑暗中,我们都极力逃避。可往往在黑暗的折磨中,我们的心灵睁开光明的眼睛。人总傻傻想要消灭黑暗消灭消沉,可就在这样两极间的回荡,才造就了人的感受力。要是没有差别,就等于没有觉知和感受,失去差别你将体会不到糖甜醋酸,没有痛苦感也将必然剥夺你的快乐感。所以,什么是好坏与对错呢?大概就像某位高人在书里所云:“没有人在种田之中收获过真正的伤害,所有回收的都是资粮。所有的错都是对,所有的路都指向正确,因为根本就没有错误的人生存在。”
  可人要站在怎样超脱的位置和高度,才能理解没有错误的人生错误的事存在?我默想也默信着这一句,突然想,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夏天的烈阳?如果没有那份煎熬与等待,夏天的雨何以能显得如此让人喜爱?何况,如果要像信任光明一样,去信任黑暗存在的意义,那么,夏天的阳光也许治病,像老公说的那样,扩张血管排除杂质?像老爸说的那样,治疗冬日浸入体内的风寒?
  这样想着,突然释然且失笑。原来,人怎么样得到的都是爱啊!为什么人死抱着的观念就不能放下,总是挑三拣四,有这么大的分别心呢?
  边在屋内做着上班前的准备,边想象着窗外,黎明的光芒已像雨后的草原一样,正清新铺开。叽喳几声鸟鸣,分明是石阶下开出毛茸茸的小花,微弱得惹人怜爱。下楼后,雨后的草都挂着亮晶晶的露水,光线崭新地照射着人,有一种强烈的新生感。抬头望蓝天的蓝,觉得那简直是刚从织女机子上裁下的新衣,让人不由得惊叹,为了这普通一天,它竟然如此浓重地出席。云更洁净得不像话。它们一团团一堆堆一缕缕,在天空中恣意生长,这种晴空上的植物真是好东西啊,遇上多少次都从不厌烦。仰头走着,有一瞬间简直希望可以倒立着向着天空坠落,把自己淹死在那种要命的美丽中。
  可惜,只是妄想。于是一路感慨一路哼唱,感激和享受这种有点承受不起的美和爱。平庸如我,活一天,总有些对不起这些给自己做背景的大自然。大自然那么沉默忍耐博大包容,手心却捧着我这样一个拥有诸多问题动不动就烦恼的俗物。而它们呢,比我美,也比我更具品德,我在它们的无限沉默面前,总无端地深深感念,无限惭愧。想那日日所遇到的人与事,竟都是上天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教科书,想上天为把一个学生的教科书做得生动逼真,竟配以这么灵动的万物插图,出动了那么多智慧与爱意,一瞬间,为领略到的这苦衷与旨意,我的心竟感动的,完全匍匐在这夏日早晨的衣角下。
  反面在提醒什么?
  如何接纳不喜爱的事物,即你的对立面,这点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智慧。
  很明显,艾略特极有智慧。他早年不喜欢甚至很反感歌德,甚至曾对歌德下过很低的评价:
  “关于歌德,或许可以说他对哲学和诗歌都有所涉猎,但在这两方面都没有多大成就;他真正的角色是熟谙世故的哲人,可以说是一个拉罗什富科、一个拉布吕耶尔,或一个弗威纳格。”
  但随着入世和阅读渐深,他对歌德的认识发生了很大转变。从他后来写给歌德的文章中可看出,他把歌德和但丁、莎士比亚列为历史上最伟大的三个欧洲人。他说,“克服反感——尤其是对歌德这样伟人的反感——是从自己心智的局限一种重要的解放。”“几年前,我开始意识到我最终总得努力与歌德和解:主要不是想弥补所做的不公正评价——因为这种错误自己犯过很多,毫无愧怍——而是因为我不愿错过一个自我发展的机会,错过了那才是真正的罪过。抱有这种感觉已经是一种重要的让步。”   不愿意錯失一个自我发展的机会!艾略特不愧是位伟大的诗人,他有多了不起的觉察力!
  这段阅读让我想起半年前读黄灿然的一个访谈,他提及自己对普希金的接受过程。据说,喜欢上普希金前半年,他还在一个朋友面前骂普希金,后来他才意识到,“不喜欢”可能是还没“喜欢上”。甚至当他发现普希金的好并深深喜爱普希金时,他说我将如何报答普希金呢?那就是——将来如果有一位读者像喜欢普希金一样喜欢我,我写作的意义就成立了。而他后来不仅喜欢普希金,连普希金的对手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都很喜爱,并写了长达万余字的文章《密茨凯维支与普希金》,考证他们之间的关系。那篇访谈最后他说道:“关于经典作家,我可以肯定地说,凡是流传数百年数千年的经典,绝对都是好作品,我们如果读不进去,那是我们自己有问题。另外,我认为,读经典作品是一种能力。”
  读经典是种能力,周国平也这么说:“经典虽然属于每一个人,但永远不属于大众。读经典的轻松绝对不同于读大众时尚读物的那种轻松。每一个人只能作为有灵魂的个人,而不是作为无个性的大众,才能走到经典中去。”可即使一个有灵魂的人,你能读进去此经典,可能又读不进去彼经典。从前,甚至就在我没写这篇文章前,对于凡是我不爱不能接受的,任他是多么伟大的大家我都可能出言不逊。但突然我明白到,阅历、层次、理解力、年龄、个人气质等任何一点不到位,都可能导致你和一个极好的作家失之交臂。就像风景虽然美如斯,但让你发出大美的赞叹,却必须脚力心力都够走到那个观景台——也只有在那个对位的点,你才能领略到一个作家、一部作品何以流传百年千年。
  其实,琢磨这些问题,也是一种自我观察。就像艾略特一定问过自己为什么反感歌德。这种自身观察,的确可以让自己的心智局限得到解放。因为不喜欢的书可以不读,但生活中不爱遇到的事还会经常遇到,不喜欢的人还得相处。这些逃不掉的跨栏、这些反面的事物永远都在。这难道不是让你反观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被围困?
  女作家霍桑说:“你若能习惯于跟一些和你不同的人相处,由于他们无视你所追求的东西,你就不得不放下自己所关心的一切而去了解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的才能,这对于你的道德修养和知性健康来说都是很有益的。”而聪明的歌德则一眼就看出:“我们赞同的东西使我们处之泰然,我们反对的东西才使我们的思想获得丰产。”
  阿门,当遇到那些不喜欢的人事时,若这种思维能有一刻钟蹦进脑海,那就是光线降临,困境和烦恼肯定消失。
  而其实,艾略特写《哲人歌德》那篇文章谈及读书三阶段,也就是认知三阶段,这段话很形象地说出了一个人在对读书的觉察过程中,如何从半圆长成天心月圆——这其实适合于人在任何事情上的成长。
  第一阶段,对一个接一个作家如痴如醉,只要他们的书能满足我在那个发展阶段的本能需要。在这种富于激情的阶段,批评机能几乎完全沉睡,因为还根本不能将作家与作家相比较,不能完全意识到自己与自己欣赏的作家之间关系的基础,不仅品级观念非常薄弱,而且对伟大也没有真正的理解。
  第二阶段,随着阅读面的扩展,人便会越来越多地接触到最好的诗人和散文家,同时也获得了对世界更深的体验和更强的思考力,而他的欣赏趣味也会变得越来越宽广,情感越来越恬淡,思想越来越深刻。在这个阶段,开始发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能力。然而虽然此阶段能欣赏、理解品评各式各样的文学及哲学杰作,但有时我们无可避免地仍会对某些地位极高的作家感到反感。
  第三阶段,也就是成熟阶段——或开始探寻阶段,探寻为什么我们不能欣赏那些为历代人们——而这些人的鉴赏水准跟我们一样髙,甚或还高于我们——所喜爱的作品。当一个人试图弄懂他为什么未能正确地鉴赏某一作家时,他不仅是在试图理解那位作家,而且也是在试图理解他自己。因此研究自己不太欣赏的作家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经验,虽然常规的思维限制了这种经验:因为没有任何人有时间去研究那些他从中不能得到什么乐趣的伟大作家的作品。这种研究过程并不是力图欣赏以前所不欣赏的作品,这是为了理解那部作品,并与此作品相联系而理解自己。如果人们有这种享受的话,这种享受也只会作为理解的后果而来临。
  反面事物是我们自身的倒影。它可能比容易接纳的那些事物更能告诉我们自身是什么,一个整体的圆是什么。可悲的是,能觉察到这些的人很少,能意识到这些的人真是太蒙垂爱。而这些智慧的人也像金子一样,被历史为我们留下来。
  架下蔷薇香
  一
  五月的清晨阳光茂密,人仿佛在光的丛林间穿行——透亮的太阳的光,天空蓝的光,云的白,草的绿,花的色彩斑斓的光,以及身边行人那充满活力和健康的光。这是崭新一天,光阴的二十四个点等着人踩过,对许多人来说意味着开始,但对有人来说,却意味着告别。
  淡淡想了想,出门时我更多惦记的是要加衣裳。三兆太冷,每次去三兆殡仪馆,似乎所穿衣服都不足御寒。似乎骨缝里有风游转,牙齿合拢紧密点都难。其实,自己没什么忌讳,尽管有人不愿多去三兆,我却能去就不错过。总觉得那里是一个止息浮躁,让欲望和尘念偃旗息鼓的地方。每次进去,看着墙上劝慰人的言语、到处跌撞的悲伤,灰飞烟灭中总觉得更看清了生。好像洗了次灵魂的澡,出来后身轻心空,干净清爽。
  七年没去了。这次去是参加一个老领导的葬礼。我和他没任何交往。据说也曾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我去这个新科室,大家聚餐,无论领导同事,都能看得出对他很尊敬。他本人饭桌上也笑话不断,显得游刃有余。可一周之后的下午,他来单位拿点东西,回家路上突发脑溢血。他把车静静停在路旁,打开车门,后被行人送到医院。但终因抢救无效离开人世,年仅五十八岁。
  他去世后,每天有人为他流泪,有人为他忙碌。但是,以他生前那种位置,谁都觉得没他不行。等到他真离开,却再也没一个人觉得这世界不能没有这份重要。这就是死亡,取消了你企图建立的一切价值,轻飘飘就把你蒸发成云烟。
  吊唁时,一个同事提起前几天还在单位看见他,说好莱坞的导演也导演不出这样的结局,太戏剧化了。其实,所有人生如果从终点回望,哪个不是充满戏剧性?问题是,真正上演的戏剧由人导演,但人生戏剧却不知是谁导演。   二
  记忆中去三兆的路远而泥泞,每次车都要在路上颠簸不断。这次正感叹翻修过的路面好,开车同事说,我们离三兆,从此更近了。话里的调侃,舒缓了一些车内气氛。
  到时,忙碌着花圈的摆放,灵堂的布置。依然等级森严,自然是把权高位重者放在醒目位置。殡仪馆也现代化了,电脑在墙上点击着一堆数据,使你想象,人活着好像一个符号,死了,就空留一串别人的给定。名字是父母给的,单位是国家给的,知识是学校给的,家庭、孩子是社会和傳统伦理给的,走时,都还了。谁也不知是死者顶替了这串名字和数据,还是可以用这些数据来涵盖死者——明显是不能的。
  真正的追悼会还是按社会约定俗成进行。因为来的领导多,追悼会由一个处长主持。他和死者估计没有任何联系,拿着打印稿念,还是把死者名字念错几遍。生平简介内容就更滑稽。让人想到,在死面前生者还脱不下那张虚伪的皮,直到把它背到死后的魔窟里。
  感人的是孩子的讲话。这个和死者生命真正相关的人,即使内容写得再平淡,也因感情的缘故,每句平实的话中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所以孩子只念了一句“我的爸爸不幸去世了”,自己就哽咽在那里,下面便一片低泣。我相信,人在这一刻的哭泣,都有对死者的同情,和对自己生命的思考。我们都会经过。我那刻盯着放映在屏幕上的照片,就想,我也许应该在生时,就把那些照片都给自己准备好,以免某一天死后,由别人仓促安排我的结束。我应该以我愿意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以美的方式离开。即使免不了有单位参与,但至少不会使我死时都觉得一生也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来。
  三
  遗体告别时,我使劲盯每个人的脸看。可人把心藏在身体里,很难盯出来。只有个别人流泪,我不免对这样的人多了亲切,觉得他像个好人,因为有颗感性柔软的心。
  就那样悄悄地,心想我再不会有眼泪了,一是心境,二是我和死者实在没交情,可当握着他孩子妻子的手,看着那流泪的双眼时,我还是触摸到他们心底的痛楚。出门时我抹着眼泪,又吃惊又叹息。我以为我都不那么容易流泪了,可我还有那么多眼泪,有那么敏感细腻的神经,简直让人气愤!我就不能麻木不仁些,理智得像块石头?成长给我的教训仿佛一点点都没吸取,我竟不能像道电脑程序,被卡在固定的时间与流程中,不用思维,就可以完全合乎标准。我竟还有眼泪,这么多让我气愤又不争气的眼泪!
  感觉一出,就越发不能止息。只好趁机用花圈遮住脸。其间,白孝衣在人群中穿梭,殡仪馆后面烧纸灰花圈的人哭声一片。我找人少的地方站了下来,静了静,看见白色蔷薇架旁,大牌子上写着一段话:
  ——每个人的生命总有结束的一天,活着的人啊,不要为逝去的人过于悲伤。我们能做的事,就是把死者身上美好的部分,发扬光大。
  耳畔想起这几天围绕死者的话:这个死者活着的时候,一直在资助一位贫困学生;他给人办事很实诚,只要你求他,他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办成。
  他的那些不好,大家想不起了。记起的,都是好。
  原来,人能留下的就是这些。就像这蔷薇花丝,开放,就是为了美。
  一股新鲜的感觉代替悲愤重新升起,这次,我没再埋怨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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