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说:1979星星画会的大众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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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年,对谁都是一个不经意的提示,被感动的人们似乎都在回顾那些岁月中记忆犹新的往事。媒体也在从不同的方方面面报道着令人“忍俊不禁”的甜酸苦辣。一路走来,对于我来说,在媒体面前议论那些年代美术界发生的变革,实在不该多嘴。可想起那个年代和今天的开放,不能不有发自肺腑的感言,国家一步步的开放给社会进步带来的新机缘!
  今天的艺术圈最热闹的还属“当代艺术”。西方最新鲜的思潮给刚刚温饱的中国社会提供了契机,当代绘画更早地换来了人民币。这是更多从事艺术工作人士不得不面对的未来机遇,纷纷到场占地。于是,艺术这个“行当”扩大了阵容,音乐、话剧、现代舞在哈日哈韩风之后正式步入位置,北京兵马司小剧场的曾经尴尬,已蜕变为抢手的各区工人文化宫小剧场。
  台湾现代舞的引领者当属“中国现代舞之父”,北京当代绘画在拍场见了天价,小剧场个别人的剧目成了神话,DV数字影视在国际拿了大奖。唯独什么是当代音乐,还在呼呼地刮着风找不到领袖。
  绘画走到了不能不再消沉的境地,就在1989年2月中国美术馆“中国现代艺术展”上,肖鲁的一声枪响后,其回头率就此成为了在“无数先烈”的尸骨之上又一把柴火,至今,把一个艺术问题的群体真正划归为“危险的一代”。这又何必呢!无论是什么思潮,在中国东西方艺术事件中,总被社会主流看作另类。无论怎样,再也不能给予学术上的认可,就在20年后也如此。
  如果说“五四”运动是反封建的新文化运动之始,那么,我们说1979年中国文化的状况是全面开放。也正是在这样的温度和空间里,滋养了那时的文化土壤。一时文学繁盛如万紫千红的花海,萨特、叔本华、尼采、黑格尔,列农和“甲壳虫”……;从波普、垃圾箱思潮到康定斯基等林林总总;古典文学一次次再版,手抄本文学让更多人从另一个角度懂得了爱情。人们快活的呼吸着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憧憬。
  “1979”呈现给这个时间更准确的定义,那就是我们国家“文艺复兴”的开始。人们渴望知道外面世界更多的事情。或多或少,那时有见识的排头兵今天都已事业有成,或是在某一领域有成就的贡献者。我说贡献者,其真实意义在于他们的执着、倾心。他们爱自己所做的事情,“1979”“星星画会”“油画研究会”“无名画会”“四月影会”“五月版画会”“今天”这些可爱的人们把推动历史的责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中。就美术群体的当代性而言,非那个时代开启莫属。道理很浅显,表现时代的深刻、现实感、有目标的呐喊,当然,还有国际化因素。不是时代的错误,仅仅是距离给我们这个够远的东方有着不再神秘的拍节。
  时代没有变,只是在人的两鬓悄悄煽了一点灰白的摩丝,那种坚强更显诙谐。79星星画会是我参与过社会活动中最具社会反响的一次,并延续至今还在参与或叫掺和。1979年夏,马德升从会费里拿了钱,让我去做广告,我便跑到《人民日报》刊登了“星星美展”的消息。那时的《人民日报》真管用,展览每天接待的观众超过了现在美术大展的盛况。这里要说句公道话,因为积极地沟通、与读者观者零距离接触,北京美协主席刘迅对这些年轻人的作品和为人都是非常肯定的。
  星星美展在中国美术馆揭幕后,画会成员分头忙碌。李爽和曲磊磊在现场画盘子为画会募集资金;资金不够没出画册,我和马德升、阿城一组,每夜洗放作品照片,以供观众购买,芒克和老鄂也来帮忙。开幕时,邵飞有张画没裱,我就在展厅空地现场裱起来,效果还真的不差。当然,每天有更多的画会成员在展厅值班。现在的美术展览上再也看不到艺术家与观众面对交流的场景了,多是开幕式相当隆重,恨不得所有嘉宾都讲一遍话,开幕式一结束,观众再也找不到谁能交流。而偏偏这就是展览的最重要的成败构成。
  这是我们需要总结和探讨的主要问题。1979年解决了,2009年没有解决好,更让大批观众无法接受的是当代艺术没有解释,不能解释。这也就意味着观众不能问,只能默默地来,灰溜溜地走。没有心得,不能告诉他人心中的秘密。每每提到当代绘画,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混了个脸儿熟。也不知道谁去定义1979后的公共艺术服务标准。
  严力、马德升、黄锐、王克平、李永存(薄云)、杨益平、张准栗(毛栗子)、包泡、曲磊磊、李爽,宋红等艺术家近距离给观众讲创作体会,艾未未在美国讲。不过,他和严力在纽约街头的全裸照片也算有力,那时他很苗条、稚气,更显可爱。赵刚没谱,不参加大家的服务,后来他去了美国。他的性格在美国再多坎坷我看也就是儿戏,现在他与观众也能沟通不错了,这是我在几个场合观察到的。这些人有了更多的社会朋友,艺术品起了作用。当然,这需要时间。去年,我和李永存、杨益平到未来家里帮王克平取走了30年前的木雕作品,据说卖了天价。
  也是在去年,刘永刚在北京中华世纪坛举办了个人雕塑作品大展,十几位美评家的文章也算是认真为读者认真了一把,中国嘉德、北京翰海在经济寒冬里将其作品拍卖了几百万元。喜欢,看懂了,无论距离多远,艺术的本体象征意义永远是不会消亡的。
  星星的同仁都能做到这些,作品是他们心里的,就是要唤起共鸣。当然,我写完这些话时也知道还有很多艺术家白眼看着我。也希望他们能看懂我的细节,就会明白今天的艺术市场并不难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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