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霖:与儿子的仙魔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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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智霖被称为大仙,儿子张慕童的外号叫魔童,一个是仙一个是魔,“仙魔大战”在所难免。张智霖自小移民澳洲,接受了高等教育,可是对于教子这件事,他却完全不懂方式不讲道理不用技巧,有时候甚至有点儿戏和粗暴。或许就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格外有趣。
  孩子都怕疼,更怕死
  张智霖相信一件事情——再小的孩子都怕疼,更怕死。慕童快1岁时,对什么都好奇,尤其对家里的饮水机。太太袁咏仪很担心,每逢儿子跌跌撞撞地摸到饮水机边上,她就如临大敌赶紧把他拖走。
  张智霖觉得饮水机并不危险,因为只要一放手水就会停,所以与其一直提心吊胆地守着儿子,不如让他烫一次来得有用。慕童很快就被烫到了手,他哇哇大哭,但从此记住了——饮水机是危险的。从那以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与饮水机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张智霖说,这种方式叫崩溃教子法,烫一次可以管上一辈子,简单易行且干净利落。
  后来,慕童又对墙上的插座孔感兴趣。张智霖给家里安装了一个灵敏度最高等级的空气开关盒,能在千分之一秒内切断电源,百分之百防触电。然后,他用自己的电动剃须刀当道具,让慕童跟他一起坐在地板上,指着插座孔告诉儿子——墙上的孔里有电,是给家里的电器提供能源的,插插头的时候必须拿着后面的塑料部分,这样才安全,如果拿了前面的两片金属是会死的,而且手湿的时候插插座也会死的。
  孩子虽小,虽然未必明白死具体是怎么回事,但知道那是一件很不好很可怕的事。所以,他很小心地捏着插头的塑料部分,在张智霖的指导下把插头成功插进了墙上的插座孔。
  从那之后,张智霖就经常叫儿子帮他插这样那样的插座,慕童也常拖着自己的可移动小音响在这个房间插上电听听,再拖到那个房间插上电听听。
  慕童触过一次电,不过是在张智霖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张智霖戴着橡胶手套,将一根金属丝插进了插座孔的火线插口,然后告诉慕童可以用手背靠上去试一下,有点痛有点麻,但是瞬间就会被弹开,不会有太大危险。
  慕童体验到了被电的感觉,家里的空气开关自动跳闸了。张智霖领着慕童去看空气开关盒,告诉他这是家里所有人用电时的保护神,可以用手背触碰的金属丝一定不能用手心去抓,手背碰到会弹开,没危险,手心碰到会抓紧,那就会要命。
  就像玩了个小游戏一般,慕童就此知道了空气开关、触碰带电金属的方式、防止触电的诀窍……
  爸爸太喜欢打你屁股的感觉了
  2岁后,慕童学会了洗完澡自己穿衣服。刚开始时还觉得很新鲜,但新鲜劲一过,他就想办法偷懒。一天洗完澡穿了一大半的衣服,他对张智霖说:“爸爸,你帮我穿衣服吧。”张智霖非常愉快地说:“好呀,不过有条件,帮你穿一件衣服你得让我打一下屁股,爸爸很喜欢你的屁屁打上去的手感。”
  慕童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张智霖帮儿子穿了两只袜子,换到了两下打儿子屁股的机会。慕童的屁股上响起清脆的啪啪声,被打完之后,他的脸色非常尴尬,一副被打疼了想哭又找不到爆发理由的表情。转天,慕童洗完澡后,张智霖主动要求帮他穿衣服。结果,慕童再也不肯了。
  慕童2岁半时在幼儿园小小班就读,懂得了红灯停绿灯行的规则。夫妻俩带他出去逛街,张智霖说等一下去前面三个街区经常吃饭的那家餐厅,问慕童是否能自己走过去。慕童认为自己没问题,于是父子俩就打了个赌:如果慕童能单独抵达,会得到一个加大分量的冰淇淋。
  夫妻俩远远地跟在儿子后面,看他如何走路。慕童很认真地在每个路口等红绿灯,甚至在一个路口等到了第6个绿灯的时候才走过去。原来,慕童不只看绿灯,还要看看有没有别的车可能在闯红灯,确认100%安全才通过。于是,张智霖有了一个心得——孩子为自己负责的时候,远比大人认为的更有责任感。
  张智霖很反感那些软趴趴的肉虫,虽然它们可能无害,但他就是发自内心抵触。当然,他不希望儿子像自己这样。一天,家里买回桃子,张智霖告诉慕童有虫的桃子更甜,虫子其实是非常可爱的,肥肥白白,还会爬。慕童问:“虫子会咬人吗?”张智霖回答:“虫子都是吃素的,你是荤的。”
  慕童剖开桃子,把虫子抓在手里看它爬来爬去,吃饭时还把虫子放在桌子上。张智霖很紧张,但他尽力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如果自己在饭桌上流露出反感,或许慕童也会对无害的虫子莫明反感,小孩子喜欢或是厌恶的情绪,其实很大程度来源于家长,作为表率,哪怕他再不喜欢,也只能死撑。
  结果,慕童开始把各种大大小小的青虫带回家。在儿子的影响下,张智霖发现有些青虫长得圆头大脑相当卡通。父子俩一起很幼稚地期待能在家养出蝴蝶来,后来这些青虫都长成了大大小小的飞蛾,全部被张智霖友好地从家里请了出去。
  笑死人,居然拿饿自己威胁别人
  慕童很少用哭闹作为手段来达到目的,因为一次也没成功过。好像是在上了小小班后看到了成功案例,于是他活学活用,在某天因为是和爸妈一起吃白粥还是单独给他吃蛋糕而躺到了地上。
  张智霖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该干嘛就干嘛,当儿子是空气。他开始用吸尘器吸地,当吸到儿子躺的地方时,他说:“躺过去一点,别挡着。”慕童挪地方,继续躺着哭。一会儿,张智霖说:“好了,我把这儿吸干净了,你可以躺回来了。”慕童居然真的又躺回原来的地方,继续哼哼唧唧。
  张智霖忍不住躲起来狂笑。当了半小时空气的慕童终于发现别人的成功案例在自己身上成功不了,他彻底死心,爬起来讨好地对张智霖说:“我觉得其实白粥也是很好吃的。”他屁颠屁颠自己跑过去,把白粥吃了个干净。
  张智霖认为,其实小孩子的很多行为不过是试探,第一次时就阻止他,基本就不会有第二次同样的行为发生了。
  很多小孩用来威胁家长的手段,在张智霖家都是无效的。一天不知为什么,慕童生气了,在饭桌上把碗重重一放,恶狠狠地说:“我不吃了。”张智霖马上说:“可以,不过一直到下次吃饭时,你都不可以吃任何东西。”慕童开始有点心虚:“我不是说我不吃,只是不跟你们一起吃,等你们吃完我再来吃。”张智霖回答:“要么现在一起吃,要么下顿一起吃,没有第三个选择。”慕童气鼓鼓地说:“那我不吃了。”
  饭后,张智霖把餐桌清理干净,然后笑嘻嘻地跟太太讨论:“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居然拿不吃饭来威胁别人?自己不吃饭,饿的又不是别人,笑死人……”慕童飞快地明白了拿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是很蠢的事。
  慕童不到4岁时,袁咏仪从新西兰给他带回一包真空包装的深海磷虾虾仁,隔几天给他炒一小碟,这是慕童最爱的美味。有一天,张智霖无意中将筷子伸进小碟子夹了一个虾仁,慕童不乐意了:“你怎么吃我的虾仁?”张智霖一愣:“谁说是你的虾仁?”他拿起勺子舀虾仁,夫妻俩一人一勺。慕童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小碟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张智霖告诉他:“谁都可以吃,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一个人的。”从那天开始,凡是慕童喜欢吃的东西,张智霖一定会拖着太太分走一大半,让儿子学会分享。
  有时候,有些东西张智霖想让儿子多吃一点,就会说“爸爸牙痛咬不了它们,妈妈也不太喜欢”,看起来很合理的借口,却让慕童觉得自己是在帮爸爸妈妈的忙,他会吃得欢天喜地。
  如果没有学会分享,孩子会认为东西是他应得的,并没有觉得开心,而且东西只要被别人分掉一小口都会生气;习惯分享的孩子,哪怕是多吃到一口都会觉得意外与开心。少吃点不会对人生有影响,但懂得分享、容易得到快乐的心态,会让孩子终身受益。
  慕童4岁半开始练书法,比起别人家的孩子又要哄又要骂的软硬兼施,张智霖的方法轻松而巧妙。他给慕童买回一本描红字帖,然后告诉他:“这个是很贵的,所以是有配额的,每天只能写半页,切切不可超过。”
  小孩子学东西,一开始总是非常有兴趣,恨不能一下写掉半本。慕童写到高兴的时候,半页写完了,本子马上被张智霖收掉,只能明天再写。慕童就这样入了瓮,养成了习惯,每天一定要写掉半页字帖才高兴,很顺畅地完成了学写字这个过程。
  如今,慕童已经是小学生了。张智霖与儿子之间的“降魔伏妖”还将继续。所谓魔高一尺仙高一丈,张智霖对胜算很有信心,也很期待更多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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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尼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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