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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目的理论、目的考察理论和就业现实揭示: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汉语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是学术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接受实践检验的必然要求,也是现实社会焦点领域语言实践的迫切要求。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方法,是目前较好较客观地解决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关键词: 现状汉语连动句 析句目的 考察 必要性
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和现实焦点领域语言实践的客观要求,也是学术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接受实践检验的必然要求。如《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一)——对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考察的背景》所述,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的析句方法在语法教学实践和现实社会就业测试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迫切需要解决,而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截然相反的存废争议却依然无法调和。到底谁是谁非,怎样衡量和评判才客观正确;如何才能统一认识,消除连动句(连谓句)学术研究争议,消除连动句(连谓句)教学实践和就业社交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很显然,这一切需要一套客观可行的衡量方法和评判标准。我们多方查寻和探讨后发现:引入目的理论和目的考察理论,从汉语析句目的这个角度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评判,不仅符合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而且是目前较好较客观地解决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一、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和检验,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哲学目的理论和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理论告诉我们:人都是依照目的而进行活动的,人类的活动离不开目的。而要实现目的则离不开相应的实现手段和方式方法。目的是核心,方法和手段则必须为目的服务,方法和手段所达成的结果必须与目的大体上一致,因而方法、手段和结果都必须接受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和衡量。实现目的的手段、方法及其结果是否正确有效,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最客观的衡量方法就是考察该方法和手段促成目的实现的程度,以及该方法和手段达成的结果与目的的一致程度。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汉语语言实践。包括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在内的汉语析句研究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是一种现代汉语析句方法,是现代汉语析句研究取得的一个成果,只有接受汉语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才能证实它的正确性和效用性。而其作为一种争议极大、存废观点截然相反的现代汉语析句方法,更有必要顺应目的规律的要求,接受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和检验。
(一)关于目的理论。
1.哲学目的理论
费尔巴哈指出:“人本是一个依照目的而活动的东西;他没有一个目的,他什么事都做不出来。”[1](P521)康德也曾指出:“有理性者与世界的其余物类的分别就在于有理性者能够替自己立个目的。”[2](P289)
夏甄陶认为,同自然界的变化发展和自然界事物的相互作用不同,人的活动是真正为了追求自觉抱定的目的的。人是真正通过自己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来创造自己的历史的,因为人能把自己的活动过程和活动结果都当作意识的对象加以把握。人在进行活动之前,对活动过程结束时所要取得的结果,在这个过程开始时,就已经在头脑中预先地存在着,即已经观念地存在着,这就是目的,而人的活动本身就是要实现这个预定的目的。[3](P106)
费尔巴哈认为,目的在开始是一种表现为意志观念的东西,但目的不能始终停留在观念或思想的范围内,而应当把它实现出来,必须采取一定的手段,通过有计划的对象性的实践活动来改造现存的客观现实,使之产生符合于人所需要的预想结果,从而使主观观念中的目的现实地对象化,变为客观的现实。他说:“人做成了自身以外的事业,但自身以内预先就有了这事业的思想、草案、概念,这事业是以一种计划、一种目的为基础的。当人建筑一座房子时,他先有一个观念、一个影象在头脑里,然后照样建筑,然后实现出来,转变为自身以外的一座用木头和石子建筑的房子;人建筑房子也一定有个目的,他或是要建筑一座住屋,或是园亭,或是工厂,总而言之,他建筑房子,为了这个或那个目的。”[1](P322)
可见,目的与人类社会的活动是息息相关的,没有目的,也就没有今天人类的文明社会。同时目的与手段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目的与手段之间的关系,反映到语言的语法研究中,就形成了“语法研究的目的与语法研究的方法”之间的关系,反映到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中,则形成“析句目的与析句方法”之间的关系。
2.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理论
研究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活动。与其它社会活动一样,所有的研究也都是有目的的。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当然也有目的。对此,马建忠和陆俭明都发表过各自的独到的见解。
(1)马建忠的汉语语法研究目的。1898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马建忠的语法书《马氏文通》,是中国形成独立的语言学学科的标志。马建忠进行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让孩童“缩短学习本国语文的过程”,腾出时间学习先进技术,建设富强国家。而最直接的最首先的目的,则是“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马建忠当初之所以进行汉语语法研究,是因为他“认为必须缩短学习本国语文的过程,才能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才能使国家富强。他认为孩童学习汉文典籍的困难,是没有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马建忠先生的用意是让孩童缩短语文学习的过程,争取时间及早去学习先进科学技术。这后来成了许多学者改进我们语文教学的目的”。[4](P23)
马建忠的语法研究目的理论揭示了这样的客观事实:语法规律可以缩短语言学习过程,即语言规律可以帮助语言学习者更容易、更快、更好地阅读理解和写作表达。
(2)陆俭明关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的论述。
陆俭明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第三版)里对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作了精辟的论述。他认为:“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应用。语言研究,具体说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也不例外。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我们研究现代汉语,研究现代汉语语法,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汉语更好地为我们的交际活动、创造活动服务,使语言科学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并推动相关学科的发展。而且,也只有通过应用研究,才能看出我们对汉语的本体研究,对现代汉语语法的本体研究到底搞得怎么样。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汉语语法的应用研究可以说是现代汉语语法本体研究的试金石。”[5](P267)
在这里,陆俭明用隐喻的手法隐约含蓄地表达了运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这块“试金石”测试汉语语法研究“含金量”的思想。
(3)笔者关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看法。所谓现代汉语析句目的,是指对现代汉语句子进行分析研究的目的。对现代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目前主要围绕语用、语义、句法这三个层面进行。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是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对汉语句子进行语法分析研究的目的,前人的研究论述给出过一些回答。如胡裕树先生认为“句子分析的目的在于寻求句型”[6],仝国斌先生认为“句子分析的终极目的是确定句型”[7],等等。其他外语之类的语种暂且不论,单就现代汉语而言,认为,对句子进行分析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认识、了解和掌握语言事实中句子构成与运用的特有规律,以指导语言交际实践中的正确运用和正确理解。换句话说,汉语析句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正确理解汉语表达和正确运用汉语交流提供正确的指导规范和有益的规律性帮助。以此为出发点,任何一种语法分析包括句子分析都应该围绕着这个目的,以实现这一目的为前进指南,以利于实现这一目的为研究指针,并站在这一目的实现的角度来考察、衡量和判定各种分析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的得失取舍。哪种方法更利于这一目的的实现,这种方法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优选方法;哪种研究成果更好地实现了这一目的,这种研究成果理所应当判为最佳研究成果而加以推广。
(二)关于目的考察理论。
所谓目的考察,是指站在目的活动的结果一端,将目的活动的结果与预设的目的进行比较,对目的活动的手段、方法和结果进行考察,以检验和衡量手段、方法及其结果对于预设目的的实现程度。
由于条件限制,目前没有查到从哲学层面上专门阐述的目的考察理论,而查到的各具体领域各学科不同形式、不同名目、不同水平层次的目的考察理论则不少,特别是教育教学领域和管理领域。各具体领域各学科的目的考察通常表现为各种考核、考评、评价、评估等,如项目评估、绩效考评、业绩考核、工作评价等,又如考察决策意图的实现程度、作者意图的实现程度、立法意图的实现程度、宏观调控意图的实现程度、购买意图的实现程度、执政意图的实现程度等,也全都是站在目的活动的终端一头对目的(目标、意图、规划等)的实现程度进行检验和衡量,即进行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
在教育教学领域,由Ralph W.Tyler在八年研究期间(1934—1941)提出的行为目标评价模式,也称为泰勒评价模式,是世界上最早的评价模式,也是最有影响的评价模式之一。[8,9]
被称为“当代教育评价之父”的泰勒,从行为理论的角度出发提出了行为目标评价模式,它强调以目标为中心,把教育计划的目标,通过学生具体的行为化成就来判断教学目标实现的程度,并把这一行为目标作为控制教学活动、评价教学效果的主要依据。[8]
泰勒认为:所谓教育,就是使人的行为方式发生变化与改进的过程。这些行为方式的种种变化,就是教育目标。教育评价就是考察这些教育目标实际上达到什么程度的手段。例如遵守公共秩序,就必须知道怎么做才是遵守秩序的表现。所以简单地说,教育评价就是考察目标实现程度的手段。[9]
在管理领域,“现代管理学之父”德鲁克(又译杜拉克)于1954年提出“目标管理”理论后[10],目的考察理论便以目标考核理论、绩效考评理论等各种形式,指导着美国、中国等世界各国各行各业的目标管理工作,如绩效考评系统的3W1H理论模型,韦里奇的15项实施目标管理指导纲领[10],基于控制的绩效考评模式,基于结果衡量的绩效考评模式,基于战略导向的绩效考评模式,亨特的绩效考评及其扩展模式,鲍曼等人的绩效考评及其扩展模式[11],等等。
在语法研究领域,陆俭明认为:“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应用。语言研究,具体说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也不例外。”而且,“现代汉语语法的应用研究可以说是现代汉语语法本体研究的试金石”。[5]这里,陆俭明用隐喻的手法表达了运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这块“试金石”检验汉语语法研究“含金量”的思想,揭示出包括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在内的科学研究接受目的考察的普遍规律。
各类目标考核、绩效考评、效果评价、效益评估等考评理论,本质上其实就是目的考察理论。
(三)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目的理论揭示了人类活动目的的客观规律,揭示了人类活动目的的预设性和普遍性,揭示了目的和手段(方式、方法)之间被服务与服务的永恒不变定律,即手段(方式、方法)永远服务于目的的逻辑关系。同时也通过目的的预设性揭示了目的的“试金石”特性,即活动的目的对于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有着与生俱来的衡量标尺的特性。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全由目的这块“试金石”来测试和验证,亦即必须通过考察活动目的的实现程度来衡量和评定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一项活动,其进行的过程结束了,所产生的结果是否与活动前预设的目的相符、相符的程度如何,都必须由事先预设好的目的这个参照物来参照考察、衡量和检验,而且这种参照考察及衡量检验必须始终伴随着活动的全过程,并促成目的活动各环节各要素不断更正以达成目的的圆满实现。如果目的不作为参照物和试金石对目的活动的手段、过程和结果进行考察,发挥其衡量标尺和导航的特性,则目的的存在便毫无意义,目的也就无从产生,无所依存。因此,人类的目的活动必须始终伴随着活动目的的考察。这是目的与生俱来的客观特性,是人类目的活动的客观规律性。
目的的这种客观规律性要求:人类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过程及其结果,都必须接受活动的直接目的这个预设的参照物来考察、检验、衡量和评判,必须通过考察活动目的的实现程度来衡量和评定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人类的科学研究活动当然也不能例外。汉语语法研究是人类科学研究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也要接受语法研究的直接目的这一参照物的考察、检验、衡量和评判。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汉语语言实践。包括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在内的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是汉语句子分析研究的一种方法,是汉语句子分析研究取得的一个成果,只有接受汉语析句研究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才能验证它的科学性和效用性。可见,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角度考察连动句这一析句方法,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二、现实社会实践的要求
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考察,不仅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而且是当前社会焦点领域语言交流实践的必然要求,是学术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接受实践检验,解决学术争议的必然要求。
(一)现实焦点领域语言实践的客观要求。
人类的科学研究是为人类的实践活动服务的。因此,科学研究成果必须符合实践活动的客观规律,为人类的实践活动提供积极有益的帮助。近年来,就业竞争越来越惨烈,就业矛盾和就业问题也日益突出,已经成为我国社会关注度极高、敏感度极强的焦点领域之一。《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一)——对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考察的背景》的调查结果显示,就业准入的语言能力测试特别是面试考察中,不时出现因连动句(连谓句)的缩说表达问题而造成就业机会丧失的实例。这说明,连动句作为语法教学规范出现在各级各类学校的语法教学实践中,已经给社会焦点领域的语言交流实践造成了消极的影响和后果,迫切需要对连动句这种析句方法的效用性和科学性进行考察和检验,并及时采取有效措施,避免其弊病继续造成消极影响和不良后果。响应这一现实社会实践的迫切需要,我们多方探讨和研究后发现,连动句之所以造成了半个多世纪的争议和上述社会问题,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客观性高、科学性强的衡量方法进行考察和检验。笔者通过对目的理论、目的考察理论、语法研究理论和社会语言实践的考察、研究和探讨,认为引入目的理论和目的考察理论,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检验和衡量,是目前较客观较科学的解决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二)规范性质的客观要求。
规范的标准性和科学性要求,成为规范的研究方法和学术成果必须具有科学性,必须符合实践活动的客观规律,必须对实践活动发挥积极作用。因此,对进入规范的研究方法和学术成果必须进行研究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和检验,以验证该方法或成果的科学性和积极有益性,并根据验证结果对其进行规范系统内的存废取舍处理。作为现代汉语析句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的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既然进入到各级各类学校的语法教学规范里,就必须接受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检验和衡量,以确定它的科学效用性和积极有益性。
(三)接受实践检验,解决学术争议的客观要求。
学术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是否具有科学性,是否符合现实实践的客观规律,有待科学而客观的考察和验证。研究都是为实践服务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科学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当然也必须经过实践的检验。语法学是一门科学,包括连动句在内的汉语析句研究作为汉语语法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其成果当然也必须接受汉语语言交流实践的检验。研究成果指导的实践若能产生好的作用,则说明该成果是科学的,揭示了实践的客观规律,实现了当初的研究目的。反之,则说明该成果没有反映其实践规律,有待进一步研究。要检验现代汉语连动句这一析句方法是否能正确地指导汉语交流实践,最好的办法是顺应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客观要求,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通过语言交流实践案例的分析和考察,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分析、衡量和验证。连动句析句方法一直存在着许多争议,也一直存在着存废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谁对谁错,取谁舍谁,不应由什么人或什么权威说了算,而应从析句目的的角度进行考察,经过实践的检验,由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考察结果说了算。这样,才有利于争议双方达成统一:哪种方法更利于析句目的的实现,这种方法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优选方法;哪种研究成果实现析句目的的程度最高,这种研究成果天经地义地就应该成为最佳成果进入学校的语法教学规范加以推广。
如上所述,人类社会的历史和人类活动的实践表明:人类活动普遍存在着目的性,因此无论人们承认与否、意识与否,人类实现目的的手段、方法、过程和结果都必须接受人类预设目的的考察和检验,接受目的实现程度的衡量和评判,进而接受或改进或扬弃或存留或推广的判决。同属于人类目的活动的现代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也不例外,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作为现代汉语句子分析研究的方法和成果,当然也不能例外。无论是从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客观要求出发,还是从客观社会实践的需要来看,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不仅是真理检验的必然要求,而且是现实社会实践的迫切需要。
参考文献:
[1]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上海:三联书店,1962.
[2]康德著.韦卓民译.判断力批判(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
[3]夏甄陶.关于目的的哲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4]于根元.应用语言学教程[M].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2008.
[5]陆俭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第三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6]转引自仝国斌.关于句子成分概念的内涵界定[J].语言文字学,1978-1994.
[7]仝国斌.关于句子成分概念的内涵界定[J].语言文字学,1978-1994.
[8]陈宇杰.对泰勒目标模式评价的认识与反思[J].考试周刊,2009,(30).
[9]朴圣玉.泰勒课程评价模式的分析[J].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8,(01).
[10]李春梅,李长真.试论我国政府的绩效考评系统——兼论政府目标管理机制[J]理论导刊,2007,(12).
[11]段钢.国外绩效考评理论研究综述[A].基于全球视角的人力资源理论与实践问题研究——国际人力资源开发研究会第六届亚洲年会论文集(中文部分)[C].北京:2007.
[12]赵德成.什么样的评价是好评价?——评价工作的反思与改进[J].中小学管理,2004,(6).
[13]赵德成.当前教师评价改革中的若干问题[J].中国教育学刊,2004,(7).
[14]赵德成,范春林.新课程与高中学生评价改革[J].中小学管理,2004,(3、4).
[15]赵德成.新课程实施中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评价[J].宁夏教育,2004,(5).
[16]马建忠.马氏文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基金项目:《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二)——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汉语连动句的必要性》系广西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10年度立项重点课题“高职高专”现代汉语“实践课程的开发与研究”子课题“‘语法实践课程开发研究’之连动句教学的实践性问题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负责人:罗洁清,编号:2010B80)。
关键词: 现状汉语连动句 析句目的 考察 必要性
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和现实焦点领域语言实践的客观要求,也是学术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接受实践检验的必然要求。如《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一)——对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考察的背景》所述,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的析句方法在语法教学实践和现实社会就业测试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迫切需要解决,而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截然相反的存废争议却依然无法调和。到底谁是谁非,怎样衡量和评判才客观正确;如何才能统一认识,消除连动句(连谓句)学术研究争议,消除连动句(连谓句)教学实践和就业社交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很显然,这一切需要一套客观可行的衡量方法和评判标准。我们多方查寻和探讨后发现:引入目的理论和目的考察理论,从汉语析句目的这个角度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评判,不仅符合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而且是目前较好较客观地解决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一、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和检验,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哲学目的理论和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理论告诉我们:人都是依照目的而进行活动的,人类的活动离不开目的。而要实现目的则离不开相应的实现手段和方式方法。目的是核心,方法和手段则必须为目的服务,方法和手段所达成的结果必须与目的大体上一致,因而方法、手段和结果都必须接受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和衡量。实现目的的手段、方法及其结果是否正确有效,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最客观的衡量方法就是考察该方法和手段促成目的实现的程度,以及该方法和手段达成的结果与目的的一致程度。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汉语语言实践。包括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在内的汉语析句研究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是一种现代汉语析句方法,是现代汉语析句研究取得的一个成果,只有接受汉语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才能证实它的正确性和效用性。而其作为一种争议极大、存废观点截然相反的现代汉语析句方法,更有必要顺应目的规律的要求,接受汉语析句目的的考察和检验。
(一)关于目的理论。
1.哲学目的理论
费尔巴哈指出:“人本是一个依照目的而活动的东西;他没有一个目的,他什么事都做不出来。”[1](P521)康德也曾指出:“有理性者与世界的其余物类的分别就在于有理性者能够替自己立个目的。”[2](P289)
夏甄陶认为,同自然界的变化发展和自然界事物的相互作用不同,人的活动是真正为了追求自觉抱定的目的的。人是真正通过自己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来创造自己的历史的,因为人能把自己的活动过程和活动结果都当作意识的对象加以把握。人在进行活动之前,对活动过程结束时所要取得的结果,在这个过程开始时,就已经在头脑中预先地存在着,即已经观念地存在着,这就是目的,而人的活动本身就是要实现这个预定的目的。[3](P106)
费尔巴哈认为,目的在开始是一种表现为意志观念的东西,但目的不能始终停留在观念或思想的范围内,而应当把它实现出来,必须采取一定的手段,通过有计划的对象性的实践活动来改造现存的客观现实,使之产生符合于人所需要的预想结果,从而使主观观念中的目的现实地对象化,变为客观的现实。他说:“人做成了自身以外的事业,但自身以内预先就有了这事业的思想、草案、概念,这事业是以一种计划、一种目的为基础的。当人建筑一座房子时,他先有一个观念、一个影象在头脑里,然后照样建筑,然后实现出来,转变为自身以外的一座用木头和石子建筑的房子;人建筑房子也一定有个目的,他或是要建筑一座住屋,或是园亭,或是工厂,总而言之,他建筑房子,为了这个或那个目的。”[1](P322)
可见,目的与人类社会的活动是息息相关的,没有目的,也就没有今天人类的文明社会。同时目的与手段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目的与手段之间的关系,反映到语言的语法研究中,就形成了“语法研究的目的与语法研究的方法”之间的关系,反映到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中,则形成“析句目的与析句方法”之间的关系。
2.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理论
研究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活动。与其它社会活动一样,所有的研究也都是有目的的。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当然也有目的。对此,马建忠和陆俭明都发表过各自的独到的见解。
(1)马建忠的汉语语法研究目的。1898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马建忠的语法书《马氏文通》,是中国形成独立的语言学学科的标志。马建忠进行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让孩童“缩短学习本国语文的过程”,腾出时间学习先进技术,建设富强国家。而最直接的最首先的目的,则是“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马建忠当初之所以进行汉语语法研究,是因为他“认为必须缩短学习本国语文的过程,才能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才能使国家富强。他认为孩童学习汉文典籍的困难,是没有把隐寓在汉语中的规律揭示出来”。“马建忠先生的用意是让孩童缩短语文学习的过程,争取时间及早去学习先进科学技术。这后来成了许多学者改进我们语文教学的目的”。[4](P23)
马建忠的语法研究目的理论揭示了这样的客观事实:语法规律可以缩短语言学习过程,即语言规律可以帮助语言学习者更容易、更快、更好地阅读理解和写作表达。
(2)陆俭明关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的论述。
陆俭明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第三版)里对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作了精辟的论述。他认为:“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应用。语言研究,具体说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也不例外。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我们研究现代汉语,研究现代汉语语法,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汉语更好地为我们的交际活动、创造活动服务,使语言科学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并推动相关学科的发展。而且,也只有通过应用研究,才能看出我们对汉语的本体研究,对现代汉语语法的本体研究到底搞得怎么样。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汉语语法的应用研究可以说是现代汉语语法本体研究的试金石。”[5](P267)
在这里,陆俭明用隐喻的手法隐约含蓄地表达了运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这块“试金石”测试汉语语法研究“含金量”的思想。
(3)笔者关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看法。所谓现代汉语析句目的,是指对现代汉语句子进行分析研究的目的。对现代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目前主要围绕语用、语义、句法这三个层面进行。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是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对汉语句子进行语法分析研究的目的,前人的研究论述给出过一些回答。如胡裕树先生认为“句子分析的目的在于寻求句型”[6],仝国斌先生认为“句子分析的终极目的是确定句型”[7],等等。其他外语之类的语种暂且不论,单就现代汉语而言,认为,对句子进行分析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认识、了解和掌握语言事实中句子构成与运用的特有规律,以指导语言交际实践中的正确运用和正确理解。换句话说,汉语析句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正确理解汉语表达和正确运用汉语交流提供正确的指导规范和有益的规律性帮助。以此为出发点,任何一种语法分析包括句子分析都应该围绕着这个目的,以实现这一目的为前进指南,以利于实现这一目的为研究指针,并站在这一目的实现的角度来考察、衡量和判定各种分析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的得失取舍。哪种方法更利于这一目的的实现,这种方法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优选方法;哪种研究成果更好地实现了这一目的,这种研究成果理所应当判为最佳研究成果而加以推广。
(二)关于目的考察理论。
所谓目的考察,是指站在目的活动的结果一端,将目的活动的结果与预设的目的进行比较,对目的活动的手段、方法和结果进行考察,以检验和衡量手段、方法及其结果对于预设目的的实现程度。
由于条件限制,目前没有查到从哲学层面上专门阐述的目的考察理论,而查到的各具体领域各学科不同形式、不同名目、不同水平层次的目的考察理论则不少,特别是教育教学领域和管理领域。各具体领域各学科的目的考察通常表现为各种考核、考评、评价、评估等,如项目评估、绩效考评、业绩考核、工作评价等,又如考察决策意图的实现程度、作者意图的实现程度、立法意图的实现程度、宏观调控意图的实现程度、购买意图的实现程度、执政意图的实现程度等,也全都是站在目的活动的终端一头对目的(目标、意图、规划等)的实现程度进行检验和衡量,即进行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
在教育教学领域,由Ralph W.Tyler在八年研究期间(1934—1941)提出的行为目标评价模式,也称为泰勒评价模式,是世界上最早的评价模式,也是最有影响的评价模式之一。[8,9]
被称为“当代教育评价之父”的泰勒,从行为理论的角度出发提出了行为目标评价模式,它强调以目标为中心,把教育计划的目标,通过学生具体的行为化成就来判断教学目标实现的程度,并把这一行为目标作为控制教学活动、评价教学效果的主要依据。[8]
泰勒认为:所谓教育,就是使人的行为方式发生变化与改进的过程。这些行为方式的种种变化,就是教育目标。教育评价就是考察这些教育目标实际上达到什么程度的手段。例如遵守公共秩序,就必须知道怎么做才是遵守秩序的表现。所以简单地说,教育评价就是考察目标实现程度的手段。[9]
在管理领域,“现代管理学之父”德鲁克(又译杜拉克)于1954年提出“目标管理”理论后[10],目的考察理论便以目标考核理论、绩效考评理论等各种形式,指导着美国、中国等世界各国各行各业的目标管理工作,如绩效考评系统的3W1H理论模型,韦里奇的15项实施目标管理指导纲领[10],基于控制的绩效考评模式,基于结果衡量的绩效考评模式,基于战略导向的绩效考评模式,亨特的绩效考评及其扩展模式,鲍曼等人的绩效考评及其扩展模式[11],等等。
在语法研究领域,陆俭明认为:“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应用。语言研究,具体说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也不例外。”而且,“现代汉语语法的应用研究可以说是现代汉语语法本体研究的试金石”。[5]这里,陆俭明用隐喻的手法表达了运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目的这块“试金石”检验汉语语法研究“含金量”的思想,揭示出包括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在内的科学研究接受目的考察的普遍规律。
各类目标考核、绩效考评、效果评价、效益评估等考评理论,本质上其实就是目的考察理论。
(三)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目的理论揭示了人类活动目的的客观规律,揭示了人类活动目的的预设性和普遍性,揭示了目的和手段(方式、方法)之间被服务与服务的永恒不变定律,即手段(方式、方法)永远服务于目的的逻辑关系。同时也通过目的的预设性揭示了目的的“试金石”特性,即活动的目的对于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有着与生俱来的衡量标尺的特性。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全由目的这块“试金石”来测试和验证,亦即必须通过考察活动目的的实现程度来衡量和评定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一项活动,其进行的过程结束了,所产生的结果是否与活动前预设的目的相符、相符的程度如何,都必须由事先预设好的目的这个参照物来参照考察、衡量和检验,而且这种参照考察及衡量检验必须始终伴随着活动的全过程,并促成目的活动各环节各要素不断更正以达成目的的圆满实现。如果目的不作为参照物和试金石对目的活动的手段、过程和结果进行考察,发挥其衡量标尺和导航的特性,则目的的存在便毫无意义,目的也就无从产生,无所依存。因此,人类的目的活动必须始终伴随着活动目的的考察。这是目的与生俱来的客观特性,是人类目的活动的客观规律性。
目的的这种客观规律性要求:人类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过程及其结果,都必须接受活动的直接目的这个预设的参照物来考察、检验、衡量和评判,必须通过考察活动目的的实现程度来衡量和评定活动的手段(方式、方法)及其过程结果的好坏得失与存废取舍。人类的科学研究活动当然也不能例外。汉语语法研究是人类科学研究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也要接受语法研究的直接目的这一参照物的考察、检验、衡量和评判。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汉语语言实践。包括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在内的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汉语更好、更有效地指导我们的语言实践。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是汉语句子分析研究的一种方法,是汉语句子分析研究取得的一个成果,只有接受汉语析句研究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才能验证它的科学性和效用性。可见,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角度考察连动句这一析句方法,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
二、现实社会实践的要求
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考察,不仅是人类活动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而且是当前社会焦点领域语言交流实践的必然要求,是学术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接受实践检验,解决学术争议的必然要求。
(一)现实焦点领域语言实践的客观要求。
人类的科学研究是为人类的实践活动服务的。因此,科学研究成果必须符合实践活动的客观规律,为人类的实践活动提供积极有益的帮助。近年来,就业竞争越来越惨烈,就业矛盾和就业问题也日益突出,已经成为我国社会关注度极高、敏感度极强的焦点领域之一。《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一)——对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考察的背景》的调查结果显示,就业准入的语言能力测试特别是面试考察中,不时出现因连动句(连谓句)的缩说表达问题而造成就业机会丧失的实例。这说明,连动句作为语法教学规范出现在各级各类学校的语法教学实践中,已经给社会焦点领域的语言交流实践造成了消极的影响和后果,迫切需要对连动句这种析句方法的效用性和科学性进行考察和检验,并及时采取有效措施,避免其弊病继续造成消极影响和不良后果。响应这一现实社会实践的迫切需要,我们多方探讨和研究后发现,连动句之所以造成了半个多世纪的争议和上述社会问题,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客观性高、科学性强的衡量方法进行考察和检验。笔者通过对目的理论、目的考察理论、语法研究理论和社会语言实践的考察、研究和探讨,认为引入目的理论和目的考察理论,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检验和衡量,是目前较客观较科学的解决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二)规范性质的客观要求。
规范的标准性和科学性要求,成为规范的研究方法和学术成果必须具有科学性,必须符合实践活动的客观规律,必须对实践活动发挥积极作用。因此,对进入规范的研究方法和学术成果必须进行研究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和检验,以验证该方法或成果的科学性和积极有益性,并根据验证结果对其进行规范系统内的存废取舍处理。作为现代汉语析句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的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既然进入到各级各类学校的语法教学规范里,就必须接受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检验和衡量,以确定它的科学效用性和积极有益性。
(三)接受实践检验,解决学术争议的客观要求。
学术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是否具有科学性,是否符合现实实践的客观规律,有待科学而客观的考察和验证。研究都是为实践服务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科学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当然也必须经过实践的检验。语法学是一门科学,包括连动句在内的汉语析句研究作为汉语语法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其成果当然也必须接受汉语语言交流实践的检验。研究成果指导的实践若能产生好的作用,则说明该成果是科学的,揭示了实践的客观规律,实现了当初的研究目的。反之,则说明该成果没有反映其实践规律,有待进一步研究。要检验现代汉语连动句这一析句方法是否能正确地指导汉语交流实践,最好的办法是顺应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客观要求,从现代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通过语言交流实践案例的分析和考察,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分析、衡量和验证。连动句析句方法一直存在着许多争议,也一直存在着存废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谁对谁错,取谁舍谁,不应由什么人或什么权威说了算,而应从析句目的的角度进行考察,经过实践的检验,由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考察结果说了算。这样,才有利于争议双方达成统一:哪种方法更利于析句目的的实现,这种方法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优选方法;哪种研究成果实现析句目的的程度最高,这种研究成果天经地义地就应该成为最佳成果进入学校的语法教学规范加以推广。
如上所述,人类社会的历史和人类活动的实践表明:人类活动普遍存在着目的性,因此无论人们承认与否、意识与否,人类实现目的的手段、方法、过程和结果都必须接受人类预设目的的考察和检验,接受目的实现程度的衡量和评判,进而接受或改进或扬弃或存留或推广的判决。同属于人类目的活动的现代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也不例外,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作为现代汉语句子分析研究的方法和成果,当然也不能例外。无论是从目的和目的考察规律的客观要求出发,还是从客观社会实践的需要来看,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进行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衡量和检验,不仅是真理检验的必然要求,而且是现实社会实践的迫切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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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连动句(二)——从析句目的角度考察汉语连动句的必要性》系广西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10年度立项重点课题“高职高专”现代汉语“实践课程的开发与研究”子课题“‘语法实践课程开发研究’之连动句教学的实践性问题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负责人:罗洁清,编号:2010B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