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专机断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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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1日,波兰首都华沙,哀悼者在皮苏特斯基广场十字架下点起蜡烛纪念遇难的卡钦斯基总统。

  是一场震惊世界的惨剧:一架由四名精英飞行员驾驶,搭载波兰前总统莱赫·卡钦斯基夫妇以及近百名波兰高层的总统专机,在俄罗斯一个机场附近坠毁,机上人员无一生还。事发当天是2010年4月10日,也是著名事件“卡廷惨案”的纪念日。
  总统专机居然也会坠机?而且是在一个极为敏感的政治纪念日里,满载着一国元首和全国四分之一的高层,事发地还是在敌对国家的机场……这些都让空难蒙上了一层迷雾,并将两个本来就不和谐的国家关系变得更僵。
  这是一场政治暗杀吗?问题出在飞机本身,还是飞行员的失误?俄罗斯的机场方面有没有嫌疑?空难过后,波兰和俄罗斯都派出了调查组,并最终提交了官方报告,认定这是一场意外事故,但猜疑声还是难以平息。事过三年,随着当年各种背景资料和相关人员渐渐浮出水面,我们得以客观地梳理一下这场空难的前因后果。

悲剧


  这是个略带寒意的初春早晨,一架图波列夫-154M客机从华沙起飞,往俄罗斯方向飞去。能容纳167人的机舱并不太满,只坐了88名乘客,但他们的分量却不容小觑:波兰时任总统卡钦斯基及夫人、波兰空军司令布瓦西克中将、波兰礼宾司司长马里乌什·卡扎纳以及波兰各阶层的精英。他们正准备参加一个沉重而极富争议的活动——卡廷惨案纪念日,有些人还专门带去了仪式上用的花环。驾驶舱里的则是波兰最优秀的四名飞行员,他们都是波兰特别航空团的精英航空兵。
  飞机是9点27分起飞的,预计十点多降落到俄罗斯西部的斯摩棱斯克(Smolensk)机场。从那里乘车前往卡廷纪念馆,应该正好能赶上纪念仪式。十点刚过,飞机开始减速,准备下降,周围一片雾霭。
  斯摩棱斯克是距离卡廷纪念馆最近的机场,如果不能准时在这里下降,改飞其他机场的话,他们很可能会错过纪念活动。作为一位注重波兰传统、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在民主运动中备受瞩目的政治家,卡钦斯基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到场悼念大屠杀死难者的。
  驾驶舱内的气氛也紧张起来。随着飞机接近机场,飞行员要处理的工作迅速增加。飞行工程师米夏拉克要做一些引擎性能的计算,因此他需要地面塔台提供一些关键信息,比如当地气温、气压、能见度等。通常来说,英语是民航的通用语言,但斯摩棱斯克是个军用机场,民航客机很少在这里降落,空中管制员只会说俄语。
  于是,处理飞机和塔台间通信的任务落到了机长普罗塔休克头上,他是机组成员中唯一会讲俄语的。
  “早上好,波兰空军101呼叫。”
  “收到,波兰空军101。”塔台控制中心回复,“我们这里有雾,能见度为400米。”
  在这种浓雾中降落,就像眼睛蒙着纱布,从半空跳到一根平衡木上一样。“你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旁边的人都看不清。”斯摩棱斯克的基地主管斯利普琴科事后回忆。更糟的是,斯摩棱斯克机场没有配备无线电着陆导航设备。“这不是我们国家设备最好的机场。”
  飞行员需要先降落到100米飞行高度,以便寻找跑道。找到之后,他们要进行手动降落。
  “气温和气压是多少?”
  塔台回应:“气温2摄氏度,气压745毫米汞柱(993百帕),机场情况不适合降落。”
  一阵沉默之后,机长普罗塔休克作出指示:“继续进场。如果不能降落的话,就用自动驾驶模式复飞(复飞Go around,指飞机在下降着陆过程中,遇到某种特殊情况时,立即中止下滑着陆,重新转入正常上升状态的过程)。”他将飞机再降低了一些,想将地面情况观察得更仔细。
  “根据机组人员的飞行经验,他们知道大雾是不均匀的,前一分钟可能非常浓密,十几分钟后,可能又会有一阵风将雾吹散。”基地主管斯利普琴科推测。
  但当飞机飞近地面时,雾却越来越浓了。“接近外指点标(Outer marker),航向正确,位于下滑道上。”这是从塔台传来的信息。
  紧接着,情况急转直下。正当机组成员紧张地寻找跑道时,驾驶舱内响起了飞行高度过低的警报声。机长决定:“放弃降落,准备复飞。”此时在客舱中,乘客们也感觉到了异样,纷纷系上安全带。
  “注意地形!注意地形!拉起飞机!”警报声一直在不屈不挠地重复。机组成员努力地拉升飞机,但副机长报出的飞行高度却从“90米”、“60米”、“40米”一直下降。当他报出“20米”后,飞机猛烈地颠簸起来,接着开始向左侧翻。客舱内一片惊叫,没有固定住的物体到处翻滚。机组成员仍然试图将飞机控制住,但一切都晚了。
  几秒钟之后,波兰空军101号坠落在森林中,起火,爆炸。
  “离场复飞!”机场塔台仍在发出指示,但再也没有收到回音,控制员们面面相觑。

猜疑


  在卡廷纪念馆,几百人还在等待波兰代表团的到来。“没人能想象这种悲剧的发生。当总统专机坠毁的消息刚传来时,我们还以为是个低级的玩笑。”俄罗斯记者亚基马回忆。但十分钟过后,他看到波兰人开始相拥而泣。
  这个消息也震惊了波兰全国上下,猜疑的情绪开始加入到哀痛中来。“许多波兰人相信,世界刚刚目睹了一起由政敌发动的、有预谋的总统刺杀。人们指责俄罗斯故意在波兰政府知情的情况下,合谋消除了这个危险的政治眼中钉。”波兰记者格波特回忆。“而且,波兰最重要的400个人物中的近100个都在飞机上,我们甚至担心整个波兰政府会垮台。”
  坠机后不久,俄罗斯军方和搜救队伍都赶到了。从一位目击者公布的手机视频中,可以看到事发现场的第一手画面:离机场跑道420米外的森林中,雾和烟四处弥漫,一些树枝和残骸还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飞机碎片撒得到处都是,有些已经焦黑得无法辨认。   人们用消防水管浇熄着剩下的火苗,并试图在一片狼藉中寻找生还者。“当我到达坠机现场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把尸体全移走了?”当时的救援人员卡西亚诺夫回忆。上前察看时,他才明白过来:“满地都是残肢断臂,96人中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唯一保存下来的,是一个压在机舱碎片下的花环,这本来是给卡廷纪念馆带去的。
  俄罗斯派出的空难调查员也到了现场。他们都是洲际航空委员会MAK的成员。他们在事发现场找到的证据是对波兰不利的。首先,当时的大雾根本不适合降落,但波兰飞行员却坚持这样做。但这在波兰民众中引发了更大的公愤,阴谋论者认为这是俄罗斯的借口。为了尽快揭开坠机真相,波兰当局也派出了自己的调查员。
  勒塞克是当时的波兰调查员之一:“我们一共派去了34个人,这是个严峻的挑战。我们采取的程序是,先保留任何可能的事故原因,再通过证据一个个排除。”经过波兰和俄罗斯双方的仔细检查,飞机残骸上没有发现爆炸物质,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飞机是被击落的。双方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政治暗杀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这是一次意外事故。
  那么,事故原因到底是什么?
  勘察事故现场时,调查员找到了飞机撞上的第一棵树,它被撞断的上半截落在了跑道一公里外。经过测量,这棵树的高度应该是11米。
  根据当天值班的机场空管员的说法:“他们没有打算降落,只是尝试进场而已。”当时飞行员的计划是,飞机下降到100米后再飞越机场。“100米是决定高度,低于这个的话,会有撞到地面物体的风险。那时就很难保证可以安全复飞离场了。”
  但让调查员们迷惑不解的是,按照这个最低高度,飞机应该能轻而易举地从机场上空飞过去,而不是撞上11米高的树。也就是说,总统座机当时的高度远远没有100米。这到底是飞机故障,还是机组成员的失误?
  调查员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飞机的黑匣子。

黑匣子


  黑匣子是飞行记录器的俗称,是1953年由澳大利亚的大卫·沃伦博士发明的。它被装在空难中最常被完整保留的机尾上,记录了飞机事故前飞行各系统的运作情况和驾驶舱录音等,是找出事故原因的关键。为了便于寻找,它们如今一般被漆成显眼的橙红色。
  当时的波兰空军101号上装了三个记录仪。其中,驾驶舱录音器和飞行记录仪都是俄罗斯制造的,它们记录下了飞行机组当时的通话和飞机的性能;第三个则是波兰制造的快速存取记录仪。同样保存了飞行数据,但只能由波兰制造商的设备来读取,这就确保了俄罗斯提供的数据真伪可以得到验证。
  首先被找到的是两个俄罗斯制造的黑匣子。仪器被火速送到莫斯科MAK实验室后,所有数据都完好无损地读取了出来。从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中,两国的调查组试图寻找飞机机械故障的征兆,却一无所获。“直到撞上第一棵树为止,飞机似乎没有任何故障。”后来,波兰制造的飞行记录仪也被找到了。经波兰专家读取的数据,跟俄罗斯提供的都一一对应上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被篡改的痕迹,两边数据是完全吻合的。”
  难道,问题真的出在波兰机组成员身上?他们都把目光转到了驾驶舱录音器上。
  “录音刚开始播放,我们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波兰调查员耶迪纳克回忆,“用俄语跟指挥塔通话的似乎是机长的声音,而且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按照民航程序,处理无线电通信是导航员的工作。当飞机起降时,机长需要全神贯注地控制飞机和指挥整个机组,同时处理通信无疑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且还是用外语。但在当时,机长是唯一能讲俄语的人。
  不久之后,他们从录音里听到了更让人惊讶的对话:
  “司长先生,外面有雾,现在的情形不允许我们降落。”这是机长的声音,“我们可以试一下,但不一定能成功。”
  “那,我们的问题就大了。”回答机长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似乎是礼宾司司长卡扎纳。
  几分钟后,卡扎纳的声音又响起:“总统还没有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他在驾驶舱里干什么?

是谁坚持要降落


  飞行安全规则中,机组外的人是禁止在飞行关键时刻进入驾驶舱的,比如在飞机起降时。“根据相关规定,在某个高度之下,飞行员严禁跟飞机内其他人对话,这样才能集中处理手上的工作。”波兰调查员耶迪纳克解释。而在随后的驾驶舱录音中,他们还听到了布瓦西克中将的声音。
  “气温2摄氏度,气压745毫米汞柱,情况不适合降落。”飞行录音中清晰地记载着控制塔发出的警告。在这种情况下,最佳方案是立刻改飞备降机场。为什么机长却充耳不闻,坚持要在浓雾中降落呢?根据履历,这位36岁的机长个人飞行总时长超过了3500小时,是经验最丰富的一级飞行员之一,不太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调查组找来普罗塔休克机长的背景资料,认真分析后,发现了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总统一起飞行了。波兰许多人都记得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2008年8月,总统打算飞往格鲁吉亚首都机场,普罗塔休克当时是副驾驶。机长收到降落的命令后,出于安全考虑,拒绝并改降了其他机场,结果卡钦斯基不得不从阿塞拜疆坐车前往目的地。根据内部人士透露,总统当时大为光火,咆哮着要炒了这位机长。尽管他后来被保了下来,但从此再也没有为总统开过飞机,也在职业生涯上付出了很大代价。这个教训相信所有人都记住了。”波兰记者格波特介绍。
坠机前的最后时刻

  卡钦斯基的法律与公正党政策专家亚当·比兰后来回忆,总统在飞机失事前半小时,曾跟哥哥雅罗斯瓦夫打过电话。后者问他是否已经到了斯摩棱斯克,卡钦斯基回答:“还没有,不过快了。”   卡廷大屠杀70周年的纪念活动是上午11点半开始的。不论从备降的明斯克机场还是莫斯科机场前往,都有三四个小时车程。而从白俄罗斯的维捷布斯克军用机场到卡廷的话,也有111公里,而且手续复杂化。普罗塔休克很清楚,如果不想让卡钦斯基失望的话,他只能尝试降落,即使要冒不小的风险。
  “尽管礼宾司司长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但他在驾驶舱的出现,足以打乱机组成员之间的沟通,以及最终的飞行决策。”波兰调查员勒塞克分析,“加上机长还要用俄语跟指挥塔沟通,让当时的情况更复杂。”
  “继续进场,如果失败的话我们会打开自动驾驶进行复飞。”普罗塔休克按下了自动驾驶的开关,引擎动力猛地加大,帮助飞机重新爬升。但要让复飞功能正常运作,自动驾驶仪需要锁定跑道一端的,名叫ILS Beacon仪器着陆系统的信标。但斯摩棱斯克机场根本没有安装这种信标。普罗塔休克等了5秒钟,发现飞机并没有如计划般爬升起来。等他试图纠正这个错误时,已经太晚了。飞机撞上了第一棵树,开始侧翻。

被重设的高度计


  “注意地形,注意地形,拉升飞机!”
  根据黑匣子的录音,坠毁前16秒,这种警报一共响起过8 次。这说明飞机高度一直过低,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应该立刻拉升飞机。但驾驶员似乎一直充耳不闻,直到最后一刻才采取措施。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
  调查员们一头雾水。他们在黑板上标出了飞机的实际飞行路径,并根据录音中导航员报出的飞机高度,将它们一一对应。就在导航员报完“20米”时,飞机第一次撞上树的颠簸声响起,而就如之前所说,这棵树明明只有11米高。这是怎么回事?机组人员居然连当时的飞行高度都搞错了?
  “从黑匣子的数据看,高度计本身没有显示故障,但它的读数突然变动了几次。”气压高度计是利用大气压力来显示飞机海平面高度的,飞行高度越低,气压就越高。在飞机进场时,飞行员一般会根据机场的海平面高度来重设高度计。但在波兰空军101号上,这种重设被操作了几次,结果读数比实际高度要高出不少。飞行员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调查员向特别航空团里其他飞行员提出了这个问题。答案是:气压高度计连接着一套名叫TAWS的地形高度警报系统,录音中的警报正是它发出的。它预先输入了世界上大部分主要机场的位置,当飞机降落过低时就会响起。但这套系统有个烦人的问题,当遇到没有相关资料的机场(比如斯摩棱斯克),飞机降落时经常会触发警报,即使当时的高度并没有问题。久而久之,一些飞行员就养成了无视警报,甚至故意错误重设来停止警报的危险习惯。
  那么,导航员报出的高度又是哪里读的呢?“无线电高度计!”多数大型喷气式客机都会配备两种高度计,除了气压高度计外,还有一个无线电高度计,它是靠无线电波的反射来推断飞机与地面距离的。
  在平整的地面上方,这个读数是比较准确的。但斯摩棱斯克基地附近的地形却很复杂,飞机要在重重山谷上方飞过,底下的地面不断起伏。“最初进场的时候,使用无线电高度计就是个严重错误。”波兰调查员认为。当无线电高度计读数是100米时,它探测到的刚好是一个谷底,而机场却在谷峰顶部。由于周围的浓雾,飞行员根本看不到地形。等飞机接近机场时,离地距离猛地缩减了,飞行员根本来不及拉升飞机,就撞上了树。
  结果,两个至关重要的高度计,一个被违规重设成读数错误,另一个又遇到了不合适的地形,直接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失误。

机场的责任


  对于斯摩棱斯克机场的复杂地形,以及当时糟糕的降落条件,最清楚不过的当属机场空管员了。他们为什么没有作出正确的指引和警告,还是准许波兰空军101号降落呢?
  询问了值班的空管员后,波兰调查组有点吃惊:“明明知道那天有这么重要的飞机,机场却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他们的设备非常差,甚至连飞机是否在正确的下降轨迹上都很难判断,还要靠机长的报告来确定飞机高度。”因此,当飞机正处于危险的低空飞行时,空管员还是发出了确认航向正确的指示。“接近外指点标,航向正确,处于下滑道上。”
  更重要的是,俄罗斯空管员并没有让飞机改道的权力。“他们其实是不愿意让飞机降落的。在机长决定降落前,他们就想说服上级,让飞机改降备用机场。”波兰调查员耶迪纳克说。但波兰总统的飞机应该在哪里下降,不是航空部门或斯摩棱斯克机场的空管员能决定的,他们只能指望机长主动放弃降落。从这个角度看,俄罗斯空管员跟机长一样,面临着来自外界的压力,这让他们都错过了作出正确决定的机会。
  这场空难过后,负责搭载波兰官员的特别航空团解散了。一年后,波兰内政部长杰兹·米勒向全世界公开了调查结果。两国的调查报告都把最大的责任归到了波兰飞行员身上,而波兰的报告还谴责了斯摩棱斯克机场的不良状况,俄罗斯的报告则对此表示反对。尽管阴谋怀疑论仍然存在,但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机组人员永远应该在制定决策上将安全放在首位。只是,为这个教训所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
  (本文部分细节来自“黑匣子”及Cinef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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