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读常新的《我与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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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地坛》几乎是各个版本语文教材中都收录的课文。苏教版语文教材把《我与地坛》分成两部分,分别放在课本和读本中。一般来说,我们习惯把课本中的《我与地坛》作为课堂必须研究的篇章,而对读本上的内容关注不够。其实,全文一共七部分,课本里的仅仅是前两部分。要想全面理解这篇文章的精神内涵,必须把课本和读本结合起来,打通课本读本、课堂内外的界限,从整体上研究这篇文章。
  顺便说一句,笔者喜欢这样的安排。课文是个引子,它指引学生去读原著全本。节选是受篇幅所限,不得已而为之,但不是割裂甚至纂改的理由。
  如果简单梳理一下《我与地坛》的文字,我们可以看到如下内容:地坛、母亲、四季、其他人、弱智女孩、死亡和写作、轮回。七部分内容,饱含着史铁生对自我、他人的思考,对社会、自然的思考。在高中语文教材里,其精神可以说是最为丰富的。
  一、否定式的抒情
  我们先花点时间谈谈本文的抒情。我们知道,散文主要用来抒情。史铁生的散文在当代文坛上有突出的地位,对此专家们都有论述。我觉得他有以下两点比较突出:一是在当代文坛,相对于余秋雨先生开创的大文化历史散文和由另外一些人实践的小情怀散文营造的热闹场面,史铁生的散文是一种独特的专注于内心的散文。二是史铁生的散文不是纯粹的内心独白,而是把对社会、自然的感悟融于内心。当代文坛,笔者认为于坚和周晓枫受史铁生影响最大。《现代散文选读》上有于坚的一篇《云南冬天的树林》。周晓枫有一篇著名的《斑纹》也在我们的教材里,对斑纹写得细致入微。打个比方,散文的景物描写,就像物理化学上的物质细化到分子原子一样,也应该有分解。把景物进行层层的分解,一直到最细微处,是一种触及本质的剖析。于坚在《云南冬天的树林》里,由树林写到树叶,由作为“集体的树叶”写到一片树叶,再由树叶写到人在树林中的心情:“内心充满的不是孤独、反抗或期待,不是忍受,而是宁静、自在、沉思或倾听。”然后又写到人躺在树林里的观察和思考,这一部分占了全文一半的篇幅,分别写到了森林里的气味、蜘蛛、鸟、蚂蚁、光,与《我与地坛》异曲同工。
  读史铁生的散文,一个最鲜明的感觉是他常常从自己出发,写自己,写身边的时空,然后慢慢写到他人,写到社会,写到自然。表面上看,写作的范围逐渐扩大,其实不是这么简单。他写别人、社会、自然,依然写得细致,不是纯粹客观地写外面的世界,而是写经过自己观察和思考的外面的世界,这实际上在朝着自己内心挖掘,议论的话题越来越深刻,范围逐渐缩小到一个核心的话题。
  故事和抒情需要线索,需要一种叙事抒情的形式。线性抒情、倒叙、插叙,我们都不陌生。叙述和抒情的关系,我们可以用吃饭来打比方。吃饭填饱肚子,不断地往肚子里装东西,可以理解成叙事,把事件一件件地写出来。吃饱饭打个嗝,就是抒情,把情感抒发出来。无病呻吟是毛病,有病呻吟就不是毛病。而史铁生的抒情侧重思辨性,在否定與肯定的过程中抵达情绪的高点。我们不妨梳理一下《我与地坛》的抒情。
  粗读全文,你会发现本文的抒情是起伏式的否定式的抒情。过程如下:
  1.在最狂妄的年龄遭遇最大的不幸因而想死,想了好几年终于弄明白死不必急于求成。到这里,好像一切就太平了,全文也该结束了。但作者又接着写。2.“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3.通过写作来活着。但很快又否定这种人生观,所以才又接着写下面的内容。4.这条路并不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读者会有疑问,母亲希望你怎么活着?你准备找一条怎样的人生道路?在经历了一番对他人命运的思考后,作者又得出结论。5.命运是偶然的,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读到这里,就好像作者已经释然了。一般来说,能把“活着”是怎么一回事以及如何活着想明白,就很了不起了。众多的散文作品都是通过一些简单的事件告诉我们一些看似深刻的人生道理,从这个角度看,《我与地坛》并无新意。但我们读者为什么会感动?我想就在于作者的否定式的抒情。6.“设若智慧和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这等于又把读者带进了一个新的思考困境。7.“这时候你忽然明白了,你说:只是因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写作。”8.“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史铁生是通过思考的排斥、扬弃、否定把情感一步步定向定位。也就是说,作家在这篇文章里处理了八个棘手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比前一个问题扣人心弦。这样的散文才有智性的价值,这样的人生道理才不是披着华美外衣的心灵鸡汤。
  顺便说一下。我们教材里《长江三日》、《荔枝蜜》之类的抒情散文,学生之所以不喜欢,就是因为抒情太直、过程太顺,思考层次缺乏递进。观念先行,观念站在最高点上指挥着文字前进。
  二、贴着人物读
  我们来谈谈怎么读这篇散文。
  先说怎么贴着人物写。贴着人物写,沈从文先生早就说过。作家王安忆、毕飞宇也写过这样的创作谈。2011年8月,2008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曾到笔者所在的学校与我校学生进行互动交流,勒·克莱齐奥说,如果我写的人物是位小姑娘,那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小姑娘。显然,贴着人物写已经成了优秀作家的共识。所谓“贴着人物写”,就是说人物都有其自身的生活逻辑和情感走向,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都是由人物的身份与性格决定的。作者只有尊重人物、体贴人物,才能把人物写好。我们在日常的语文教学中,也应该注意到“贴着人物读写”的必要性。从职业出发,我们倡导学生在学习课文时贴着人物读,作家告诉了我们塑造人物的门径,我们从作品出发,溯流而上,能找到作家的出发点,更容易寻觅到人物形象的解读密码。散文讲究真情实感,不论是叙事散文还是抒情散文,作者往往是用第一人称表达,很多景物描写和情感描写都具有个性,贴着人物读那些文字,仔细揣摩能够更深入作者的内心。以《我与地坛》为例: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很明显,作者是坐在轮椅上,作者的眼睛应该在正常人的腰部高度。于是,我和同学们探讨,停在半空的“蜂儿” 其实就在轮椅上方不远,因为轮椅离地面近,所以近距离描写了“蚂蚁”“瓢虫”“蝉蜕”,还有草叶上的“露水”。描写得如此生动细致,我们不能忽视,这个视角是史铁生独有的视角,这样的观察和描写是坐在轮椅上的人才能有的。照此类推,同学们找出了如下的语段:
  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無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一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
  斜阳中,“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只有从轮椅上远望的史铁生才能看到这种坎坷。雪地上,那些“孩子的脚印”,坐在轮椅上的史铁生俯拾皆是。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以及“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也应该是比别人距地面更近的史铁生最先嗅到。再就是结尾写母亲的那一句,“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从“车辙” 到“母亲的脚印”,我们想象得到,这两者与作者的眼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别小看这比正常人只近了半个身子的距离,它却是有着本质的不同。这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切身的痛感,在别人的眼中那是浮影,在他的眼中,那是烙印。如果这样贴着史铁生的眼光去读,我们就能读出更真实的现场感,读懂这是只属于史铁生的语言,读出深切的体悟,在痛楚之中理解史铁生对生命的超越是何等不易。
  三、他者
  一个残疾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一个残疾人眼中的别人是什么样的别人?地坛公园里的史铁生,不是别人生活的必需,但却扮演了一个独特角色:陌生人生活的观察者和思考者。他写到很多陌生人,除了直接的描写还有抒情议论。那对中老年夫妻、那位喝酒的老人、那位捕鸟的汉子、那位长跑运动员、那位女工程师、那对兄妹。在众多“他者”中,史铁生对长跑运动员以及弱智女孩的笔墨花得最多。从客观上讲,他们都是陌生人;从主观上讲,陌生人已经被史铁生纳入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些文字里,史铁生都在传达这样一个观点:人不需要互相接近,人不需要如恋人那样亲密无间。人与人互相做着陌生人,互相祝福,也是一种和谐的人生状态。我想这符合史铁生独特的生活经历。对捕鸟的汉子,他看到的是无为,捕鸟不是为了鸟,而是为了那种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的鸟类,与其说是捕鸟,不如说是等待。长跑运动员,为了改变命运不停地挣扎。他要表达的是抗争固然重要,但不是所有的抗争都会成功。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写女工程师,其实那位气质优雅的女士不一定是女工程师,史铁生把她想象成为工程师。很多读者纳闷,为什么她的职业是工程师?因为工程师是80年代和90年代最让人羡慕的职业。史铁生把对这位女性的祝福化用到对她职业的猜想与定位中。对中老年夫妻,作者设置了变化,女性缺席了散步,但又让这位女性回归地坛。写那位和“我”惺惺相惜的歌唱爱好者,说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但作者又写“也许他考上了哪家专业的文工团或者歌舞团了吧?真希望他如他的歌里所唱的那样,交了好运气”。置身于世界之中,又默默地观察世界,用乐观和祝福看他人,这就是史铁生。
  作者对“他者”的结局的设定,富有浪漫主义色彩。这符合史铁生的时代逻辑和个人命运。如果单有这些“大团圆”的结局设想,而没有长跑运动员、弱智女孩的故事,那么《我与地坛》的厚重感就会失去很多。长跑运动员和弱智女孩的故事是史铁生思考生命的另一端,显示着他对世界的更深层次的感悟,恰恰是这些感悟,丰富了《我与地坛》的内涵。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靠个人的奋斗不一定能改变命运。甚至,弱智女孩从一出生就承受了命运的不公平。史铁生在最狂妄的年龄坠入人生低谷,而“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加倍的”。我觉得所有关于这篇课文里“不公平和痛苦”的理解都要从这句话出发。
  然而,不公平是客观存在的,人该怎么看待它,尤其是身在不公平命运漩涡中的不幸者。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打开了一扇窗。长跑运动员的故事,是一个个体的奋斗史。这个故事抛弃了以往那种逆境成才的老套,抛弃了对胜利、成功的欢呼和激动,更多体现的是对奋斗过程的张扬和对结局的淡然从容。就像史铁生努力写作是为了回报母亲,但是随着他对活着的理解的深化,逐渐懂得了以一种更从容的生活态度来看待对母亲的回报,从被写作奴役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以一种无功利的心态看待写作。弱智女孩的故事也是这样,史铁生没有停留在简单的对弱者的同情上,而是在“哥哥把妹妹扶上自行车后座,带着她无言地回家去了”的平淡叙述中,告诉我们“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这是一种顺其自然的人生态度,得到它,却是经历了不一般的人生经历。
  四、母爱
  无疑,对母亲的愧疚、思念是这篇文章的重要内容。父子、母子关系,是所有人难以摆脱的关系。在文学上,父爱母爱是文学常见的主题,甚至已经泛滥成灾了。在史铁生的世界里,母亲是最亲的人,母爱有无限广阔的内容,涉及他对生活的思考,对生命、名利的思考。在我们的阅读经验里,王阳明、胡适都把“母爱”当作自己重要的写作资源。对母亲的依恋,对母亲的怀念,是人对抗社会压力的一个精神支撑。这是人的天性,也是绝大多数动物的天性,是人与世界和谐共存的一个表现。
  既然母爱是文学的永恒主题,那么史铁生《我与地坛》的独特性体现在哪里呢?
  我们看一下史铁生是如何抒发情感的,这主要在文章的第二部分。
  作者一开始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然后分析母亲的内心:母亲支持儿子出去散心但又担心儿子遭遇意外,母亲送“我”出门时说的“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包含着安慰、祷告、恳求、嘱咐和提示。从史铁生的角度,我们读到了他多年以后的领悟:母亲当年的每一天都是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惊恐与祈求。史铁生内心充满了自责:“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还有“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最后,作者以上帝的回答来作终极的答案:   “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下文中:“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这两处反复起到了渲染愧疚之情的作用。最后作者又写了三处感悟:“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我们可以看到,史铁生的抒情不是汪洋恣肆,而是有节奏有节制的抒发,分别从母亲和“我”的角度写各自内心,既写到了当年的做法,也写到了多年以后的思考和追问。
  没有鉴别就没有发现,你随机在网上搜10篇写母爱的文章,可能有中小学生的作文,也可能有成年人写的随笔,不说感情的真挚与否,单说情感的抒发,就存在着煽情泛滥的毛病。小女人散文式的情感抒发,情感宣泄简单重复。而史铁生,始终在一种有节制的叙述抒情中写母爱,语言不夸张,看不到煽情。
  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作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
  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说明这段文字的妙处。一个独一无二的母亲,一个充满愧疚自责的儿子,在史铁生的叙述、描写、议论、抒情结合的表达中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从叙述角度上看,他既能从全知视角写母亲,也能从有限视角写母亲,更多地是使用后者。从阅读经验上看,全知视角写一个人的伟大,容易走向煽情泛滥和不真实。就好像读者会问作者:你这样声嘶力竭地说你的母亲多么伟大,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地说一说你母亲做过什么事,让我自己判断你的母亲是否伟大?于是作者向读者讲述母亲做过哪些事,说到动情处作者会做一些补充,比如“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这样,真实的故事和真实的感悟,听众,自然被打动了。
  赫尔曼·黑塞在《获得教养的途径》中说:“我们先得向杰作表明自己的价值,才会发现杰作的真正价值。”化用一下,当你要求一部作品在你面前呈现出它的价值的时候,你必須在这之前体现出你的价值。对于伟大的作品,我们不能要求所有的读者都从《我与地坛》中读到感动、进行思考,但是任何一个具有生活敏感力和人情感悟力的读者,面对《我与地坛》,都能收获思考和感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单位:南京市外国语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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