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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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没有想到,靓丽可人的王晓琳遭遇了这么多情感曲折!我与王晓琳是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见面是2007年春节去重庆永川,我与阿芳去网吧上网。阿芳介绍,这就是她的好友王晓琳,是这家网吧的老板。当时,我很惊讶!网吧虽然只有10多台电脑,但是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这算不错了。因为她还兼营打字与复印,据说生意不错。待上完网后,王晓琳把我和阿芳迎进了客厅,因为正是新年,王晓琳端出很多糖果让我们吃。她的热情好客,又面带红晕,让我觉得她漂亮而纯情。王晓琳身材匀称,肤白唇红,说话甜润。特别是她那一对大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眸子里闪动着一汪柔情。
  5月的一天,阿芳突然来电话说,她来了东莞,与老公开了一家发廊,生意很好。同时还告诉我王晓琳也来了东莞,她将小镇上的电脑店扔给她母亲后,和一个有妇之夫私奔而来,可被那男人骗了一万多块钱,还为那男人堕了胎,并且患了子宫肌瘤,术后身体虚弱,精神崩溃,前一段时间,她还想跳楼轻生……于是,我应约去了东莞,便知道了王晓琳的一切。
  
  一
  1982年5月20日,王晓琳出生在重庆永川一个农民家庭。她家四姊妹,她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2000年在市职中毕业,尔后,王晓琳在家乡的小镇开了一家电脑店,经营打字、复印和上网。可是,她没办营业执照,属于黑网吧,怕相关部门查处,在营业期间,她处处小心。因为她买铺面和开电脑店的钱,全是爸妈种地和养猪辛苦挣来的。王晓琳也曾幻想自己能多挣钱,在镇上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把爸妈接到镇上住,过安稳的生活。王晓琳的家在一座高山半坡上,山路蜿蜓而陡峭。特别是下雨天,满是水坑的黄泥路,必须穿水靴鞋才能行走。由于家里的条件差,王晓琳职中毕业后,就有媒婆给她介绍对象,可男方看上了王晓琳漂亮,但嫌她家住在山里,以后成了亲戚行走不方便。而王晓琳能看上的小伙子,父母又嫌男方家贫,没有养家糊口的本事。就因为父母干预自己婚姻,几次谈婚不成,王晓琳一气之下扔下电脑店。她决心到外面的世界学见识,锻炼自己。她到过广东、安徽、山东打工。当她打工辛苦时,就觉得不如在家开电脑店自己当老板那样轻松自由。后来,母亲打电话要她回家,說表哥给她介绍一名教师。王晓琳一听是教师,乐意见上一面,她迅即回到家。
  王晓琳不曾想到,表哥给她介绍的老师姓文,结过婚,而且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已经33岁了。文老师见王晓琳长得清纯可爱,况且还是黄花闺女,便一见钟情。文老师在王晓琳面前山盟海誓,说结婚后,他会对她负责,不让王晓琳做重活,也不让她去上班受累,只要求她去学校住,帮他带孩子和做饭就行了。这话对王晓琳的父母很管用,表哥也在王晓琳面前说文老师踏实,人品好。他妻子死于一场车祸,而妻子生前家庭和睦,感情很好。只是文老师背有点驼,这个不影响其他,他每月有几百元工资,可以养家糊口。王晓琳觉得文老师有孩子,便不太愿意,但在父母与表哥的劝说下,又想到自己一个山妹子,能嫁出穷山沟,找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过日子也有道理,于是就勉强同意了。没多久,王晓琳与文老师办理了结婚手续,她把第一次放心地交给了这个当教师的丈夫。
  婚后,王晓琳没有感到幸福。文老师患有哮喘病,却常抽烟喝酒,特别是喝酒抽烟后,咳嗽严重。在夫妻房事上,文老师没有那种新婚的激情。另外,王晓琳不愿去学校住,主要是考虑到母亲替她照料的电脑店正是赚钱的时候,这段时间学生考试,复印资料的很多,每天能赚100多元钱。一天,她的复印机坏了,拿去县城维修,回来打丈夫的电话却拨不通,原来丈夫关了机。王晓琳回到学校,房门也打不开,丈夫换了门锁。王晓琳很气愤,为什么要换门锁呢,难道他有图谋?而此时,王晓琳已经怀了文老师的孩子。王晓琳想既然婚姻不牢固,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会带给他幸福。她主动提出离婚,要求堕掉孩子。文老师当初不愿意离婚,最终还是同意了,拿出3000元钱让王晓琳堕胎。离婚时,王晓琳想到自己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嫁给文老师,如今堕胎离婚后,怎么再嫁人?她要求青春补偿,但文老师不愿意,他说那3000元钱就是离婚补偿。既然这样,王晓琳一气之下没有要文老师的半点财产,维持半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二
  2005年2月,王晓琳考虑到父母年迈,为了了却父母对儿女成家的心愿,经朋友介绍,她认识了江津的阿和。那个时候,王晓琳仍在开电脑店。阿和是一个建筑工人,30多岁,身材中等,能说会道,他说在外面承包建筑工程。王晓琳信以为真,认为阿和能承包建筑工程,证明他有才能,有经济头脑,以后生活在一起会幸福。才认识10多天,王晓琳就与阿和一同去了山东肥城。阿和承包工程一点不假,可承包合同签了一个多月,没有接到工程,原来对方毁约,把工程给了别人。尽管这样,阿和还要负责手下工人的工资与生活费。因此,玩了三个多月,他亏了几万元。
  此时的阿和,已经连房租都付不出了,王晓琳带去的一千多元钱也倒贴进去。这期间,阿和又说要承包水电安装,王晓琳听后很支持,她打电话叫同学寄了1200元给阿和重振旗鼓。后来,水电工程也没搞成,阿和只有唉声叹气地回到江津原单位上班。王晓琳只好再让同学寄了600元路费,乘车去了广州圣湾打工。阿和三番五次打电话叫王晓琳回去,王晓琳也不想继续打工,所以就回去了。阿和到县城接她。这个时候,王晓琳才知道阿和有老婆,阿和说他与老婆感情不好,很快就离婚。王晓琳信以为真,只有偷偷地住在阿和单位的宿舍,可出行不便,又怕阿和的老婆觉察找上门来,她又回到家乡的小镇继续开电脑店。可是,王晓琳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就在这期间,阿和与他一个表妹在单独喝酒中,两人酒后乱性,纠缠在一起。阿和冷落了怀孕的王晓琳。王晓琳见阿和如此花心,而且还有老婆,自己能挽回这段爱情吗?她见阿和无意回心,提出分手,要求堕胎。阿和却一反常态,不承认孩子是他的,还扬言王晓琳是骗子,骗了他的钱财。阿和为了躲避王晓琳,竟不知去向。
  然而没过多久,阿和又出现了,他教唆表妹串通家人,一齐来殴打王晓琳。阿和心狠手辣,他对王晓琳拳打脚踢,扇耳光,抓住头发往地上撞。他边打边骂:说他派出所有关系,你王家把我奈何不了,告到哪里都不怕。王晓琳被打得遍体鳞伤,四处躲藏,腿部软组织受伤严重。王晓琳躲进一家单位的房子里,可残忍的阿和把她从屋里拖出来,让表妹带来的几个人一齐殴打。怀孕的王晓琳哪有还手之力?她只有大喊求饶,放声大哭。直到王晓琳的家人赶来拨打了110,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才制止了这场殴打事件,经过律师调解,阿和赔偿王晓琳800元医疗费。
  王晓琳肚子里的孩子,阿和不承认是他的骨肉,王晓琳要求做DNA鉴定,阿和惧怕溜之大吉,王晓琳一纸诉状将阿和告上法庭。阿和接到法院的传票,才不得不回家接受判决。结果阿和赔偿王晓琳人流手术及营养费1500元。可是宣判后,阿和变本加厉,要求王晓琳先把孩子做掉后才付钱。后来律师当了中间人,钱交到律师手中,等王晓琳做完手术才给她。可是,这次王晓琳堕胎遭遇了巨大的痛苦,由于打了催生针孩子都生不下来,最后医生将孩子从子宫里弄烂了才拿出来,其情其景惨不忍睹!
  手术后,王晓琳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又继续开自己的电脑店,由于她对顾客一向热情,生意挺不错。身上的伤痛已经痊愈,但心灵的伤痛无法医治。
  
  三
  2006年1月6日,一个同学给王晓琳介绍了阿华,阿华在成都学美术,由于两地遥远,他俩在网上交流,阿华对王晓琳真心,第一次见面就给她买了金首饰。特别是王晓琳的生日,阿华托人送来鲜花,王晓琳很受感动。尽管这样,也许是王晓琳从前受到的伤害太大,心理压力过重,面对阿华的真挚感情,感动归感动,她还是抱怀疑态度。最终,王晓琳放弃了。
  不久,又有朋友给王晓琳介绍了一个对象阿峰,阿峰一见钟情。因他常年在外打工,是大龄青年,见面后阿峰挺大方,拿出一万元彩礼钱给王晓琳,介绍人从中转达意思:初一定婚,初四就结婚。王晓琳觉得这么快结婚有些草率,彼此都不了解,即使结了婚也会痛苦,王晓琳把钱退还给了阿峰。
  2006年上半年,王晓琳去县城修电脑,她再次陷入了一份情感,她认识了一个开长安车载客的司机阿成。因为阿成开的是私家车,行驶县城到镇上这段路。王晓琳每次去县城或回镇上都是乘他的车,一来二往,彼此就熟悉了。一次,王晓琳有事耽误,她委托阿成将维修好的电脑从县城带回镇上,阿成答应了。以后,只要王晓琳来去县城都坐他的顺风车,有什么需求,阿成都热心帮忙。每天收车阿成都会来王晓琳的电脑店玩一会,有时竟玩到深夜十一二点才走。在相互的接触中,王晓琳对阿成产生了好感,特别是在那个除夕之夜,阿成发一则则体贴入微缠绵悱恻的短信,让王晓琳耳热心跳,倍感温暖。又在接连不断的电话中,更有情深意切的暗示。一次,阿成晚上来王晓琳的电脑店玩得很晚才走,走时,王晓琳送出门,阿成竟大胆地拥抱了她。后来的一天晚上,阿成来电脑店后便没有走,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后来,王晓琳陪阿成开车去了一趟西安,两人在西安又住了一晚。当时,王晓琳是关了店门搁下生意,因为她深深地喜欢上了阿成,可阿成一分钱也没有给王晓琳使用。后来,王晓琳知道阿成有老婆,她痛哭了一个晚上。可是,就是去西安住这一晚,王晓琳怀孕了。王晓琳有了身孕怕纸包不住火,她便要求阿成赶快与老婆离婚。可是,阿成却慢吞吞地说房产和存款全在老婆手里,意思是离婚有些困难。听了这话,王晓琳心都凉了。去医院妇查,王晓琳惊呆了,医生说她不但怀了孕,而且患有子宫肌瘤。王晓琳见阿成没有离婚的意思,孩子不能要,自己患病在身,当务之急是去医院做人流与子宫肌瘤切除手术。这一次,王晓琳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术后她在病床上躺了6天6夜。4月28这个黑色的日子,王晓琳清楚记得,阿成是来看过自己,可是两手空空,任何营养品都没有买。而王晓琳没有怨言,因为她深知心爱的人手里没有钱,能来看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再有阿成山盟海誓,要与王晓琳结婚,说与老婆离婚,这只是迟早的事。
  
  四
  5月28日,阿成带着王晓琳私奔来到深圳,王晓琳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先在阿成表哥那里玩了几天,然后到了东莞。王晓琳找到同学,同学给阿成介绍一份开车的工作,阿成嫌工资低,断然拒绝了。而后王晓琳与阿成又到中山坦洲镇,继续找工。可是,租房子玩了一个多月,没有找到合适工作,二人又回到深圳。此时,王晓琳发觉自己出门带的一万元钱已经快用完了,找工是当务之急。因为阿成想玩好吃好,每天还要抽一包红塔山香烟。到深圳后,经阿成的老表介绍两人双双进了一间金属制品厂,老表是厂里生产部经理。阿成被安排当了统计员,王晓琳也做了车间品管。但是,阿成坐不住办公室,说没事闲得无聊,刚上两天班就出厂了。他出厂不说,还叫王晓琳也出厂陪他。于是,两人租了一间房子住下。热心的老表倒没有什么怨言,他只安慰阿成慢慢找份开车的工作。可是王晓琳身上的钱快用完,不上班哪来生活费呢?她又回到金属制品厂上班。上了一个多月领到工资,阿成又叫王晓琳辞工去龙岗找工。到了龙岗王晓琳很快找到一份工作,而阿成只有呆在出租屋里虚度时光。这下,王晓琳决心安定下来,想在这家厂好好打工挣钱,不再漂泊,希望阿成也尽快找到一份工作。
  这段时间,家乡却开了锅,阿成的妻子知道丈夫移情别恋,恨另一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丈夫。于是,她以王晓琳破坏她家庭骗走家产为名,向公安机关报案,派出所民警把警车开到王晓琳的家门口,准备搬东西。阿成妻子原本没有证据和理由,民警了解事实真相后,事情不了了之。
  不久,阿成的老表打电话说在深圳给他联系上了一份开车的工作,月薪1200元,要他赶回市内。临走时,王晓琳抱着阿成大哭,她舍不得阿成走,她边哭边说:亲爱的,等你去深圳工作稳定后,我也过去,我们永不分离。阿成只是默默地点头。阿成去深圳后给王晓琳打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几天后又发过一条短信:老婆,你好好保重自己……可就是这条短信后,阿成竟“人间蒸发”,从此失去联系。
  王晓琳为此请假去市内找过阿成的表哥,表哥的回答讓王晓琳更为吃惊!说阿成根本没有去应聘他介绍的那份工作,他不知道阿成现在何处。
  半年过去了,王晓琳为了爱情,找遍了深圳所有的地方,几乎问遍了亲朋好友,才听说一个老乡在深圳的公汽上见过阿成。可是,人海茫茫,王晓琳又怎样才能找得到呢?这时,阿成的妻子从家乡捎信给王晓琳:如果你再缠我男人,我与你同归于尽……你以为我男人会给你钱花,你做梦吧。此时,王晓琳才知道什么是骗子,她是被这个男人彻彻底底骗了!
  王晓琳辞工出厂离开了深圳,来到东莞投靠朋友阿芳,阿芳现在当了发廊的老板娘,她非常热情地给王晓琳租了一间房子。白天,王晓琳独自一人去陌生的街头散步。夜晚,她躺在出租屋的木床上暗自流泪,想到自己无数次不幸的爱情,想到文老师的自私,阿和的狠毒,阿成的无情欺骗,想到一个个男人给她的伤害,心力交瘁,万念俱灰。那段时间,她也想过沦落红尘,或饮恨自杀。但是,在阿芳的帮助和劝解下,王晓琳的情绪有所稳定,她想进厂继续打工。可是,她找了十多天工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王晓琳的意思是想找份文员的工作。阿芳劝王晓琳不用着急,好工作只有慢慢找,要是闲得无聊就帮她做饭搞卫生。王晓琳倒是个勤快人,她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在做饭期间,她发现了发廊里的“秘密”,见有男人带洗头妹出去过夜,阿芳收“出台费”。有时,阿芳也暗示王晓琳洗头,陪客人过夜,说有钱不赚白不赚……
  王晓琳这才知道,阿芳变了,她不是过去家乡清纯可爱的阿芳,变得狠心、无情、泼辣,她把店里的几个洗头妹管得很严,出外买东西要向她请假,不然,会破口大骂,甚至用拳头“修理”她们……也让王晓琳看到了人性的丑恶。
  两天后,王晓琳离开了“好心”帮自己的阿芳,离开了那个肮脏之地。她决定现在放低找工标准,去先前面试过的那家工厂打工,重新找准自己的人生目标,靠天靠地靠不住,一切还得靠自己!王晓琳更想振作起来,重新寻找一位真正爱她疼她的知己,相伴一生。但是情路漫漫,爱情路上既有温柔又有陷阱!王晓琳有一个自身的“弱点”——单纯与钟情。笔者为她祈祷:单纯与钟情像一束玫瑰花,雨过天晴,相信有情人能为她撑起一片真情的天空?
  
  责 编:鄢文江
  题 图:余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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