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就我一个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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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问“九三”抗战受阅老兵向本金(本名向本全,因为户口登记时误为向本金,以后也就将错就错了),哪一次战事印象最深刻,他会脱口而出:“岩口铺!”
  重访旧战场
  2015年5月24日上午,年近九旬的向本金又一次来到邵阳县岩口铺那座山上。这里是1945年中国军队对日军“最后一战”——湘西会战的主战场之一,也是向本金与日军血拼的地方。
  “这个洞口,我们就在里面呆过。”向本金老人指着一个岩洞,对随行的志愿者们说起了70年前的战斗故事。“洞子旁边不远,原来是三口井,井边是一口大水塘。我的排长就埋葬在对面山坡上,那个方向。”老人指着对面山坡上一排房子说。
  “这口大水塘曾经漂满了尸体,日本鬼子把杀死的几十个老百姓,都丢在里面。惨啊惨啊!”老人此时泪水直流。
  走过湿滑的石板小路上,年近九旬的向本金甩脱志愿者的搀扶,“独立自主”地朝烟袋岭爬去。他告诉人们:“这就是我们70年前走过的路”。他还指指点点告诉大家:“这里是我们连挖的战壕,我们就躲在战壕里阻击敌人。”老人显得很兴奋,仿佛回到了70年前的峥嵘岁月。
  烟袋岭虽然不高,却异常陡峭。来到山顶,老人指着眼前的圆柱形大水塔说:“这里原来有我们修筑的碉堡。我们连居高临下,连续打退了日本鬼子好多次进攻。”随行的当地村民、当年才10岁、现在已年过八旬的唐亮老人介绍说:“前几年在修建这座水塔时,从土里挖出了好多人骨、弹壳。”
  “打到后来,我们连奉命向芙蓉山方向撤离,留下我们一个班阻击敌人。日本鬼子像发了疯的野狗,日夜轮番进攻我们的阵地。我们死死抵抗,手中的机关枪枪管都打红了。”向本金向大家描述着当年战事的惨烈。
  “我们班,打到最后,只剩下我。”老人此时表情十分沉重,“我的长官、我的战友,都牺牲在这片土地上了,我们班就我一个活下来了!”
  虽然告别战争70年了,可在向本金的心底,那个最大的愿望一直在窜动:在有生之年,再次回到70年前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岩口铺烟袋岭老战场去看一看,去看一看在那里的排长坟墓和那条自己和战友们亲自动手修建的战壕。当然,他也有着自己的心结:“我在那里是吃了亏的,被(炮弹爆炸掀起的)土埋了4次!”
  在抗战胜利70周年前夕,武冈市、邵阳县关爱抗战老兵义工联圆了老人这个梦。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对“圆老兵梦重返岩口铺老战场”的活动进行了组织、策划,因而也就有了向本金这次“战地重游”。
  壮丁也是兵
  向本金1926年12月22日出生在新宁县。
  后来,随家搬至现居的武冈市(原为武冈县)马坪。向家世代务农,家境贫寒。到了他一代,父母生了他们九兄妹,其中4个男孩。按照民国时期的兵役制度,“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他们家最起码得有一个男丁去当兵。1944年,向本金19岁,自然成了被抽丁的对象。当时,抗日战争已打了7年,许多男青年走向战场后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候,年轻人都在山里藏着,只要一现面就会被抓走当兵。农村也不开化,乡亲们也不懂得‘保家卫国’,只要躲得过死亡就行。但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我是家里老大,总不能让抓丁的天天上门吧?我还想,不就是一年吗,打完仗就回来了,好点过安生日子。”
  “哪知道,我一现面,就被保长、甲长带来的人抓住,用绳索把我捆了起来。我说愿去当兵也不管用,反正就是捆着,所以我是被捆着走上战场的。大概是那时逃走的人太多了。”
  向本金被抓壮丁后被送到武冈(县)荆竹铺。“在杨家祠堂关了一夜。第二天,被送到黄桥铺,关在袁家垅袁家祠堂里面。当时武冈一起征召去的有一个团一两千人,其中自己认得的就有七八个。这一两千人全部被补充进十九师。”
  十九师其实是一支湖南部队,其前身就是当年湖南省地方军阀、曾任湖南省主席何键的起家部队——三十五军。这支部队参加过第一、二次长沙会战、上高会战、浙赣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屡立战功,在淞沪抗战中被评为“上海战场战绩最优的十个师”之一。正因为以血肉之躯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日军相拼,兵员损失很大,衡阳、邵阳相继失守后,这个师撤至洞口、山门一带休整补充。向本金他们也就被补充进了这个师。不过,这个时候的十九师,已不再属于“湖南系”了。国民党军队上层争夺资源,将十九师调划到王耀武系统的一〇〇军建制,并将原师长、湘籍将领唐伯寅调任为江西一个师管区的司令,让副师长杨荫“转正”。这也是国民党军队上层控制“新来”部队的惯用手法,调走老长官,“转正”副长官,既瓦解原来的人事体系,又让“转正”的官長感恩戴德,听命于新主子,还可以利用“转正”官长在部队的老关系稳定军心。
  向本金记得,初入军营的日子很不好受。讲是有27两米(16两制)一天,一天两餐,其实根本吃不饱,青菜下饭,毫无油水,个个饿得骨瘦如柴。在袁家垅关了十来天,步行到安江参加训练,练射击、队列。当时用的是汉阳造步枪。老人说,后来,生活更加差,粮食更少了,菜也没有了。
  “在安江训练了50天左右,听说要开到广西前线去。到了江口(今属洪江市,是洪江市、溆浦县、洞口县交界地区),说衡阳失守了,部队就转开到武阳(今绥宁县境内)。这时候,武阳人心惶惶,老百姓都开始四处逃难了。田里成熟的稻谷也没有劳动力收割,长官就要求部队帮老百姓收谷子。每天吃了早饭去,干活到下午4点钟的样子老百姓就送饭来了。在这里,第一次吃了几天饱饭。在武阳这个地方,部队待了几个月。农历十一月,又讲要走东安一线,开到广西去(即参加豫湘桂战役广西境内的战争)。后来,说是日本人打到(贵州)独山了,又开回来,仍然待在武阳。”
  1944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部队开到了洞口。这时候,天寒地冻,可士兵穿的是两条单裤子(一条裤衩,一条单裤)。单裤的裤腿裁了下来,做了米袋子,成了中裤,只到膝盖处,下面是草鞋绑腿”,“大家的膝盖部位都冻得乌黑。一〇〇军军长李天霞集合我们团训话。一个团的人都站在结冰的水田里,站得久了,冰都融化了,大家都是赤脚草鞋的,满是泥巴”。军长说的话,向本金记忆深刻:“看到士兵好造孽,各连带回去,用井水洗个脚,留下官长在这里集合。”   向本金记得:“1945年正月十一日,部队开到辰溪,还是训练,领了枪支弹药。我这时候就成老兵了,走到哪里,枪支弹药都随身带着,训练野外作战。不到20天,把枪支、子弹交了,准备换新的装备。第二天出发,又开回洞口。路上走了5天,到了石江。十九师师长杨荫(洞口黄桥铺人)在这里接我们。他看到我们说:‘这样的人打得仗啊?骨瘦如柴的!’接我们的人说,前方九连只有两个排,愿意去前线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编入输送连。”
  向本金选择了上前线。他被编入十九师五十七团三营九连的机枪班。
  激战雪峰山
  1945年初,向本金所在的十九师驻扎在隆回、洞口一带。
  这年4月间,湘西会战开始。针对日军欲图穿过雪峰山直捣芷江空军基地的意图,中国军队调整部署。一〇〇军的任務是在洞口、武冈、溆浦之间阻敌前进。军长李天霞将十九师部署在隆回、石下江、竹篙塘、洞口一线,扼要构筑工事,阻击日军西进。
  据时任十九师参谋上校主任的陆承裕回忆:“第十九师师长杨荫原率部驻山门、洞口地区整训,(接到命令)后,以第五十五团主力驻隆回,以该团一个营在石下江、竹篙塘一线构筑工事,阻击敌人;第五十七团(向本金所在团)以一部部署在洞口外侧,主力部署在洞口内侧的青岩,尔后归第五十七团指挥;第五十六团以一个营扼守雪峰山通往黔阳、溆浦的重要隘路土界岭,防敌窜越过雪峰山迂回洞口左侧背,该团主力为师预备队随师部驻守鸟树下附近,严阵以待。”
  从现在的交通格局人们可以看到,雪峰山是芷江的屏障,湘黔公路洞(口)榆(榆树坪,即现在的怀化市区)段是通往芷江的喉管,第十九师的防守部位就是这条喉管的咽喉上。洞榆公路是抗战期间赶修的,号称“战时生命线”。它不仅直通芷江,而且连接黔、川。翻开中日两军关于“湘西会战”的回忆录,可以发现日军的意图,即中路日军盯上的就是洞榆公路——妄图凭借机械化优势,借助洞榆公路越过雪峰山天险,直插芷江,然后威胁中国的陪都重庆。
  石下江、竹篙塘是湘黔公路线上两个要点,控制了这两个点,就打开了通往洞口的山门,踏上了洞榆公路。因此,十九师必须死守,日军则必将死争。十九师的决策者们还认为:鸟树下至隆回有多条羊肠小道通往雪峰山,但山高坡陡,回肠曲折,国军可以凭险固守;森林茂密,有利于国军隐蔽守备,而给日军的骑兵炮兵行动带来了不便,因为他们的粮弹补充、医药救护等必须靠骡马驮载;春季山高雾浓,常细雨蒙蒙,方向难辨,敌步兵穿皮鞋攀登于荆刺丛生之小道,困难尤多。因此,十九师师部指示各团、营大胆分散兵力,灵活作战,对一些险要的隘口和制高点,只用班排兵力扼守,独立作战,营连则可控制主力多处设伏。官兵都换轻装,多带手榴弹和机枪子弹。
  4月10日,日军一一六师团以二二四联队为先遣联队,配有炮、工、辎重各一个大队,向十九师阵地发起攻击。在以后的五六天时间里,日军不断增兵,主力向洞口方向急进,十九师则奋力阻击。日军二二四联队多路突击队向十九师纵深地带钻袭,双方形成了隘路争夺战。
  血战岩口铺
  向本金所在的五十七团三营九连守卫的是岩口铺。这里距日军中路一一六师团总部的邵阳仅22公里,当然被日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里也是日军中路向雪峰山进攻要攻下的第一个要点——挡在日军进攻路线的最前沿,也控制着通往雪峰山的湘黔公路。一方必守,一方必夺,战事相当惨烈。
  向本金记得,这时他们连已更换了武器,他所在的机枪班不仅领到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另外8个人也都换上了崭新的中正式步枪。伙食也改善了,天天都有饱饭吃,这让向本金们好不欢喜。
  高兴没两天,战事开始了。那天下午,对面山头上哨兵大喊:“卧倒、卧倒……”向本金们都知道,坏事了,日军来了,炮击开始了。大家马上散开,在工事里掩藏起来。炮弹果然落在他们刚呆的那个地方。“要不是反应得快,一班人要炸死完了。”向本金70年后提起那一幕都感到有点后怕。从这时开始,向本金们就这样连续3天守在交通壕里,时刻准备应战。“不管你困不困,都要守着,3天不合眼……”向本金回忆说。
  从4月16日开始,日军一二〇联队主力第一、二大队2000余人由枫林铺沿邵(阳)榆(树湾)公路西攻岩口铺。
  向本金告诉笔者,就在领到新武器的第四天傍晚时分,九连防守的5个阵地加一条马路,遭到日军的猛烈炮击,只听到“轰隆隆”的炮声在身边四处炸开了。“垛了7次鹿砦。鹿砦你懂么?”他问笔者,接着又解释开了,“就是用伐倒的树木构成的形似鹿角的障碍物,通常设置在森林边缘、林间道路上,用以阻碍敌人的进攻。一般来说,工事的深度是平着人下巴,人在其中露出眼睛观察敌人。日军攻击到接近前沿时便遇到铁丝网、鹿砦的阻挡,战士们就可以用机枪、步枪火力射击。如果再攻击到更近处,战士们就扔手榴弹,发射枪榴弹,炸他们……这天晚上,从9点打起,直到第二天凌晨3点左右,日军才停止攻击。我们反反复复,修复了7次鹿砦,可见战事的惨烈。”
  “在岩口铺前线,我们就这样坚守着。日本人间断地来进攻,有时候一天好几次,有时候间隔一两天。”向本金告诉笔者。
  其实,作为一个战士,他并不知道湘西会战战局的全盘。从4月16日开始,日军开始进攻岩口铺。日军受挫后,除了增兵外,还施行迂回绕攻战术,除以一部抢修枫林铺以西公路外,还在18日集中了1400人绕袭桃花坪(今隆回县城)。守军十九师五十七团一营三连与10倍之强敌竟日巷战,该连伤亡高达90%!随着枪声沉寂,桃花坪于当夜失陷,守军余部向西北突围。
  坚守十二天
  据有关湘西会战研究机构统计,在向本金们坚守岩口铺期间,空军中美混合团的第五大队仅在19日之内,就先后出动58架次,向日军投弹扫射,直接配合了地面部队的战斗。在战事最激烈的20日,第五大队又出动战机32架次,直接支援岩口铺守军,并炸射敌新占的桃花坪阵地及后方设施等,计毙敌200余人,马15匹,炸毁仓库5所,弹药库1所及阵地多处。
  从4月16日到29日,向本金所在的第九连防守岩口铺连续血战了12天,以沉重的代价换得了阵地的岿然不动,并击毙敌大尉田丁由五郎以下190余人,直至29日才奉命转移到毗邻芙蓉山的狮子山据点,继续固守。
  在部队退守到芙蓉山之前,向本金被安排送伤兵去芷江,也就没有再回到前线。后来,他从战友口中得知,从岩口铺撤下来,九连这个本196人的加强连,还剩八九十个人。在芙蓉山战斗之后,九连只剩下三十来人了,他所在的那个班只剩下他。
  守护纪念碑
  伴随抗日战争胜利结束的喜讯,19岁的向本金回到家乡,过起了他的土里刨食的日子。
  虽然放下了枪握上了锄把,可他的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岩口铺惨烈的抗日战事场面,战友生前的音容刻在他记忆的石壁上。因为,这是他走出山村看到的最初“外面世界”,给其难以抹去的印象。这种印象虽然常常被现实生活的艰难冲断,但浮浮隐隐,伴随了他70年的生活。
  他的家乡在湘西会战主战场地域内,有着许多抗战的遗迹。他老家附近的荆竹平原小学操场内有一座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向本金就把对战友的怀念和对抗战英烈的尊敬,寄托在守护纪念碑上。70余年来,向本金老人每逢清明,都会一个人去平原小学操场为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清扫杂物、擦拭灰尘、献花培土、默哀鞠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纪念抗战英烈、告慰在天之灵。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咬牙坚持、不离不弃,成为了一位虔诚的抗日英烈纪念碑“守护者”。
  向本金对抗战的那种特殊情感,早就为周围的人们所熟悉,因此在2015年初武冈市“寻找你身边的抗战老兵”公益活动中,其抗战老兵的身份得到确认,他在抗战中的英雄事迹亦被披露于世。
  正是这一确认,让他上了去北京参加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的抗战老兵名单。
  与其他受阅的老兵一样,向本金听到消息后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去北京参加阅兵,难过的则是想起了牺牲的战友。
  今年8月15日,是抗战胜利71周年的纪念日。一大早,向本金就和武冈市义工联志愿者来到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前,认真清扫杂物、擦拭碑上的灰尘,然后献花并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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