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四月访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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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的前一天,乌云四合,冷风飕飕,全然不像“时值春末,初夏将至,杜鹃夜啼,谷得雨而生。斗指辰,太阳黄经为30度的气候”。晋城市阳城县岩山村,是此行目的地。


  灰砖城垛,阔道蜿蜒。進村的乡间公路,像连接岩山村与外面世界的纽带,将古村落的人文历史和珍视它的人们连接在一起。
  北齐年间,征南辅国大将军上官显愿的后裔上官现,携家族由异地迁徙此地。他们稼穑农事,勤力耕作,李、燕、王等姓氏的人口亦先后在这里定居。岩家山易名岩山村,渐渐形成以上官家族为主体的多姓氏古村落。岩山村,在明清时期已经是官贵显故,人才辈出。政坛贤达纷纷在岩山村建造豪门府邸,商贾名流争先修筑琼楼庭院。



  耕读诗书,官衙建制,商业文化……中国文脉的丝丝缕缕,在“上衙门”“下衙门”“合泰号”“庆元堂”“崇圣号”“天门头”,在幽寂回廊,在僻静街巷飘散。这些世所罕见的古建群,深藏于青山环绕的古村落。它们是北方古建遗存的瑰宝,它们恢宏大气、端庄雍容,彰显着曾经主人的政治抱负以及叱咤商场、收放自如的勃勃雄心。
  院里院、茅里茅(茅厕)、桥上桥是岩山村最有特色的古建。连环相套的“院里院”保存相对完好,“桥上桥”已然成了传说中的景致,给世人留下向往和想象。



  岩山村坐落的四合院最多。我们跟随着向导上官林社走进大户人家上官恒元(音)迷宫般的院落。
  巷口矗立的“上马石”足有一米多高,上部雕刻着老虎衔环的图案。“上马石”是供骑马出行的主人和访客踩踏着上下马背的专属配置。
  “一进两三院,院院各不同。”从小巷口望进去,重门次第,庭院深深。各院独立自成天地,又互通互连暗藏乾坤。



  街门口的右侧,一座清幽小院吸引了我们。缓步进入院里探望,一位老妈妈在屋檐下洗衣服。她见惯了一批批前来拜访的客人,大大方方让我们随意参观。
  原来,这所院落是家族私塾。大户人家聘请了先生,在自成一体的私人学堂为各家子弟“传道授业解惑也”。曾几何时,少年儿郎诵读清脆,书声琅琅;先生捋着胡须背着手,闭目昂首抑扬顿挫,陶醉在优美的中国文字里。



  倏忽的时光,留痕于石。青石台阶和过门石上光滑凹陷的印迹记载着官靴子、绣花鞋、皮鞋、草鞋以及赤脚,在年久日深的岁月,追随乌金东升、夕阳西坠所走过的日子。一扇扇门窗里,曾经演绎的恋情、欢爱、偶尔的龃龉,甚至悲歌,让“院里院”的沧桑历史透出浓浓的人间烟火味儿。
  每进一处院落,向导就特意提醒我们,站立在大门台阶,抬头仰视一个局部细节:街门正顶端,中间凸起的一个圆圈形状,蕴涵着吉祥美好寓意的镇院图腾。圆圈内,有的雕刻着一对阴阳八卦图,有的隐约像花草。多数只是简洁的圆形,象征主人崇拜的太阳和月亮。
  进入“院里院”最后一个院落,方方正正,空间开阔的四合院让人眼前一亮。偌大的四合院,仅住着几位老人,青莽莽的小草像层地毯铺在院子里。院子四角安置着正方形的石头,石头中间凿出圆形石臼。林社说:“古人想得有多周详。这是为办理红白大事搭棚时竖立杆子用的。”



  东北角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老人。他良久打量着我们,似乎诧异这些不速之客为何冒雨前来。
  东、西、南、北的房子,进屋的青石门墩上的浮雕细腻精美。上官林社特意掀起门帘,让我们细细观赏。我认出来“单枝娃耍莲”“梅花鹿衔仙草”图案,与小时候簸箕床上绘的描金画颇为相似。四门八窗上的木雕图案多样复杂,保存完好。



  “院里院”曾有个书法家叫上官广元。“给村里写个标语什么的,不要毛笔,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比如扫帚、涮圪垛、一截烧木炭等等,马上就写出来了。而且写得很好。”上官林社和白发老人异口同声地介绍。


  坐落在村中的佛堂最初是当地百姓供奉诸神、寄托信仰、祷福祈愿的殿堂,如今繁花落幕,雨中寂寂。   上官林社介绍:“阳城以前分了六个区,岩山村是第四区,驾岭的暖迪是第六区。你看,佛堂的门楣上刻着‘岩山绑’。领导让我来村里古旧建筑上寻这仨字,可费了劲了。后来找到佛堂,拿铁锹刮去糊在上面的泥,字才显露出来。”
  佛堂顶端的古砖上,依稀可见手工刻画的“岩山绑”三个字。



  村民上官新传说:“原先的佛堂一进好几院,里边的塑像威严庄重。听老一辈人说,赶庙会时,庙里供应斋饭。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来看戏、上香、许愿还愿,热闹得很。进庙门的脚底暗设一个弹簧样的销销,人踏上去,端坐着的老爷塑像身体突然向前探过来,就好像是迎接拜佛的香客。头回来的生客冷不防还被吓一跳。”
  飘忽瑰艳的旗幡,晨暮昼夜的诵经声,随着缕缕香烟,早已消散在时间的迷雾里。上官林社说:“佛堂里的塑像、石碑和各种礼器,听老人们说,修礼堂的时候埋入地底,砌在深深的墙壁下。”



  佛堂对面是紧锁着门的岩山村的庙院。拜过佛,善男信女大概就是在这庙院里看戏。
  上官林社说:“庙院后来改作村里的礼堂。创建‘华北蚕桑第一村’时,蚕桑制种就是在这礼堂完成的。”
  佛堂与庙院之间是一条慢下坡的长胡同。穿堂胡同厚厚的青条石和古砖垒砌的墙壁上,雨雾中泛起萧瑟的凉气。
  上官林社说:“这圪洞有‘应声娃娃’。过去村里的学校设在佛堂,我小时候在这里念书,冲着圪洞喊叫,回声像鸣金的声音,可好听了。”
  我们说:“喊一嗓子试试。”
  林社惋惜地说:“经过几次修缮,圪洞的台阶有些地方换成了砂石、水泥等建材。可能破坏了声音传导的路线,听不见回声了。村民不懂声波传递的原理,埋怨说没有看守好,贼人把‘应声娃娃’盗走了。那又不是一块石头,岂能被盗走?”


  站在村口的文化活动场地,葱郁的南山犹如岩山村的绿色屏障横亘眼前。踏上山脊回头看,南山就像一条巨龙,首尾俱全,活灵活现。山体地貌像“龙脖”形状的山岭处,藏纳着岩山的三个自然村:毛连沟、南沟村、桑岩沟。
  村民上官新传的老家就在“龙脖”上的南沟村。



  上官新傳说:“龙脖的根部有方桌大的一个窟窿从山这边穿过山那边。相传古时候深山生出一条大蟒蛇,蟒蛇呼啸山林,游走村落,人神畏惧。巨龙寻迹追踪捉拿,一番恶斗,蟒蛇穿透‘龙脖’,发力脱逃。蟒蛇在山体的‘龙脖’处留下贯通山洞。也有人说这条穿山洞是阴阳相交时吼雷闪电、霹雳钻山所致。”
  神话传说加持自然景观,让雨雾缭绕的南山更具神秘色彩。


  《阳城县志》记载,1938年4月,赵树理任阳城公道团团长。夏季,他和王春骑马来到董封岩山村,慰问驻扎于此的国民革命军53军将士。后又三次到岩山村进行调查走访,在农村了解搜集到的情况成为小说的写作素材。
  村东头一座孤立的二层小楼在雨中默默矗立。一丛丛油菜花散漫地环绕在房子周围。一株新生的细细的核桃树从低洼土地里拔节生长,树冠高过小楼屋顶,远远望去,核桃树已经有掩映孤楼的架势。风雨剥蚀掉了老屋的外墙皮,从破败的窗户探望,遗弃的农具、木头、旧衣物、化肥袋等杂物堆积在里面。
  几十年前,脍炙人口的《李有才板话》,选人中学课本的《老杨同志》,从阒寂无声的农家小楼走进读者的视线,走向中国文坛。
  “模范不模范,从东往西看。西头吃烙饼,东头喝稀饭。”
  西头住着本村富裕户,村东头穷人居多。贫富泾渭分明,从各家的伙食,可以辨别出他们的生活状况和家庭成分。
  赵树理故居不远处,同样走进小说、为世人熟知的古槐,刚从冬天的寒冷中苏醒。饱经风霜的枝干上几片鹅黄色嫩芽在风雨中战栗。
  上官林社说:“到五六月间你们来看,槐树枝繁叶茂,阴凉遮盖的面积大得很。等到槐花开了,满树的小槐米,密密匝匝,树更好看。”
  赵树理笔下,李有才板话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得以发表,并口口相传,为村民津津乐道。村里不论老少,每天饭晌聚集在老槐树底闲坐听故事,小孩子们在树下捉迷藏玩耍。
  顶着雾气晨霜出工,戴着星星回村,晚饭后就着月光谈古论今。阳光、雨露、土地、四季与人,不分彼此,其乐融融。
  上官林社望着在冷风湿雾中沉默的老槐树,若有所思:“其实真正说,《小二黑结婚》这本小说也是赵树理住在岩山村时写的。沁水人说是在他们那里成书……”
  历史远去,只剩回声。
  千年老槐在细雨中的呼喊,淹没在熙攘的喧哗里。它怀抱着一堆秘密,不言不语,静静聆听后辈儿孙的七嘴八舌。


  雨滴密集冰冷,绕庙宇,穿小巷,来到“下衙门”。一位戴草帽的瘦弱老人默默跟在我们身后,上官林社招呼他:“银锁哥,你有没有这街门上的钥匙?”
  74岁的银锁家和“下衙门”毗邻。他过世许多年的奶奶,曾经住在“下衙门”进院的街门口小屋里。银锁说:“我叫上官银锁,身份证上写的是艮锁。”
  据说,“下衙门”修建于明朝时期,主人是位秀才。读书人是如何发达的?具有怎样的经济实力,身后能留下规模如此宏大的富户院落?抑或秀才只是继承祖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贤?向导无从考证,因而说不清楚。



  木制街门保存得完好无损。两位向导自豪地给我们演示这扇独一无二的老街门的奇妙之处。
  上官林社一步步打开门栓,一边详细解说:“过去好主户的深宅大院往往被贼人惦记,企图夜半入院的不法之徒,拿着小刀在门外的缝隙处,一点一点移动就可以挑开门栓。你看这门,第一道门栓的机关外人不知道,门栓内部有一隐形活动小球,从门里拉栓时小球转动,门才可以打开,这是第一道保险。门的下端另有一道硬栓,与上面的功能相同,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上官林社说:“这种样式的门是没有第二扇的,它设计很巧妙。”
  银锁老人摩挲着油漆斑驳的古旧门板,仿佛抚摸一位故人的手臂:“日本人来时,如果里头不给开门,他就休想进来。”古人的智慧让袭扰者破门而入不易。
  岩山村著名的“下衙门”在血雨腥风的年代曾经关押着“十二月事变”中被捕的共产党员。他们在戒备森严的牢房内受尽非人的折磨。
  1939年12月,抗日战争在战略上由防御转入相持阶段。在此重大的历史时刻,国民党内的反共顽固派在全国范围掀起反共高潮。山西土皇帝阎锡山,发动了血腥的十二月反革命政變。国民党第八集团军司令部以及山西省第三行署所在地,就设在董封岩山村。集团军司令、第三行署主任孙楚的特务团警备队驻扎在这里。
  林社说:“孙楚驻扎图,我们还收拾着呢。”
  原新华社高级编辑、山西分社党组书记马明是“十二月事变”的幸存者。据他的回忆文章描述,当时七十多名被捕的革命志士关押在董封岩山村。他们分别隔离在不同住处,“上衙门”院落是一处主要牢房。
  正值数九寒天,大部分囚室四面透风,没有取暖设施,没有铺盖。关押人员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每人每天只有极少量的玉米糊糊供给。近三个月滴水未见,人体所需水分,仅仅依靠玉米糊糊里的微量水分维持。



  马明在文章里特别提到:决死三纵队七团的连指导员王悦周因为患伤寒发高烧,口唇皲裂鲜血淋漓。不仅得不到治疗,水也不给喝,最后因津液枯竭、器官功能衰竭而亡。
  银锁老人说:“女英雄江涛就被关押在二层的阁楼上。我爸爸叫上官英魁,当时担任行书职务,也就是秘书吧。他是地下党,当然也不敢露明身份。我爸爸从牢房背面的小窗口趁看守不注意传递饭菜和能找到的吃喝,悄悄送给江涛和其他共产党人。”
  我们问他:“你父亲如果活着有多大岁数了?”
  银锁老人说:“我爸爸后来做了教员。如果他在世,今年一百零一岁了。后来我在家里的墙柜里发现我爸爸留下的一堆线装古书和写着字的本子。收拾出来都碎了,那纸都是薄薄的好纸。有一年上头有人来,说这些东西很珍贵,他们让我再去寻寻,看看还能找到些什么资料。哪里能寻着?都坏了,撒了。”


  淡紫色的梧桐花缀满枝头,凄美而温柔。浓郁的花香透过湿漉漉的水汽,弥散在“下衙门”四周的空气里。
  雨势渐弱,我们缓步出村。“下衙门”脚下的土地旁边,一块祥云图案的石雕构件垒嵌在地塄里。它像文物的眼睛,忧伤而苍老的目光,默默凝视着与它擦肩而过的人。
  上官林社指着一排气势宏伟的老屋说:“前几年河南人上来拍电影,把房檐都弄毁了。我们觉得能给村里搞搞宣传,就赶紧配合着。一干人马在村里住了好多天,他们走后,毁坏的屋坡都是村里给老百姓修补的。”
  “拍的电影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
  “当时说叫《夜梦惊魂》。人家拿着去意大利参加电影节,改了名字。前段时间我闺女还问我:‘爸爸,咱村里拍的电影该出来了呀。片名叫什么,我们不能在网络上看看?’至今也没有看到在我村拍的那部电影。”
  佛堂庙宇钟磬声声,深深庭院青苔暗润,热血儿女为国赴难,共产党人坚守信念;青山、古槐、老屋;传说、史料、现实……
  十山九回首,凝望岩山头。众山守望的村庄,包容开放的胸襟,蕴藏着多元和无限。致仕致商之经纬、春耕秋收之丰盈,以及细致温婉的民间生活。它就在这里。
  是历史,是空间,是时间之手,把这一切安置在岩山村。它们相邻一隅,偏安一方,据守着各自的灿烂与悲壮,苍凉与忠贞。它们质朴又严肃,向冒雨拜访的我们娓娓讲述岩山村的故事。
  雨滴被斜风修剪成了雨丝,阴沉的乌云掀开层层面纱,露出鸽灰色的浅笑。气温也随之升高,略感潮湿重浊,但已不觉刺骨。
  人间芳菲已向暖,谷雨过后再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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