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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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部分的11封信,有一个共同的收信人“宇田川太一”,而写信的则是不同的人,他们在中国不同的战场上,有的在河南,有的在南京,有的在武汉,还有的在东北伪满洲国。如果说邦男的一组信件,反映了侵略者下级军官以“侵略战争”为工作的状态,那么,这组信件,则全面反映了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到武汉会战期间,侵略者的脚步。同时也真实反映了日本侵略者明治维新之后,长久以来处心积虑全面准备侵华战争所做的军国主义“成果”,呈现了其所谓“东洋的永远和平建设壮烈牺牲的精神”;另一方面,也展示了中国人民浴血奋战保卫家园的大无畏精神,展现了从大别山到武汉会战辽阔的战场上,共产党人领导的英勇献身的“就算只有一个士兵,也绝不放弃战斗”的令日寇也“钦佩”的场面。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像旅行散记的景色描写,比击退中国军队更让人心痛。草木无情,草木又最深情。这些美丽的草木和花儿,跨过历史的时空,向我们诉说它们曾经的遭遇。
  日本士兵刻画这些景致,当然不是旅游,而是赤裸裸的占有。他们从北方侵略到南方,就天真地以为,所到之处,都会成为日本领土。一位士兵在信中这样写道:“步行于‘中支那’一带,看到周围的景象,我深切感受到需要一些伟大的人在这里搞建设,同时,我希望有巨大的资本来投资这里。这是我最直接的感觉。以维新政府为首的当事人着手于所有的文化组织,我最初来到的南京与四个月之后的今日的南京相比,如今的南京繁华得让人吃惊。”
  这段话中充斥着殖民主义词汇。中原被称为“中支那”,伪政权被称为“维新政府”,经历了大屠杀之痛的南京,在日本兵眼中“繁华得让人吃惊”。虽然已经过了70多年,这些词汇,在中国人读来,仍会隐隐作痛。
  可以说武汉攻略战已经结束,我们正在为了下一次的作战养精蓄锐。我们进入了某一个敌军重点区域,有几次都让我想到了那次战争,真是感慨万千。在得知后方的人在面对困难时的热忱和他们的宿愿后,我们也只有顽强地战斗,我对他们只有感激!
  最近气温明显下降,冷得连夏天的幼虫似乎都要被冻死了。当地也下起了霜,让人感觉越发的寒冷。但我们在面对寒冷时,反而觉得战斗力越发的旺盛,敬请静观其变。
  支那的大自然是在日本看不到的,具有很大的规模,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年轻人的大展宏图之地。
  紧急回信!12月26日
  中支那派遣岗村部队转阿部勇部队松尾弘队山田勇五郎敬上。
  宇田川太一敬启:
  前些日子,收到您包含诚挚问候的书信,实在是感激万分!
  天气越发寒冷,祝您及您的家人身体越来越健康。
  自从九月我们登陆后,因为我们一直在第一线持续激战,通信不方便,所以时至今日才跟您回信,还请您多多原谅。托您的福,武汉攻略战及德安攻略战顺利进行,我们打头阵,最先占领德安永修城,我现在在后弓,中支星子县庐山岭当警卫。主要任务是彻底清扫残敌。在此次战斗期间,幸运的是我连一点轻伤也没遭受,这全都是你们在后方的人的热诚、支援和鞭挞的结果,对此我感谢万分。我想我会暂时呆在前线,无法见到您们。但请您们不要担心,按照现在这种状态,我们应该很快能够等到全支攻略新政府声明的那一天。   回信值此,我恭祝您和您的家人健康幸福!
  新道正二敬上!
  敬启:
  现在才可谓真正的寒冷,不知道大家在那之后还好吗?托您的福,我身体很好,并忠于职守。
  您时常来信慰问我,我每一次都用心地拜读了您的信。
  本来应该立刻给你回信,但是因为我们频繁地移动,再加上我天生不喜欢动笔,所以回信晚了,请不要见怪!
  自从我们1937年8月在上海吴淞登陆,来到敌人面前,一直居住在船只上,去到那里之后我开始从事我的专业栈桥设计测量。取下九江,又开始从事栈桥构筑之类的工作。在7、8月最热的时候开展工事。9月回了一次上海,攻下武汉后又去汉口,10月末到达汉口,还是从事栈桥设计,现在我在汉口。因为现在正是汉口水量最少的时候,所以大的船只不能进入汉口。汉口跟我们来的时候相比,变化很大,有了电和自来水,也有了商店。变得越来越好。
  借此回信之际,随便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因为正值寒冷之际,请您保重身体。草草不能尽言。
  宇田川太一
  山本壮祐
  恭贺新年!
  拜启:
  请原谅我久疏问候,我收到了很多你们的来信,时至今日之前却没有给你们任何回信,实在非常抱歉。
  我来到支那已经过去了四个月,托您的福,我身心健康.并为了长期建设而认真完成自己的使命。区区他事,请勿挂念!
  8月我联队一到达南京,就为南京周遭的警卫及治安工作做出了贡献,得到了荣誉.但是十月一日却突然被命令去参加武汉攻略战,这个时候,我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自有了日本历史以来,能够参与战争计划是我本来的愿望。而且我所在平田部队能够参加“混编”,成了部队的高品支队,我们一行在2号精神百倍地离开南京港。而且在田象镇的对岸登陆。作为江南部队跟海军合作,向扬子江右岸迈进。田家镇要塞非常坚固,作为汉口的防卫,蒋介石也相信它难以攻陷。据说他曾说田象镇如果失守就代表中国沦陷。由此可见这个地方多么重要,我们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围攻的,我们中队攻击大王山战斗相当的激烈。大王山的高度约八百米,以中队长为首,接连出现死伤的战士。尽管如此,战士却越战越勇,既然被赋予帝国军人的任务,所有的战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围攻极其猛烈,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在大王山上插了日本国旗。敌军从其他的山上发动了步枪及追击炮战,在这些敌军的援助下(原文翻译如此),他们一边吹喇叭一边使劲进行逆袭、一边丢手榴弹一边进行第二次逆袭。但是他们也害怕强大的皇军,在出现了无数尸体后,他们终于退却了。中队长以下的所有战士都隐忍克己,虽然很被动,但却一步一步地杀出退路。这是一次位于消极立场但是却必须打得很积极的战斗,这也是这次战斗的特点。
  这天晚上,大队在杨五山勇敢地进行了夜袭,最终占领了改善,但是以大队长平田少佐为首,出现了很多死伤者。我想这件事情你通过报纸也应该了解到了吧。攻略石灰窑的战斗进展很快,展开了追击战。最后,26日占领武昌的追击战,从被称为葛店的这条街开始延绵十四里,是这样的一次对敌人进行猛追的战斗。但是,对于共产党将士的干劲,却有让我不得不佩服的地方。11月5日之前,我们担任武昌汉阳的扫荡警卫工作,但是支队有其他的任务,所以坐船在芜湖登陆,对在芜湖深处的残军败敌88师进行讨伐,在20号回到南京,在南京及南京附近的警备地区担任警卫工作。步行于中支那一带,看到周围的景象,我深切的感受到需要一些伟大的人在这里搞建设,同时,我希望有巨大的资本来投资这里。这是我最直接的感觉。以维新政府为首的当事人着手于所有的文化组织,我最初来到的南京与四个月之后的今日的南京相比,如今的南京繁华得让人吃惊。刚才,在中支那的上空发出了警报,渐冷时节,请保重贵体!
  中支那派遣部队岩松部队转大熊部队铃木部队
  村田队鸟塚一雄
  昨天我收到了您邮戳为11月26日的来信,您的书信告知了我关于您的详情,让我非常怀念故乡,我拜读了好几次,非常感谢您!我祝您及您的妻子、您的家人今后越加健康,并对您一直以来为保卫后方而做出的努力表示感谢。
  尽管您如此繁忙,还经常写信来慰问我,对此我深表感谢!与此相对,小生我对您却疏于问候,实在是对不起。总之,在敌人阵地面前,忙得不可开交,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回信晚了,失礼之至。还请您不要见怪,原谅我!
  托您们的福,我们自从登陆以来,越加精神百倍,我们日夜忙于阵地之中的事务,请放心!
  回首这出征的一年半,皇军以猛烈的气势占领上海大场镇已半载,抗日军丢掉了首都南京,我们穿越滁州,一年来,夺下汉口等武汉三镇。势如破竹,我们会努力到最后。
  在南方,让敌人吃惊的是我们在广东登陆,来到敌人面前,此举让全世界戒备。这些全都是后方的您们支持和支援的结果。对此,我表示诚挚的谢意。
  我们部队,不管是在南边还是北边都积极进军。在南京安庆登陆,通过泸州、商城等地,经过河南老州,翻越有名的大别山,最后临近汉口的时候,因为敌军堤防决口,发生大洪水,导致我们前进十分困难。我军士兵勇敢地不分昼夜的架桥,于去年十一月初旬进入目的地汉口。
  想必事到如今,您们也知道,大别山地形异常险要,超过了我们有名的天险之地箱根山。我们不断前进,跨过一座山又是一座山,敌军在当地构建了当地的阵地,阻止我们前进。当地的汉口市是国际都市,市内高大建筑物林立。让人感觉有点像东京的丸之内一带。外国租界、外市街的所到之处都有当地军队的阵地,可以看出他们打算进行支那人擅长的巷战。
  即将迎来新春,今日的战线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进展,我们部队也很踊跃,我想最近的战况新闻也报道了,如果要谈详细情况的话,因为这有可能涉及到军事机密,所以在此省略,请谅解。在这里,我还见到了内田道治君,谈了很多关于故乡的事情,让我们都非常地怀念。他在南市见到了你的叔叔弥君,他说你的叔叔非常的健康。现在你叔叔似乎在~~~地方(原文为了保密,用圆圈标示)。内田君在过去的一月中旬,朝~~(原文为了保密,用圆圈标示)前进,期间见到你叔叔弥君。   鉴于这种时节,请你的妻子、你的家人都要保重健康。末笔时说一句,我不在期间,请你们多多保卫后方。请原谅我前段时间没有音讯。字迹潦草,将我的近况向你汇报。最后,祝您及您的妻子健康幸福!也代我向后方的人们问好。敬白。
  二月十三日。小张富藏。
  宇田川太一收
  附上我 昭和十三年十二月 在汉口照的照片。
  拜启
  今天(4月10日)收到了您2月9日寄出的信件,感到非常高兴。谢谢您为我操这么多心。我平日疏于笔墨,2月10日以后加入了第四期作战行动中,非常不便于联络,今天才可以做出回信,请您谅解。
  我现担任河南省怀庆县城内的守卫工作,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想必大家都知道怀庆县吧,黄河畔正北方5里外的偏远县城,非常不便。
  虽然作战行动大致已经结束,但是仍然还有很多敌军的残余势力。我们也正在为讨伐敌军残余势力全力奋战。因为人手少,所以警戒工作非常的繁忙。
  进入到4月以后,战地也温暖起来,这气候正如本土的7月一样。光是在房间里面都直冒汗,更别说行军的时候了,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不知名的草木郁郁葱葱,花儿竞相开放。回想本土之春,同时欣赏河南之春,让人格外怀念。写了很多战场生活,多少有点厌倦军队的生活,但一想起后方各位的后援,事变一定要坚持奉公作战到底,因此大家都精神百倍专心服从守卫工作。
  听说好像上海方面的部队,一部分已经回国了。不知道我们将会怎样,可能5月就知道何去何从了吧。
  本土的话,虽说时非常时期,但是樱花开的正爽朗,多少会让人都有赏花的情绪吧。
  我们的作战行动区域是从彰德出发,沿京汉线一直往南:汤荫—辉县—新乡—修武—清化镇(博爱)—怀庆—济源—大屋镇(风门口)。敌人只将黄河以北地区作为后方根据地,但是却十分顽强的抵抗,我着实吃惊。因此不管是平地战还是山地战,皇军都打得非常辛苦。在打山地战的一场战斗中,让我想起了真正的阿尔卑斯山,那种心情是无法用文字表达的。第四期作战远比第一、二、三期作战激烈。支那军的想法让人总是猜不透的感觉。
  话不多说了,我再给您写信。
  4月10日
  拜复
  收到您的来信,万分感谢。当时召集入伍时您无论多忙都会给我种种照顾,实在感谢。本人自登陆以来,每天都精神百倍迎接军务,请您不用担心。
  我现在在汉口待命。您在信中写到,东京为庆祝汉口广东陷落,举行了盛大的提灯会,想必场面非常繁华吧。
  汉口这边虽然已经是12月中旬,但天气却是十分温暖,菊花啊还有其他的花都开得非常繁盛,这给我们这些战场上打仗的士兵以莫大的安慰。不打败蒋政权,誓不回国!我们正抱着这样的觉悟全身心投入到军务中,请您放心。也请后方各位更加努力奋斗。
  最后,值此非常时期的新年之际,身在战地的我,祝您和家人身体健康。
  此致
  敬礼
  12月17日
  中田 光卫
  宇田川 太一 (收)
  拜启
  在那之后一切都还好吗?今天收到了您的慰问袋,非常感谢。
  原本应该说一下现在的战况,但军中事迹不准许随便记录,我就写写来到此地的所见所闻吧。
  现在春日正酣,我这样眺望草木葱茏,来到大陆还是第二次。
  北支的春天和此地的春天有所不同,当然景色也会不同。同样是山,在这里看到的山
  都是郁郁葱葱的,不像北支光秃秃的山。同样是河,黄河是滚滚浊流,而这里的扬子江却清澈见底,透过水面,可以看见小鱼翻动着银色的鱼鳍在水中舞蹈。放眼望去,隐约可见有粗木房顶的房子,其四周竹林掩映,这景象好似回到了家乡。
  现在正是吃竹笋的季节,我们OO飞行场的勤务人员们咂着嘴吃得可开心了。
  另外,也快到农作物收获的季节了。现在正是菜籽花盛开,飞机场也成了菜花地。不过前几日让俘虏们拔除了菜花,飞行场又恢复了威严。
  说到俘虏,那又有说不完的趣事。我下一次写信再给您说。飞行场里遗留的星星点点的菜花吸引了蝴蝶和蜜蜂翩翩起舞。仿佛是为了衬托它们的舞蹈,云雀也放开歌喉。夜晚降临蛙声齐鸣,召开一场交响乐会给露营人的梦乡伴奏,加深了述怀情愁。
  那么,最后在这里,希望能够在休假时期仍然了解国内的情况,不胜感激。
  以此信表示感谢,并告以近况。
  敬具
  枝泽贞一
  宇田川太一 收
  敬启
  值此初春之际,我祝愿您和您的家人身体健康。
  听说您及家人都非常健康生活愉悦吧。我这边也是精力旺盛的投入到军务中。请您不要担心。这次又收到您的慰问金,万分感谢。我去年7月加入到为讨伐支那军暴徒而编成的横一特陆(竹下部队),为讨伐暴徒勇敢出动。半年以后转入到上海战线(青岛作战)的烟台,战斗到现在没有负过大伤,这全多亏大家的援助,谢谢大家。
  现在的战况正如您所知,由于皇军奋勇进击以及后方总动员的一致努力与协助,战局已经取得了全面性的大进展。不久的将来,我们肯定能将敌军的主力削弱到最小并歼灭之。已经给蒋介石喊话告诉他胜负已定。为了避免长期作战,我方对于当地的敌对动向也进行了掌控。对于支那民众意向,无论到哪都有亲日人员组成类似治安维护会的组织,和我们陆战部队一起管理市内的警卫工作。
  蒋介石正在倡导长期作战,但我认为他们大势已去。肯定在不久的将来,先辈们的高贵义性会让全支那迎来和平的曙光,东洋永远和平之匾额将被挂起。
  另一方面,现在正是决胜的关键时候,因此压力巨大。我们感到身上肩负的任务越发重大,需要更加团结一致努力奋斗,不辜负后方各位的期待。
  阳春时节,请您多保重身体。   书写潦草,请多见谅。
  此致
  敬礼
  昭和13年3月4日
  横一特陆 竹下部队
  杉本龙助
  收到您的来信,我非常高兴。
  听说在那之后您和您的家人一切都好,我在满郊的偏远之地也就安心了。
  至于我,仍然精神百倍地投身于军务之中,请您不必担心。
  说到战况,没有一点恶化。2月初,为配合部队主力的讨伐工作,我被委以残留部队卫兵司令的重任,担任安备队的警戒工作,适逢主力转移,因此安备队的工作延迟到了16日,17日开始正式结束。没有时间休养,又在20日出动。我是一介莽夫,但仍被任命为分队长,此次行动是要将无线电装置带回。21日开始对满铁新设测量护卫队展开攻击,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
  此地区的治安全部已经安排好,附近的贼匪也都归顺成为治安人员,深山中的居民也都渐渐地集结成集团部落,现在安住地区对皇军抱有很大的好意。我震动于日满。。已如此这般,在他们身旁也可以安心了。
  目前把各地区的信息综合起来看,我们的凯旋之日或将不会太远吧。
  时间紧急,书写潦草,还请见谅。
  以此信表示感谢,并告知现状。
  此致
  敬礼
  2月22日
  宇田川太一 收
  双山子守备队本部
  漥田久太郎
  谨祝贺新春
  时下严寒难耐,自那之后,久疏音信,诚感抱歉,请您见谅。
  祝愿贵府一家上下一如既往顺利迎春。日支事变爆发以来已经半年,自北向南我们不断追击敌军,大约有四千公里。毫无遗憾地发挥了世界称赞的皇军机械化兵团的威力,迅速将北支五省击退到了西边,让三政府独立,在这里实行关东军最初的作战计划,这里已不像战前,恶意的抗日侮日思想早已被清除,亲日思想非常浓厚,到处都打着“亲日兴国”“抗日亡国”“打到共产主义”等标语。
  日夜硝烟不断的北支那也渐渐照进阳光,我确信在不就的将来第二个满洲国将要建立起来。我们关东军自出动以来半年,终于完成任务凯旋回到公主岭。非常感谢身在故国各位的声援。一方面,我帝国危机尚未解决,俄满国境之事又在眼前。现在关东军士兵恭敬听从天皇圣谕,遵守军纪风气刚健,一旦危机爆发,都抱着重任在肩,必然完成使命,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各位的觉悟。
  最后,从异国他乡朝东方天空敬拜,祝各位身体健康,家运兴旺。潦草笔书,谨表示谢意和祝愿。
  昭和十三年一月一日
  公主岭 长谷川部队 竹内队
  山本一则
  宇田川太一
  谨贺新年
  迎来圣战的第四个新年,祝愿各位身体健康。
  自那之后,就未问询,实属抱歉,请您原谅。
  如各位所知,现在情势内外繁杂,我由衷地感谢您为了执行国策勤勤恳恳,保护坚如磐石的后方。我自出征以来,精力旺盛地投入到了各地的战斗中。在努力做讨伐扫荡安抚工作的十月下旬到十二月上旬,我去到河北省太行山脈地带的共产党第八路军的根据地,实行了彻底的扫荡工作,此事已登载在各报纸上。非常遗憾的是,在正式讨伐时,我刚刚做了盲肠炎手术,因此无法参加。但担任警备地的任务,联系最前线的后方勤务,因此在此汇报我的所见所闻。
  部队在警备地区内太行山脉的天险处,尽管皇军正在对他们进行讨伐,蠢蠢欲动的共产第八路军集结残余兵力,最近驻守自己的军事政治机关,企图搅乱蒙疆察南地区。因此利用陡峭山势高耸如云,几十条水流,并列的令人心跳加剧的断崖,也就是利用天险,在十一月一日发动连日连夜的抵抗。我方和对抗的敌军三千人发生激烈的苦战,再加之天险,弹尽粮绝,和某部队相同,以肉弹战展开猛烈回击,敌军死伤一千几百人后全面收退兵力,我军乘机予以重击。但看到敌军就算只有一名士兵,也绝不放弃战斗的场面令人钦佩。
  另外,对于部落民众的共产化程度着实令人吃惊。
  这次激战中,我军当中,包括部队长阁下为首的各部队都出现了牺牲,实属遗憾。为了东洋永远的和平建设壮烈牺牲的精神正在旺盛传播,希望能早日将入肱一宇的大精神具体实现,不断努力。想到 陛下,不由得产生敬服之情外,深切感到不久的将来,皇军的威武将日益被宣扬。
  今后将保持紧张感,一心投身为达成事变的目的,不辜负故国各位的期望,竭尽全力。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受到您特别的照顾,由衷感谢。
  谨以此信略写事况,久违问询实属抱歉,以及告知近况。
  昭和十五年一月元旦
  宇田川太一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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