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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绝对是个得民心的大英雄。
他不仅创造了人类。也全心全意为人类服务。看到天下芸芸众生喝生水吃生食,茹毛饮血,饥寒交迫,他便不顾当时最高天神宙斯的禁令,用一根长长的茴香枝,趁烈焰熊熊的太阳车经过时,硬是把火种偷给了人间。可他哪里想到,就是这个火种,在给人间带来无穷益处的同时,也带来了无穷灾难。森林大火便是其中之一。此起彼伏的火警声响彻世界各个角落,无数片几十年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形成的森林,在火魔的吞噬下,转瞬间便化为灰烬,其数量之多、损失之大、影响之广,令每一个热爱绿色、热爱生命的人都扼腕心揪。
森林是人类诞生和成长的摇篮,与人类的命运息息相关,至今仍有三亿多人与她相依为命。可在大火面前,她是那样地脆弱,不堪一击。人类保护虽然不乏坚定的决心。并为此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可火魔肆虐依旧,防不胜防,已成为地球上最具破坏力的灾难之一。
森林大火。已成为全人类心中的痛。
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森林大火年代长得难以追溯,可以说是先于人类,从远古烧到了今天,从未中断过。只是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其数量和规模愈来愈甚。设在法兰克福的联合国保护大自然国际基金会曾发表过一份报告指出:全世界平均每年发生20万起火灾,烧毁森林500万公顷,占世界森林总面积的千分之一以上。
170场大火同时燃起
世界上的灾难发生,往往出人意料。
公元2007年8月23日,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中国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希腊会有冲天大火。只知道那里风光旖丽,森林密布,濒临着诗一般梦幻的爱琴海,其历史和中国、印度、埃及一样地悠久漫长;只知道每届的奥运圣火都在那里点燃,在几十亿双目光的注视下,穿越城市、乡村、河流和国界,通过无数不同肤色的手,来到四年一度的比赛场;只知道那里的神话故事在世界各地被广泛传诵,什么智慧女神雅典娜、火神兼匠神赫菲斯托斯、爱神阿佛罗狄忒、战神阿瑞斯……
消息传来,令全世界吃惊。23日和24日两天里,居然有170多场大火在希腊全境同时燃起。从西部的伊奥尼亚群岛到东北部的约阿尼纳州,直至希腊南部地区,无一幸免。大火所到之处,玉石俱焚。一时间,舆论哗然。有记者形容说:大火吞没了大片松林和橄榄树林,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在浓烟和灰尘遮掩下,太阳呈现暗红色。希腊《民族报》8月25日头条,以“国家悲剧”为标题进行报道。希腊《新闻报》将之描述为:这是本国150年来最大的一场大火,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大火发生后,欧盟等国家立即提供了各种支持。中国也伸出了援助之手。温家宝总理致电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进行亲切慰问,并表示如有需要,愿提供灭火设备和人员援助。中国红十字会也在第一时间向希腊提供了救灾援助。
尽管在许多国家的帮助下,希腊只用短短几天时间就扑灭了大火,可损失依然惨重:有25万公顷森林被毁,64人死亡,上百个村庄被焚,损失50亿欧元,有一半国土和十分之一人口受灾,就连最著名的古代奥林匹亚遗址和阿波罗神庙也受到了影响。
无情的大火衍化出了无数令人心碎的悲剧。在大火现场,消防人员发现了一名被烧身亡的妇女,她的怀中还拥抱着一个4岁儿童的尸体。我们不难想象,在母子的逃生中,两人经历了一个多么可怕、悲壮和绝望的瞬间。
冲天的火光漫及全球
这个噩梦,绝不只是在希腊开始的。随便浏览相关媒体的报道,便可看到森林火灾以往每年每月甚至每一天都在世界各地发生。
《人民日报》1998年7月27日报道:今年元月至5月,大火已使加拿大3790平方公里森林化为乌有;墨西哥森林火灾面积达4000多平方公里。该国以往每年平均发生火灾约7000起,而今年才过半,其火灾就达1.1万起;位于中美洲的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三国森林发生大火,面积5500平方公里;今年以来的大火已使巴西5.2万平方公里森林葬身火海,其面积超过哥斯达黎加一国领土。多年来,森林火灾、烧荒垦田和胡乱采伐,已使12%的亚马孙河热带雨林沦为废墟;今年以来,非洲大陆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森林不断起火,肯尼亚、卢旺达等国都发生了森林火灾……流水账般地直述,道出了森林大火的恐怖。它告诉人们:冲天的火光漫及全球,灾难就在我们身边。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曾发生在我国的最大一次悲剧:
1987年5月6日,黑龙江漠河西林吉的古莲、盘古及西部等地的林场同时发生火警。虽经抢救基本扑灭,但在次日晚8级大风的吹刮下,余烬复燃。古莲之火5小时内向东推进100公里。道路、河流甚至500米宽的防火带都不能阻遏其前进,一路烧毁了有着两万多人口的西林吉镇以及7个林场、4个半贮木场。盘古之火向东北推进60多公里,烧毁了盘中、马林两个林场所在地。8日,漠河、塔河县分别形成面积30万、20万公顷的大火海,通讯、交通完全中断。至13日,西部火场形成了大、中明火线14条,总长31公里;东部火场形成大小火点231个,大、中明火线15条,总长60多公里。
如此猛烈的大火,不仅震惊了全国,也震惊了全世界。中央政府迅即组织力量,调集数万人马用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火魔征服。据统计,此次火灾烧毁森林130万公顷、木材8000万立方米、林场9个、房舍61.4万平方米、各种设备2488台、铁路线9.2公里、通讯线路483公里、受灾5万多人……
这场大火,即使在世界森林大火史上也很罕见,已永久地成为中国人民心中无法抹去的创伤。
五大森林火灾重灾国
有资料显示:世界上森林大火有五大重灾国。
俄罗斯对西伯利亚地区来说,夏天是一个可怕的季节。该地区面积广阔的寒带森林,是地球生态系统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然而在过去20年中,森林大火的数量却增加了10倍。有数字表明,2002年俄罗斯损失森林1 170万公顷,2003年这一数字更高达2370万公顷,几乎相当于整个英国的面积。2007年以来,已经接到的森林火灾报告超过14万起,涉及森林面积约100万公顷。
澳大利亚在过去几年里,干旱使森林火灾的发生频率和严重程度都不断增加。2003年1月,新南威尔士州和澳大利亚首都地区都发生了严重火灾,影响区域几乎相当于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大火烧毁了500座房屋,并造成4人死亡,数以千计的牛羊被困火中。从2006年底至2007年初,南部维多利亚州森林遭遇了澳州史上最严重的火灾。在久扑不灭的情况下,被迫向新西兰和美国寻求援助。
印尼几乎可以说是终年火警不断。1982年至1983年间,印尼遭遇了20世纪最为严重的森林火灾,此后就一直被森林大火困扰。其中加里曼丹和苏门答腊地区灾情最为严重。1986年的森林大火甚至影响了邻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空气质量,并给两国经济造成严重损失。 1997年9月到1998年4月,一场森林大火给又给周边地区造成了更为严重的影响,使之受到了各方指责。甚至距离该国较远的澳大利亚、菲律宾和斯里兰卡等国,都一起抗议从该国飘来的灰色烟雾。有报道说,在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人们正常呼吸竞相当于每天抽数十包香烟。
葡萄牙在过去五年里,经历了全欧洲伤亡人数最多的几场森林大火。2003年,受异常干燥炎热天气和强风的影响,该国森林总面积的6%遭遇火灾,35万多公顷林地被毁。还造成严重水土流失,影响了水利和农业的发展。大火造成15人死亡,经济损失高达10亿欧元。2005年,又有5场大火席卷该国,其中最严重的火灾发生在里斯本北部地区,火势绵延超过13英里。造成30多万公顷森林被毁,至少18人死亡。在过去20年中,葡萄牙火灾损毁林地面积已增长了300%。
希腊除2007年8月这场大火外,该国每年都有大火发生,平均要烧掉的森林相当于22万个足球场。
是人类自身埋下了火种
绵延不断的森林大火在世界各地燃烧,令人触目惊心。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多年来,不论是政府机构、专家学者,还是森林管护人员,一直在研究分析,以期寻求解决之道。森林火灾的起因固然很复杂,但从大的方面来看,主要是自然、人为及社会等因素。
高温干旱是重要的诱因
森林为什么容易起火?
物理学告诉我们,只要满足三大条件,即可燃烧。即可燃物(包括树木、草灌等植物)、天气、火源。事实上,这些条件很容易满足。森林里有许多枯枝、落叶、杂草堆和灌木丛,遇点火星就会燃起,并会借助风势,迅速向四周漫延。
从自然的角度看,森林大火的诱因很多。
近年来的全球气候变暖,造成了许多国家和地区持续地高温干旱,已成为森林大火频发的重要引信。科学家研究表明:近百年来全球气候正经历一次以变暖为主要特征的显著变化。随着全球工业化进程的推进,温室气体浓度不断增加,例如二氧化碳浓度现已达到368ppmv,是42万年以来的最大值。温室气体浓度增加的直接后果,就是使得全球气温不断升高。科学监测表明:20世纪是过去1000年来最温暖的100年,过去140年间全球升温摄氏0.4~0.8度,而且其中13个最暖的年份均出现在1983年以后。科学家使用31个全球气候模式,在6种代表性温室气体排放情景下预测未来100年的全球气候变化,结果表明:全球平均地表温度在未来100年内将上升摄氏1.4~5.8度,这可能是近一万年中增温最快的。
气温升高,无疑加重了森林大火发生的系数,导致防火形势日益严峻。
今年以来,俄罗斯境内发生很多起森林大火,一些科学家认为应主要归咎于全球气候变暖。在过去18年里,西伯利亚地区平均气温升高了2摄氏度,相当于全球平均增加值的两倍。
多风、火热的季节也是一个诱因。许多地方的大火主要发生在春夏秋三季便是证明。2007年进入7月以来,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持续高温,超过42摄氏度,结果引发了该市以东35公里的森林大火。
另外还有雷电、台风、电力设备老化等也是诱发森林大火的原因。如气候干燥,又遇上雷雨季节,树的上部也容易遭雷击着火。地下泥炭层温度太高,也可发生地下火。
森林本身是易燃物质,有时很小的火,甚至透过破玻璃瓶的一束阳光,就能燃烧。如再遇强风,便能迅速引发一场毁灭性的森林大火。
人为疏忽造成了无数悲剧
究其许多森林大火的原因,都能找到人为的痕迹。
1984年春,在白俄罗斯发生的延续两个多月的森林大火,就是因为农场负责人下令烧草场引起的。1985年夏季,前苏联欧洲部分和西伯利亚东北部的雅库特自治共和国境内1500公顷林地着火,是由于人们在林地乱扔烟头和生火做饭引起的。在印度尼西亚东加里曼丹省的波尼俄地区,生长着世界上最长最珍贵的热带雨林。自1982年11月开始,一场森林大火在那里整整烧了5个月之久,面积相当于我国的台湾省。林火高达70余米,大火过处遍地炭黑,被林学家称之为“恐怖的地狱”。经济损失达60亿美元,相当于东加里曼丹省37年的财政预算。后来,人们调查起火原因时发现,除了过量采伐造成当地有增无减的干旱外,人为的因素是主要的。
我国的森林大火也是如此。最典型的莫过于1987年5月那场大兴安岭发生的火灾。事后查明,引起火灾最初的五个起火点中,有四处系人为引起,其中两处起火点是由3名“烟民”烟头引燃。有关部门统计,2006年1至2月,我国共发生森林火灾1141起,其中森林火警769起,一般火灾372起。进入3月份后,森林火灾势头不减。20日以后呈爆发态势,仅防火预警监测信息中心平均每天监测的卫星热点就多达50多个。其原因,也主要是人为。国家林业局局长贾治邦曾就此一针见血地指出:“在查明火因的森林火灾中,99%以上是人为火。”
许多大火虽然表面上看是自然的原因,但根子也在于人类。
一段时间以来,一些人认为厄尔尼诺现象是造成许多世界性森林大火的原因。然而,不少关注世界环境变化的科学家却说,厄尔尼诺现象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地解释世界性的森林火灾。空前严重的森林大火正以残酷的形式警示着人类:恰恰是人类自己埋下了火种,大自然也因此正在对人类破坏环境的活动施行报复。多年来,人类在世界各地的森林地带盲目砍伐、乱建农场和种植园、修筑公路,一个自我平衡的森林生态环境系统早已陷入一轮又一轮气血两亏的恶性循环之中。对森林资源的破坏和侵犯引来了大火,大火将大量二氧化碳送入天空,不断变暖的全球气候转过来使森林变得更不滋润,火灾变得更为频繁,进而对整个世界生存环境产生恶劣影响。在此情形下,西部非洲从每年两个雨季减为一个雨季、赤道地区干旱灾害更为频繁;在降雨可能会减少40%的前景下,墨西哥恰帕斯州所有雨林也许会消失等事情的发生便不足为奇了。
社会利益冲突导致矛盾激化
在森林火灾中,还有一种最危险最可怕的现象,就是人为纵火。一些人为了某种利益,铤而走险,不惜以身试法。
据有关报道,今年的希腊大火就是如此。有专家分析说:在幕后指使纵火的,可能是该国房地产开发商。希腊森林覆盖率占国土面积的50%,其法律规定不允许开发商在被定为森林的土地上新建房屋。一些开发商在利益的驱动下,肆无忌惮地放火焚烧被他们看中的林地,以至大火失控,波及全国。大火烧起后的第三天,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就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悬赏百万欧元,缉拿纵火犯罪嫌疑人。
2002年6月18日,美国亚利桑那州发生了一场森林大火,烧毁森林18.3万公顷和400多座房屋,迫使4万多居民逃离家园。事后据该州火灾部门调查,也是有人故意所为。纵火犯是一位男青年,现年29岁,名叫莱昂纳德·格雷格,是当地一位业余消防队员。6月18日那天,他在 一个印第安保护区的山上,故意用火柴点燃了茅草,从而酿成了该州历史上最为严重的森林火灾。格雷格后来在法庭上对纵火指控供认不讳,承认故意纵火的目的是“为了使自己有工作干”。
2006年4月初发生在我国云南安宁市的森林大火,就被怀疑是人为纵火。此次大火过火总面积近万亩,扑火投入总兵力6000多人,开挖50米宽的防火隔离带53公里,转移村镇居民700余人。
人为纵火在俄罗斯也很突出。俄罗斯科学家认为:在过去18年里,纵火犯在俄罗斯的森林火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那些希望通过火灾谋取暴利的非法伐木者,一直在制造森林大火。除非政府出台严厉措施以制止这些纵火事件发生,否则俄罗斯科学家和环保人士保护西伯利亚现有生态系统的斗争仍将异常艰苦。
有许多专家认为:在所有森林大火中,人为火可占到90%以上。
由此可见,人为火是森林大火频发的最主要诱困。
我们只能打赢这场“战争”
千百年来,人类与森林大火其实一直在进行着的殊死的较量。人们知道,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无法回避,必须迎战,而且必须打赢。
往昔: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消耗战
自有人类到现在,森林里究竟发生了多少火灾尤其是特大火灾,已无从考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有大火到来,当地人都会全力以赴,尽最大力量进行扑救。可以说,到了近代和现代,绝大部分森林大火大都是在人类的努力下被扑灭的。
在有记载的文献里,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战争”的惨烈:
有学者认为,近代史上,有据可查的烧毁百万公顷以上的特大森林火灾有七次。第一次是1 825年,发生在美国的缅因州和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烧毁森林120万公顷;第二次是在1871年,发生在美国的威斯康星州和密执安州,烧毁森林152万公顷;第三次是1915年,发生在西伯利亚,烧毁森林1200万公顷;第四次是1976年,发生在澳大利亚,烧毁森林及草原1.2亿公顷,占国土面积的七分之一,曾有“世界火海”之称;第五次是1983年,发生在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烧毁森林350万公顷;第六次是1987年,发生在我国大兴安岭;第七次是1998年,发生在澳洲东南部,烧毁森林150万公顷。每次大火,都动员了成千上万人上去扑救,其人力财力损失难以计数。我国大兴安岭特大火灾发生后,国家紧急调集全国各地军民5.9万人,汽车1300辆、飞机96架,赶往火场抢救,并在火区设立了9个野战医院。在“死保塔河”战役中,人们将大火挡在20公里之外,保住了5万多人口的塔河县城。最终开辟出3条总长891公里的防火隔离带,将火势控制在隔离带内。直到6月3日上午,大火才告终结,前后历时28天。在这场空前紧张剧烈的“战争”中,有193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2.7万人次被林火不同程度地烧伤。
从上述系列案例可以看出,人类虽然英勇顽强、力量强大,但并没有获胜,充其量只是一场场减少损失的消耗战。人类是一个被动的失败者,因为,火魔依旧在世界各地耀武扬威,森林的数量依旧在大幅度减少。
这种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从森林的现有数量上看,已承受不起这种只减不增的消耗。人类必须动员起来,主动出击,灭森林大火于萌发之中。也许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我们固然结束不了“战争”,但至少能化解那种损耗极大的“战争”。不然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战争”会因森林的完全毁灭而自动结束,人类会因“战争”的终止而渐渐消亡。
历史:已积淀无数经验
历经苍桑的人类,在与森林大火的长期斗争中,积累了无数经验。
尽管森林大火来势汹汹,但还是能够进行遏制的。既然森林火灾的绝大部分是人为所致的,也完全可以通过人为的因素来消除,这一点,已经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得到验证。
日本从1981年到1986年,共发生林火4000起,但由于防范措施得力,没有一起形成特大森林火灾。主要是防火教育到位。不仅针对林区人民,而且普及到每个游人,每年仅宣传费就达1.29亿日元;防火要求严格。严禁在林区点火和抽烟,如是生产生活需要点火,也必须得到有关部门允许;防火机构健全。中上层常年设有森林巡视员,基层有防火协会,以协助林业部门制定防火计划和绘制防火示意图;防火设备先进。全日本455个林区,都安装了自动声控警报机。
美国是世界森林大国,历史上火灾也很多。但自从1901年爱达荷州发生森林大火后,国会吸取了法制不健全的教训,制定了《成克斯法》,有效地遏制了森林大火的发生。在以后的70年间里,不仅没发生过特大森林火灾,连一般火灾次数也逐年减少。此外,他们还把计算机技术运用到防火工作中,及时准确地分析和预测火情,为及时扑灭林火创造了有利条件。
加拿大森林覆盖率为44%。现在,即使每年发生700次林火,也不一定发生特大森林大火。他们其中一条宝贵的经验,就是建立值班员制度。值班员全权负责处理与防火、扑火有关的一切日常工作,包括制定扑火防火计划和方案,调配灭火飞机和灭火队伍等。值班员实行轮流“坐庄”,由林场经理和他的助手每人连续值班一周。在值班期间,值班员拥有绝对权威,无论何人,包括与他同级别的官员,都要无条件地听从他的指挥和调整。值班员每天召集气象员、情报员、空中指挥员、观察主任开两次例会。内容是视情修改调整防火方案。会上允许人们各抒己见,但一经值班员拍板定案,各方必须无条件执行。
中国:已经透出胜利的曙光
中国曾是深受森林大火其害的国家,尤其是经历1987年大兴安岭那场大火以后,举国上下,痛定思痛,进行了认真的反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首先是立法。1988年初,国务院正式颁布实施了我国第一部森林防火行政法规《森林防火条例》,为依法用火、管火和治火,有效保护森林资源提供了重要的法律依据。更重要的是,《条例》把“预防为主,积极消灭”的方针及行政领导负责制等内容都加以明确。这样,我国森林防火管理工作就迈入了制度化、规范化、法制化、现代化的轨道,从而开始了依法治火的新阶段。
其次是建立了防火领导机构。1989年以后,地方各级政府都设立了森林防火指挥部,确立了森林防火行政领导负责制,将森林防火工作纳入了地方政府的统一领导。
再之是组建和完善了专业消防队伍——武警森林部队。以往的火灾,主要是以动员群众扑救为主。在1988年以后,便改为专业队扑救为主。10多年来,武警森林部队已从开始的3个总队发展到目前的7个总队,遍布东北、西南和西北的各主要林区。各专业消防队和半专业消防队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极大地增强了预防和扑救森林火灾的能力。与时同时,国家也加大了对森林防火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据有关统计,仅在1989年到2001年之间,中央和地方就投入防火资金64.7亿元,在林区建成了1万多座防火瞭望台,开设了上百万公里的防火隔离带,购置了一大批防火专用设备,使防火基础设施建设、扑火机具设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与改善。
还有就是依靠先进的科技。近年来,森林火险区划、森林火险天气预报、卫星监测林火等防火技术措施的运用,使人们能够更全面、更准确地预防森林火灾。而航护飞机机群灭火、直升机吊桶灭火、林火信息网络的应用,则对迅速扑灭火灾、加强林火管理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由于采取了得力措施,中国的森林防火取得了明显的成效。据国家林业局防火办提供的资料表明,1988年以前,全国每年平均森林火灾受害率为8.5‰,是世界同期水平的8倍以上。1989年以后,年均受害率仅为0.31‰,大大低于世界1‰的平均水平。
由此可见,森林大火是能够防治的。只要人类定下决心,去面对共同的敌人,不再为了眼前和局部的利益,就一定能够赢得这场千百年来只输不赢的“战争”。
他不仅创造了人类。也全心全意为人类服务。看到天下芸芸众生喝生水吃生食,茹毛饮血,饥寒交迫,他便不顾当时最高天神宙斯的禁令,用一根长长的茴香枝,趁烈焰熊熊的太阳车经过时,硬是把火种偷给了人间。可他哪里想到,就是这个火种,在给人间带来无穷益处的同时,也带来了无穷灾难。森林大火便是其中之一。此起彼伏的火警声响彻世界各个角落,无数片几十年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形成的森林,在火魔的吞噬下,转瞬间便化为灰烬,其数量之多、损失之大、影响之广,令每一个热爱绿色、热爱生命的人都扼腕心揪。
森林是人类诞生和成长的摇篮,与人类的命运息息相关,至今仍有三亿多人与她相依为命。可在大火面前,她是那样地脆弱,不堪一击。人类保护虽然不乏坚定的决心。并为此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可火魔肆虐依旧,防不胜防,已成为地球上最具破坏力的灾难之一。
森林大火。已成为全人类心中的痛。
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森林大火年代长得难以追溯,可以说是先于人类,从远古烧到了今天,从未中断过。只是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其数量和规模愈来愈甚。设在法兰克福的联合国保护大自然国际基金会曾发表过一份报告指出:全世界平均每年发生20万起火灾,烧毁森林500万公顷,占世界森林总面积的千分之一以上。
170场大火同时燃起
世界上的灾难发生,往往出人意料。
公元2007年8月23日,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中国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希腊会有冲天大火。只知道那里风光旖丽,森林密布,濒临着诗一般梦幻的爱琴海,其历史和中国、印度、埃及一样地悠久漫长;只知道每届的奥运圣火都在那里点燃,在几十亿双目光的注视下,穿越城市、乡村、河流和国界,通过无数不同肤色的手,来到四年一度的比赛场;只知道那里的神话故事在世界各地被广泛传诵,什么智慧女神雅典娜、火神兼匠神赫菲斯托斯、爱神阿佛罗狄忒、战神阿瑞斯……
消息传来,令全世界吃惊。23日和24日两天里,居然有170多场大火在希腊全境同时燃起。从西部的伊奥尼亚群岛到东北部的约阿尼纳州,直至希腊南部地区,无一幸免。大火所到之处,玉石俱焚。一时间,舆论哗然。有记者形容说:大火吞没了大片松林和橄榄树林,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在浓烟和灰尘遮掩下,太阳呈现暗红色。希腊《民族报》8月25日头条,以“国家悲剧”为标题进行报道。希腊《新闻报》将之描述为:这是本国150年来最大的一场大火,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大火发生后,欧盟等国家立即提供了各种支持。中国也伸出了援助之手。温家宝总理致电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进行亲切慰问,并表示如有需要,愿提供灭火设备和人员援助。中国红十字会也在第一时间向希腊提供了救灾援助。
尽管在许多国家的帮助下,希腊只用短短几天时间就扑灭了大火,可损失依然惨重:有25万公顷森林被毁,64人死亡,上百个村庄被焚,损失50亿欧元,有一半国土和十分之一人口受灾,就连最著名的古代奥林匹亚遗址和阿波罗神庙也受到了影响。
无情的大火衍化出了无数令人心碎的悲剧。在大火现场,消防人员发现了一名被烧身亡的妇女,她的怀中还拥抱着一个4岁儿童的尸体。我们不难想象,在母子的逃生中,两人经历了一个多么可怕、悲壮和绝望的瞬间。
冲天的火光漫及全球
这个噩梦,绝不只是在希腊开始的。随便浏览相关媒体的报道,便可看到森林火灾以往每年每月甚至每一天都在世界各地发生。
《人民日报》1998年7月27日报道:今年元月至5月,大火已使加拿大3790平方公里森林化为乌有;墨西哥森林火灾面积达4000多平方公里。该国以往每年平均发生火灾约7000起,而今年才过半,其火灾就达1.1万起;位于中美洲的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三国森林发生大火,面积5500平方公里;今年以来的大火已使巴西5.2万平方公里森林葬身火海,其面积超过哥斯达黎加一国领土。多年来,森林火灾、烧荒垦田和胡乱采伐,已使12%的亚马孙河热带雨林沦为废墟;今年以来,非洲大陆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森林不断起火,肯尼亚、卢旺达等国都发生了森林火灾……流水账般地直述,道出了森林大火的恐怖。它告诉人们:冲天的火光漫及全球,灾难就在我们身边。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曾发生在我国的最大一次悲剧:
1987年5月6日,黑龙江漠河西林吉的古莲、盘古及西部等地的林场同时发生火警。虽经抢救基本扑灭,但在次日晚8级大风的吹刮下,余烬复燃。古莲之火5小时内向东推进100公里。道路、河流甚至500米宽的防火带都不能阻遏其前进,一路烧毁了有着两万多人口的西林吉镇以及7个林场、4个半贮木场。盘古之火向东北推进60多公里,烧毁了盘中、马林两个林场所在地。8日,漠河、塔河县分别形成面积30万、20万公顷的大火海,通讯、交通完全中断。至13日,西部火场形成了大、中明火线14条,总长31公里;东部火场形成大小火点231个,大、中明火线15条,总长60多公里。
如此猛烈的大火,不仅震惊了全国,也震惊了全世界。中央政府迅即组织力量,调集数万人马用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火魔征服。据统计,此次火灾烧毁森林130万公顷、木材8000万立方米、林场9个、房舍61.4万平方米、各种设备2488台、铁路线9.2公里、通讯线路483公里、受灾5万多人……
这场大火,即使在世界森林大火史上也很罕见,已永久地成为中国人民心中无法抹去的创伤。
五大森林火灾重灾国
有资料显示:世界上森林大火有五大重灾国。
俄罗斯对西伯利亚地区来说,夏天是一个可怕的季节。该地区面积广阔的寒带森林,是地球生态系统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然而在过去20年中,森林大火的数量却增加了10倍。有数字表明,2002年俄罗斯损失森林1 170万公顷,2003年这一数字更高达2370万公顷,几乎相当于整个英国的面积。2007年以来,已经接到的森林火灾报告超过14万起,涉及森林面积约100万公顷。
澳大利亚在过去几年里,干旱使森林火灾的发生频率和严重程度都不断增加。2003年1月,新南威尔士州和澳大利亚首都地区都发生了严重火灾,影响区域几乎相当于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大火烧毁了500座房屋,并造成4人死亡,数以千计的牛羊被困火中。从2006年底至2007年初,南部维多利亚州森林遭遇了澳州史上最严重的火灾。在久扑不灭的情况下,被迫向新西兰和美国寻求援助。
印尼几乎可以说是终年火警不断。1982年至1983年间,印尼遭遇了20世纪最为严重的森林火灾,此后就一直被森林大火困扰。其中加里曼丹和苏门答腊地区灾情最为严重。1986年的森林大火甚至影响了邻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空气质量,并给两国经济造成严重损失。 1997年9月到1998年4月,一场森林大火给又给周边地区造成了更为严重的影响,使之受到了各方指责。甚至距离该国较远的澳大利亚、菲律宾和斯里兰卡等国,都一起抗议从该国飘来的灰色烟雾。有报道说,在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人们正常呼吸竞相当于每天抽数十包香烟。
葡萄牙在过去五年里,经历了全欧洲伤亡人数最多的几场森林大火。2003年,受异常干燥炎热天气和强风的影响,该国森林总面积的6%遭遇火灾,35万多公顷林地被毁。还造成严重水土流失,影响了水利和农业的发展。大火造成15人死亡,经济损失高达10亿欧元。2005年,又有5场大火席卷该国,其中最严重的火灾发生在里斯本北部地区,火势绵延超过13英里。造成30多万公顷森林被毁,至少18人死亡。在过去20年中,葡萄牙火灾损毁林地面积已增长了300%。
希腊除2007年8月这场大火外,该国每年都有大火发生,平均要烧掉的森林相当于22万个足球场。
是人类自身埋下了火种
绵延不断的森林大火在世界各地燃烧,令人触目惊心。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多年来,不论是政府机构、专家学者,还是森林管护人员,一直在研究分析,以期寻求解决之道。森林火灾的起因固然很复杂,但从大的方面来看,主要是自然、人为及社会等因素。
高温干旱是重要的诱因
森林为什么容易起火?
物理学告诉我们,只要满足三大条件,即可燃烧。即可燃物(包括树木、草灌等植物)、天气、火源。事实上,这些条件很容易满足。森林里有许多枯枝、落叶、杂草堆和灌木丛,遇点火星就会燃起,并会借助风势,迅速向四周漫延。
从自然的角度看,森林大火的诱因很多。
近年来的全球气候变暖,造成了许多国家和地区持续地高温干旱,已成为森林大火频发的重要引信。科学家研究表明:近百年来全球气候正经历一次以变暖为主要特征的显著变化。随着全球工业化进程的推进,温室气体浓度不断增加,例如二氧化碳浓度现已达到368ppmv,是42万年以来的最大值。温室气体浓度增加的直接后果,就是使得全球气温不断升高。科学监测表明:20世纪是过去1000年来最温暖的100年,过去140年间全球升温摄氏0.4~0.8度,而且其中13个最暖的年份均出现在1983年以后。科学家使用31个全球气候模式,在6种代表性温室气体排放情景下预测未来100年的全球气候变化,结果表明:全球平均地表温度在未来100年内将上升摄氏1.4~5.8度,这可能是近一万年中增温最快的。
气温升高,无疑加重了森林大火发生的系数,导致防火形势日益严峻。
今年以来,俄罗斯境内发生很多起森林大火,一些科学家认为应主要归咎于全球气候变暖。在过去18年里,西伯利亚地区平均气温升高了2摄氏度,相当于全球平均增加值的两倍。
多风、火热的季节也是一个诱因。许多地方的大火主要发生在春夏秋三季便是证明。2007年进入7月以来,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持续高温,超过42摄氏度,结果引发了该市以东35公里的森林大火。
另外还有雷电、台风、电力设备老化等也是诱发森林大火的原因。如气候干燥,又遇上雷雨季节,树的上部也容易遭雷击着火。地下泥炭层温度太高,也可发生地下火。
森林本身是易燃物质,有时很小的火,甚至透过破玻璃瓶的一束阳光,就能燃烧。如再遇强风,便能迅速引发一场毁灭性的森林大火。
人为疏忽造成了无数悲剧
究其许多森林大火的原因,都能找到人为的痕迹。
1984年春,在白俄罗斯发生的延续两个多月的森林大火,就是因为农场负责人下令烧草场引起的。1985年夏季,前苏联欧洲部分和西伯利亚东北部的雅库特自治共和国境内1500公顷林地着火,是由于人们在林地乱扔烟头和生火做饭引起的。在印度尼西亚东加里曼丹省的波尼俄地区,生长着世界上最长最珍贵的热带雨林。自1982年11月开始,一场森林大火在那里整整烧了5个月之久,面积相当于我国的台湾省。林火高达70余米,大火过处遍地炭黑,被林学家称之为“恐怖的地狱”。经济损失达60亿美元,相当于东加里曼丹省37年的财政预算。后来,人们调查起火原因时发现,除了过量采伐造成当地有增无减的干旱外,人为的因素是主要的。
我国的森林大火也是如此。最典型的莫过于1987年5月那场大兴安岭发生的火灾。事后查明,引起火灾最初的五个起火点中,有四处系人为引起,其中两处起火点是由3名“烟民”烟头引燃。有关部门统计,2006年1至2月,我国共发生森林火灾1141起,其中森林火警769起,一般火灾372起。进入3月份后,森林火灾势头不减。20日以后呈爆发态势,仅防火预警监测信息中心平均每天监测的卫星热点就多达50多个。其原因,也主要是人为。国家林业局局长贾治邦曾就此一针见血地指出:“在查明火因的森林火灾中,99%以上是人为火。”
许多大火虽然表面上看是自然的原因,但根子也在于人类。
一段时间以来,一些人认为厄尔尼诺现象是造成许多世界性森林大火的原因。然而,不少关注世界环境变化的科学家却说,厄尔尼诺现象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地解释世界性的森林火灾。空前严重的森林大火正以残酷的形式警示着人类:恰恰是人类自己埋下了火种,大自然也因此正在对人类破坏环境的活动施行报复。多年来,人类在世界各地的森林地带盲目砍伐、乱建农场和种植园、修筑公路,一个自我平衡的森林生态环境系统早已陷入一轮又一轮气血两亏的恶性循环之中。对森林资源的破坏和侵犯引来了大火,大火将大量二氧化碳送入天空,不断变暖的全球气候转过来使森林变得更不滋润,火灾变得更为频繁,进而对整个世界生存环境产生恶劣影响。在此情形下,西部非洲从每年两个雨季减为一个雨季、赤道地区干旱灾害更为频繁;在降雨可能会减少40%的前景下,墨西哥恰帕斯州所有雨林也许会消失等事情的发生便不足为奇了。
社会利益冲突导致矛盾激化
在森林火灾中,还有一种最危险最可怕的现象,就是人为纵火。一些人为了某种利益,铤而走险,不惜以身试法。
据有关报道,今年的希腊大火就是如此。有专家分析说:在幕后指使纵火的,可能是该国房地产开发商。希腊森林覆盖率占国土面积的50%,其法律规定不允许开发商在被定为森林的土地上新建房屋。一些开发商在利益的驱动下,肆无忌惮地放火焚烧被他们看中的林地,以至大火失控,波及全国。大火烧起后的第三天,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就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悬赏百万欧元,缉拿纵火犯罪嫌疑人。
2002年6月18日,美国亚利桑那州发生了一场森林大火,烧毁森林18.3万公顷和400多座房屋,迫使4万多居民逃离家园。事后据该州火灾部门调查,也是有人故意所为。纵火犯是一位男青年,现年29岁,名叫莱昂纳德·格雷格,是当地一位业余消防队员。6月18日那天,他在 一个印第安保护区的山上,故意用火柴点燃了茅草,从而酿成了该州历史上最为严重的森林火灾。格雷格后来在法庭上对纵火指控供认不讳,承认故意纵火的目的是“为了使自己有工作干”。
2006年4月初发生在我国云南安宁市的森林大火,就被怀疑是人为纵火。此次大火过火总面积近万亩,扑火投入总兵力6000多人,开挖50米宽的防火隔离带53公里,转移村镇居民700余人。
人为纵火在俄罗斯也很突出。俄罗斯科学家认为:在过去18年里,纵火犯在俄罗斯的森林火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那些希望通过火灾谋取暴利的非法伐木者,一直在制造森林大火。除非政府出台严厉措施以制止这些纵火事件发生,否则俄罗斯科学家和环保人士保护西伯利亚现有生态系统的斗争仍将异常艰苦。
有许多专家认为:在所有森林大火中,人为火可占到90%以上。
由此可见,人为火是森林大火频发的最主要诱困。
我们只能打赢这场“战争”
千百年来,人类与森林大火其实一直在进行着的殊死的较量。人们知道,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无法回避,必须迎战,而且必须打赢。
往昔: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消耗战
自有人类到现在,森林里究竟发生了多少火灾尤其是特大火灾,已无从考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有大火到来,当地人都会全力以赴,尽最大力量进行扑救。可以说,到了近代和现代,绝大部分森林大火大都是在人类的努力下被扑灭的。
在有记载的文献里,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战争”的惨烈:
有学者认为,近代史上,有据可查的烧毁百万公顷以上的特大森林火灾有七次。第一次是1 825年,发生在美国的缅因州和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烧毁森林120万公顷;第二次是在1871年,发生在美国的威斯康星州和密执安州,烧毁森林152万公顷;第三次是1915年,发生在西伯利亚,烧毁森林1200万公顷;第四次是1976年,发生在澳大利亚,烧毁森林及草原1.2亿公顷,占国土面积的七分之一,曾有“世界火海”之称;第五次是1983年,发生在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烧毁森林350万公顷;第六次是1987年,发生在我国大兴安岭;第七次是1998年,发生在澳洲东南部,烧毁森林150万公顷。每次大火,都动员了成千上万人上去扑救,其人力财力损失难以计数。我国大兴安岭特大火灾发生后,国家紧急调集全国各地军民5.9万人,汽车1300辆、飞机96架,赶往火场抢救,并在火区设立了9个野战医院。在“死保塔河”战役中,人们将大火挡在20公里之外,保住了5万多人口的塔河县城。最终开辟出3条总长891公里的防火隔离带,将火势控制在隔离带内。直到6月3日上午,大火才告终结,前后历时28天。在这场空前紧张剧烈的“战争”中,有193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2.7万人次被林火不同程度地烧伤。
从上述系列案例可以看出,人类虽然英勇顽强、力量强大,但并没有获胜,充其量只是一场场减少损失的消耗战。人类是一个被动的失败者,因为,火魔依旧在世界各地耀武扬威,森林的数量依旧在大幅度减少。
这种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从森林的现有数量上看,已承受不起这种只减不增的消耗。人类必须动员起来,主动出击,灭森林大火于萌发之中。也许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我们固然结束不了“战争”,但至少能化解那种损耗极大的“战争”。不然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战争”会因森林的完全毁灭而自动结束,人类会因“战争”的终止而渐渐消亡。
历史:已积淀无数经验
历经苍桑的人类,在与森林大火的长期斗争中,积累了无数经验。
尽管森林大火来势汹汹,但还是能够进行遏制的。既然森林火灾的绝大部分是人为所致的,也完全可以通过人为的因素来消除,这一点,已经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得到验证。
日本从1981年到1986年,共发生林火4000起,但由于防范措施得力,没有一起形成特大森林火灾。主要是防火教育到位。不仅针对林区人民,而且普及到每个游人,每年仅宣传费就达1.29亿日元;防火要求严格。严禁在林区点火和抽烟,如是生产生活需要点火,也必须得到有关部门允许;防火机构健全。中上层常年设有森林巡视员,基层有防火协会,以协助林业部门制定防火计划和绘制防火示意图;防火设备先进。全日本455个林区,都安装了自动声控警报机。
美国是世界森林大国,历史上火灾也很多。但自从1901年爱达荷州发生森林大火后,国会吸取了法制不健全的教训,制定了《成克斯法》,有效地遏制了森林大火的发生。在以后的70年间里,不仅没发生过特大森林火灾,连一般火灾次数也逐年减少。此外,他们还把计算机技术运用到防火工作中,及时准确地分析和预测火情,为及时扑灭林火创造了有利条件。
加拿大森林覆盖率为44%。现在,即使每年发生700次林火,也不一定发生特大森林大火。他们其中一条宝贵的经验,就是建立值班员制度。值班员全权负责处理与防火、扑火有关的一切日常工作,包括制定扑火防火计划和方案,调配灭火飞机和灭火队伍等。值班员实行轮流“坐庄”,由林场经理和他的助手每人连续值班一周。在值班期间,值班员拥有绝对权威,无论何人,包括与他同级别的官员,都要无条件地听从他的指挥和调整。值班员每天召集气象员、情报员、空中指挥员、观察主任开两次例会。内容是视情修改调整防火方案。会上允许人们各抒己见,但一经值班员拍板定案,各方必须无条件执行。
中国:已经透出胜利的曙光
中国曾是深受森林大火其害的国家,尤其是经历1987年大兴安岭那场大火以后,举国上下,痛定思痛,进行了认真的反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首先是立法。1988年初,国务院正式颁布实施了我国第一部森林防火行政法规《森林防火条例》,为依法用火、管火和治火,有效保护森林资源提供了重要的法律依据。更重要的是,《条例》把“预防为主,积极消灭”的方针及行政领导负责制等内容都加以明确。这样,我国森林防火管理工作就迈入了制度化、规范化、法制化、现代化的轨道,从而开始了依法治火的新阶段。
其次是建立了防火领导机构。1989年以后,地方各级政府都设立了森林防火指挥部,确立了森林防火行政领导负责制,将森林防火工作纳入了地方政府的统一领导。
再之是组建和完善了专业消防队伍——武警森林部队。以往的火灾,主要是以动员群众扑救为主。在1988年以后,便改为专业队扑救为主。10多年来,武警森林部队已从开始的3个总队发展到目前的7个总队,遍布东北、西南和西北的各主要林区。各专业消防队和半专业消防队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极大地增强了预防和扑救森林火灾的能力。与时同时,国家也加大了对森林防火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据有关统计,仅在1989年到2001年之间,中央和地方就投入防火资金64.7亿元,在林区建成了1万多座防火瞭望台,开设了上百万公里的防火隔离带,购置了一大批防火专用设备,使防火基础设施建设、扑火机具设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与改善。
还有就是依靠先进的科技。近年来,森林火险区划、森林火险天气预报、卫星监测林火等防火技术措施的运用,使人们能够更全面、更准确地预防森林火灾。而航护飞机机群灭火、直升机吊桶灭火、林火信息网络的应用,则对迅速扑灭火灾、加强林火管理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由于采取了得力措施,中国的森林防火取得了明显的成效。据国家林业局防火办提供的资料表明,1988年以前,全国每年平均森林火灾受害率为8.5‰,是世界同期水平的8倍以上。1989年以后,年均受害率仅为0.31‰,大大低于世界1‰的平均水平。
由此可见,森林大火是能够防治的。只要人类定下决心,去面对共同的敌人,不再为了眼前和局部的利益,就一定能够赢得这场千百年来只输不赢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