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世花:向毛主席敬酒的难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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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12月26日,是一代伟人毛泽东的诞辰。我们将手头的两篇稿件编发在一起,以期从不同的侧面来反映浓缩在民间的领袖亲切、平易近人的伟岸形象。
  对蒙世花的采访完成已有整整3个月了,至今才不得不提起笔来写这篇稿件。一是因为当时感到这样的题材放到一个特殊的时段也许会更有意义,另一个原因,主要还是对主人翁那种女豪侠似的性格总感到把握不准,唯恐下得笔来,着力不够或者稍有偏差而无法向读者交代,只是到了眼下,已经没有了可供回旋的时日,也便硬着头皮来做这个推延了好些时间的功课了。
  
  米酒真情献主席
  
  其实,坊间流传的有关蒙世花的故事,多少都带着点传奇色彩。在蒙世花家宽敞的客厅,与已经80多岁的她相邻而坐,如果不是她爽朗的声音格外清晰地将半个世纪以前的往事娓娓道来,怕是无人相信她就是贵州解放前夕那个叱咤风云的游击队女首领、1950年的民兵队长、1953年三都水族自治县小水叶乡副乡长、从1957年开始当了21年副县长的水族妇女。
  在蒙世花眼里,打游击固然有其中的精彩,21年的副县长经历也十分值得回味,但是,更精彩的还是她向毛泽东主席敬酒的那个经典场面,以至于其中的任何一个微小细节,她都记得那样准确、那样清晰、那样深刻。
  1957年4月26日,已是贵州省劳动模范、省人大代表、全国少数民族“五·一”参观团贵州团副团长的蒙世花,随团来到北京参加“纪念国际劳动节”活动,她记得当时住在东方宾馆。第二天,国家民委一位副主任来到驻地,问:“你们贵州来的副团长在哪里?”找到蒙世花,想再确定一下:“你是贵州来的?三都县的副县长?你带什么宝贝来了?”“我带的是土酒!我们样样都是土,送给领导尝尝我们少数民族劳动的果实。”
  直言直语,带来150瓶九阡酒礼品的蒙世花,并不知道这位领导其实是看中了年初才成立的都都这个全国唯一的水族自治县,正在安排工作:“5月2日,毛主席请大家吃北京烤鸭,你把你们的土酒拿出来敬主席。”蒙世花不敢相信:“代表大家向主席敬酒?”于是,领导又将原话说了一遍。之后,30多岁的她竟然兴奋得当场“哇哇”地哭了起来。
  几天盼望的日子,蒙世花好像觉得过了几年。入席时,蒙世花被引至第7桌就座,那里距毛主席坐的位置很近。主席向大家敬完酒后,司仪介绍:由来自贵州三都县的蒙世花给主席敬酒。蒙世花问身旁的领导该说些什么,领导说:“就唱敬酒歌”,蒙世花离桌走上台去:“我来自全国唯一的三都水族自治县。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感谢汉族老大哥!”说完,就用水族民间的歌调唱起了敬酒歌:“九月九烤酒最香,好酒越窖越香……”让大家似懂非懂的水族敬酒歌一曲唱毕,掌声“哗”地响成一片。蒙世花准备下来给主席敬酒了,可是,她突然看见主席伸出手来,微微向上抬了抬,示意她别慌,要她再唱第二首。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席对这位来自距自己的故乡很近的少数民族地区的蒙世花话语、歌曲有一种亲切感,但蒙世花大大方方接着就唱:“汉族老大哥在厂造农具……帮助农民劳动不要钱……得了救济呐感谢共产党。”一唱完,蒙世花就三步并着两步走下台,来到主席身旁。
  走到主席身边,比较矮小的蒙世花,努力向上踮起脚,希望能够得着高个子的主席。毛主席见状,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这样,并弯下腰伸出左手来接蒙世花递过来的九阡酒,右手依旧端着正在喝的白酒。主席先闻了闻,说:“好香!”蒙世花催主席快喝了,主席便一口喝掉了这杯香醇的米酒,然后对蒙世花说:“好甜!你这酒呀,含在嘴里不忙吞。”主席做出要慢慢喝的手势:“慢溜、慢溜、慢溜。”一连3个“慢溜”,说完,主席举了举右手端着的那杯白酒:“你这酒少了1000,就是10000,我这杯酒没到2000,你喝不喝?”蒙世花听罢,那个激动呀,想也没想就接过了主席那杯酒:“主席这杯酒没值2000,但是这杯酒装6亿!”“高、高、高!”主席伸出大拇指连说3个“高”夸奖她说得好,蒙世花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只得取出手帕来擦。
  第二天,在中南海怀仁堂,作为56个民族中的水族代表,蒙世花又见到了毛主席。毛主席与大家合影后,临走时握着蒙世花的手对她说:“你回去好好干,到建国10周年的时候再来一趟。”蒙世花记住了。
  
  领袖之情深似海
  
  1959年的国庆很快就要到了,中央指名蒙世花去参加观礼团,她便于9月26日来到了北京。
  28日那天,大家正在人民大会堂开会,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告诉端坐在会场里的蒙世花:“毛主席要见你。”话音刚落,毛主席那洪亮的声音就在蒙世花耳边响起了:“嘿嘿,我说来就来嘛!”蒙世花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国领袖,竟然还记得两年前的邀约,崇敬在心底油然而生。
  10月2日,在中南海举行晚宴,周总理代表毛主席向大家敬过酒后,按照安排,已经不太紧张的蒙世花走过去也向总理敬酒,总理见她倒的不是几阡酒,便问:“你的九阡酒呢?”蒙世花没有想到,公务繁忙的总理,竟然还记得两年前见过的蒙世花和九阡酒,刹那间,对领袖的崇敬之情涌上心头,也自己在心里许下要让总理尝到九阡酒的愿望。
  50年过去,那一个个场景像隽刻在蒙世花大脑里一样,每一个细节,至今仍然深深地铭记着,唯一的遗憾,是总理没有喝到她的九阡酒,那张敬酒的照片,在“文革”时也被“造反派”烧毁了。
  毛主席诞辰100周年时,中央组织纪念活动邀请她参加。为了还愿,蒙世花得知消息后,连夜找了6个酒瓶,洗了又洗,将欠总理的九阡酒灌了进去。带到北京后,蒙世花取出其中的两瓶:“这是我欠总理的九阡酒,总理已经喝不到了。”她流着泪,慢慢将酒散洒在宾馆前的绿草丛中,以告慰总理的在天英灵。
  
  老县长再添新传奇
  
  如今,蒙世花仅保留到一张当年与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合影,其余的只能在记忆中才能找到。
  早已从黔南州人大副主任任上退了下来,蒙世花的身板至今依旧硬朗,仍旧不时回乡里去看看,总要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2002年,她回老家农村扶贫,慷慨地捐出了好几万元钱;2005年,又帮助通村公路批得8万元;只要在街上遇到残疾人,她都要给些钱,还动员旁人:“你们有10块给10块、有1块给1块、有1角就给1角嘛。”善良与慈悲,尽在其中。
  2004年6月13日,蒙世花下乡,路上遇到一位老妇担着一挑柴回家,见她腰弯得厉害,蒙世花便上前叫她休息一下,一起拉家常。蒙世花得知她家住在自己正要去的这个寨子,便抢过柴担在肩上。约莫两里路,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放下柴,蒙世花掏出身上仅有的38元钱递上,告诉她自己已经80多了,老妇惊讶地说:“我才70多你就80多了!今天这担柴是神仙帮我拾回来的!”
  人们都喜欢叫她“蒙县长”,她那颗心,好像依旧留在了三都水族自治县,她的豪爽、率真,依然像当年那样丝毫不减。2006年3月,她又被黔南州关工委、精神文明办表彰为“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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