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俄的第一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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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兵/编译
  
  从苏联到俄罗斯,神秘的第一夫人们从幕后逐渐走到台前,她们鲜为人知的故事也随之显现在人们面前。
  
  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
  
  克鲁普斯卡娅是在马克思主义小组的一次活动中初识列宁的。她在回忆录中写道:“当时聚集了很多人,谈论的话题是革命道路……”在克鲁普斯卡娅的心中,革命占据了全部。她爱上的不只是列宁,更是革命的领袖。她准备跟着领袖革命到底。后来,克鲁普斯卡娅被关进监狱,列宁则被流放到舒申斯科耶。虽然相距遥远,但两人鸿雁传情,书信不断……1898年,克鲁普斯卡娅来到舒申斯科耶。3年后,两人在流放地举行了婚礼,当时克鲁普斯卡娅30岁,列宁31岁。克鲁普斯卡娅在结婚后很想要一个孩子。她曾经到乌法去治疗,但未见成效。
  平时,克鲁普斯卡娅事实上兼任了列宁的秘书,负责写宣传册,主持宣传工作。她有一个小小的“缺点”:爱吃甜点心。她精打细算,却经常拿省下的钱到咖啡厅去美美地享受加奶油的巧克力。列宁对钱非常认真,他不允许妻子拿革命的基金去买“奢侈品”。
  婚后,克鲁普斯卡娅与列宁的感情日渐深厚。遗憾的是,列宁不久就遇刺受伤了。 在列宁最后的日子里,克鲁普斯卡娅日夜陪伴在他身边。列宁死后,她非常痛苦。她给党中央写了一封信,放弃继承列宁的所有遗产。熟悉她的人说,她曾经想要自杀。作为革命领袖的遗孀,自杀是不可能的。她比列宁多活了15年。1939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斯大林让人送来了蛋糕。第二天,她就去世了。
  
  赫鲁晓夫夫人:尼娜
  
  赫鲁晓夫的婚姻生活一直是风平浪静,相当融洽。他的夫人尼娜·彼得罗夫娜与他一样,长得其貌不扬,而且还
  有个非常平民的姓氏库哈尔丘克(意为厨娘)。赫鲁晓夫是第一位让夫人在官方场合频频露面的苏联领导人,从这个意义上说,“苏联第一夫人”大概应当从她算起。据赫鲁晓夫本人说,这是米高扬的主意。在讨论访问美国事宜的政治局会议上,米高扬曾向赫鲁晓夫建议说:“你不妨带上家属去吧。那里的人对我们存在偏见,以为我们共产党人都是头上长角、还长尾巴的怪物呢。何况你夫人和孩子英语都不错……”
  尼娜精通英语、法语和波兰语。不过她最大的优势不是语言,而是她一贯的贤妻良母形象。她禀性正直,处事低调,所培养出的子孙,个个出类拔萃,这在苏联领袖家庭中非常少见。
  赫鲁晓夫并非是一个暴君,也与腐败扯不上关系。即使在下台后,他也并不提心吊胆,因为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当他被迫下野时,竟然没有一处私宅,政府于是分给他一套房子。在登记户口时,工作人员惊奇地发现,原来赫鲁晓夫与尼娜没有做过正式的婚姻登记。
  赫鲁晓夫的私生活可谓是白璧无瑕,在他身上没有出现过任何绯闻。尽管他的玉米革命落下笑柄,尽管他貌不惊人、稍欠风度,但他的家庭生活相当幸福。休闲在家、与孩子们逗乐,他与尼娜相濡以沫,共同走完了最后的人生岁月。
  
  勃列日涅夫夫人:维多利亚
  
  勃列日涅夫的妻子维多利亚·彼得罗夫娜与赫鲁晓夫的妻子尼娜一样,其穿着打扮都符合其年轻时候的时髦标准:缀满圆点的长裙、滑稽的草帽、硕大无比的包……不过,维多利亚的虚荣心比尼娜要强得多。勃列日涅夫推翻赫鲁晓夫时,两位夫人正好一同在外度假。尼娜闻知此事后,大度地对好朋友、新的第一夫人说:“现在轮到你邀请我去大剧院的包厢看戏了。” 当然,尼娜没有等到来自维多利亚的邀请。
  虽然维多利亚一直默默地站在勃列日涅夫身后,从未陪同丈夫出访,但她对丈夫的影响力却不可低估。正是在她的影响下,勃列日涅夫开始追求物质享受。勃列日涅夫的侄女回忆道:“战后,维多利亚以将军夫人自居,颐指气使,经常嚷着要买高级时装。叔叔虽然脾气很好,但对此非常看不惯,两人闹了口角。叔叔一气之下,将她挂在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和鞋都砍碎了。他一边砍,一边回忆起不久前结束的那场战争,如孩子般抽泣起来。我爸(勃列日涅夫惟一的兄弟)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随着勃列日涅夫的飞黄腾达,他也逐渐习惯了优裕的物质生活和别人对他的毕恭毕敬。对于妻子的挥金如土,他很少责备。维多利亚在莫斯科弄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专门存放丈夫在各类场合中收受的礼物。闲暇时,她最大的爱好便是到那里欣赏琳琅满目的收藏,顺便带过去新的礼品。勃列日涅夫对礼物来者不拒,而赫鲁晓夫每每收到礼物,总是马上叫来国有财产管理委员会的人员,将礼物登记入库。
  在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裙带关系盛行,这与维多利亚有很大关系。茨维贡将军之所以能当上克格勃第一副主席,主要是因为他娶了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夫人的妹妹。 勃列日涅夫统治苏联18年,维多利亚虽然没有从明处干政,但她在床头究竟吹了多少枕边风,人们无从获知。而这一时期,苏联的经济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但是人们或许会问,勃列日涅夫有没有真正爱过妻子?他与维多利亚是在30年代结婚的,二战中,他却另有所爱——前线护士塔马拉。战后,他想离婚迎娶塔马拉,但出于对孩子的爱,最终放弃了。勃列日涅夫的孙女回忆说,祖父母曾彼此挑明,他们很早就不爱对方了。对于丈夫的风流韵事,维多利亚时常耳闻,但这位有着男子般隐忍和坚毅性格的女人,大度地原谅了他。
  
  戈尔巴乔夫夫人:赖莎
  
  西方人认为,最有风度、最西方化、最时髦的苏联第一夫人非赖莎莫属。
  赖莎与昔日的第一夫人不同,她注重自己的衣着举止,紧跟潮流;她抛头露面,积极参加各项公共活动,创办基金会,支持文化事业。她所做的这一切,不是被逼,而是自愿。她为丈夫增色不少,令西方社会对苏联领导人的印象大为改观。陪丈夫出访美国时,她光彩照人,使得里根夫人南希和布什夫人芭芭拉黯然失色,这是绝无仅有的。无论是丈夫意气风发,还是时运不济时,赖莎的表现都相当出色,人们对她在1991年“8·19”事件后的表现大加称赞。赖莎与戈尔巴乔夫在人前人后都是恩爱异常,难怪人们称她为“总统的缪斯”。赖莎是一位重要的政治明星,她的影响力绝不亚于丈夫。
  
  叶利钦夫人:奈娜
  
  与赖莎的高调不同,叶利钦的夫人奈娜愿意隐身充当贤内助。 在叶利钦担任总统的8年间,奈娜的外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古板的烫发、深红的套装到时髦的发型、夏奈尔时装。不过奈娜似乎并不喜欢抛头露面,更没有从中体会到快乐。有人认为,来自传统家庭的奈娜,对公众生活不感兴趣。
  事实上,奈娜也许有她的隐衷。叶利钦的行为举止难以预料,他经常会有令人始料不及的举动,尤其是在饮酒之后。所以,奈娜也许更习惯叶利钦退休后的生活。目前,叶利钦多数时间在网上度过,他酷爱电子游戏。平时,他们经常在国内四处旅游垂钓,相当开心。
  奈娜经常给叶利钦一些忠告。据说,叶利钦1987年被撤掉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之后,是她建议叶利钦树立亲民形象: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在社区医院排队挂号就诊、在普通商店购物。这在当时的苏联政治家中是难以想象的,因而深得民心。然而,当叶利钦当选总统后,就不大听得进妻子的意见了。与丈夫相比,奈娜胸襟更为开阔。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是政坛宿敌,1999年戈尔巴乔夫的夫人赖莎下葬时,叶利钦和其他政府高官都没有前去出席,但奈娜去了。
  
  普京夫人:柳德米拉
  
  俄罗斯现任总统普京的夫人柳德米拉是加里宁格勒人,生于1958年,当过空中小姐,1978年在列宁格勒的一次音乐会上与普京相识,1983年结婚,1986年毕业于列宁格勒大学语言系,通晓德语、西班牙语和法语,生了两个女儿。
  与奈娜比较相似,她非常注意保护家庭及一双女儿的隐私。她不只是像花瓶一样站在丈夫身边。她会独自前往德国柏林出席邮票首发式,去法国斯特拉斯堡出席青年论坛。她有自己的社会工作,她一直致力于推动现代俄语教学的发展。
  柳德米拉很少在媒体上抛头露面,她回答记者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问题,如“您晚上入睡前是否会喝酸奶?”“普京总统入睡前是否会喝酸奶?”因此,大家无法从中了解太多第一家庭的生活情况。
  
  (本文责任编辑:王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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