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与可视化: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新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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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技术革命和可视化转向正深刻影响和改变着传媒业。作为新晋热门专业,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为适应新的媒体环境,呈现出技术与可视化两个培养新取向。多维度知识的融合和知识协同应是技术素养和可视化素养培养架构中始终贯穿的一个基础性要素和深层执行理念。
  关键词:技术驱动 可视化驱动 网络与新媒体 人才培养
  信息科技的进步推动着传媒行业和传播研究不断进步。5G技术、大数据、区块链、算法推荐、机器学习、虚拟现實、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激变,对包括媒介格局、传播形态、内容生产、传播观念在内的新闻传播模式产生巨大冲击。新闻传播行业在迎来媒体融合历史机遇的同时,新闻传播学科的人才培养机制也面临对重构的巨大挑战。
  网络与新媒体专业是基于互联网等新兴媒介形态,顺应数字信息时代发展所需,适应移动互联网媒介融合的趋势要求而产生的新闻传播学大类下的新专业。自2012年纳入高校本科专业目录以来,开设该专业的高校的数量不断增长,截至2019年12月,全国有265所高校开设了该专业。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在迅速发展的同时,也暴露出一些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如高校层次良莠不齐,在双一流大学中的开办数量不足;如何界定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与其他传媒类专业的知识界限和交集区间;开设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高校在学科属性方面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由此带来该专业的培养模式难以范式化的难题该如何化解。
  一、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学术研究情况
  作为一门新专业,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培养模式仍处于摸索阶段,培养的标准范式尚未形成。目前开设该专业的学校大多依附自身现有的教育资源,进行力所能及的专业培养。如外语类院校多借助语言优势,实行“语言+专业”的培养模式;理工实力强的高校多发挥理工科的作用,偏向“算法+专业”的培养取向;老牌综合类大学则多发挥学术研究优势,侧重“理论+专业”的培养方式……此外,还有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网络经营方向和媒体创意方向等侧重点不一的培养定位。目前,还有很多高校尚未完成第一个四年的本科人才培养周期。因此,有关该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的社会反馈与市场反哺机制仍需假以时日才能成熟。
  随着专业建设的推进,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在人才培养的标准、范式、师资、软硬件等方面的困境日益彰显,并逐渐成为新闻传播教育界研讨的热门话题。除了各层次的教学研讨会议在全国范围内陆续召开以外,学者在其研究论文中也从不同角度进行探讨。知网上目前收录的有关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学术论文起始于2013年,与该专业获批的时间基本吻合。在发表数量上,2013年2篇,2014年4篇,2015年起每年基本保持在5~7篇左右,受学者关注程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从这些成果的研究角度分析,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一是区域性研究:主要聚焦某一地理区域范围内该专业的建设和培养情况。二是个案性研究:基本思路是以该专业在某高校的实际开设状况为例进行研究分析。三是“通论性”研究:宏观论述该专业的培养路径、培养模式、教学改革、专业建设等。
  在学者们的研究讨论和各大院校的一线培养实践过程中,一些共识正在形成——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学生除了必需的新闻传播专业理论知识储备之外,还需同时具备较强的技术实践能力(数据分析、编码编程、图像处理等)和知识间的融合创新能力,以应对日新月异的媒介技术环境。换言之,在该专业中,知识间的隔膜和学科间的界限正在被打破和模糊化,转而成为一种“液态”和“间性”流动的开放格局。这其中,“技术驱动”和“视觉驱动”成为人才培养的两大取向,同时也是该专业学生走向社会的核心竞争力。
  二、网络与新媒体人才培养的技术与可视化驱动
  技术驱动和可视化转向正在深刻地改变着整个新闻传播行业,这不仅使学科边界得到了扩展,同时也在引发传媒教育领域的失重与迷思,对网络与新媒体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新要求。彭兰在无边界时代的专业性重塑一文中提到:“无论传媒业的边界与版图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它的社会环境监测、舆论监督、社会整合、文化传承等功能都不应消失,其职责的履行仍须由专业性支持。但不可否认的是,既然生产主体、模式和格局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传媒业的专业性也将升级,由多种主体以多种方式塑造。”有鉴于此,建立在跨领域基础上的学科交叉与知识协同成为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新常态。
  1.可视化驱动。新闻传播领域的移动化、可视化、社交化趋势已被明确提出。“可视化”作为三个趋势之一,使视觉素养不再是艺术类专业的独家。它伴随着传媒业的视觉刚需成为众多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培养方案中的必修科目,如《多媒体图文处理》《信息可视化》《新媒体艺术》《新媒体视觉设计》《数据可视化新闻》等。数据与新闻、技术与艺术、文化与传播正在成为网络与新媒体人才培养中不可回避的话题和人才培养的一大驱动力。
  可视化能力的培养需要借助视觉学习的过程,旨在构建视觉思维,完成传媒领域需要的各类视觉沟通。这也从侧面展现此专业“学科交叉”“知识协同”的培养定位和教学难度。以《信息可视化》课程为例,该课程需要1~2个设计软件作为技术基础。同时,学生还需掌握视觉设计基本规律和设计心理学知识,并能够灵活驾驭上述视觉思维知识进行信息或数据的抓取与转化,最终完成信息的视觉交流。不难看出,这门课融合了软件技术、艺术审美、信息收集、视觉设计转换等多个学科方向的技能,需要前后多个课程知识的共同支撑才能完成,对教师、学生、教学设施都提出了更高要求,教学难度和学习难度明显升级。网络与新媒体专业成为新闻传播领域原本学科体系的正向赋值和价值增益。
  2.技术驱动。传感器新闻、VR/AR新闻、机器人写作、人工智能生产的各种新闻资讯在传播场域的出现已并非罕事,依靠技术和数据逻辑的新闻生产使新闻叙事日渐趋于数字化、技术化和融合化。在技术和社会的双向塑形下,“技术驱动”成为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对时代需求的回应与践行。

  从社会对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人才需求来看,新媒体技能的精专性和综合性成为市场的普遍需求,一专多能的人才受到欢迎。可见,技能教育在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中不可或缺。反观各院校在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中开设的核心课程,摄影、摄像、音视频剪辑、编码编程、数据统计与分析、网站运营与管理、大数据应用、网页设计与制作等技术类课程已然在列。这说明各培养单位已意识到技术的驱动力,并将专业与技术的融合作为培养目标付诸教学实践。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可视化和技术性取向已成共识,但如何通过合理的培养方式实现二者与专业的深度融合,仍在探索之中。
  三、探索与思考
  综上所述,技术素养和视觉素养已经成为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两大驱动力。如何将这两大驱动力真正内化为学生的核心竞争力,是目前众多培养单位仍在探索的难题。传统的单门学科逐渐精进式的纵向学习方式与多门学科同步进行的横向学习跨度之间相互交叉,融合并进,以期锻就学生更为广阔的知识视野和更为灵活的知识驾驭能力。这使得我们不能也不應安于传统的单维度知识的教学模式,多维度知识的“融合”成为技术素养和可视化素养培养架构中的一个基础性要素,也是这两大培养取向背后的深层执行理念。
  以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在提高学生的技术素养方面的知识融合探索为例。喻国明认为,在智媒时代,技术是整个信息系统运行的神经和命脉,是无法绕开的基本要素。学科基础从过去的社会政治治理、经济规律、伦理规则的交互,到今天技术逻辑对上述种种传统因素的基础性叠加与化合;学科的主导性因素的升级迭代,相应机制与规律也势必发生重大改写。由此可见,技术逻辑在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培养体系的构建中起着结构性作用。
  拒绝技术还是拥抱技术在当下已经不再是一个令人难以做出选择的题目。纵观各高校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的培养方案,原本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数据、算法、机器学习等课程正在逐渐融入学科视野,技术类课程作为支柱性科目赫然在列。与此同时,招生对象方面也随之发生着变化,由招收文科转向文理兼收,以适应技术取向的培养需求。在师资与培养方式上,对计算机类师资的引进已然提上日程,学院合作、校企合作、网络资源借用等成为解决技术类教学短板的常规方式,协同教学正在走向“常态”和“开放”。
  此种“开放”格局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的教改方案中体现的尤为突出。该学院在其官网发布的《新闻学院本科教学工作整改方案》显示,自2017年9月开始“启动不分专业的本科生大类培养制度,培养方案以课程包为模块,学生在大四毕业时根据自己的选课情况自选专业”,以提升专业的自主性和择业的竞争力。按照这种整改思路,专业的壁垒在各类自选课程包模块里被打破,学生在四年的学习中将根据自身情况,主动完成专业之间的融合和个性化的定制学习。传媒教育在当今时代的大背景下正在进行着解构与重构的大胆探索。
  只有打破专业壁垒、学科壁垒和院系壁垒,摒弃形式主义的学科交叉和简单生硬的课程拼盘,才能培养出新媒体环境所需的知识复合型、实践创新型传媒人才。正如彭兰所言,“未来的传媒业的专业性,是一种多元主体共同实践的专业性”。多元主体之中就包涵了技术和视觉素养,它们正在成长为新的专业驱动力量,在参与协作中共同塑造传媒的专业性。因此,技术驱动和可视化驱动成为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的新取向。
  作者系西安外国语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本文系2020年西安市社会科学规划基金课题“大数据时代西安高校新媒体可视化人才培养模式研究”(项目编号:WL120)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李良荣,张华.从“小新闻”走向“大新闻”——新闻传播学学科建设和科研的新取向[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3(08).
  [2]张志安.从新闻传播到公共传播——关于新闻传播教育范式转型的思考[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03).
  [3]喻国明,曲慧.边界、要素与结构:论5G时代新闻传播学科的系统重构[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9(08).
  [4]彭兰.无边界时代的专业性重塑[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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