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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学者都把时间花在研究为人处事的谋略,商业经营的商道和生活细节的品位上了,对于“玩”,我们从来都缺少研究。其实,“会玩”是一种超然的境界。
谋略上的境界
最初,古代“会玩”的人看重的是玩的“功能性开发”,即在“玩”中附加部分预设目标,把
“玩”看作一种谋略上的手段。对项目的选择,时间地点的选择大都不太注意,使用最多,最没创意的就是“请人喝酒”,宋太祖请大将喝酒,酒桌上“释”了兵权,免除了手握重兵的武将对君权的威胁;曹操请刘备喝酒,根本没考虑天气因素,喝酒期间天气突变,但两人“煮酒论英雄”,曹操借机了解了刘备对天下形势的看法。玩得更险的还是项羽,在鸿门请刘邦喝酒的直接目的就是杀掉刘邦,就是要把对方“玩死”,幸好这种明显的功能性被刘邦的谋臣看了出来,才得以脱身。
在这种“玩”中,“玩”的功能性已强过娱乐性,但其中还是渗透着高超的谋略智慧。宋太祖如果直接下圣旨解除武将兵权,肯定招致强烈反弹;曹操如果和刘备玩关于天下形势的“真心话大冒险”,也难以套出真话;项羽要直接杀掉刘邦,恐怕不知要打多少仗,流多少血。但通过 “玩”,不管阴谋阳谋都被融化在酒桌上的谈笑间,觥筹交错间的较量早已刀光剑影。看上去轻松的“玩”实则浸透了超过无数谋士的智慧。
生活上的境界
“玩”是生活的一部分,今人对于“玩”的态度早已不像古人那样附加众多鲜明的谋略目的,转而看重“玩”带给人们的快乐和享受。“玩”成为生活的精华,浓缩了社会各阶层生活的品位和价值观念。越来越多的人把“玩什么”看作社会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和符号,“玩”成为超越奢侈的物质生活,表达生活主张和张扬个性生活的新方式。
在上流社会中,有人在大家一窝蜂地打高尔夫、买跑车的时候玩起了私飞俱乐部、游艇俱乐部;在中产阶级中,有人在别人热衷于出国度假的时候提出了自助游、自驾游……这些都是会玩的人,他们用“玩”表达了自己生活的与众不同。
在这个社会中,或许吃什么穿什么已经难以成为生活的标志,但从“玩什么”中却鲜明地表达着这个人的生活情趣。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在西雅图建了一座全部智能化的“未来之屋”,在房间里养鲨鱼,既用智能化表现了自己IT巨子的出身,也用玩鲨鱼表达了作为世界首富的霸气。前几年,英国政府决定禁止“猎狐”运动招致英国传统贵族阶层的激烈反对,其背后倒不是说英国的贵族们对狐狸有多么大的需求,非得通过打猎来满足生活必需,而是在岁月的流变中,“猎狐”已经成为英国贵族身份的标志,成为他们生活的独特符号。在取消了等级制度的现代社会中,梦幻般的马车、繁琐的服饰都再难成为贵族的身份象征,如果没了“措狐”,他们难以为自己的身份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这就是“玩”所承载的生活境界。而不管养鲨鱼的霸气,还是“猎狐”代表的晶位,这种表达决不是一两件名牌西装,或者名车名表可以取代的。只有通过玩,玩别人不敢玩,玩不到,玩不起的东西来表达生活的主张。
心态上的境界
“玩”不仅是一种生活,还是一种良好的心态,是一种坦然以对,举重若轻的闲适;是一种自信自尊,淡定从容的大气;更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把生活当作玩,便消弭了生活中鸡毛蒜皮的计较;把工作当作玩,便淡化了是非成败的悲喜。在人生中,“玩”是超越“奋斗”的努力方式;在商场上,“玩”是超越“经营”的商道智慧;在政坛上,“玩”是超越“权谋”的博弈之道。
近百年来,美国总统逐渐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工作多忙,都会每年两次,按时到戴维营度假。从“二战”期间的罗斯福到伊拉克战争期间的小布什,不管前线战事多么紧张,总统都会按时去戴维营,而且一般情况下,决不提前结束休假。很明显,美国总统之所以敢于去“玩”,这种从容来自于超级大国自信,和对国家成熟的政治运作体制的自信。当然也有一些国家的政治家,尽管苦心经营,终日设防,但一旦离开首都度假,转眼间便被政敌罢免了职位,被迫流亡。这种对比之间,美国总统的从容和自信是弥足珍贵的。
被称为“股神”得华伦·巴菲特是全球知名的世界级“玩家”。在成为华尔街的投资传奇之后,他在世界各地频频出手,不仅把各地的股市、资本市场掀起巨浪,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在能源等市场有多次投资,其中有赔有赚,即便是2004年,这个有430亿美元资产的世界级“玩家”没有投出去一分钱的情况下,他依旧淡定地观察着市场的变幻。对于他来说,早已淡化了要靠投资赚钱的目的性,投资就是生活,做投资决策本身就是享受生活,就是一种让自己快乐,把事业当作享受的“玩”。这种心态早已超越了工作和事业本身,是何等的从容?
相比于谋略上的境界和生活上的境界,心态上的“玩”境界是最为珍贵,也是最根本性的。有了心态的闲适,工作、生活都可以轻松起来,少了众多的烦忧和困扰。
“玩”就是这样一种境界:超越物质,让社交、生活和事业都轻松、简单起来。而其中所包含的智慧却一点不比任何学科简单,值得细细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