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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俄罗斯首富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37亿美元,俄罗斯共有7个人上了“全球亿万富翁排行榜”。
美国权威财经杂志《福布斯》今年的“全球亿万富翁排行榜”中,有7个俄罗斯人榜上有名。记者20世纪90年代初曾经在俄罗斯学习,当时这里也有一些有钱人,但他们还称不上是世界级的富翁,财产总额几乎没人超过1亿美元,与世界500强的水平相距甚远。经过短短几年时间,俄罗斯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富翁的资产以几何级数膨胀。如今俄罗斯首富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37亿美元,排在世界富豪的第101名。在很多俄罗斯人还为温饱而日夜奔波的时候,这些人不知不觉地聚敛了如此巨大的财产,他们是不同普通百姓的神人,还是有什么特殊背景?近日,记者带着这个问题进行了采访。
富翁都是什么人
俄罗斯富翁之首名叫霍多尔科夫斯基,今年只有39岁,是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同时还担任这个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霍多尔科夫斯基发家是从经营银行业开始,后来又开始投资石油的开采和加工。他第一次进入《福布斯》杂志亿万富翁排行榜是在1997年,当时的资产总额为24亿美元。
位居俄罗斯富翁第二位的是阿布拉莫维奇,资产总额30亿美元。阿布拉莫维奇是俄罗斯经济界和政界的风云人物,他一边经商,一边从政,时而台前,时而幕后,有媒体称他是俄罗斯最不可预测的人物。阿布拉莫维奇发家是从经营石油产业开始,他的资产主要投在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最近几年,阿布拉莫维奇表现出很强的参政欲望。他在进入国家杜马以后,又决定参加楚科奇自治州的州长竞选。凭借雄厚的财力和在当地的影响,他轻松当上俄罗斯最富裕的州长。
阿尔法集团公司总裁弗里德曼是俄罗斯第三大富翁,他现在拥有22亿美元的资产。弗里德曼涉足的经营领域很多,但最主要的是银行业。阿尔法银行是俄罗斯最早出现的几个私人银行之一,在莫斯科等大城市非常有名。弗里德曼自称他属于传统型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他随时可以将手中的任何生意转让出去。弗里德曼自从发家以来,从来没有直接参政的历史,但他手下人马在叶利钦时代经常被克里姆林宫看中,屡屡进入政府出任要职。
波塔宁在俄罗斯是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老富翁”。经过几年空缺以后,俄罗斯富翁2001年再次进入全球500富人行列,此时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等人早已被后来兴起的新贵取代,但波塔宁的名字仍在其中。按照今年的资产评估,波塔宁现在资产总额是18亿美元,位居俄罗斯富翁第四。波塔宁的生意也是从银行开始做起,然后转向工业资产管理。
排在第五位、第六位的两个富翁,都是石油界的巨头。波格丹诺夫是苏尔古特石油天然气公司的总裁,阿列克佩罗夫是卢克石油公司的老板。两人财产不相上下,分别是16亿美元和14亿美元。波格丹诺夫与很多俄罗斯商人的最大区别是他极少在传媒上露面,波格丹诺夫从不靠近政权,也没有控制媒体的愿望,只在老家塌塌实实地做自己的生意。阿列克佩罗夫是俄罗斯进入排行榜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60开外。他在苏联时期曾经担任石油、天然气工业部副部长。苏联解体以后,他凭借自己特殊的地位、聪明的头脑和丰富的经营经验,在私有化过程中积累起第一笔财富,创立了俄罗斯第一个私人石油公司。如今的卢可石油公司不仅在俄罗斯采油量位居第一,在海外也拥有很多投资。
杰尔帕斯卡是俄罗斯闯入世界富人圈的最后一名,资产11亿美元,但他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富翁,今年刚刚30出头。早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当同龄人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杰尔帕斯卡就已经获得了俄罗斯铝业巨头的称号。杰尔帕斯卡与叶利钦家族还有点亲戚关系。他的岳父是叶利钦当年的办公厅主任尤马舍夫,尤马舍夫不久前与前妻离异后与叶利钦的小女儿结为夫妇。这么一转,叶利钦的女儿也就成了他的丈母娘。
聚敛钱财从私有化开始
俄罗斯独立以后,经济体制面临着从原来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任务,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工作就是部分国有企业的私有化。对绝大多数已经习惯于公有制的俄罗斯老百姓来说,私有化还是一个新鲜词,不清楚自己在这个过程能做点什么。
就在大家还在迷茫的时候,极少数社会精英却意识到这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已经到来,开始涉足私有化。据朋友介绍,当时俄罗斯政府为了体现私有过程的公正,给每个公民都发了一张私有化证券。按照当时的解释,凭这种证券可以在未来哪家企业出售的时候,购买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原来的国有企业转为股份制,还可以兑换成相应的股票。当老百姓领到这种证券的时候,私有化过程还没有全面展开,很多人觉得攥在手里和废纸没有什么区别,不如早点出手。那些头脑灵活的商人正是看准这个有利时机,开始大量低价收购私有化证券。经过一两年的时间,这些证券基本被控制在少数人的手中,此时,真正意义上的私有化才刚刚开始,私有化证券马上派上了用场,成了这些人购买企业的第一笔资金。
在私有化刚刚开始的时候,俄罗斯社会秩序还处在动荡之中,既没有建立相应的法律,也没有权威的企业资产评估机构,这就给那些“精明人”提供了钻空子的极好机会,价值上亿美元的企业经常以几千万,甚至几百万的价格出售出去。当时经常发生这种事:忽然有一天宣布说某个国有企业已经完成私有化,至于未来企业的主人出多少钱买下工厂,别说一般职工,就是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也不得而知。俄罗斯是一个能源大国,也是冶金强国,精英们自然把目光放到这里。今年入选的7大富翁中有4个是石油巨头,另外两个控制着俄罗斯铝和镍的采矿和加工。
富翁个个经营有道
按照俄罗斯一些分析人士的看法,以叶利钦辞职、普京上台为标志,俄罗斯财产划分的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在叶利钦时代,很多人发财是得意于当时特殊的社会和经济环境,对于这一特殊历史阶段产生的一些巨富,当今俄罗斯政权基本采取了默认的态度,但是从今以后不会再允许这种投机式的一夜暴富情况发生,所有企业只能按照统一的市场规律来生存和发展。
对这些巨富来说,普京当局的这种态度已经足够了,因为他们已经在几年前完成了初期的资本积累,不再需要特殊的优惠和照顾。很多俄罗斯人也承认,在当年情况十分复杂的情况下,这些人能够充分利用发财的机遇脱颖而出,这本身也说明他们的确具有不同一般的商业头脑。
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开始从事银行业的时候,年龄还不到30岁,正当他在银行界已经闯出一番天下成为银行家的时候,他果断决定转到石油行业。他从来没有和石油打过交道,但他只用了几年时间就把尤科斯石油公司发展成为俄罗斯第二大石油企业,凭的就是他的聪明才智、独特眼光和决策能力。按照有关权威机构的评价,他的公司目前是俄罗斯最具竞争力的大型企业。记者此前曾经对霍多尔科夫斯基进行过一次专访,给我最强烈的印象是,这个公司的确不是一般的俄罗斯企业,它的发展战略和动作模式早已与世界同行接轨,某些地方甚至还超过西方公司。近日看到一则报道说,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聘请英国前外交部长担任尤科斯公司英国分公司的总裁,由此可见他的胆略和长远考虑。
(《青年参考》2002年3月13日刘谊人王雪森李锬王玉喜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