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https://www.soolun.com/img/pic.php?url=http://img.resource.qikan.cn/qkimages/hrsh/hrsh200908/hrsh20090820-1-l.jpg)
我口写我心,不老王卖瓜,创作必须忠于自己
在文学界,他叫“方野”。在政界,他叫“翁诗杰”。这两个名字属于同一个人,这两个名字在不同的两个领域拥有同样的成功。在耀眼的政治光芒背后,当翁诗杰成为“方野”的时候,又有着怎样的情怀呢?
文学启蒙来源于广东“说书”
“方野”这个名字在马来西亚、新加坡和香港的文学界都十分著名。用这个名字创作的小说《魔潭》、《逆流中的挣扎》获马来西亚“青年文学奖”和马来西亚“全国华文写作比赛”冠军,《墙》获香港当代文艺比赛优秀奖;短篇小说《梦魔的岁月》、散文《成长中的独白》分别获得马来西亚“全国文艺创作比赛”小说组和散文组冠军,小说《天伦同乐》则获《光华日报》小说创作比赛冠军。而这个名字的主人正是马来西亚马华公会会长、交通部长翁诗杰。
在全世界范围内,热爱文学的政界要人比比皆是,但是政治、文学“两手抓两手硬”的却凤毛麟角,翁诗杰无疑是典型代表。翁诗杰从18岁开始就以“方野”为笔名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并且“一发不可收”。对于走上文学道路的过程,翁诗杰是这样自我描述的:“ 回首儿时的童真,总觉得‘说书人’的学问奇大。从民间的故事到章回小说,他似乎是无所不通,娓娓道来,且又风靡了多少听众。当时讲粤语的‘李大傻’就成为了我心目中的偶像。而我的志愿若按事实直抒,应该首推广播员。在电视尚未普及的年代,半导体收音机与《丽的呼声》有线广播便成为一般民众的生活良伴。李大傻的‘讲古’(说书)把我引进缤纷多彩的精神世界。从广东的民间故事到《七侠五义》、《小五义》等侠义故事,这可说是我对民俗掌故与章回小说的启蒙认识。”
其实早在翁诗杰3岁的时候,他经常跟随父亲去喝茶。父亲手拿着报纸与朋友谈论国家大事,当时只有3岁的翁诗杰,便对报纸产生了好奇心,刚刚认识几个字就开始阅读报纸。虽然母亲不识字,可是翁诗杰从小却从她口中学了不少家乡话的顺口溜。这种丰富的生活语言,就在这种“不正规”的教诲下一点一滴地累积起来。在城市长大的翁诗杰,不曾拥有小河、树木、泥土陪伴他的童年,由于母亲的管教,他的童年除了“群租屋”里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陪伴他的便是一架不断发出声音的有线广播电台,除了电台里的“说书”,至今他还能兴致勃勃地举出多位六七十年代著名歌手的名字。
同时,电台里的广播剧也极大地丰富了他的想象力,让他的思想任意遨游,为他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基础。事隔多年之后,获得工程学士学位的翁诗杰虽然当上了工程师,可还在工作闲暇时间为大马广播电视台中文戏剧节目撰写剧本,这不得不归功于他当年的“广播情结”。有趣的是,童年听广播还“听”来了一项意外收获,就是一心二用的本领。翁诗杰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思考很多其他问题,和翁诗杰聊天,他的手里还会忙着工作,互相绝不会有任何妨
碍。
五四文学激发创作激情
真正激发翁诗杰文学创作激情的正是在他人生最艰苦的阶段。初中一年级,父亲病故。他当时差一点辍学。得以继续学业的少年翁诗杰渴求书本,然而书对于这个靠母亲当洗衣妇来维持的家庭同样是沉重的负担。为了看书,翁诗杰学会了向高年级同学抢购旧书的本领。只要是书本没有残缺不全,半价的“二手书”乃至书价愈议愈低的“三手书”,他都会趋之若狂,为了能够顺利阅读这些破损的充满了涂鸦的旧书,修补书本也因此成了他一门煞费周章的功课。
在翁诗杰的记忆中,从古典章回小说、武侠小说到生平所接触的首部西洋翻译小说《爱的教育》,无一不是从别人的旧书堆里捡拾回来的。真正能够让翁诗杰满足翻阅新书乐趣的,是一套以学校颁赠的书券奖换取得来的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即:巴金所著的《家》、《春》、《秋》)。正是这套书让翁诗杰触摸到了中国现代文学。家道的中落,生活的历练,人情的冷暖,贫富的悬殊,无不使他对中国五四运动时期的文学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阅读了包括30年代曹禺的剧作、巴金的作品和鲁迅的《阿Q正传》以及大量中国优秀文学作品。这些文艺作品给了他深深的触动,不仅激发了他文学创作的强烈欲望、培养了他深厚的文学功底,更让他对人生有了深刻的领悟,让他深深感受到“损不足而奉有余”这句话的涵义。那时的翁诗杰曾经有一个美好的愿望——“一支笔可以改变世界”。为此他饱读诗书,辛勤笔耕,秉承“我口写我心,不老王卖瓜,创作必须忠于自己”的原则,创作对他来说,任何体裁都离不开人,动机和背景都是不可或缺的。于是身边的平凡人事、思想的刹那火花、人生的点滴体验都成为了他创作的素材,并成就了一篇篇优秀的文学作品。
在政界将文学坚持到底
真所谓“腹中有书气自华”,政界强者翁诗杰有着儒雅的学者气质,而笔端却锋芒仍在,掷地有声。深厚的文学根底和丰富的人生经历,使他出口成章,词锋锐利。“大马相声之父”姚新光提到他最佩服、最欣赏的两位演讲者,翁诗杰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全职于政治的拿督翁诗杰仍坚持文学不为政治服务;不过,翁先生笑言,自己对文学的爱好始终没有减退,政治工作虽然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他并未因此搁下笔杆,多彩多姿的政治生涯,反而给了他活生生的写作题材。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报端仍然能不时看到翁诗杰的精彩评论。
2007年,翁诗杰出版《诗情杰语》一书,书中翁诗杰解剖了他鲜少外露的情感和经历。在售书现场,翁诗杰脱下官袍还原成作家“方野”,他说他不排除将来继续写小说,通过小说向社会和人们传达讯息。
政界和文坛,拿督和作家,这仿佛毫不相干的两个领域,似乎不会有交集的两个职业却同时被翁诗杰拥有,也许正是因为走过了文坛再走进政界,当过了作家才当政治家的独特经历才造就了今日独一无二的翁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