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之境印加三国的骑迹

来源 :户外探险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enxiuyang52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从世界尽头乌斯怀亚到阿拉斯加,这仅仅是环球骑行征途上的一段路,玻利维亚—秘鲁—厄瓜多尔更是其中的一小段。这三个国家之间的关联,不仅仅是安第斯山脉的连绵盘旋,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印加帝国曾经对秘鲁、玻利维亚、厄瓜多尔绝大部分领土的控制。这些国家所在的大部分安第斯山区里,仍有印加后裔、印第安人在此生活。回想起在这三国曲折道路上的点点滴滴,天空之镜不是起点,赤道之线不是尽头,美洲之路泛美骑,安第斯山脉延绵不绝,山外有山,路无尽头,印加风情回荡山间。
  三国:玻利维亚 秘鲁 厄瓜多尔
  行程:约1年
  方式:长途骑行
  路线亮点:骑行去欣赏覆盖着森林、荒漠、高原、峡谷、冰川和雪山的安第斯山脉,奇妙的天空之镜,神秘的天空之城,印加古道上的点点滴滴,是风景与人文双重吸引。

玻利维亚篇 BOLIVIA

我在天空之镜有个家


  从浓郁的山林攀升至空旷的高原之地,绿油油的山林切换成赤红的大地,有山林,却是层色分明的沙林。玻利维亚的高原是寒冷的,白昼的艳阳高照还算暖和,但是到了晚上,即便裹严全身也是飕飕的冷,衣着厚实的玻利维亚人,高原红的脸,有点发紫般的黑。男人短裙,健硕性感;女人肥硕的身材,大大的屁股,穿着摇摆的裙,两根长长的辫子,发尾绑结在一起。男女老少都戴着帽子,是一种风情的存在,其实是对太阳的回礼,对紫外线的抗拒。
  乌尤尼小镇是热闹的,它为乌尤尼盐沼而存在,天空之镜不过是乌尤尼盐沼的梦幻美称,这是外界赋予它的传奇色彩。每天来来往往的游客趋之若鹜,一心只为那块广阔的天空之镜。
  乌尤尼小镇与盐沼的距离,不过区区20公里,前往的方式却有很多种,自驾拼团是主流方式,任何一家旅行社都会告诉旅客他们有自己的越野车,只要报名交钱,客满即可发车去往乌尤尼及周边;还有很自由的方式,可以骑行前往,摩托车或者自行车,甚至徒步,没有任何约束,如果条件允许,扎个帐篷,待上十天半个月也是惬意的。毕竟这个世界级的景点不收任何费用,无需门票、无需营地费、无需车辆管理费。
  生活在这里的人民丝毫没有受到来自世界各地游客的影响,他们保留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喧闹的乌尤尼集市里,我流连于五颜六色的摊位之间,摊主是大妈、大姐、小姑娘,她们的穿着充满印第安风情,乐呵呵地好奇我这副推着车买菜的东方面孔。
  菜的品种倒是不多,胡萝卜洋葱西红柿土豆是主流菜,结账的时候摊主只是看了一眼袋里的菜,便给了个价,如此不精准且奇妙的估价方式流行在拉美的菜场小店里,他们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慢悠悠骑出乌尤尼小镇,向天空之镜进发,低飞的云,稀薄的空气,平坦的主干道,临近之时,是跌跌撞撞的盐沼之路,泥土与盐的混合倒是让道路变得坚固。
  初见天空之镜,从眼球到身心乃至整个灵魂,都被眼前广阔的景象所惊艳,但是我不急于去狼吞虎咽,和湖面里打闹嬉戏的游客们共同欣赏完烈焰红唇的日落,送走他们,我贪婪地让这片天、地、湖与我完美融合。
  扎营天空之镜的湖畔,没有白昼的喧嚣,没有风的干扰,静悄悄的世界只剩下帐篷里锅碗瓢盆击打出来的美妙旋律,用高压锅焖煮一锅饭,炒上一锅蔬菜大杂烩,开一瓶玻利维亚红酒。星河璀璨,整个世界被闪烁的星芒所包围,置心所栖,把身体和灵魂交予这片天地。

波多西和蘇克雷 高原徐行


  离开乌尤尼,骑行前往波多西和苏克雷,拉开了玻利维亚高原骑行之旅的序幕。粮食和蔬菜塞入驮包,相比重量超标造成的前行缓慢,路上没有补给造成的窘境更让人抓狂,汽油不足,捡柴火在高原上是一件费劲的事情,水还可以在路过人家的地方借一两升,至于洗澡,行走天地间的人,谁还在乎身体到底有多脏呢?
  高原的奇特地貌有时会令人瞠目结舌。坡微陡,却很长,长到没有尽头,从此山之巅到那山之顶,一条地裂、一开峡谷,飞奔而下暴爽到泪飞,慢慢爬行生无所恋。
  波多西,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海拔4090米),城市街角的壁画在述说它过往的历史,由苦难塑造的辉煌篇章:从1544年被发现盛产白银以来,就是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主要货币的来源,扮演了重要的历史角色。1672年,一家造币厂建立,专门制造钱币以满足这里的人口增长。也正是在这段时间,86间教堂拔地而起,城镇人口也迅速增长至近20万,使得波多西迅速成为了当时拉丁美洲乃至世界最大、最富有的城市之一。
  苏克雷作为南美解放者玻利瓦尔的助手,为玻利维亚的独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由于功勋卓著,苏克雷被选为玻利维亚的第一任总统。1839年,苏克雷城成为玻利维亚的首都,翌年以总统苏克雷之名命名。1898年成为法定首都(议会、政府设在拉巴斯)。
  乡镇保留原有的乡土淳朴气息,即使我扎营在镇上的广场,也没有人来骚扰,多是友善的招呼,好客的会送上一杯热饮或者再加一块面包。若扎营在店家门口,害羞的小女孩好奇于我在帐篷里的忙碌,我便在做饭的空隙给她做做鬼脸,她时不时探头过来,变脸、吐舌,变着花样来玩耍。
  骑行在曲折蜿蜒的高原山路上,让身体长时间适应稀薄的空气,节约用水的窘迫,让身心保留在干渴燥烈的状态,这些其实慢慢都可以克服,倒是有时高原上的阵雨让人避之不及,不仅仅是全身湿透狼狈不堪那般简单,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躲雨的方式有很多种,披上冲锋衣蹲在地上,不至于全身湿透;如果能遇到桥洞,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在桥洞还能看看书,或者给远方的朋友写张有思绪的明信片。

死亡公路与山谷首都拉巴斯

  飞奔而下抵达拉巴斯,气派的山谷之城,不远处有神山守候,远观的宁静,近觅的喧嚣,车水马龙,缆车在空中纵横交错,行走缓慢的人群装点着这个城市最后的灵气。
  从拉巴斯到科罗伊科的路线被外界命名为世界上最危险的道路,即死亡公路,那是一条从陡峭断壁上凿出的一车道,几乎没有护栏。由于该地区多雨雾,不仅路面视线受阻,四周视野也不好,使得危险升级。由于频繁发生坠落事故,而被称作“死亡公路”。
  扛着帐篷和少有的装备,一路飞速而下,穿梭在仅2米宽的车道,旁边是看不到底的悬崖,没有减震系统的旅行车双轮跌跌撞撞地一路滚动而下。小心翼翼却又刺激连连,或许是骑行死亡公路最好的心态诠释。60公里陡峭的盘山土路,从寒冷的高原,穿透云雾弥漫的浓郁山间,下到闷热无比的热带雨林,扎营于山腰,万籁俱寂,任何声响仿佛都会带来恐惧。
  拉巴斯的当地旅行社有组织山地车穿越之旅的项目,死亡公路团报价要200多元人民币/人,旅行社的小巴会把单车放在车顶,连人带车拉到永加斯公路入口,戴上头盔和手套,就可以在死亡边缘穿行;而自己有单车前往,更自由一些,但离开拉巴斯也是痛苦的,从哪个方向离开拉巴斯都需要爬大坡。它在极乐的盆地,可以很轻易地来到,却只能痛苦地离开。

秘鲁 PERU

库斯科|印加王朝的中心


  秘鲁库斯科同样坐落在四面环山的盆地里,一块很大的、狭长的盆地,城市中心挤在西北角落,从东南角进入,仿佛是轻松的,但也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需要翻越。躲过乱糟糟的城郊,进入干净整洁的街道,鹅卵石错落有致平铺在古朴的小道上,城墙古老,房宇古典且威严,城中巨大的广场被四周古典华丽的教堂、长廊所包围。我知道,自己已置身于曾经辉煌的中心。
  印加帝国是11~16世纪时位于南美洲的古老帝国,亦是前哥伦布时期美洲最大的帝国,印加帝国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中心位于今日秘鲁的库斯科。其中心区域分布在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上,主体民族印加人也是美洲三大文明之印加文明的缔造者。
  喜欢库斯科,不仅仅因其是一座历史名城,有大起大落的荣辱兴衰史,喜欢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灵魂,孩童可爱,人民淳朴,仿佛这里与外界隔开了一道屏障,说不清道不明。历史的遗迹在这里完美呈现,印加人的生活方式仿佛没有改变,他们依然保留传统的鲜艳服饰,在热闹市场里买卖纯手工衣物和饰品,他们还保留自己的克丘亚语,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过自己的节日,印加人最盛大的节日当数一年一度的太阳祭。
  在库斯科举行的太阳祭(克丘亚语Inti Raimi,意思是“太阳的复活”)每年都吸引数以千计的游客参观。太阳祭在南半球的冬至6月24日举行。当天,全秘鲁的人都会参与这场盛会,军队队长、政府官员及各诸侯都会精心打扮,并准备最精良的武器及乐器赴会。
  太阳神殿,是库斯科和整个印加帝国最神圣的寺庙,供奉太阳神因蒂,其墙壁和地板曾经覆盖纯金,相邻的庭院充满金色的雕像。1526年,西班牙一支168人的军队从巴拿马南下,发现了印加帝国,他们勒索印加国王阿塔瓦尔帕的赎金,大部分的黄金来自太阳神殿。最后,阿塔瓦尔帕还是被西班牙人杀死了。西班牙军队与数十万名原住民盟军将印加征服,帝国灭亡,沦为西班牙帝国的殖民地。

天空之城|马丘比丘


  离开库斯科,骑往下一个殿堂:马丘比丘。这是一段糟糕的虐心之旅,但是值得细细品味。乌鲁班巴的河水流淌于峡谷,奥扬泰坦博的美丽爱情传说还在流传,印加子民流连乡野、幸福绵长。
  印加古道隐藏在山间,去往马丘比丘的公路也是百转千回,想要一口气从山底冲到山顶,需要超强的爆发力,而我只有蜗行的耐力。蛇形的坡很漫长,爬到天黑也不见尽头。而这仅仅是三个长坡中的一个:离开库斯科得爬,离开奥扬泰坦博是折磨灵魂的爬,最后从圣塔玛利亚到热水镇更是绝望的爬。
  从圣塔玛利亚前往热水镇之路,是一条尘土飞扬、破碎泥泞的原生态之路,坡陡路窄,偶有车辆经过,吃尽尘土。临近之时,有一座火车站,我把单车行李搬运到山上的铁轨旁,欲沿着铁轨推车前往热水镇,费半天劲铁路工人却不允许我推车行走在铁轨旁。天将黑,他们让我把单车停放在铁道办公室24小时,轻轻松松徒步前往热水镇,10公里。在热水镇睡一觉,摸黑买张门票,跳跃山头,来到天空之城:马丘比丘。
  我静静地在山头发着呆,古老遗迹上空白云飘浮,蓝蓝的天逐渐乌云密布,马丘比丘的天气每天都在变化,没有定数,仿佛是对成千上万游客的回应。
  从阿雷基帕前往科尔卡峡谷的道路,误入了一条无人之径,水没带够,粮食也不多,从米斯蒂和查查尼两座山之间的垭口穿过,道路原始,弯弯曲曲,攀升陡峭,这60公里无人区庆幸在两天内穿越成功,多停留片刻,都意味着身体被掏空,饥饿与缺水只会让自己变得难堪。

白色之城|阿雷基帕


  从乌鲁班巴河谷,爬到连绵的荒芜高原,每天下午定点报到的雨水,或细雨连绵,或雨打衣裳,有时防不胜防、躲之不及。少有人家的旷野,有时从公路进入小镇采购粮食和蔬菜,向当地人取水,挑一处平坦之地扎营……周而复始,直到阿雷基帕,从高原一路而下。
  米斯蒂火山与查查尼峰守护着阿雷基帕,我静静地欣赏着这座白色之城,在街角相遇独特的家庭,他们来自智利,一家老少开着房车随走随停,慢悠悠地穿行美洲,期望能开到阿拉斯加。我说我也骑去阿拉斯加,能搭个伙吗?他们只是嘻嘻哈哈地祝我好运。
  从阿雷基帕前往科尔卡峡谷的道路,误入了一条无人之径,水没带够,粮食也不多,從米斯蒂和查查尼两座山之间的垭口穿过,道路原始,弯弯曲曲,攀升陡峭,这60公里无人区庆幸在两天内穿越成功,多停留片刻,都意味着身体被掏空,饥饿与缺水只会让自己变得难堪。

奇瓦伊的恰兰戈

科尔卡的海岸线


  翻越无名的垭口,飞速下到奇瓦伊(Chivay)。在青旅休息一晚后,我游荡在奇瓦伊广场上。一个女孩子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比画手里的Charango(恰兰戈,拉丁美洲小吉他),我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听着。
  她看到我,笑得灿烂,却又不好意思起来,她会说英语,我们便在长椅上从打招呼到围绕Charango扯了起来。她叫Jessica,来自哥伦比亚卡利,却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教西班牙语,热情、大方。与我相谈甚欢,聊了彼此旅途上的趣事,她是短期旅行,时不时会寻找当地的咖啡馆餐馆打打零工,换取食宿。她建议我在路上也可以这样,以劳动的方式换取食宿……我告诉她我可能明天就会离开,毕竟在奇瓦伊已经住了一晚。她建议我留下来,说奇瓦伊马上有一个很盛大的活动,并给我推荐了更为便宜的旅馆。这个盛大节日便是“圣母无染原罪瞻礼”。当天主教节日遇到奇装异服的秘鲁少数民族会是怎样的场景?被供奉的圣母,花花裙子,还有漂亮的男人。
  告别Jessica,一路骑往太平洋沿岸,前往科尔卡峡谷的壮丽蜿蜒。连绵的海岸线,无尽的荒漠,纳斯卡千年未解之谜的图腾,躲过利马的云雾弥漫、人口爆炸的喧闹,攀爬到瓦拉斯体味安第斯世外桃源般的神秘,唏嘘特鲁希略曾经辉煌的奇穆王朝没落到只剩黄土。一直翻越山脊到达山的另一边、海的这一侧,依然还是荒漠,空气还是干燥,还有些许盐腥的味道,秘鲁的海岸线便是这样,尽是荒漠,偶尔周旋在河口三角洲才能短暂被绿意滋润心田。
  荒漠没能吞噬一个孤独的灵魂,快到厄瓜多尔边境的200公里也是如此。我在沙漠腹部扎营一晚,平静地进入,平静地离开。

厄瓜多尔 ECUADOR

昆卡|赤道之国的风情


  从秘鲁冲到厄瓜多尔,不过是从酷热升级到炙烤的跨越。因为身处赤道,厄瓜多尔的海岸线是酷热的,瓜亚基尔仅仅是酷热的中心,四周都被热浪所侵袭。想重回安第斯山的怀抱,因为高原的气候是温和的,赤道上的高原也不例外。从瓜亚基尔翻越卡哈山去往昆卡,接受的洗礼不仅仅是太平洋热浪冲击山的这侧,还有冷热交替造就卡哈山常年大雾弥漫、雨水连绵。
  我还没爬上垭口,便已在团团迷雾中做无谓的困兽斗,粮食耗尽、前路难行,白天浓雾里能见度不过5米,除了忍受滚滚发烫的汗水煎熬,还得提心吊胆关注前后车辆情况。最后还是昆卡人满怀热心,把我载离了雾区。
  昆卡,是一个安第斯山脉里有着浓浓高原风情的历史城市,巴拿马草帽修饰着这个城市的风格。巴拿马草帽是“高贵”的,也透露出丝丝高傲,这贴合了昆卡人的性格:孤傲。和昆卡人聊天,他们会告诉你瓜亚基尔有多么得热、基多有多么得乱糟糟、昆卡有多么得好,他们觉得昆卡是明珠,别的地方比不得。
  罗伯特,一个昆卡青旅里的老板,也是一名吃货,而且有一个“中国胃”,他收藏了茅台酒瓶,白酒早已喝完,他会使用筷子,还收藏一瓶绍兴黄酒一直舍不得喝。对他起初没什么特别印象,无非是到过中国,喜欢吃中国菜而已,毕竟我在路上遇到很多国外背包客都曾到过中国。
  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在昆卡被抢劫了,但我没有被歹徒的嚣张气焰所吓倒,赤手空拳地打回去,后果是鼻子被螺丝刀搓伤,但是歹徒也在我的周旋下被路过的警察抓住。从警察把我送回旅馆的那一刻起,羅伯特看到我一次就说一声sorry,仿佛我受到的伤害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的歉意打动了我,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菜,他想吃啥,我能做啥,能买上的尽量都买上。忙活两三个小时,我做晚餐的想法被提前到午餐,中国小酒杯满上,再酌上一杯。席间扯扯他在中国的见闻,他从事过“厄瓜多尔倒爷”,把义乌小商品从中国贩卖到厄瓜多尔,从中赚取差价。流年不利,他赔本了,亏得一塌糊涂。
  他也没患得患失,挺随性的,现在窝守着小旅馆,赚不到什么大钱,也不至于太差。市里有旅馆,山上有农场,生活还能继续。等我离开旅馆准备补交房费的时候,他优惠我一晚、免了我一晚,我硬要付款他还跟我争执:“那是你应得的,你做中餐给我们吃,你付出了劳动,房费是你应得的报酬。”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初体验了一把以劳动换取食宿的旅行方式。
其他文献
前一段和朋友聊天,她告訴我现在最热衷的活动是晚上“吃鸡”。“你不怕胖吗?”我问。“这是个游戏。游戏开始你和很多人一起从军机上被空投下去,落地后就要开始相互猎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而胜利者的口号就是‘大吉大利,晚上吃鸡’。”嗯,听起来很刺激。不过,我们好像天天都是这样啊。  2017年,纸媒仍处在下行通道中,传统模式一天天褪色老去。纸媒曾是主要的资讯生产者和传播者,读者依赖前者,商家看重后者。其实早
故事是从那一天早上开始的。  头天晚上,我们的一位作者在户外探险的新媒体平台上,发表了他最新的探险游记《岗日嘎布新线路,看过藏东南无数雪山、海子,还是被这里惊艳到了》。  国内徒步者很多,但有能力设计新线路的开辟者屈指可数:守静笃、彩云指南、笨鸟、孤月……  他们每次探索完新路线之后,往往会把路上的冒险故事,连带一些惊艳的照片发在户外探险平台上。  从神秘的藏东南,到惊艳的梅里北线,从贯穿大横断到
如果和房车企业深入地聊整个行业,你会发现,在从业者中间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判断。一种是非常悲观地认为,在未来的10~20年里,房车在中国都依然是一种发展缓慢而小众的存在。另一种则极其乐观地认为,在未来的2~5年里,房车将迎来爆发式增长。  回溯房车在中国的整个发展史,不难发现,从2001年第一辆房车在中国被生产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20年的时间,它从最开始就被冠以“高端消费”,这种有悖于欧美“穷游式”
子君是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姑娘,连在电话采访中的声音,都甜得像蜜。  她就用这样暖萌的声音,跟你讲着她与死神多次的交手,讲着在康复期彻夜难眠的痛楚,讲着她如何遭遇到珠峰登山史上最大的山难,讲着她如何在一次次火焰中涅檗重生。  时光让子君更加成熟,她尝试阿式攀登,尝试登山滑雪,尝试单双兼修,可唯一不变的是胸口那颗为探险而发热的心。  登山就像是人生,你不但要为成功尽力而为,而且要学会放弃和等待。那些打不
何为反季节攀登?  看到这个问题,相信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冬季登山,就是反季节登山。”  这个回答,不全对。  以常识来说,登山有一个最佳攀登窗口期,指约定俗成攀登气候、登顶概率最大的时间段。例如,珠峰为每年4~5月,此阶段前往的攀登者是一年之最,其次为9~10月。  从这个意义上讲,反季节攀登即在非最佳攀登窗口期进行的登山活动。鉴于国内外绝大部分山体的攀登时间均与珠峰类似,故绝大多数山峰的反
王珊珊| 1月23日,我在世界的另一端  坐标:阿根廷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还一无所知。  北京时间2020年1月23日,当队友和我到达北京(凿穿地心)的对面——阿根廷时,武汉封城。  反了的时间,反了的季节,这是一个平行世界。菲茨罗伊峰脚下的查腾小镇,是冒险家的乐园,这个世界的人习惯打座机电话,人托人传口信,在家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留言。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还一无所知。  巴
在维尔比耶,一大片的山脉就这么突然地闯进了眼帘,赋予了我无限的自由感,这种自由才是我真正在乎和向往的。手和腿随着弯道和巨大的颠簸感渐渐发酸,恰恰就是这种一路在苦乐之间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才是每个人面临的真正挑战。  一段旅途或许永远都不该带着一个疑问开始,而是有很多个疑问。实际上,正是这种内心的矛盾和好奇不断激发着我对冒险旅程的兴趣。作为一名山地车手,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全世界寻找下一段冒险旅程。10
“北京大学”简称“北大”,“欧洲联盟”简称“欧盟”,名称由长变短的情况俯拾皆是。“北京大学”是由“北京”和“大学”两个词所组成,“欧洲联盟”的结构相仿,乃“欧洲”与“联盟”两个词结合而成。每个词各取第一个字(或核心字)组合而成的新词,长度可以减少一半,有时甚至更多,让我们在语言沟通上更加迅速、更有效率。  英文的情况不遑多让,而且精简的幅度更大。中文的“丁克”音译自英文的DINK,这个DINK就是
成长中的,成熟中的,此处指即将入学的;freshman;大一新生。
我的父亲不是个爱表达情感的人,我想我也不是。我为棒球而狂,是纽约大都会队的死忠粉,而我的父亲——他最喜欢的两项运动是高尔夫和钓鱼,虽然在我看来那根本算不上运动。其实,父亲对我来说也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他唯一一次陪我打棒球——当他一次次拙劣地用手掌心径直接球时,我甚至难堪得想钻进地缝。直到1985年的那天,纽约大都会在世界大赛上竟出乎意料摘得桂冠。虽然口口声声陪我看球的父亲早已打起盹来,但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