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 你最好的作品 就是你度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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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1月16日——2016年12月30日,曾经因为《我的1997》唱红中外的著名歌手、艺术家艾敬在纽约 Marlborough Gallery 举办“LOVE”艺术个展。艾敬从事绘画这件事情已经将近二十年,这些作品以一种礼貌又坚定的态度坚持着自我。让我们渐渐明白,生活中的事物并非如其表象所示意,表面上安宁而又平静,但内在心潮澎湃。艾敬觉得纽约这位曾经“放浪形骸的嬉皮士女郎” ,如今已经是中老年妇女的内心里住着一个永远年轻的小女孩。创造力始终贯穿着这个城市,很多文化和艺术被博物馆和美术馆保留和珍藏并展示给来自全世界的人们。纽约保持着犹如青春期般的活力。
  让人感慨和感动的是,艾敬不是一个过来人,现在的纽约仍然是艾敬的当下。

















  凭着一份信念,我仿佛在色彩中奔跑,追逐着它如太阳般散发的光芒。做音乐的时候,我的灵感来自于月亮,我总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候创作。我喜欢凝视着月亮,接收着月亮发出的信息。影响我视觉艺术创作的是来自太阳的能量,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喜欢在烈日下行走,顺着光亮前行。
  2016年11月16日——2016年12月30日,艺术家艾敬在纽约 Marlborough Gallery 举办“LOVE”艺术个展。
  认识艾敬的艺术之前,最先认识的是艾敬的人,人们现在仍然能够哼唱她当年的歌曲《我的1997》,她是那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歌手,是当红明星。
  热情,待人温暖;执著,掺着执拗;聪慧,透着犀利;敏感,透着敏锐;乐观,夹着理想主义;积极,在细节上保持着积极;这几年来,这些特质的排序变化来变化去,她的执拗和犀利都增加了好几个级别,她出过一本书名字叫《挣扎》,“挣扎”这个词非常恰当的表现了她的状态,在自己打自己的战争中,爬着行路。
  艾敬从事绘画这件事情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曾几何时,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她歌手的身份,她在三十年前开始音乐创作的时候,已然走出一条跟常人不同的路,并且取得了成功。
  所以,绘画?纽约军械库艺博会执行总监Benjamin Genocchio在一篇讲述艾敬的艺术的文章中,这样描述了一下成为一个成功艺术家的条件“需要驱动力、热情以及倾力而为,从而把自己交托给一种充满创造力的生活。有诸如此类毅力和韧劲的人并不多,因为艺术创作就意味着要与世界分享你的生活,要赞美和作出支持,同时也要进行批判,而批判往往是严酷的。”
  在艾敬的心里,可曾有绘画和音乐之间的界限?
  伟大的艺术家Marcel Duchamp曾经说,“要保持人自己真正的自由,就必须和人类所有立规矩建标准的企图分开,无论其规矩或标准是在什么名义下:正统的、权威的、革新的、先锋的……”
  关于艾敬在纽约的创作我只能在照片中找到一些痕迹,她穿帽衫牛仔裤棉鞋,背景是一幅正在创作的画——红色的背景下一朵粉红色的花,花瓣上用英文写着“TELL ME 、LOVE ME”,眼神纯净又是她惯常的充满憧憬的热情样子,她当时是背靠着自己的理想吧。
  后来她在今日美术馆做了一次展览,印象深刻的是一只在飞翔的小猪,身边有朵朵白云,这一幅简单又有趣的小画挺像她的当时,高兴、漂亮、简单又满怀希望。
  我们跟随艾敬的脚步回到了她的纽约,她不自觉回到自己的老路上——她常去的咖啡店,陪她又重新端起一杯咖啡,窗外,是一个马路的交叉点,旁边的大厦正在整修,人们匆匆的从脚手架底下穿过,摄影师偶遇了他的朋友,年轻人们互相击掌say hellow。这一群这样奔着梦想的小孩子们成为这个城市的中流砥柱。
  艾敬觉得纽约是一个中老年妇女,急于修补想要年轻。或者也可以说,纽约这位曾经“放浪形骸的嬉皮士女郎”,如今已经是中老年妇女的内心里住着一个永远年轻的小女孩。创造力始终贯穿着这个城市,很多文化和艺术被博物馆和美术馆保留和珍藏并展示给来自全世界的人们。纽约保持着犹如青春期般的活力。   让人感慨和感动的是,艾敬不是一个过来人,现在的纽约仍然是艾敬的当下。
  “每一件作品都看起来不尽相同,而放在一起时,它们又都传达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非常一致的某种宣言。观看的越久,它们就越会显现出更复杂、更深层次的含义。除了有关于希望和爱,艾敬充满姿态的、闪闪发光的、视觉上热情洋溢的画作显示出了一种真诚,甚至是博学的贡献,她以此重塑艺术世界中卓著的表现主义绘画。”Benjamin Genocchio称艾敬“既是一个浪漫的嬉皮士,又是一位革命者。”
  第一次见到艾敬纽约展览的作品是在她的工作室,“I LOVE COLOR19”完成一半,重复书写了一半的“LOVE”,我看到由颜色的累积构建的绵延和冗长的森林、池塘、花朵、潮水、太阳——像是卢梭的森林的抽象版,里面仿佛藏着美女和猛禽,作品传递出更多庞杂的内容,这也像现在的她,“聪慧,透着犀利”“积极,在细节上保持着积极”。
  “在其中一件作品《I LOVE COLOR #6》创作的一年多的时间里, 画到最后,我是关掉画室的灯在傍晚画画,享受着那些颜料和色彩之间产生的光影。在没有照明的帮助下,透过窗外的自然光线我还在叠加颜色,很有意思。”
  初冬的纽约,其实最动人的一个画面是一个小女孩背着艾敬纽约展览的袋子,在草地上,蹒跚而行,满地的黄叶,我看到了艾敬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回到了她的纽约。
  Marlborough Gallery 是国际上最好的画廊之一,合作的艺术家是David Hockney ,Francis Bacon,Lucian Freud。中国的赵无极以及朱德群都曾经在那里举办个展。
  《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乡》、雕塑作品《I Love Heavy Metal》以及《I Love》、《I Love Color》、《Walking in the Sun》系列作品摆在Marlborough Gallery的空间中,她一点也不中国,即便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乡》典型的艾敬母亲——一中国妇女的形象在那里安静的“织毛衣”,她传递出的讯息仍然是国际化的,广泛的爱。“这些作品以一种礼貌但又坚定的态度坚持着自我,而观看者也会参与到这些在表面之下的、思想与感受产生的呼啸之中。这些画作中潜藏着的信息是,我们会渐渐明白,生活中的事物并非如其表象所示意,表面上安宁而又平静,但内在心潮澎湃。”
  看到这些作品总是能联想到她小时候的一张照片,梳小辫,打着蝴蝶结,在爸爸的伴奏下欢喜歌唱,那歌唱是一切的开始,那是关于这个世界和人心的“武器”,认识如何坦然直面世界和自我,从容和力量自此生发。
  Q = 《北京青年》周刊A =艾敬
  从皇帝到乞丐,又从乞丐变成皇帝
  “我喜欢纯粹的东西,我不喜欢往酒里掺水,我也这样对待我的生活。”
  ——Marcel Duchamp
  Q:你称呼纽约为海洋,对城市的爱和眷恋是某一年某一天或者某一个时刻匆匆的影像,我们此行拍摄,去了你之前喜欢去的地方美术馆、街道、咖啡厅,我们追随着你十几年前的足迹又走了一遍纽约。十几年前,你那么瘦,穿T恤牛仔裤,坐在高大的玻璃窗前,弹吉他,创作音乐,那个时候,那一段的纽约时光,在你生命中,是什么样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是一个怎样的感受?从一个梦中醒来,另外一场梦已经开始了?
  A:人生犹如一场梦境,很多时候觉得似曾相识的人或者景物在提示着你的存在感,却同时有着很抽离的感受。我以前的音乐职业生涯使我总是在路上,在不同的国家以及不同的城市转换,像是一幕幕不同的场景,有时候会有一种突兀和不真实的感受,而我却极其喜欢这种感觉。这次回到纽约,我也是有一些恍惚,热闹的开幕以及晚宴,朋友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汇聚在这里,我却仿佛置身于外,一切与我有着关联却又不是。
  有关纽约的记忆也仿佛变得模糊了,但是又会不自觉的走在老路上,每一次回来,我必定会去几个地方;十四街的Chelsea 画廊区, MoMA,大都会美术馆,也会去我常去的餐厅,那里的人们都认识我。我几乎总是住在同一个酒店里的同一个房间,大家彼此都很熟悉。纽约的街道还是那样充斥着警笛和陌生的人流,人们来来去去,看似毫无意义,却又满怀信心地奔向自己的理想,我混在中间,肯定与否定都不会使我徘徊,我继续前行,我与大家一样,渴望逆流而上,甚至想要成为那颗耀眼的星星,划过纽约的夜空。
  Q:和十几年前的纽约相比较,现在的纽约是什么样的?她还是你所热爱的城市么?她还是焕发着勃勃生机,给你带来无限灵感的城市么?和十几年前,端着咖啡坐在高大的玻璃窗外的那个艾敬比较,你自己的变化有哪些?
  A:这次拍摄的这家咖啡厅就在我的纽约的工作室后面,我常常来这里吃早餐,在那里发呆,这对我很重要,我需要感觉到放松和自由,我需要整理自己的思路,在脑海里先行完成一个视觉的想象,一个或者多个画面。
  你们一定发现了,我们在咖啡馆内外短暂的拍摄中造成的小干扰,并没有引起那里的人们的关注,他们的眼神和目光不曾停留在我们身上,他们有着自己的思绪在飞扬,专注着他们手里的电脑或是一本书…… 下东城,住着一群特立独行的人群,就算是奥斯卡影后来了,人们最多看一眼,之后就把空间留给别人也留给自己,这就是纽约人。
  这几年纽约的经济表现是比较有活力的,我们拍摄封面的Chelsea 地区,在过去是一个肉食批发市场,有很多好莱坞的电影以及时装大片都在这里拍摄,我的《艾在旅途》也曾经在这里拍摄。与十几年前的这里相比,今天多了很多新的建筑,也重新翻修了很多建筑,原来从三十四街的哈德逊港口运送肉类到十四街的运送铁轨改建成了一个行人天桥“High Line Park”,这是一个不小的改变。我以前常常去吃的Brunch的餐厅“Pastis”,现在也在装修,电视剧《欲望都市》也经常在这家餐厅取景。然而一些新的建筑材料遮盖了时间的痕迹,使这里看上去没有那么有味道了。   Q:个人觉得原来你身上有着流浪艺术家的漂流感,通体的波西米亚气质,现在你成为一个有力量的人,更笃定。在十四街Chelsea画廊区,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感受,就是这个城市仍然处在她的青春期,还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你的青春是和这个城市相关联的,你怎么看你和她正在进行的青春期?
  A:与你的感受恰恰相反,我觉得纽约是一个中老年妇女,急于修补想要年轻。或者也可以说,纽约这位曾经“放浪形骸的嬉皮士女郎”,如今已经是中老年妇女的内心里住着一个永远年轻的小女孩。纽约的青春期应该是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那个时期出现了一大批诗人,歌手,艺术家。LEONARD COHEN ,JANIS JOPLIN 那个时期都住在Chelsea Hotel 谈恋爱,我也曾经住在那里一段时间。安迪·沃霍曾经拍摄了一部电影《Chelsea Girl》,那个时期的纽约才是青春期。
  之所以纽约仍然有着中年人的青春期,那是因为创造力始终贯穿着这个城市,很多文化和艺术被博物馆和美术馆保留和珍藏并展示给来自全世界的人们,纽约在商业上的作用,也使得艺术在商业流通上处于世界的领导地位,尽管近十年来金融业的起伏很大,但是艺术仍然被小心的管理以及持续的推动着,每年春秋两个季节几大拍卖行的艺术品拍卖,知名的ARMORY SHOW军械库艺术博览会,FRIEZE 艺术博览会等等,都在使纽约保持着犹如青春期般的活力,创造力也就是青春期的活力。
  Q:你曾经在写纽约生活的时候,讲到,“一个艺术家首先要过艺术家的生活,而这生活是不可描述的,与之相关产生相应的作品,或者什么都不做生活下去。”那么十几年前,你在纽约过的艺术家的生活是怎样的?十几年后你过的艺术家的生活是怎样的?
  A:在我的那本书《挣扎》里,有关于艺术家的生活我已经做了说明;“艺术家的生活是不可以描述的……”
  今天的我,艺术创作更加趋于理性,把感性的思维用理性的方式来表达。创作是一种常态的工作,每一天都要做,不是等待灵感,而是每天的实践中去积累和发现,我把自己定义为手工业者。
  Q:你在纽约认识的最有趣的人是谁?你怎样描述和这些有趣生动的人相处的时光?这些会组成你纽约的重要时光么?
  A:纽约生活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时期,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在平凡中建立起非凡,那些刚毕业的设计或者艺术家,音乐家都会放下身段先去做一些可以维持开销的工作,能做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助理工作是幸运的,也有的去做服务生的兼职工作,但是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理想和初衷。
  Q:Marlborough Gallery是一个怎样的空间?你们是怎样互相吸引的?在米兰昂布罗修美术馆的“对话”,更愿意说是和最伟大的艺术家比肩,你的梦想也是要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并且正在倾力而为,走在通往伟大艺术家的路上,那么你自己是怎样甄选你的画廊的?这是你在纽约的理想空间么?
  A:Marlborough Gallery 是国际上最好的画廊之一,该画廊曾经展出和代理很多世界一流艺术家的作品,如: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 ,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卢西恩·佛洛伊德/Lucian Freud等等。 中国的赵无极以及朱德群都曾经在那里举办个展,画廊的老板Pierre Levai以及艺术总监Marcia Levine曾经到访中国两次,并且每次都来我在北京的工作室,Marcia也曾从纽约飞到米兰,参观了2015年我在米兰昂布罗修美术馆举办的个展。有了这些接触和了解之后,我们确定了展览的日期。这次展出对于我而言进入了世界一流的画廊,与大师们比肩,感觉非常荣幸。
  Q:我在纽约的大街上看到了雕塑 “HOPE”“LOVE”这个跟你的爱不谋而合,这是一个乐观又包容的城市,最初的灵感是来自纽约么?
  A:“我是一个艺术的通灵者,我只需要踮起脚尖……”纽约是一个滋养艺术家的创造力的地方,空气中不仅仅飘着咖啡的香味儿,那里还有很多的创作灵魂。纽约每天都在上演几百上千的艺术展现形式,这里也有最好的博物馆和美术馆,这些伟大的人类文明创造力的财富给了我无限大的激励,在纽约我建立起做视觉艺术家的决心和信念。
  艺术的意思就是“做”
  “艺术”这个词让我感到有趣。就我所知它是从梵文来的,它的意思是“做”。现在,每个人都在做些什么事,而那些在画布和画框之内做东西的人就被称为艺术家。起先他们都被称为工匠,我更中意这个称呼。无论在世俗的、军事的或艺术的生活里,我们都是工匠。
  ——Marcel Duchamp
  Q: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成为一个职业画家的?你有没有设想过职业画家会过着怎样的生活?真正成为职业艺术家,个中滋味是怎样的?
  A:艺术家(视觉)的工作非常辛苦,乃至艰苦,在我爱好之初,没有人告诉我,这不是一条浪漫的道路。然而视觉艺术的创作与音乐创作一样的辛苦是在于你总是要从零开始,一首歌一幅画一个展览的成功只能够代表过去,你必须把自己归零,重头再来。那种感觉就像我常常听的Tom Waits 的一首歌的歌词中唱道的;从皇帝变成乞丐,又从乞丐变皇帝。
  Q:还记得早几年在今日美术馆第一次看到你作为艺术家的展览,那时候你的风格很纽约客,创作也大胆自由,还记得那只懒洋洋的猪么,我看到一个心中有悲悯的时髦的都市的又充满热情的女性艺术家形象,那时候你关注的视角和现在有何不同?
  A:在艺术的创作过程中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反而生理上的男性有些女性的特质,而女性又有些老爷们的气势,在艺术家中极为普遍。
  Q: “Love”这个字符,从最初的架上重复书写的油画变成后来的用环保筷子做成的树到“对话达芬奇”中的乐章是一直贯穿于你创作的始终的吧?现在仍是丰富的颜色的“Love”,更厚重的油画呈现,油画跟摄影等艺术表现形式比较,应该是一种很低速的创作方式,跟你之前做的观念性的装置也有不同,看到层叠累积颜色的“love”有一种回归的感受,你怎们看这种回归?为什么要回归架上?









  A:我在纽约学习到的是观念语言,love系列是在纽约的画室里形成的。我回到国内之后面临一种传统绘画审美的极大考验,我要在这里做展览,这使我想要尝试把love系列的观念性语言转化为更加有绘画感的语言,就是用字符去创建一个有绘画感的视觉效果。我想我做到了,而且这种转化正在向一个更加自由的方向去发展,于是我有了一个新的系列 《Walking In The Sun》 。
  Q:你怎么看创造,你现在觉得画偌大一幅油画对你来说困难么?你创作的最艰难的一个作品是什么?花了多长时间,为什么?
  A:每一次创作都是全新的体验,经历了无数次的恐惧,焦虑和担忧,更大的兴奋和期待会战胜一切困难,我需要有很好的体力去完成大件作品,也需要小件作品来调剂一种工作中的节奏感。
  Q:发现爱,歌颂爱,你是一个先天积极的人么?
  A:人们常常说我的爱的表达以及我的整个人给人们的感觉都是正能量的,或许我先天消极才奋力去积极也说不定,我不是很清楚。我的个人经验是,人生遇到任何困难都以包容和理解去看待,一切都会融化在一种平和的温暖之中,爱是一种超级能量!是人与宇宙之间形成的一种有限的能量场。
  Q:展览中有一件很动人的作品,就是妈妈带着家里女眷编织出来的那块挂毯。你试图用这件作品传递什么讯息?家族、母爱、社会?看过去的照片,你在爸爸拉琴你唱歌的那张,觉得特别高兴,沈阳还是深深浸在你的血液中的,你的故乡是怎样的?你小时候是怎样长大的?你的家庭你的故乡给你带来什么?
  A:《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乡》是我的母亲以及我在沈阳的亲朋好友一起创作完成的,这件作品在任何国家和城市都有其独特的感染力。亲情永远是我们的动力,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情感线索。没有了亲情,就好像树木没有了水源。
  Q:创作架上绘画、装置的过程跟创作音乐的过程有哪些相同和不同?其中的满足感又有怎样的区别呢?绘画的时候你会听哪些音乐?
  A:我工作的时候喜欢安静,偶尔有两个人的音乐我喜欢听,Tom Waits 以及Rod Steward 。前者的声音很粗糙,纯老爷们儿,后者的声音也很粗糙,但是用法很温柔很温暖。
  Q:记得原来跟你谈论过,无限的重复写这个“love”一遍一遍,很像是一种修行,另外每一天做相同的事情,会不会厌倦?
  A:我习惯同一个时期很多画同时开工,当你感到厌倦就转换到另外一张作品,否则厌倦容易产生破坏力。我比较适应交叉和跳跃式的工作方式,就像演绎不同的歌曲,很快可以投入进去。
  Q:颜色一遍一遍画上去,作品慢慢的张开眼睛,作品完成的那一刻,你是什么感受?“驱动力、热情以及倾力而为,从而把自己交托给一种充满创造力的生活。”这三十年来,各种艺术形式的更迭,我看到了一个倾力而为的你,这种基因从何而来?是什么支持你的进步?
  A:坚持不懈的精神是继承了我的外公的特质,他来自一个没落的满族贵族后裔,十六岁和我姥姥揣着两块银元来到城里,为了养活相继出生的四个孩子,什么苦力活儿都做过,解放后在工厂里当工人,在灯下自学写字,我母亲嫁给父亲的陪嫁家具都是姥爷亲自打造的,他老人家喜欢雕刻,精于木工活儿,他有一个工具小屋,那里的工具摆放整齐,散发着树脂的香气……



  Q:除了最初的“love”是灰色的呈现,以后的“love”是阳光明媚的,觉得你对于色彩有些信手拈来,是天生的,你是怎样抓住阳光的?从那些彩色的“love”中,看到你是沐浴在阳光中的,你分享的也是美好,这是在你生命中的阳光吗?抑或是你生活的无比舒适自在?
  A:做音乐的时期是月亮给我灵感,做视觉创作影响我的是来自太阳的能量。我的架上作品在任何光线下都应该是美的,我的工作室里有三种光源;天窗,日光灯,自然暖光灯,还有就是静谧的黑夜,当夜幕降临时,那些作品散发出一种美丽的光晕,就像一个没有衫缕的维纳斯,真正的美女从内到外都应该是美的。
  Q:印象很深刻你说自己是手工业者,满手的油彩以及你老穿的那双鞋子,都记录着你工作的每一步,谈谈你创作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A:视觉艺术的工作就像是种树,从开垦,种树苗,到浇灌呵护,每一天每一天。也像念经,这个是工作经,每一天每一天。需要有坚定的信念以及有序的工作计划。
  Q:在昂布罗修美术馆有一幅作品是声音装置,你要破译作品手中的音符,要把音乐重新演奏出来,这只有处女座能做的出来,细致又极端。你的星座指引着你倾力而为?
  A:我用了很长时间的资料搜集去寻找答案……那是一个艰难而孤独的过程……
  Q:艺术是什么?爱是什么?
  A:当爱成为信仰,艺术是主宰爱能够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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