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知之,绝不抱怨

来源 :瞭望东方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aier__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冯翊纲,台湾剧团相声瓦舍的创始人、剧作者和表演者。四十多岁,高个子,大肚皮,笑起来两条眉毛高高上拱,全无心事的样子。粉丝们常常跟着他的搭档宋少卿喊他“学长”,或者亲昵地称呼“冯伯伯”,相熟的人则喊“阿纲”、“阿纲老师”。
  1988年,24岁的冯翊纲和21岁的宋少卿在街角公园“邂逅”,创立相声瓦舍,此后两人的名字就绑在一起。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怪一帅、一静一动的组合,一起说相声说了20多年。1997年,他们的原创相声剧《相声说垮鬼子们》登台,技惊四座,从此坚持每年创作一部相声剧,每年巡演100场。
  2011年底,相声瓦舍代表剧目《东厂仅一位》来北京、上海演出,这是他们的作品第一次来到大陆。尽管冯翊纲出于种种原因,将2001年该剧首演时的内容替换了三分之二,期待已久的观众还是反应热烈,当舞台上唱起经典段子“东厂之歌”时,台下欢腾起一片大合唱。
  “观众好像自发组织起来的粉丝团,我们演得好开心。”第一场演出后,冯翊纲笑嘻嘻地对《望东方周刊》说。此前他还担心现场反应不理想,反复叮嘱同台的宋少卿、黄士伟,“无论什么情况,要镇定。”
  现在他则期待,以后每年甚至每季都可以来大陆演出。下一个想搬来的戏,是讲述1949海峡两岸大迁徙的《两光康乐队》。
  冯翊纲已来大陆多次。上世纪80年代曾随父返回陕西省亲,2002年与宋少卿拜常宝华先生为师,近年来又因在赖声川话剧《宝岛一村》中扮演山东人“老朱”为大陆观众熟知。赖声川是他的另一位老师,80年代《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在台湾首创相声剧的形式时,还在大学的冯翊纲正为表演工作坊抄写剧本,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日后相声瓦舍的发展方向。
  如今20多年过去,已是大学教授的冯翊纲依旧是一副天真样子:最爱孙悟空,需要“莫名其妙笑一笑”的时候就去翻几页《西游记》;爱买玩具,号称随时可以开十八周的课——讲日本玩具工业与变形金刚 发展史。
  我骨子里还是个知识分子
  望东方周刊》:你既是创作者,又是表演者,你对自己这两个角色有什么样的期待和要求?
  冯翊纲:这两个角色是蛮拉扯的。做创作要极度严谨,才能审慎地、瞻前顾后地把一个东西有组织地建构出来。可是演员又要极度奔放、调侃,甚至蔑视作者。
  我们都是从演员起家,易卜生的剧本拿来看一眼,哦,我知道怎么弄。对待易卜生尚且这样,对待莎士比亚更是如此,希腊悲剧就更是——谁知道什么希腊悲剧啊?要按我的方式演。演员都是这种态度。
  演员的二度创作过程有的时候是对作者的蔑视,或者是让作者死亡。《暗恋桃花源》里就调侃这个。导演说:“我记得当时不是这个状况。”“导演,什么叫‘当时’啊,我们现在在演戏哎。”这就是对原始创作者的调侃,有没有?
  现在我身为自己剧团的编剧,亲眼看到我的搭档调侃我的作品,不但不能阻止他们,还要欣赏他们——你知道你写出来的东西,没有他们颠覆是不会精彩的。同时我自己还要调侃,这是一种拉扯。
  我期待我同时能做到:严谨地创作,并且快乐地颠覆。我一直在找这个平衡。
  《望东方周刊》:现在回过头来重新检视十年前的作品,你是什么评价?
  冯翊纲:多半来讲我还是不失望的。我这样形容自己,学而知之者。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先天才华的人,但是好想多做一点创意的东西。因为赖声川是我的榜样,我好想像他这样。赖声川是天才儿童啊,我不是,然后就觉得,赖老师大我十岁,创意奔放到这种程度,我也到了他十年前创作的年纪了,我还没有像他那样写出《暗恋桃花源》。我不但还没有写出《暗恋桃花源》,他又已经写出《宝岛一村》了,这怎么得了?但是我没有把它理解为一种压力,还是作为自己的榜样,督促自己写出好东西来。
  回到我自己的问题上来,因为这样,所以每一次写东西,查资料都比较勤快。现在回过头来看,就觉得,嗯,嫩了一点,但是用功的地方自己还看得见,当时为什么这么写,是因为查考了什么思考了什么,都有缘由,没有乱写。
  《望东方周刊》:你们的作品基本都是从历史题材出发,借题发挥。你一般怎么寻找合适的题材来讲你想说的话?
  冯翊纲:我常常拿《战国厕》当例子。有一天我坐朋友的车,在内侧车道要左转,外侧车道突然有一辆车逼进来,我们不得不紧急刹车,两个人都踉跄一下。朋友一身冷汗,大骂一句。我就说,那开车的人比较急,这证明了他是中国人。中国人永远都要证明我比别人急,我比别人快,我比别人得大一点儿。历朝历代,我姓李的就要比姓刘的优秀一点,我姓朱的又要比姓李的强悍一点,甚至于自家兄弟在一块儿的时候也要比。
  我说以前姓李的那一家啊,老二身段比较柔软,朋友满天下,可是按照中国人的老观念,要传家给太子,老三也就因此早就依附了大哥。所以老二就靠他外面的朋友,把老大老三困死在月城里面,射死他们。朋友一愣,问,这是什么朝代的事?我说这是玄武门之变啊?他说,哦,玄武门之变,听过这个词,原来讲的是这个故事啊。
  我回来之后就想,有人不知道玄武门之变,我应该用更简单的方法让人家知道它;也应该让人家知道什么是五胡乱华。于是,这些在学校时被老师要求背诵过的关键性名词,我想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让年轻人听了有反应。但是这不能用讲历史的办法,不然就变成上课了,那我用什么办法解释历代统治呢?
  我习惯在工作室跟大家扯,这时候有同事就在旁边插了一句,管屁眼啊,把人的屁眼都塞住啊,准他拉屎的时候才能拉。我说这个要在台上讲太怪了吧,然后就想到厕所,对,上厕所,你上厕所都要归我管。于是,《战国厕》!就这样。
  《望东方周刊》:所以一般会触动你的点是?
  冯翊纲:往往是生活中的一些讯息,或者,我自吹自擂一下:有一种算是关心的东西,觉得别人也要知道的关心。而这种关心刚好是我可以做的,我就来做这件事。我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应当是个知识分子。
  缺乏历史感的人,很快就虚空了
  望东方周刊》:你说过,“我要写的不是历史,是大历史中的人。”我自己看你作品的时候也觉得,很多时候最打动人的不是针锋相对的你来我往,而是那些娓娓道来的故事,比如《相声说垮鬼子们》里面“煎饼果子”的段落。
  冯翊纲:你提到“煎饼果子”就太对了。台湾的痖弦老师,是我妈妈的老同事,我从小管他叫舅舅。80年代他在《联合报》的文学副刊,大三暑假时我去做实习生。有一天中午,我下来偷抽烟,之后不想马上回办公桌,就在联合报大厅吹冷气,舅舅喝醉了酒回来,脸通红,一进来看到我,说,来,坐着。
  他就在那里对我说话:“我出门的那天哦,我妈给我烙了个饼。同学在外面敲:‘王庆麟,王庆麟,快点啊!’‘我同学都来了,妈,我走了。’‘不行啊,我马上给你弄个饼。’‘不要啰嗦了。’我就往外走。妈赶紧烙好饼追出来,‘拿着拿着。’‘你烦啊!’我一扬手,‘啪’一声,饼掉在地上……我跟我妈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烦啊!’我这辈子再也没见过她……”说完他大哭。
  他中午喝了一点酒,看到一个晚辈,就开始噼里啪啦讲这些事。我整个木在那边,当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这件事就永远留在我身上。
  痖弦老师这番话形成了我作品里“煎饼果子”那一段以及那一整出戏。那个暑假,我创办相声瓦舍,开始跟宋少卿认识。痖弦舅舅知道以后,选了一篇梁实秋写跟老舍一块说相声的文章,登在《联合报》副刊。这等于是在暗暗鼓勵我。我就存着那文章。后来就有了1997年《相声说垮鬼子们》里的舒大春、梁小秋上台说相声。酝酿了九年啊,一直不敢下手。
  《望东方周刊》:所以你第一次创作剧本的时候,就很自然会从历史的题材切进去。
  冯翊纲:因为我父亲那一代人是背负着大历史的线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或者说,我的出现是他们想要进行的历史正轨的岔线。
  我们这些人出生是意外啊。我妈妈河北人,我爸爸陕西人,他们两个如果按照正常状况是见不到面的,偏偏他们在台湾相会,才会出我这个人,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所以我们是历史造就出来的生命。望东方周刊》:你觉得缺乏历史感的人会缺乏什么东西?
  冯翊纲:我的直觉回答是,缺乏自信。因为看不到自己从哪里来,很快就虚空了,不着路线了。
  
  要找机会多温和地谈话
  望东方周刊》:听说你们计划的下一部作品是《观纸》,那是怎样的故事?
  冯翊纲:这可能是2013年才会看到的作品。40年代,永州柳子庙,一帮河南逃难来的学生在此过夜。我要为柳州的那一夜写个故事。我要写唐宋八大家跑到柳子庙来拜访柳宗元——柳子庙的戏台上原来是八仙——在那一夜用幻觉、戏剧跟文学的调侃、浪漫营造一场梦。
  《望东方周刊》:也是跟现实穿插?
  冯翊纲:对,现实部分中有一个故事,也是看历史资料看到的。
  胡适先生曾有一位红粉知己,胡适离开安徽之后,她一直留在安徽,成为教授。但是从胡适离开之后,她的时间就冻结了,她每天心里面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适之你什么时候回来?几十年之后,老太太知道自己要走了,交待可能办理她后事的人,说把我葬在去往绩溪的路旁,适之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路过,说不定就会看见我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胡适已经去世十年,但她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真的,但是我到时候不会用真的人名。
  《观纸》有一段设定,是关于《古文观止》这本书的来去,当年的故事是:学生们从河南到湖南,有一个女生说我要回河南,不跟你们走了。她有一本保护得很好的《古文观止》,借给大家:“记得以后书要还我。”有位男同学就报告校长,校长说不容易,吩咐学生每个人抄三十篇,每个人背诵十五篇,就这样传抄。60年后,这位老先生回河南老家见女同学,一本《古文观止》完璧归赵。
  我要把这个故事变成更有爱情味道的桥段,变成他们是一对,可能还会变成把书送回到坟头上。
  《望东方周刊》:这么听下来我觉得有变化,早期触发你灵感的更多是对现实的不满……
  冯翊纲:对,年轻嘛。小时候算是爱读书,现在算是把书念进来了。年纪大了,那些知识在你身上产生的反刍和浪漫,年纪大一点才会体会到那个美感。别人随便说一点什么,诶,知道哎,可以聊聊。那个美感,自己美滋滋的感觉,就会上来。所以就会进 入一种真正浪漫的状态。
  《望东方周刊》:所以感觉上你后期的作品要温和一点。
  冯翊纲:会越来越温和。其实有一个关键性的原因,我父亲在三年前走了,突然之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父亲跟我讲的话,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跟我父亲一辈子没有讲过几句话。这时我才觉得,哎呀,好像应该在(父子)语言的沟通上少一点儿看不惯,少一点儿你怎么了我、我怎么了你这类,要找机会多温和地谈话。
  我既然是个表演人,就从自己做起,对所有的观众采取比较温和的状态。
  《望东方周刊》:但是,有没有观众反馈说,最近这几年的戏不好笑了。
  冯翊纲:我无所谓。我的目标不在于让你立刻觉得好笑,因为幽默的本质不在于让你立刻好笑,humor要如何sense,这就要问你了。我在这里提出这些状态、这些内容,如果你有幽默感,它就会在你的心里打转。
  《望东方周刊》:听说你对《恶邻依依》最满意?
  冯翊纲:非常满意。我觉得我创意上的奔放开始了。我在比较放松、浪漫的心情下做了这个作品,做完之后再回头看,觉得,哇,我居然敢写出这样的作品,有一点高兴。
  绝不抱怨,因为没有时间
  望东方周刊》:在眷村长大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很多人讲起来都不一样。朱天心觉得那种自小被贴标签的状态带来对政治天然的关心,也是写作最初的动力;吴念真可能会觉得重要的是五花八门的人,是故事的源泉与能力。不知道你是怎样?
  冯翊纲:我从很早就察觉到一件事情,我出生的年代是一个“有”的年代。在眷村里面,从“无”到“有”到“多”,这件事情好明显。我出生没多久后就常常听到这句话:“哎哎哎,不要得意哦,你已经都有了,我们小时候没有啊。”“哎哎哎,烧热水洗澡,我们小时候可没有热水洗澡的哦。”这种话每天都充斥在我的生活里,所以我经常会想到,哦,我是“有”的。然后我是亲眼看见我们是从“有”变“多”,宽裕起来了。
  眷村对我的影响是:我非常知足,是的,你们以前没有,幸亏你们这么努力,从无到有,使我可以从有变多。这个所谓的无跟有,是物质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望东方周刊》:你小时候家境是比较好的?那跟你在《宝岛一村》里扮演的角色不同。
  冯翊纲:对,是相反的。我父亲是黄埔陆军官校二十六期的,他是将官,退休时候是少将。
  《宝岛一村》里吴将军的儿子在家里跟妈妈讲话:你管我?!其实将军的儿子十个里面大概有九个是那个德性,我刚好是那个乖一点的。我觉得这跟我有一个很“凶”的妈有关,我爸平时不在家的,我跟我爸不熟。而且我们出生时爸爸还只是中校,但是他升官很快,我年纪小小他就已经是将官。我们会很得意,但是妈妈管我们很严:注意你们的态度,你爸爸是将官又不是你是将官。
  《望东方周刊》:你爸爸这么高的军衔,他对你读艺术、做表演没有意见吗?
  冯翊纲:这就是更奇特的地方,也是我非常感激他们的地方。他甚至在我没考上的两年都不吭声,在我终于考上放榜的时候,他自己跑到榜单前面,跟我的名字拍了一张合影,非常得意。
  他自己没有念大学,而且他说记忆中家里面没有人碰过大学这个名词。我是第一个念大学的,更是第一个念完研究所的,嘿嘿。
  《望东方周刊》:好像你从小就有很感恩很知足的状态。
  冯翊纲:是,绝不能抱怨,没有资格。现在回想起来,我爸妈太棒了,他们就是放任自己的儿子,只要念书,你爱干嘛干嘛。天下父母如果都这样子,天下太平就会快一点。你不要让想做赛车手的人去念医学院法学院嘛,他成为赛车手才发挥他的才能。
  《望东方周刊》:你有自己觉得比较遗憾的事情吗?
  冯翊纲:没有。我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你,真的没有。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任何一丝抱怨。这是我和我太太常常聊的。我说我们没有很有钱,没有那么大的办法呼风唤雨,但也没有那么多事,所以我们夫妻可以一直在一起讲讲话。赖声川那个忙法,丁乃竺都得照顾他,才能保持夫妻在一起的状态。我就对太太说,你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讲话,有够花的钱,幸亏你喜欢的是ZARA,不是Tiffany。你喜欢ZARA就太好办了,我的收入你买点ZARA,可以的。所以太太就高兴了,太太高兴我也就高兴了。我们经常能够这样高兴,没有机会再抱怨。
  《望东方周刊》:很少能碰到一个人完全没遗憾,没抱怨。
  冯翊纲:绝不抱怨,因为没有时间。
  我觉得爸爸给我的影响和教育很重要。他是陆战队仪队第一任队长,腰上挎一把军刀,行撇刀礼,他年轻时候的外号就是“天下第一刀”。
  这么风光的军人,晚年半身不遂,在轮椅上坐十年。但他脑子还那么清晰,他用单边的手写下他的回忆录,在走之前完成,印了五百本。现在我妈妈手上还有三四十本,他是一本一本送出去的!他在他有生之年了无遗憾地把书送给那些他想要他们看一看的人,当面送,同学不在了,给他太太送去。我妈每天就是陪着我爸搞这个事情,用生命最后的时间。
  没有时间啊,所以人活着,生命里那一点点的幸福感,要设法把它铺得宽一点大一点。而我做喜剧演员,编这些东西,大家听了高兴,我就高兴。
  《望东方周刊》:这是你一开始学表演就……?
  冯翊纲:没有那么清楚,是年纪大一点逐渐清楚的。之前还是得意忘形,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到半腰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才华横溢,愿意承认自己学而知之。
其他文献
督导单位:最高人民法院 组长张维庆  男,汉族,1944年3月生,陕西临潼人,1972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67年9月参加工作,北京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毕业,大学学历,研究员。  1963.09~1967.09 在北京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学习;  1967.09~1968.09 毕业待分配;  1968.09~1970.03 在河北省石家庄4589部队农场劳动锻炼;  1970.03~1971.0
章小东在美国的家(先后在科罗拉多州和宾夕法尼亚州)就像一个文化沙龙,莫言、余华、冯骥才、贾平凹等都曾是她家的座上客,长期居住美国的刘再复和李泽厚,将章小东夫妇视为在海外最亲近的“年轻朋友”。  当身为文学教授的丈夫孔海立与客人们聊天时,章小东就在一旁准备着招待客人的拿手菜。  一次,章小东在家中听到思想家李泽厚谈起他的“吃饭哲学”,顿生感悟,“无论你是讲文学、哲学或者其他东西,没有饭吃什么都讲不了
一度“疯长”的各地文交所在转型的压力与迷茫中继续“水深火热”  2012年夏季,骄阳似火。上一年度“疯长”的各地文交所,在转型的压力与迷茫中继续“水深火热”。  伴随着6月30日的清理整顿期限,文交所阵营出现裂变:深圳、湖南、江西、陕西等9家文交所相继以各种方式办理了相关交易的退市;天津、泰山等文交所仍坚持份额化交易;北京汉唐等地的文交所投资者正艰难维权;还有一些文交所转为文化产权、文化物权、文化
俄罗斯联邦驻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拉佐夫,于1974年第一次来到中国。这位资深外交官对《望东方周刊》说,现在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中俄关系。  在回顾2011年的两国关系时,他说,“年轻人不知道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状态。不记得是一个好事情。那时候是‘文革’末期,两国关系仅仅比战争好一点。”因此,两个国家的人民都应该珍惜目前来之不易的中俄关系状态。  2011年对于中国和俄罗斯而言
九一八事变以后,东北人至关内者甚多,他们有些滞留北平,有些来到南京。到南京与我熟的都来我处,免不了谈到家乡和张汉卿(学良)的事,阎宝航、高崇民,尤其是王卓然(张汉卿的家庭教师)等还露骨地说:“张汉卿的老太爷被日本人给炸死了,九一八事变起,东北沦陷,家仇国恨,接踵而至,你自郭松龄起事失败离开东北,虽然没有家仇,但也有国恨。张汉卿在东北没有人才,你该回去帮他,你们两人合作,我们推你坐第二把交椅,一切事
江晓原,1955年生,中国第一位天文学史专业博士。曾在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工作15年,长期领导中国唯一的天文学史研究组。1999年春调入上海交通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科学史系并任首任系主任。现为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  以天文学史和性学史研究著称,并长期致力于科学文化传播工作,在国内外出版专著、文集、译著、主编丛书等70余种,在国内外著名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140余篇,
姐姐最近比较担忧,她女儿出生仅三个月,就成了医院的常客。为此,她想为孩子购买一份儿童保险产品,托我帮忙甄选。  市场上的儿童保险产品种类众多,琳琅满目。我查了查,这些保险产品按性质可以分为保障型和教育型两类。保障型少儿保险多以少儿发生意外伤害和罹患疾病为保险责任,侧重孩子的人身保障;教育型少儿保险兼具了保障型保险中的意外伤害身故保障和孩子教育保障。  按年限看,有的保险产品是终身险。我发现一款叫平
在反“扫荡”、反“清乡”的斗争中,华北平原敌后军民创造了很多有效的歼敌方法,发展了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狠狠打击了日寇。上图左:地雷战。上图右:地道战。 下图左:破袭战。下图右:水上游击战  1942年,刚满20岁的姑娘徐念初已经是新四军随军服务团的一名干事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跟随部队在各个地方宣传抗日,动员乡亲们支援抗战。  “我们这个随军服务团呢,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上海来的,20多人吧。其中有学生
像紫金矿业这种大企业绝不是环保局想移送就移送,要由当地组织部门和更高的机关来决定    这个夏天,从大连新港原油泄漏到紫金矿业水污染,再到滔滔洪水中不断发生的化学品泄漏事件,频繁发生的突发环境事件让国人的神经重新紧张起来。  7月底,彭博新闻社发布信息称,2010年前六个月中国的突发环境事件上涨98%。一时间,人们对于中国能否在经济扩张的同时不触发更多环境灾难产生担忧。  本刊记者就此致电环境保护
燕窝会不会越来越贵?  自从农业部、国家质检总局近日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止携带、邮寄进境的动植物及其产品和其他检疫物名录》中,首次将燕窝等列入严禁携带或邮寄进境项目后,这个问题成为保健品市场的热点话题。  而同样在坊间热议的另一个话题是——熊胆药材会不会慢慢消失?  2012年2月初,归真堂上市风波引发的“活熊取胆”大讨论,焦点的另一方指向了“熊胆入药”的合理性。其实如同虫草一样,熊胆这味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