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震出媒体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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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汶川一震,举国心痛,共此国殇,九州同悲。检视我国新闻媒体在此次抗震救灾中的表现,于沉痛中我们欣慰地发现:媒体的品格、公信力以及社会责任感,在这场强震中凸显出来,公正客观的报道遏止谣言消弭恐慌,还原新闻现场与灾情灾况,弘扬人性救援与理性思考,政府与媒体良性互动下的信息公开更是空前,正如中国社科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所长尹韵公教授所言:“这次汶川大地震报道,给全国人民及至全世界公众最深刻、最漂亮的印象,就是我们的信息公开达到了最大化、最优化。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史上,重大突发灾害性报道达到这么的信息公开程度,是史无前例的。”目前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报道依然力度强劲,本文将就抗震救救灾前期即国家哀悼日结束之前的报道试做分析。
  
  一、前所未有的迅速、公开、透明的报道,形成民众与国家的良性互动,反映了国家的开放和民族的自信
  
  比较大地震与改革开放前的几次天灾,截然不同的是信息发布时效与发布方式。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温家宝总理在余震不断的废墟上主持了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特殊的新闻发布会,面向众多外国记者,总理说,中国政府欢迎你们前来采访,相信你们会以人性的良知和正义客观公正地报道。这番话,充分表明了政府的自信,也正是这种对灾难的公开处理方式,极大地鼓舞着媒体。
  1、第一时间第一反应。
  大地震发生仅仅17分钟后的14:45新华社向全世界发出第一条英文快讯;15:00,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一条关于汶川地震的口播消息传遍全国各地;15:04,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发出第一条地震快讯;19:00,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推出全天24小时直播节目“汶川紧急救灾”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与新闻频道同步并机直播,中央各家媒体都在地震当天启动了应急预案。随后,四川卫视、重庆卫视、深圳、东方卫视等多家卫星频道,先后启动了24小时滚动直播;各大网站24小时不停息地刊发汶川地震方方面面的信息和评论。正是这些快速、及时的报道,使13亿中国人乃至全球的目光,在最短时间内集中在汶川这个小小的山地县城媒体。搭建了灾区孤岛与世界之间的信息桥梁,形成人们第一时间了解灾情的信息网络,在交通中断、通迅中断、抗震救灾信息极度不对称的情况下,这些报道成为最高领导层抗震救灾的重要参考。
  2、公开透明击破了谣言抚平恐慌。
  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下,只有掌握了信息发布的主动权,才能把握舆论导向的主导权。大地震发生后,各种谣言也纷至沓来,有人传播,“北京地区晚上10时到12时还会有强震”。谣言面前,灾难面前,中国各大媒体不约而同作出了自觉选择向世人呈现一个真实的汶川:实时更新地震伤亡人数,滚动播出最新消息,每个记者都好比一双眼睛,带着人们去看清现场的真实画面;每个媒体都好比一盏明灯,从不同角度照亮灾区的真实情况。对于救援工作的报道,让全国人民看到了党和政府全力以赴抗震救灾的坚定决心,更让灾区人民感到了整个社会的深切关怀;对于地震引发的灾难性后果,新闻媒体也没有隐瞒,而是敞开天窗,阳光运作,民众的知情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尊重。新闻媒体及时准确的声音,权威、透明的信息很快驱散谣言,抚平恐慌,安抚了灾区群众的情绪。
  3、召唤了民众凝聚了人心加速了救援,为政府和民族赢得国际社会广泛尊重。
  美国CNN记者在报道中说:“我们所有的数字和事实以及细节都是来自中国的官方主通迅社”。开放透明的报道赢得了国内及国际舆论引导的主动,透过此次不同寻常的地震报道,国际社会看到了一个更加开放、透明、以人为本的中国。美国《洛杉矶时报》称:地震发生后,中国政府的行动向人们展示出一个崭新的中国,一个现代、富有同情心、反应迅速和有能力的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主任梁晓涛深有感触:“这次地震报道可以说打开了中国新闻界灾难性报道新的一页,我们尤其感到国家利益的体现和国家形象的塑造与媒体的关联如此紧密。”
  
  二、对人的尊严报道达到历史最高,给灾难中的人们带来了安宁带来力量
  
  以往的灾难报道总是对救人者报道过多,总是唱英雄赞歌,树正面典型,但是这次抗震救灾报道在前期主要是以报道被救者为主,更多的笔触和镜头,对准那些在灾难面前勇敢坚强的普通人,聚焦人的命运,颂扬人性光辉。
  1、“原生态”报道呈现灾难的残酷与惨烈。
  残垣断壁、飞沙走石、呻吟哭泣……在这场或许是中国新闻史上最宏大的媒体战役中,灾难的残酷与惨烈,第一次被如此地袒露在公众面前:为了让死难的亲人体面地离开,丈夫骑着摩托车把妻子的尸体绑在后背上背着回家、受伤的老夫妻一瘸一拐抬着儿子的尸体回家,对人的尊严的追寻与表达震撼人心;废墟上孤独的老人绝望的目光,倒塌校舍上遇难孩子们整齐排列的书包,散落在断壁残垣间的课本、因大悲而无泪的学生家长,一幕幕真实的景象,一行行真实的文字,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恐慌,却令民众更加深刻体味着灾区同胞的痛苦,感受着生命的意义与相守的珍贵。
  2、人性化表达闪耀生命至上的温暖光辉。
  在前期的抗震救灾报道中,坚强、勇敢、爱心、团结这些字眼跃动在报道的字里行间。72小时生死救援的小男孩,微笑着向救援人员说“谢谢”的女工乐刘会,被救出了废墟想喝冰可乐的小小少年,一个个挑战极限创造奇迹的故事表达着对生命的礼赞,对人性的尊重和热爱。一幅图片被多个网站争相转载: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抱着一个灾区的小朋友,战士疼爱的微笑和小孩探究的眼神,成为悲痛海洋中的一抹亮色;一首抗震诗歌《生死不离》被多家电视台精心制作成公益宣传片,表达着人们对废墟下同胞的急切关注:生死不离,我数秒等你消息,相信生命不息,我看不到你,你却牵挂在我心里,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血脉能创造奇迹,搭起双手筑成你回家的路基!血脉能创造奇迹,你一丝希望是我全部的动力。这种对同胞手足的殷殷深情,这种人道主义的普适价值观连接起灾区与全国、中国与世界的情感。
  
  三、恢复公众对媒体的信心,媒体社会责任在灾难中升华
  
  突发事件的发生,既是对政府部门执政能力的考验,也是对媒体社会责任承担能力的检验。在这种考验中,媒体的每篇报道,都直接呈现其追求和社会责任感,这次抗震救灾报道正是对整个中国新闻界的一次精神洗礼。
  1、彰显记者职业精神。
  很多人都说,在灾区,“警报拉响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但有两种人往里走,一是军人,一是记者,”面对目不忍睹的灾难,很多记者在哭泣中拍照,在乱石纷飞间采访,在余震不断中写稿。没有地方睡觉,他们就幕天席地,任由周围山体滑坡轰隆声响,灾难的触目惊心,一次次零距离地直面死亡的残酷,更让他们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很多人传回的影像声音嘶哑,面容怜悯,但是他们为大众传递的却是最前沿、最贴近的信息,更是在大灾大难中见证了人性的光辉,见证了一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经历着如此灾难的记者,不仅具有新闻理想和抱负,而且把个人与民族融为了一体,把民族的悲欢离合作为自己的悲欢,把民族的命运作为自己的命运。
  2、以人为本创新报道。
  非常时刻催生非常之变。多家媒体在此次抗震救中报道中,均有突破常规之举。依照惯例,涉及中央领导人到地方的报道,通常是在领导人结束视察后发消息。但这一役,新华社从胡锦涛总书记、温家宝总理启程赶赴灾区那一时刻开始滚动播发快讯,同时对总书记、总理在灾区指导抗震救灾工作,每天都播发三到五条的消息,特写,这些报道被海内外媒体广泛转发,大震灾发生后,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随即在滚动新闻中开直播窗口,及时报道地震情况,当天晚间开始,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新闻频道并机《抗震救灾 众志成城》特别报道。四川卫视也于13日开始24小时滚动播出《众志成城 抗震救灾》,东方卫视推出聚焦汶川大地震特别报道“全天大直播,此后三、四天里,在前方记者因交通阻塞无法进入震中的情况下,邀请专家进行深入访谈,就心理救助,孤儿认养等诸多方面做分析报道,颇具有浓度和前瞻性。此外,浙江卫视,江苏卫视,黑龙江卫视等11家卫视紧随其后,开始全天候直播,西安三套改为抗震救灾频道。这样的一次大事件,是对全国媒体的实务和理念的一次大考量。我们同时看到,整个抗震救灾前期报道层次十分丰富:核心是灾害,第二层是国内外的援助、受灾者的个体生命;第三层是专家解读,解疑释惑;第四层是社会动员以及核安全、环境污染等其他灾害的预防话题,显得表情丰富图层丰满,有效恢复着社会公众对媒体的信任。
  3、公益作为彰显媒体爱国情怀。
  5月18日,央视一套、三套、四套并机直播的“爱的奉献——2008抗震救灾大型募捐活动”,持续时间长达四个小时,募集善款达到15亿多元,胡锦涛总书记专门作出批示,对中央电视台表示感谢。各个省级卫视紧随其后,开展赈灾演出,在媒体的宣传和推动下,各种慈善爱心活动也广泛开展,全国各族人民捐款捐物救助灾区的行动掀起热潮,同时,诸多新闻媒体自身也纷纷捐款,以表率作用彰显了媒体的社会责任感和爱国情怀。
  山崩地裂,方显英雄本色。在抗震救灾报道中,媒体与记者充分扮演了守望社会的功能,充分履行了守望社会的职责,其社会责任得到了升华,其精神境界得到了升华,而这种升华,是与中国政府的执政理念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的转变密不可分的,是与时代大潮相互呼应的。这种“社会责任承担者”的勇敢担当,必将有效助推媒体脱离惯常为大众所诟病的低俗和庸俗,于报道中产生更加强大的精神动力,唤起国人更多的浩荡热情,更多的昂扬斗志。■
  (作者单位:安徽电视台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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