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丈夫廉价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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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可悲的绝对不是得不到爱,也不是得到又失去了爱,而是满心满意的爱落入了华丽的陷阱,当成命运产珍惜的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还记得,认识他的那天,天空蔚蓝得有些耀眼。我安静地坐在公园的竹椅上听着《后弦》,一个不经意地抬头,就看见他在我对面不远的竹椅上对着我笑。这是一个非常绚美的镜头,蓝天绿树,伴着忧伤的音乐,还有一个温柔的笑容。真的,当我微微点头作为回应的时候,我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他有个非常诗意的名字叶宇航。那时,他还在医科大学里读药剂师专业,而我在同城的师范学院里读中文,我们都正值大三。
  见面是如此的自然,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他的一颦一笑,甚至那会跳舞的酒窝,都好像在梦里见过。他真的很阳光,一如他阳光的名字,气宇轩昂而又不奶油。一见倾心的美妙感觉将我们的心灵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浪漫的季节开始了。
  他很勤奋,总喜欢躲在实验室里研究药品,甚至连一些研究生们都自叹不如。于是,经常有老师找他帮忙,他也得了一些小费。每笔收入,他都会毫不吝惜地全部换成礼物送给我,小到几十元的口红,大到几千元的衣服。他的口头禅是:你美丽,我的幸福。那段日子,感觉就好像活在蜜罐里,每一天都阳光明媚,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十一长假,他刚参加完一个生物药品公司的药品研发活动,赚了一笔钱,他提议出去旅游。我一直想看看秋天的海,于是,我们就去了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我们租了一顶帐篷,晚上在海边露营。
  那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浪漫。满天的星斗,与我们一起听海浪的吟唱,斑驳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温柔……
  他突然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用力亲吻我的唇。我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呆了,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他喘着粗气颓然地坐在了海滩上,失望的表情爬满了涨红的脸。
  我无奈地说着对不起,然后钻进了帐篷里。这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有的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劝说着自己。
  没想到,十月初的海边,到了晚上竟然如此寒冷,披上了所有能披的衣物,我还是不停地打颤。本想让他的怀抱给自己取暖,却又怕引来尴尬的欲望。他倒了一杯牛奶给我,喝了吧,增强一点抵抗力。我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身体果然开始暖和了,一股股热流慢慢地在体内流窜。
  怎么样了些?暖和点了吗?他微笑着问。我感激地点点头。
  可一会儿,我就感觉周身像火烧般的发烫,一阵接一阵的烦躁让我口干舌燥。这时候,他也说怎么忽然变天了?有点热了呢。说完,他脱去了外衣。我也脱掉了外衣、衬衣,只剩内衣和内裤了。我羞涩得不知所措,我们虽然谈了一年的恋爱了,但除了接吻、牵手,什么都没有做过。可此时,所有的羞涩都被我扔在了脑后,因为实在是太热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特别渴望他来抱我,亲我,抚摸我,一种难以名状的欲火瞬间融化了我的坚强。我不可自抑地贴了过去。他没有拒绝,热切地迎接着我的激情,他的舌尖好烫,急促的呼吸似乎要淹没黑夜的寂静,鼻尖,嘴唇,脖颈……意乱情迷的我,早已忘记了自己苦苦守护的底线,放荡地把自己的身体融化在了火里。
  那是我们的初夜,美好而刻骨。可我并不知道,这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毕业后,他如愿地去了某科研机构,研制保健品,而我则在他老板的关照下,去了附近的小学教语文。我们很快结婚了,有了一个温馨如意的小家。
  那天下班,他兴奋地带回几盒药,说是新上市的补品,单位发的。这两天,我正被学生的作文累得焦头烂额,便欣喜地开始服用。服用的头两天,兴许是药物真的起了作用,也或者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我真的感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明朗了不少。我还在他面前夸他,说这样的好东西以后多带些回来。
  可吃到第六天,我就感觉到有点异样了。精神开始不集中,坐在办公室里也烦躁不安,对学生开始不耐烦起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会是你快来例假了吧,果然,在第八天的时候,我来例假了,虽然比正常的时候提前了一周,但对他的预测却一点也没在意。反倒为自己的多心而暗自偷笑。
  例假结束之后,我继续服用。又出现了之前的症状,那几盒保健品被我扔进了垃圾箱。
  一个礼拜后,他下班回来,又带回来一盒保健品,说是老板从美国带回来的,包装盒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英文。他说,送人吧,万一自己吃了再出现上次的不良反应。但我比较相信美国货的质量。于是,当晚,我就开始服用。
  这次,倒没有什么不良的感觉,只是,从服用的第四天起,我就有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这欲望似火一样,扰得我心绪不宁。我甚至在上班的时候,脑海里也会出现和他在床上缠绵的镜头。我为自己的想法而羞愧万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晚上回来后,我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动要了他。从头到尾,我都疯狂地掠取。他好像更兴奋,不断地迎合我,玩着新花样。我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美妙中,我惊奇地发现,原来大自然的呼唤如此神奇,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整晚地在床上翻滚。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微笑地说,昨晚你怎么了?我羞红了脸,扭头跑进了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疯狂之后,我身体的不适感觉有了许多缓解,忍不住自嘲说,原来是好多天不做爱的缘故啊。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在连续服用半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皮肤红润了起来,这药难道有美容的功效?而且,乳房也好像比之前丰满了一些,这让我大喜过望。当我兴奋地回家告诉他的时候,他也很高兴,连连说,明天,我再给老板要两盒,干脆加大用量,说不定效果更神奇呢。
  第二天,他果然从老板那里又要了两盒。我听取了他的意见,加倍了用量。
  服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的身体又开始了没来由的烦躁,总觉得干渴,一种莫名的欲望正一点点地吞噬着自己的心。我甚至会不自觉地把眼神扫向男同事的私处,这让我原本烦躁的心更是不安起来,难道真的是药物的副作用?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破天荒地提前下班了,桌子上摆了丰盛的饭菜,而且带回来一个男同事。他笑着告诉我,今天又研制出了一种保健药品,老板大发慈悲,提前放他们下班,所以就回到家里来庆贺了。
  他的同事我认识,小李,平时也在一起吃过饭。
  天气闷热,客人挥汗如雨。他就说,脱了上衣吧,又不是外人。于是,小李就把上衣脱了,露出了古铜色健壮的胸肌。那一刻,我忽然心跳加速,脸上一阵燥热。我赶紧找了个理由进了厨房,站在水龙头旁努力让自己清醒。他进来了,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敷衍着说有点头晕,就去了卧室躺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刚才小李那迷人的身体。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可却毫无效果。
  他推门进来说,要去超市买酒,让我出去陪陪客人。坐在小李的身旁,我似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无意中,我碰触到了他的胳膊,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朝着我微笑。我中邪一样地猛地上前抱住了他,疯狂地抚摸着他的身体,疯狂地亲吻他。他先是惊慌地拒绝,然后就乖乖地回应我。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短暂而刺激的激情,让我重重地迷失了自己。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餐桌旁。
  那晚的偷情深深地刺疼了我。面对他疼爱的眼神,我被内疚和自责重重包围了。我到底怎么了?一向传统的我,怎么会有今天的放荡?
  我不敢对他说,我怕一旦我说出了所有,便会永远地失去他,失去这个家。噩梦开始上演,无尽的悔恨让我快崩溃了。
  那天,为了找毕业证书,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书柜。正翻找的时候,一个笔记本掉在了地上。这个笔记本真漂亮,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呢?打开一看,原来都是丈夫写的一些论文的摘要,这家伙还挺用功的。可翻着翻着,我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秘密!
  新研制药物的实验报告:
  10月2号,青岛的海边,她服用了大量药剂,5分钟后开始出现性欲望……
  次年8月17号,她开始服用第一粒,无明显反应。
  8月23号,她有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看起来比较浮躁。
  9月5号,开始出现连续的性幻想……
  9月7号,和小李做爱……
  我只感觉天要塌了下来,原来我身体里的一切躁动都是他给我的保健品搞的鬼。他,我深深爱着的丈夫,我宁愿用生命去呵护的男人,竟然用自己妻子的身体为自己的产品做实验!而他竟然伪装得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他竟然导演了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情!原来我只是一个美丽的小丑,在他的指挥下不停地跳舞。
  我的心完全被揉碎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所谓的婚姻吗7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本日记本和离婚协议书,等着穿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回家……
  
  编辑/流离 E-mail:maggie2836@yahoo.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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