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我的内心还很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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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气质,就写什么样的诗歌”,激情与纯净,朴实与灵动,浪漫与深刻,理想主义与拒绝庸俗,一直是远洲对诗的理解与追求。
  这不是个适合写诗的年代,真正的诗人更是稀缺,所幸远洲深居山中,因此内心还很纯净,为诗歌守住一片净土。
  远洲将自己正式写诗的时间确定为1988年,这一年他30岁,写了一首130多行的长诗《山里人》。
  其实这个在小县城长大的年轻人,已暗地里写了十五年的诗。后来,他将那些他自认为还不能完全称之谓“诗”的文本整理后全部打印出来,装订成了四大本厚厚的《诗草》,收藏在自己的书柜中。
  “第一次投稿就能获奖,调动起了我的兴趣,我觉得自己是能写出诗的。”《山里人》写出来后,远洲投稿到《诗刊》,参加了一家酒厂赞助命名的“首届新诗大奖赛”。半年多过去了,石沉大海。原本就是想通过投稿来求证自己是否还是块“写诗料”的远洲,在等待、焦灼、犹豫、挣扎后,正当他要放弃之时,1989年年初的一个早上,单位的门卫递给他一个大信封。“我一看是《诗刊》发来的,还是个大信封,心里一沉,急急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遠洲至今还记得:“当时我以为是退稿,可是一摸硬硬的,又觉得有另一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的一个角,露出了一点红色,“心里已经料到是获奖了”。回忆起那个瞬间,远洲依然是一脸的狂喜,似是回到当年一般。
  这个优秀奖让躲在无人处的远洲“一蹦老高”,也如同是个印记,仿佛笼罩了他后来的人生之路。
  生活在此处
  11月丹江边有了初冬的萧杀,远洲家小院里那棵不大翠竹的竹叶发黄了。院子墙上挂着失去了后半截的龙形的根雕,仔细看还是有原来的模样,“诗人总是要找出些诗意的所在”。丹凤县里的文人们是很熟悉这个院子的,而散落在商洛市各地的诗友们也是时常会来这个小院聚集。
  远洲家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堆放着厚厚的书堆,书堆上摆放着“商洛诗歌学会”和“陕西省诗歌创作基地”两块牌匾。二楼的这间20多平方米的房间,就是诗人远洲的工作室、书房兼卧室。
  “自2003年7月由西安调回丹凤工作以来,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成立了商洛诗歌学会,创办了一本民间刊物《商洛诗歌》。”远洲的历史仿佛都收藏在他睡的那张床下,他能从自己睡的床下翻出四个大档案盒子。两个盒子装有他发表过诗歌的各类报纸杂志,另外两个盒子中,他如数家珍般地从中找出每张报纸、杂志中有关商洛诗歌学会与《商洛诗歌》的报道,连只有三五行的通讯报道都整齐地收藏着。
  “《商洛诗歌》现在出版了9期,几乎每期的经费、征稿、选稿、编排栏目、整理及归类电子版都是老师一个人承担。”商洛诗歌学会的诗友周亚娟说,他们眼见着老师为了这本诗集来回地奔波于西安、商州和丹凤。
  远洲很骄傲自己主办的每期《商洛诗歌》,能陈列在陕西省图书馆和一些地方图书馆里。“全国有不少民间收藏人收藏馆来函索要《商洛诗歌》。也有诗人把《商洛诗歌》挂在网上出售。”远洲说:“《绿风》曾以专栏形式推出’商洛诗歌学会会员作品辑’,一次发表了16位诗人的诗作。尤其是今年《关雎爱情诗》夏季刊,一次推出商洛诗人方阵22人作品,还拿出几个整版,推介《商洛诗歌》。”他颇为感慨:一本民间刊物,吸引来全国不少地方诗人的目光,就连台湾地区也有诗人给《商洛诗歌》投稿。“对此,我感到十分欣慰。”
  远洲自认为自己和几个诗友创立的商洛诗歌学会和《商洛诗歌》,“是对商洛文脉起到了整体的促进作用。”
  “过去我们都是自己单个儿写诗,想提高自己找不到门路。”周亚娟说,“现在不定时地聚集进行交流,互相沟通,创作的积极性是空前的,几乎每个人发稿量都在增加。”她刚刚有两首诗歌发表在《陕西交通报》上,声言要请老师和诗友们吃饭庆祝。
  “过两周以后,我就要去西安定居了。”这句话远洲说了几遍。
  “远洲老师要去西安定居了。乍一听他说要离开,我有点吃惊,同时我又告诉自己,早就应该料到的。看来,这次他是伤了心地痛,铁了心地要走。”周亚娟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他近期情绪不好,主要是因为之前在《商山》的审稿、定稿原则和《丹凤文学》的编撰出版上与相关负责人和栏目编辑意见出现分歧,最终选择退出。退出主编一职对于他来说不算个事,但他也许对一些人、一些事重新有了认识,他真的想清静清静了。”
  诗是解开锁链的工具
  今年56岁的远洲,说话和待人急切而热情,有着一头乌黑粗硬的头发。话到激动处,表情异常丰富。“我始终保持着一种激情”,他解释说。他的这种激情成就了他的创作。
  远洲记忆力惊人,他能清楚地记得当年触动自己写诗的那个“点”。1974年诗人远洲还是一位叫张建民的高中生,在一篇《听英雄讲故事》的作文中,他这样写道:头顶炎红的蓝天,脚踏安然的大地,听着作战的故事,我心早已入迷……
  这首诗被语文老师登在学校黑板报的最显眼处,在同学中引起了轰动,甚至有女生称他是“未来的诗人”。好奇、踌躇、向往、怀疑、还有种种说不清的情绪开始困扰着这个15岁的县城青年。多年后,回忆起往事,远洲说:诗歌至此就驻在了自己心里。此后他也曾经历过难言的困扰。当第一篇诗歌在《诗刊》的征稿中获奖后,正当他确定自己要走写诗的道路时,突然一段时间,发往各类报刊杂志的20多首诗作没有了下文。“苦闷之时,我又想起了15岁的自己。”更多了一种需要厘清自己的自省与平衡。他觉得:“认清自己,是件极为痛苦和艰难的事。”
  56岁,他终于自认为:我是有写诗天赋的。
  在1974年的某天,少年张建民在丹凤中学的图书馆第一次读到了赛福鼎·买买提的诗集《鹰》,诗歌中的蓝天、飞鹰、千里草原,无际的意境之美,给这个从小生活在秦岭深处的少年,带来了剧烈冲击,“我开始真正喜欢上了这种文本。”
  少年的心性是跳跃式的,他也不例外,后来一段时期他又开始爱上《安娜·卡列妮娜》《牛虻》等小说。“这些小说中革命式的爱情是那么的浪漫,我是充满了憧憬和想象的。”远洲讲起这些少年的回忆时,依然激动万分。后来他又开始对素描感兴趣,在他看来自己那时候是在全方位地感受着文学和艺术的氛围,“理想主义的色彩,就是在这个时候树立起来的。”最早迷恋的诗歌反而被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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