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我自行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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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语)
  文学作品和历史中生产出的骑士不少,堂·吉诃德是其中最著名的,塞万提斯在作品中,塑造了满脑子奇思异想的骑士形象,他一心以为自己是大地的主宰,一路乱砍乱杀,闹出许多笑话。
  无论形式如何,故事里的确赞扬了骑士除暴安良、惩恶扬善、扶贫济弱的精神—理想主义,英雄情结,对身处的时代的自省以及对自由的向往,故事的“硬核”部分,穿越时空,照进每个时代每个民族人们的现实生活中,感染着每位读者。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灵性,诚实,公正—骑士精神,至今备受推崇。今天,骑士可以是策马扬鞭的马术爱好者,驾驶经典机车巡航的哈雷战士,或者踏上单车征途的骑行者……
  骑马
  英雄情结
  赵涌:小武传奇文化传播公司董事长,影视投资人。
  (导语)马,是古代文人墨客热衷颂咏的动物。它们的出现,不是踏着铁蹄随着战火而来,就是裹着戎装伴着号角登场,并且永远都映衬着英雄的光辉。
  虽然如今汽车已成为主流交通工具,然而那些怀念英雄年代的人,常常希冀能拥有自己的马儿。湖北人赵涌就是其中之一。土家族的他,长在大山里,从骑牛的少年时开始,赵涌就崇拜成吉思汗戎马一生的英雄气概,“在马上驰骋了大半辈子,纵横了半个地球,是个真男人”。如今,成为企业主的他,更是爱上了这项王者运动。
  王者运动
  运动员出身的赵涌堪称“全能”,游泳、高尔夫球、篮球、网球、武术散打、摩托艇、滑板样样精通,只要他不出差,每天都会在家里花一两个小时练拳脚,因此至今保留着参选“亚洲先生”时的八块腹肌,还有彼时的运动热情。然而如今赵涌最喜欢的运动,是骑马。
  2005年,刚获选为“亚洲先生”的赵涌初入影视圈,因为有意接拍一部古装戏,从此开始与马儿结缘。后来,身处深圳的赵涌,随着创业大军,开酒店,搞IT,最初赚到的钱都买了马,成为西丽马场最早的“大客户”,并且带动了十几个朋友都开始骑马。
  马术不但是属于王者的运动,也是运动中的王者。“骑马能让人更勇敢,更自信,也学会关爱,信任与交流”,其后赵涌渐渐发现,“骑马是一项很好的健身运动,慢速骑马是全身运动,有助于脊椎病的康复”。
  马术运动可能是所有运动项目中对身体最有益处的运动,它是主动与被动运动的最佳结合。在骑马运动中,骑手的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全身的所有骨骼和肌肉,以及内脏各器官全都不由自主地处于运动状态,能让多余的脂肪得以消耗,各部位的肌肉得以强健,也就是说,它的神奇在于,能使该长肉的地方强健起来,使该减肉的部位消瘦下去,对胸部、腹部、臀部和大腿等部位尤其明显,是最好的健美运动。而且,马术运动是借由马匹行进产生的律动、增进骑乘者的呼吸与血液循环,不但可消耗大量热量,也可促进心肺功能,达到强身的效果。
  在赵涌眼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财富—前不久,他的一位正值壮年、身家过亿的朋友,在高尔夫球场突然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人们忙于追逐财富,忘记了财富本来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让忙碌成为生活的全部。”
  人类挚友
  也许正因此,马和狗成为赵涌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赵涌的德国牧羊犬小武,从前性子暴烈,如今已经是任人蹂躏的好脾气,这些年参加狗狗训练班,再请香港名师小班辅导,学费够买一台汽车了。而养马的开销,似乎更不好计算。
  “马与主人的情感联系,是所有动物中最强的。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却能够与主人交流情感,是人类无言的朋友,亲密的伙伴。”赵涌现在有两匹马,七岁的叫“威威”,五岁的叫“好好”。好好和威威是一对老冤家,虽然常常一起出游,却多少有点相互看不惯。“好好的性子很烈,一般人无法控制。当它从蒙古来到我眼前的时候,一个响鼻喷到我脸上。”但当赵涌驾驭着它在西丽湖的山上奔跑了一圈之后,它用脸贴近了赵涌的脸颊。“我们完成了一个男人和一匹烈马之间的仪式—征服与服从。”
  有一次赵涌和朋友一起骑马,朋友正骑着威威在栏杆前等候,好好毫无预兆地独自踱过去,猛踢了威威一脚。“我大声批评好好,它却若无其事,根本不抬眼看我。等我呵斥完了,它突然蹭过来,在我身边晃啊晃的。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庞然大物是在对我撒娇!”那好像是在说:是的,我踹了它!不过没什么事,你就别骂我了!原来,马儿也有驭人术,那一瞬间,赵涌变得很心软。
  马的迷人,不仅在它具有高大俊伟的仪表、优美迅捷的步伐、华贵高雅的气质,更在于它身上具有的那种罕见微妙的灵性魔力。在赵涌眼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骑上马,非但获得高度的刺激和兴奋,而且个个显得英姿勃勃,神采飞扬,特别吸引眼球。”
  赵涌在马场有个私人的包间,里面藏着他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各式“行头”,马靴、马裤、马鞍,样样俱全。他喜爱“披挂上马”的感觉—驾御一匹有头脑的生灵乘风奔驰,居高临下,威风凛凛,穿山入林,行走天下,看马鬃风中飘逸,听马蹄叩击大地,那是他心灵深处的奔驰之梦。
  勇者游戏
  无论穿着怎样的行头上路,马术还是有天然的危险性。几个月前,因为忙于自己制片并主演的新电影《签手》的宣传工作,奔忙于各大电影节,赵涌去马场的次数突然变少。那天黄昏,到了马场,好好虽然一如既往地过来讨好他,但行动间似乎总有些不悦—马儿是情感很细腻的动物,赵涌事后反思,“我忽略了应该在奔跑之前,像从前那样捧着它的头,说上几句话,结果就出现了我骑马生涯里的第一次意外。”
  好好载着赵涌在夕阳下奔跑,在一个转角处与前面的马擦身而过,赵涌听见了一种金属的撞击声,“砰!”结实而响亮。“好好在那一秒钟是迟疑的,那马是一匹爱踢人的马,我不是第一个被踢的。那一刻好好一定感受到了一点危险,但是因为我的漫不经心,它没法把握该不该立刻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我,或者说立刻做出判断远离那匹马;而骑马的朋友也是新手,所以也很难在那刻像老骑师一样拉住坐骑的缰绳。所以,那匹马抬起后腿踢了我。”赵涌那时正好站立在马镫上,而他所听到的金属撞击声,是自己的小腿骨和马蹄的共鸣。
  “那时,好好奔驰起来。当时骑马的两个朋友都听到了那声撞击,但是看我们继续跑,就以为马踢到了石头。”当好好停下来时,赵涌撩起裤腿,隔着真皮的马鞍,看到腿骨破了大块的皮,脚踝处肿胀成碗大。赵涌拿冰敷着伤口,远远地看见好好烦躁地转着圈,打着响鼻。赵涌单腿跳过去,摸摸它的头,告诉它:“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碰到事故,赵涌总是先从人类身上找原因—是因为技艺不精,或是没有给马儿该有的安抚,那么就重新沟通,像一个人类对待另一个人类那样。
  理想主义
  马儿是骑士最好的朋友,而要当上名副其实的“骑士”,并不是拥有马儿就可以实现的。与赵涌闲聊,有两个话题特别吸引他:一个是慈善,一个是理想。
  无论是汶川地震是与企业家朋友们亲赴现场进行救援,还是平素一直坚持的“小骑士训练营”等,都占用了赵涌大量的工作时间,然而这些事却给了赵涌特别多的快乐。而与朋友一起筹拍电影《签手》,则是他回报利川老家的方式,当然,也圆了他自己的电影梦。赵涌有点“自嘲”地说,自己至今还是个有理想的人。
  “坚持理想从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似乎到了我们这个阶段,还能公然谈理想,肯定是OUT,或者被嘲笑的。这个词太过广泛的外延,让人很多时候无所适从。”但无论何时,赵涌对自己的好恶,都有坚持和执着的东西。“当年获奖之后,经常在各大选美赛事里担任评委。我经常被朋友开玩笑,他们了解太多的过程。我曾经被选手在机场围追堵截,也曾接到选手公开要求‘被潜规则’的电话,可惜,我这里没有。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即使那个赛事再烂,我想,我坚持的那么一点,日后,或者当时,总有人记得,就可以了。”
  生活在“潜规则”泛滥的时代,赵涌至今对潜规则依然常常看不惯。“前不久北京一个儿童剧选择在深圳开拍,前期小演员招募上要求与我合作,可是结果令人很不开心,整个过程里清晰的明码标价让我和搭档非常接受不了。她是一个颇有江湖风范的女子,她的很多价值观和我也接近,当时我们就要求剧组离开。”
  无论在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荣誉感和正义感都是理想主义者要hold住的底线,马上的骑士,也因此才能内外一体,形神兼备。
  链接:新手骑马小贴士
  1.马的胆子很小,虽然说不会主动的攻击人,但由于马的眼睛只能看到前面的物体,后面的看不清,所以如果马发现自己身后有物体移动时就会为了自卫而攻击人,因此从马的身后经过时一定要保持相应的距离,以避免被马攻击。
  2.上马时一定要抓住马的缰绳,站在马头的左侧,左手抓住马缰绳再抓住马鬃或者是马鞍的前部,然后左脚踩住马镫,右手抓住马鞍的右后部,一个连贯动作,轻稳而迅速的跃上马背,重心完全落在左脚上,轻轻的坐上马鞍,然后将右脚踏进右边的马镫,调整好坐姿。
  3.马在行走过程中骑手要充分调整自己在马背上的坐姿,包括手握缰绳的长、短,松、紧和脚踩在马镫上的舒适程度,为马的奔跑做好准备。
  4.马的行进步伐有三种,一种是正常的行走,一种是快步行走,还有一种就是四蹄腾空的飞奔了。想要马儿飞奔起来的话,骑马的姿势就尤为重要了,因为不掌握正确的姿势骑马的话,不仅是无法让马飞奔起来,而且很容易在马快步行走时把自己颠得腰酸背痛,五脏六腑换位,就连屁股也会被磨破,所以学会起坐和压浪是骑马必须掌握的技术。
  5.马在停止状态下想让它走的话就要给它走的信号,通常是用脚后跟磕一下马肚子,然后送胯,向一侧拉缰绳,马就会乖乖的向前慢步走了。马在正常行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只要身体坐直,前脚掌踩蹬,脚尖抬起,脚后跟向下压,控好缰就行了。当然口令也很重要:(走)架……(停)驴……有时也会用“秋……秋……”来提速或者是用“好了……好了……”来让马停下来,但一定是配合着肢体语言同步进行的。
  机车
  特立独行
  陆佳:画家,深圳画院院长,经典机车俱乐部创办人。
  Billy:广告公司老板。
  (导语)1952年1月,23岁的医学院学生格瓦拉与朋友开始了为期八个月,跨越南美五国,总路程超过一万公里的摩托之旅。在这趟崎岖旅程中,他们对自我、对社会、对历史重新发现和认识;而如今,不少重型机车爱好者,也在机车旅程中,找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间。
  深圳画院院长陆佳,最近办的画展叫《濯足万里流》,里面有不少钟馗的画像,看起来很朋克。不少人说这个看起来很朋克的钟馗和陆佳挺形似的,陆佳没有否认,他说“我是个自恋的人”。这份自恋不仅体现在画作上,也体现在他与一帮机车友一起骑车出门“拉风”。
  自恋车友
  三十岁,当不少长发艺术青年落发加入主流社会洪流,陆佳蓄起了胡子,此后胡子的长势不受控制,而这个“大胡子”的形象,也体现在陆佳的画作之中。不少重机车迷都是自恋、疯狂而热爱生活的人,他们的收入和年纪符合社会对“精英”的定义,哈雷、印第安和胜利,这几个品牌的机车都是他们的挚爱。
  这些年,重型机车的追捧者数量激增,尤以哈雷为甚,在美国,拥有哈雷本身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从美国白宫办公厅主任乔舒亚·博尔腾到中国影星葛优、孙楠、李亚鹏等人,都是忠实而狂热的哈雷车迷。陆佳介绍,在中国,高端机车圈子的人数正逐步扩大。而且这些人都属于社会精英阶层,有企业老总、艺术家、金融分析师等。
  “我是个画家。”眼前这位戴着帽子,扎着马尾辫子,黑墨镜、黑皮帽、黑皮衣、铆钉靴,跨在定制Titan摩托上的彪形大汉,多少与“院长”这个头衔有点不搭调,但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还在做记者的陆佳就买了自己的第一辆机车,“本田250,仿哈雷的造型。”那时哈雷给他的感觉就是摩托里的劳斯莱斯,还买不起。
  如今,陆佳的重型藏品里除了哈雷,还有其他不同车款,更张罗起了“经典机车俱乐部”,不时和车友们组织机车巡游,一路上总能引来不少眼球。
  有一次,陆佳穿上全副行头,骑着心爱的摩托车在自己住的小区里晃悠,对面一位妙龄少女骑着自行车姗姗而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陆佳说。后来呢?“后来我就听到后面一声巨响,我通过后视镜看到姑娘撞到电线杆上了。”陆佳忍不住想笑。
  采访这天,到了海边的外景地,我们示意大家停下来拍摄,而几位”机车战士”却“突突突”地撒着欢走远了。
  此时正是盛夏,温度至少在35摄氏度以上,而陆佳一身皮衣,开着机车出现在路面上时,震慑力非比寻常。问他热不热,他说,“就算只有一公里,只要跨上哈雷,我就要把自己打扮成‘未来战士’的样子。”   这天下午,深圳东部海岸线上,“全副武装”的机车骑士,不只陆佳一人,轰鸣的马达声响彻路面,不管是踏三轮的还是开保时捷的,都主动减速,送上了“注目礼”,还不时被围观群众要求合影留念。陆佳的发小,从事广告业的Billy说,“很有明星的感觉”。
  美国文化
  在美国,不少明星都是重型机车的粉丝,陆佳说,”猫王也是哈雷的狂热粉丝,哈雷充满激情、自由、梦想和力量,这与猫王的音乐作品特性不谋而合。”如今,猫王的那台哈雷,已经成为美国哈雷博物馆里的重要收藏,老美甚至有句谚语说:“年轻时有辆哈雷-戴维森,年老时有辆凯迪拉克,则此生了无他愿”。
  一辆哈雷从几万到上百万不等,更不要说改装维护的投入,这样的价钱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拥有,因此有人将它称为“奢侈品”,而在陆佳看来,“哈雷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也许这辆哈雷是新款,非常漂亮,也许另一辆哈雷是旧款,样式并不是那么的新颖,但是这并不影响到它的价值,因为它的核心是一种文化,有很深厚的文化积淀在里面。”
  1969年有部电影叫《逍遥骑士》,里面的台词很经典:男主角跑去店里,说自己要买摩托车,结果被店主鄙视了,他说:“我们没有摩托车,只有哈雷。”这部电影带有强烈的美国文化的影子,也将哈雷文化推到了极致。上个世纪70年代的时候,哈雷一度接近倒闭,而一群老员工,主动减薪入股,慢慢地让品牌重获新生,这个“下岗工人的逆袭”的故事,如今也成为了哈雷文化的一部分。
  陆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买迈克尔·杰克逊的磁带,1983年,在沙头角,此后,身处深圳的他,通过电视、电台,接触到很多通过香港传来的全球资讯,那时他供职的《深圳青年报》年轻的编辑们,无论从视觉上还是文字上,都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开放格局。
  陆佳自称是爱国人士,“不喜欢美国的霸权”,却不讳言自己对美国文化的热爱,因为“文化是有世界性的”。他的话题,可以从玛丽莲·梦露到迈克尔·杰克逊,从哈雷到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从可口可乐到麦当劳地发散开去;而车友Billy,索性把美国国旗插上了车尾—可他的iPhone铃声,却是《义勇军进行曲》。
  精神追求
  一匹成年的蒙古马,重量大概在六七百斤,而一台普通哈雷机车,往往重量也在六百斤以上,如果不开动马达,拍照的时候,需要三四个壮汉一起摆弄才能挪动,是名副其实的铁马,陆佳和他的车友们常常开玩笑地说,“我们骑着铁马出巡。”
  “美国经典的西部电影《荒野镖客》,就是讲新时期下的镖客故事,他们都是开着哈雷出去的,就像行走在西部的战马。”一旦引擎启动,犹如马蹄声声的马达轰鸣,时刻刺激着人们的肾上腺素,“哈雷的发动机声音很特别,除了金属感、工业感,还有音乐感。”陆佳踩着油门说。
  逍遥,自由,奔放,这是特立独行的重型机车爱好者所追求的感觉。为自己的生活创造一个精神空间,或者让自己的生活空间变得更加开阔,总之,对重型机车骑士来说,没有目的地出行是最美的事情。
  “开哈雷的人没有目的地。”陆佳说,“其实是不希望有目的地。”因为驾驭着自己的重机车,缓缓地行驶在公路上,耳边是如打击乐一般的马达声,“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君王”。陆佳前几个月和车友到梅州去,来回路程360多公里,大多数是山路,并且下着大雨,回家后陆佳竟然觉得一点都不累,“想想也真奇怪,雨具那么重,手就在雨里淋了两三个小时,完全都不难受”。这大概是精神力量战胜一切的缘故。
  当然,谈到机车骑士的精神追求,陆佳不忘强调“绅士精神”,汶川地震那年,曾志伟的CAGA会(华人业余高尔夫球会)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慈善晚会,目标是筹集到512万的善款,那天,陆佳捐出了个人激情创作的三幅现实题材的画作,《拯救》、《乳亲》、《最真的疼》,当晚分别由陈百祥、黎瑞恩等名人拍下,一共拍得93万的高价。
  而如今,“经典机车俱乐部”的车友们,常常驾车到山区,或“组团”参加慈善拍卖活动,帮助失学儿童重返校园。
  并不是所有骑上机车的人,都能称为“骑士”,这个称谓,更多的来自一种精神层面的追求。
  链接:重型机车品牌小考
  哈雷 哈雷-戴维森机车今天已成为美国文化的一部分。1902年,美国三个小伙子,21岁的威廉·哈雷(Willians Harley)、20岁的阿瑟·戴维森(Arthur Davidson)、18岁的比利·戴维森(Billy Davidson),在戴维森兄弟家后院的小木棚里开始了手工制造摩托车的大胆折腾,攒出了一台摩托车。1903年,他们冒险创办起了“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制造公司”。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荒野镖客》,汤姆·克鲁斯在《壮志凌云》里骑的都是哈雷机车。
  胜利 VICTORY胜利摩托车,是美国重型摩托车的新生代掌门。1998年品牌机车在美国市场首发,秉承其母公司POLARIS北极星工业在动力技术方面的天赋,十余年间,VICTORY胜利摩托车屡次创新,V型双缸发动机和巡航摩托车,都成为全球重型摩托车迷的瞩目焦点,可谓开启美式机车的新时代。
  印第安 1902年,自学成材的美国工程师奥斯卡·海德斯托姆(OSCAR HEDSTROM)和来自斯普菲尔德的乔治·恒德(HENDEE)合伙建立了一个制造厂,并装配出第一台印第安摩托车(现代的小型单缸机车),到一次大战前夕,印第安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摩托车制造商,其后生产出“酋长”等经典款式。《终结者3》里阿诺·施瓦辛格骑的是印第安机车限量版。
  单车
  环保出行
  张向东:3G门户联合创始人及总裁
  黄健和:大辣出版社总编辑
  (导语)曾几何时,开着自己的汽车,带上姑娘或一群朋友去兜风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而现在,骑上单车,独自出行,才是新的时髦。
  对于张向东来说,骑行或创业都是张向东寻找自我的方式,目的地并不那么重要,只是过程,以及一路上与不同的风景遇见;而对于黄健和来说,目的地的意思,就是骑自己的路,不管多远总有一天会骑到的……
  “适合”至上   “既不是朝西,也不是向东,而是指向内心”,法学家吴经熊自传《超越东西方》里的这句话被张向东看到之后,“朝西”便成为他的笔名,也成为大家称呼他的方式,他说,“我一直是个在寻找方向的人”。
  作为3G门户上千人团队的管理者,汽车和司机,张向东都有,但只要不是出远门,张向东每天的生活都是以骑车回公司开始的。“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有骑车了,因为当时在觉得骑车不时髦,但现在,我考虑的更多的却是‘我喜欢’,以及它‘适合我’。”事实上,在众多行业精英的带领下,骑行已然成为一款新的时尚。
  2007年,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旅游方式,心血来潮中,拖着辆借来的自行车,张向东在法国骑了十来天车,回来就给自己一个目标:五年骑完五大洲最美的路线。后来亚洲骑了青海湖,大洋洲骑了大洋路,今年则选择了南非。在外骑行,张向东习惯早餐之后便上路,在每天的8小时里骑过近100公里的路程,“就像上班一样”。
  骑过大洋路时,张向东在微博上征集朋友们对自由的理解,“有人说:从字面来分解,‘自’是眼睛上搭出一只手,四下观望,‘由’是一亩三分地上露出一个头。就是说你要突破自己,寻找自我。在终点,我给自己寄了一张明信片:‘你就是自由’。自由永远不可能到达,只能用思考和探索不断靠近。”
  遇见世界
  张向东骑行途中的故事,说也说不完,在一个暴雨的午后,躲进澳洲山间的B&B酒店,借他们的门廊避雨,“老板是一对夫妇,他们非常友善地请脏兮兮的我到屋子里,舒服地坐在火炉边和我聊天,当他们知道我来自一个和整个澳大利亚一样多人的城市的时候,惊呆了,而这对夫妇,在这座山里,每天打理酒店,招待过往的不多的客人,已经几十年,他们真耐得住寂寞。 到达十二门徒石 (Twelve Apostles)前,两个来自台湾的骑行者和我反向骑行遇见,他们已经骑了足足一个月,而且拖着一个小拖车,装满了摄影器材—相对轻装上阵的我,他们可辛苦多了,他们倒是佩服我一个人上路。我们互相交换了下路况,连名字都没有问,就又各自出发了。”
  他刚骑过拥有美丽原野的南非,在经过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的小镇时,他住在镇上一个居民家里,“这个人长得象海明威,他家有很多枪,猎杀猛兽用的,他去过一百多个国家,家里都是地图。我在他家看到一本很厚的书,原来是他们镇上的几个朋友,找来一笔基金,然后大家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写出这本书,图文并茂,讲镇上特别的生物,陆地和海里动植物的历史和故事。”对于张向东来说,骑行就是在路上,用聪明的眼睛,看不一样的世界,“和最美的风景遇见,和美遇见,和朋友遇见”。
  直面孤独
  骑行路上,明天总是未知的。第一次法国南部800多公里的路程,张向东用了十几天的时间。一路上并不顺利,迷路,暴雨,单车掉过链子,所有偶发状况轮番登场,他处变不惊,“对于未知只是去面对并解决他”。
  那次在法国,遇到一个暴雨天,雨中有个叼着雪茄,带着猎犬,从容地出来打猎的法国男子。张向东问:这么坏的天气,为什么还出来打猎?对方反问他:“晴天是好天气,下雨难道就不是好天气吗?”法国人真是天生的哲学家,一句话秒杀“成见”。这故事给张向东触动很大,此后的路上,无论是冰雹天,雷雨天,再恶劣的状况下,他也能调整心态,享受过程,“没有什么是绝对意义上的好,就像生活一样”。
  3G门户连续两年发起“两个青海”骑行活动,一群媒体和IT界老大,一起喝酒吃肉听音乐,那是“分享”的乐趣,但对于张向东个人来说,骑行也是挑战自己的方式,学会直面孤独的方式。“自己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原本稀缺,孤身上路,是和自己对话的最好的机会。”
  一路上,只有单车和自己作伴。“一个人在非洲大陆,在大洋洲,在荒郊野外,我想我的车是唯一的听众。”张向东对单车寄托了自己的感情,因此,他的车也都有名字,“我的公路车,就有个希腊名字,叫珀伽索斯,就是长翅膀的飞马。”这个名字来自他爱看的书《夜航西飞》,作者是英国独立飞行员柏瑞尔·马卡姆,她的第一匹马就叫“珀伽索斯”。“我欣赏她独立的生活态度,觉得和她有共通的地方。”
  与骑行一样,张向东曾经用孤独来定义3G门户创业的历程。从最初的无人为伍走到对于自我价值的思考,“真正的骑士,很多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们擅于挑战自我,永远保持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他们值得那些停留在原地、没有冒险精神的人的尊重。”
  苦中作乐
  骑行是孤独的,对于大辣出版社的创办人、骑行者黄健和来说也不例外,他说,“骑车,永远是一个人的事”。
  八岁那年,阿和回外婆家,斜叉着腿跨上28英寸的大车,那时他只希望能从外婆家的员林镇,骑到二十公里外盛产西瓜的西螺镇,“那时想来,已是不可能的任务”;而后当他拥有了第一台登山车,最远想到去日本骑富士山,喝清酒。后来,那个送他登山车的大学同学,和他一起骑了法国的比利牛斯山,一路红酒相伴。
  早几年在好友陈怀恩导演的《练习曲》里,阿和客串了一个“中年骑士”的角色,于是阿和突然发现,“周遭电影开拍,若有骑单车的路人甲角色 ,常会被叫上客串”。
  这十九年间的骑车故事,黄健和总结说,是“苦中作乐”。有一回,骑过大理丽江的214滇藏公路,一路长坡,他突然下决心要给自己一点小小的目标,于是开始奋力追赶一辆牛车,“追了许久,超越时竟也有份奇怪的成就感”;几年前,去法国骑行,走的是从巴黎到波尔多的路线,“骑完一天车后,再便宜的冰白酒,都美妙动人!”
  阿和骑车上路时,不会听音乐,因为“路上的种种声音,已成曲调”,然而,会带的东西还挺多的,食物,水,换洗衣物和基本的修车工具—其中最没用的是书。“每次起码会带上个一本,不一定跟行程相关,但每天翻几页,似乎可以跳开当下时空,骑来也就不嫌累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大辣出版社创立于2003年,以性和漫画为主轴,恰好做的都是别人较不知如何下手的书,这一点,无论是独立意识,还是苦中作乐,都与骑行有接近的地方。
  在黄健和看来,对于华人而言,“咱们不讲骑士,讲的是侠客”,骑车上路,约莫是“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与“闯荡江湖千山独行”两者之间的态度。“你越看到这世界之大,越清楚自已之渺小;同样的,在路上单车永远是最弱势的交通工具,会让人更谦卑的看待万物。当你骑上单车,带上一双筷子,地球已开始对你微笑。”为什么带的是筷子呢?阿和说,下次等我们打算出发前,再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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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18日,在波士顿的TangleWood众星云集为电影配乐大师约翰·威廉姆斯庆祝八十大寿。  目前约翰·威廉姆斯已经是电影史上得到奥斯卡提名第二多的音乐人了,排在他前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华特·迪士尼,迪士尼个人共得到过59项奥斯卡提名。约翰·威廉姆斯的音乐风格多样,但作品的产量以及品质却无比精良,他与大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的合作更是珠联璧合,使他成为现代电影配乐史上最无法让人忽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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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拍卖行业特别偶然。1994年,我在荣宝斋编辑部做关于中国篆刻方面出版物的编辑工作。此前,我在日本教写字、刻印。忽然,荣宝要成立拍卖公司,领导认为我是北京人,说话清晰;在琉璃厂,大家穿着都随便,唯独我骑车上班还打领带穿西服,又喜欢字画,于是领导让我试试。  中国第一个被吊销拍卖师执照的是我—中拍协说我给非拍卖企业拍卖。当时永乐用佳士得商标,我按照国外标准来做,如火如荼,中拍协领导,以及陈东升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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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香港这个城市在内地民众的心目中,是一个遍地黄金、歌舞升平的地方。随着越来越开放的政策,同时拜越来越写实的香港影视剧所赐,香港草根阶层的底层生活也在被一点点的无情揭开。《最后晚餐》讲述的正是一群被遗忘的香港人,在繁华背后所历尽的种种艰辛。一对出身草根的母子,同时对生活失去信念,各自准备在家烧炭自尽。行动前,两人共进了一顿晚饭。这顿晚饭,是彼此压抑已久的释放,更是最后时刻寻求的慰藉。与之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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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丽酒店,上海静安寺繁华地段,李果独自坐在底层露天藤椅上,抽着细雪茄,发着呆。最近她经常来上海,这里的繁华和她云南的家有着天壤之别,每次她都尽量在这闹市中找一片净土安处。在丈夫马悠离世后,那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回忆被收在了心底,李果担起了一份因爱而起的责任。  爱情  马悠出生在德国慕尼黑旁一个传统的天主教小镇,是贵族大公的后裔。少年时候的马悠和德国的环保领袖相处过一段时间,这段时光影响了他日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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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历史的甘学军,不屑于做作坊式的老板,尽管这样的拍卖行“多如牛毛”;他也不想为了营业额和市场地位,“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能做的是,风物长宜放眼量。很遗憾,“有些艺术家比商人还短视”。  与陈东升合伙创立中国嘉德拍卖伊始,甘学军便试着摸石头过河。发展至今,他经历过成功的预判,也有过于超前的遗憾。华辰拍卖公司是甘学军一手建立的,十多年筚路蓝缕,尽管营业额并不冒尖,却能在中国内地占有前十位的一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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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界中有一句流行的格言:拍的不够好,只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对于植物摄影来说,更是如此。在摄影艺术中,花卉摄影已成为一个单独的门类,需要较多地使用近距摄影的造型手段,才能拍摄出艺术性较高的作品。花卉摄影首先讲求的是色彩和用光。将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普通花草表现得寓意深刻、耐人寻味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John Grant,一位有着三十多年摄影经验的花卉摄影师,擅长从花卉中发现美丽的世界。他的作品往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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