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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前院长牟善
初教授是著名心脏内科专家，党和国家、军队领导人
刘伯承、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王震、邓小平、杨尚
昆等都先后在解放军总医院南楼临床部接受过他的
保健治疗。作为中央保健委员会专家小组副组长和内
科总医师，牟善初教授曾被国内外传媒誉为“中国开
国元勋的健康卫士”、“支撑中国政治巨人的保健神
医”。
捣鬼受命，担任刘伯承元帅医疗保健组组长
从1973年开始，81岁高龄的刘伯承元帅出现神
智不清、四肢抽搐等症状，不能吃喝，不能坐卧，经常
扭转痉挛，医学上称“静坐不能”。全国各地前来会诊
的专家认为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所以用了大量的进口
强安定剂来治疗。但是症状没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了，致使一批又一批负责的专家对治疗失去了信心。
于是在1974年，当时的军委秘书长罗瑞卿下令，调第
四军医大学内科主任牟善初教授来京，担任刘伯承医
疗保健组的组长。
到任后第一次见到军功赫赫的刘帅时，牟善初简
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昔日与邓政委率军
挺进大别山，淮海战役挥师扫千军的元帅，如今流着
口水，坐卧不宁，不停地喊着“走啊，走啊”。一次，罗瑞
卿、杨成武将军前来探视，看到当年叱咤风云、威风凛
凛的刘帅眼下倍受病魔的折磨，不禁失声痛哭。这一
切都深深地刺痛了牟教授的心。
一天深夜，周恩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专门召见了
牟善初，总理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就是负责刘帅医
疗小组的牟善初同志吧，你辛苦了。”随后，总理详细
地询问了刘帅的病情、治疗方案以及牟善初个人的情
况。听完汇报后，总理亲切和蔼地说：“你们要积极想
办法努力减轻病痛对刘帅的折磨。刘帅为革命戎马一
生，我们应当尽可能让他的晚年幸福一些。”聆听完总
理一席话，望着总理那清瘦的面颊，牟善初发自肺腑
地说：“总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您也务必要
保重啊!”
为了深人了解病情、对症下药，牟教授日夜守在
刘帅的床前，细致人微地观察每一个症候，详细询问
病情的来龙去脉、枝端末节，然后一头扎进图书馆，在
浩如烟海的国内外最新医学书刊中翻阅查找，终于在
一本德国医学文献中发现了这种进口强安定剂临床
应用的宝贵资料：长期服用会使病人出现情绪急躁、
坐卧不宁、手脚痉挛等现象。
由此，牟善初确认了我国第一例因服用强安定剂
药品诱发的帕金逊氏综合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顾
反对意见，勇于拍板，大胆地提出了停药的主张。谁知
停药后，年过八旬的老人出现了强烈的反弹症状——
愈加焦躁不安，蹬腿伸臂，大喊大叫，苦不堪言。此时，
人们担心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牟善初。作为一名
“身经百战”的老教授，面对困境他并没有乱方寸，而
是苦苦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偶然间，一个抽烟的
人引发出他的联想“戒烟的人烟瘾一旦上来，会万般
难受，但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彻底摆脱痛苦的折磨。
刘帅现在的情况不也是同样吗?只要度过‘反跳期’，
便有可能减轻或消除症状”。
征得刘帅夫人汪荣华同意后，牟善初坚持给刘帅
改用口服普通镇静药来进行调节。一周后，刘帅坐卧
不宁、痉挛抽搐的症状果然减轻，有明显好转。半个月
后，服用进口药引起的副作用基本消除，刘帅终于能
安然入睡了。
此后，刘帅靠鼻饲维持生命，又在病榻上度过了
十余年。这真可谓他生命历程中的又一大奇迹。
1986年，94岁高龄的刘伯承元帅逝世，夫人汪荣
华在给党中央的信中这样写道：“伯承同志虽因不治
而逝世，但是医疗组以他们付出的极大心血和辛劳，
换来了伯承同志病情有所好转、相对平稳的13年，我
对他们表示深切的感谢。”
图庆35周年，叶帅病情告急；中央要求，
大喜之时不要有大悲
1977年8月，中央保健委员会决定调牟善初到
叶剑英身边工作，担任叶帅医疗保健组的副组长，同
时兼任刘伯承医疗保健组的组长。
牟善初和叶帅最早是在1960年认识的。当时，负
责全军军事训练和院校工作的叶剑英在西安视察时
患了肺炎，经过牟善初的精心治疗，叶帅很快恢复了
健康。通过这次接触，叶帅记住了牟善初，两人可以说
是老相识了。
在1984年的国庆前夕，87岁的叶剑英元帅患了
肺炎，采用抗生素治疗后，由于胃肠道菌种的失调，而
导致严重的腹泻，身体十分虚弱，几乎处于休克状态，
情况万分危急。
国家领导人密切关注着叶帅的病情变化，解放军
总医院每天都有一份病情报告上报中央办公厅。
外交部也关照各驻外使领馆要有所准备。
叶帅的亲属甚至都在悄悄地准备后事。
粉碎“四人帮”后，叶帅当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
在国家百废待举、百业待兴的过程中，他起着举足轻
重的作用。
当时，由于组长邓家栋教授另有任务，所以担任
副组长的牟善初主持全面工作，领导着一个由呼吸、
心脏、神经、消化、麻醉、外科、营养等多种学科、几十
位全国知名教授组成的专家组。中央对医疗组的要求
是：无论如何要争取让叶帅过十一，也就是说国庆35
周年的喜庆中不要有大悲发生。
在巨大的压力下，牟教授陷人了两难的境地：停
用抗生素，肺炎加重后会有生命危险；继续使用抗生
素，腹泻控制不住后果也不堪设想。任何选择都关系
到国家重要领导人的生命，这风险、这责任非同一般
p阿!
然而，对于牟善初来说，从服从命令、来京报到之
日起，个人的一切早已置之度外了。
眼下，必须当机立断，抓主要矛盾：停用抗生素!
这个看似有悖常理的意见一亮出，就遭到了众人的反
对。平时性格温和的牟教授在关键时刻往往能表现出
特有的果断和冷静，并且敢于负责。在他的坚持下，口
服、注射、液体中抗生素统统停用；为确保肺炎的不发
展、不恶化，他使用了除抗生素之外的一切有利于治
疗肺炎的药物。同时，牟教授又和营养专家一道精心
选择饮食，经过调善，使叶帅渐渐恢复了体力；而随着
抵抗力的增强，肺炎也逐步有所好转。
伴随着建国35周年的庆典，叶帅又一次从疾病
中被解救出来，不仅度过了十一，而且又闯过了一道
道难关，生命一直延续到90高龄。这期间包含着牟善
初多少的心血和辛劳啊!
王震副主席病危入院，立下遗嘱后又奇迹屠
般地延续了9年
1993年4月5日，新华社向全国人民公布了国
家主席王震逝世前留下的遗嘱：
“我写于后的话，请留作未来要用之时勿误。我的
半辈子是享受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最好的治疗。余
若遇不治之病，则请让安详寿终，勿予抢救，是嘱。寿
终之后送太平间作病理、生理解剖。凡可作科研标本
者，取下作科研用，余下送去火化。骨灰撒在天山上，
永远为中华民族站岗，永远向往壮丽的共产主义。”
遗嘱的日期是1983年9月1日。老将军何以在
9年前立下遗嘱呢?一时间各种猜测纷云。其实事情
很简单，9年前，是牟善初和医疗小组把王震副主席
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1983年，王老因肺炎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当时
他喘得很厉害，一分钟呼吸达40多次，情况十分严
重。看到家属沉重的表情和医护人员急匆匆来回奔走
的严肃神态，老将军心明如镜。于是，郑重地写下了
“遗嘱”。
作为从事多年老年医学研究的专家，牟教授非常
清楚肺炎对于一个74岁的老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
有尽快查出引起肺部炎症的细菌，对症下药，才能有
效控制病情的进一步发展。
经过反复查找，最后从吸出的痰中培养出一种叫
“粪链球菌”的细菌，牟教授立刻决定用针对性很强的
抗生素进行治疗，从而使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为挽回
王老生命争取了时间。42天后，已濒临昏迷状态的王
震将军基本恢复了健康。
最惊心动魄的一幕是1991年冬天，王震副主席
再次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人院后病情迅速恶化，报
了病危。当时，正在武汉开会的牟善初突然接到湖北
省委和省人大的通知，要他火速回京，，
医院很快成立了牟善初为组长的医疗小组，每日
会诊两次，如遇病情变化，牟善初则组织专家不分昼
夜随时会诊研究，制定治疗方案。
插了鼻管以后，为了减轻王老的痛苦，牟教授在
院领导的支持下，又做出了实施手术的决定。牟教授
带领一班人马，接连闯过了呼吸衰竭、肾功能衰竭、严
重心律紊乱、胃肠功能紊乱、吸收不良症和严重贫血
等一道道医学难关，使病情得到控制并逐渐好转。
由于正确的诊断治疗、精心的营养和调理，一段
时间后，王老可在别人的搀扶下行走50多米，而且奇
迹般地会见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日本前首相田中角
荣。此后，一度在党和国家重大活动中很少露面的王
震，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中。
在抢救王震的过程中，牟教授常常连续奋战十几
个小时，废寝忘食。最关键的时候，他24小时全天守
候观察。就在王老最后的日子里，牟善初一个月中没
有走出过王老寓所的院子。
1993年3月12日，王震副主席在广州逝世。
在北京的总结会上，牟善初说到：尽管做了最大
的努力，但终因没能挽救王震同志的生命而感受到内
疚和沉痛。
王震夫人王季青则在家中拉着牟善初的手说：
“谢谢牟教授，王老的病情很重，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
力。”中秋节时，王震夫人还派孙女专程给牟善初送去
了月饼。
参加了对邓小平的保健抢救工作；中央军
县主席江泽民亲自签暑命令，为他荣记一等功
从事保健工作以来，牟善初参加了无数次中央领
导、军队高级干部的保健、治疗和抢救工作，南楼高干
病房的每一次重大抢救几乎都有他的身影，对中共第
二代领导核心邓小平的保健也不例外。
1995年，邓小平经历了一段起死回生的病情变
化。在他患病的期间，病情忽然发生了变化，医疗小组
请了许多专家会诊，研究治疗方案。每当大家的意见
出现分歧时牟善初往往能够综合各方，勇于拍案，敢
于决定，由于他丰富的临床经验和高超的医疗技术，
使这位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得以转危为安。在邓小平
的整个保健、抢救过程中，作为医疗组的负责人之一，
牟善初起了很大的作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25年的保健生涯中，作为医疗组的决策人，牟
教授善于博采众家之长，集思广益；又敢于承担责任，
果断拍板。多次主持重大医疗抢救工作，决策正确，做
到了慎之又慎，无一次失误，使他负责保健的共和国
领导人都超过了90高龄。在首长和同行们心目中，他
是位可敬可信的一代名医。只要有他在，病人感到安
心，家属感到放心。一位领导人曾对牟教授有这样的
评价：“治疗有方，临危不乱，有大将风度。”
为此，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1997年签署命令，为
牟善初荣记一等功。
然而面对荣誉，牟教授始终能够泰然处之。虽然
拿着和军委主席同样多的工资，而且在中国最高领导
层颇有知名度，但他从为人处事到日常生活，都更像
一个我们身边平和普通的老人。
耄耋之年的牟善初，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坎坷，再
加之特殊的职业生涯，其人格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
的地步。“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走”，便是其人格
魅力的精髓所在。
初教授是著名心脏内科专家，党和国家、军队领导人
刘伯承、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王震、邓小平、杨尚
昆等都先后在解放军总医院南楼临床部接受过他的
保健治疗。作为中央保健委员会专家小组副组长和内
科总医师，牟善初教授曾被国内外传媒誉为“中国开
国元勋的健康卫士”、“支撑中国政治巨人的保健神
医”。
捣鬼受命，担任刘伯承元帅医疗保健组组长
从1973年开始，81岁高龄的刘伯承元帅出现神
智不清、四肢抽搐等症状，不能吃喝，不能坐卧，经常
扭转痉挛，医学上称“静坐不能”。全国各地前来会诊
的专家认为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所以用了大量的进口
强安定剂来治疗。但是症状没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了，致使一批又一批负责的专家对治疗失去了信心。
于是在1974年，当时的军委秘书长罗瑞卿下令，调第
四军医大学内科主任牟善初教授来京，担任刘伯承医
疗保健组的组长。
到任后第一次见到军功赫赫的刘帅时，牟善初简
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昔日与邓政委率军
挺进大别山，淮海战役挥师扫千军的元帅，如今流着
口水，坐卧不宁，不停地喊着“走啊，走啊”。一次，罗瑞
卿、杨成武将军前来探视，看到当年叱咤风云、威风凛
凛的刘帅眼下倍受病魔的折磨，不禁失声痛哭。这一
切都深深地刺痛了牟教授的心。
一天深夜，周恩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专门召见了
牟善初，总理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就是负责刘帅医
疗小组的牟善初同志吧，你辛苦了。”随后，总理详细
地询问了刘帅的病情、治疗方案以及牟善初个人的情
况。听完汇报后，总理亲切和蔼地说：“你们要积极想
办法努力减轻病痛对刘帅的折磨。刘帅为革命戎马一
生，我们应当尽可能让他的晚年幸福一些。”聆听完总
理一席话，望着总理那清瘦的面颊，牟善初发自肺腑
地说：“总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您也务必要
保重啊!”
为了深人了解病情、对症下药，牟教授日夜守在
刘帅的床前，细致人微地观察每一个症候，详细询问
病情的来龙去脉、枝端末节，然后一头扎进图书馆，在
浩如烟海的国内外最新医学书刊中翻阅查找，终于在
一本德国医学文献中发现了这种进口强安定剂临床
应用的宝贵资料：长期服用会使病人出现情绪急躁、
坐卧不宁、手脚痉挛等现象。
由此，牟善初确认了我国第一例因服用强安定剂
药品诱发的帕金逊氏综合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顾
反对意见，勇于拍板，大胆地提出了停药的主张。谁知
停药后，年过八旬的老人出现了强烈的反弹症状——
愈加焦躁不安，蹬腿伸臂，大喊大叫，苦不堪言。此时，
人们担心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牟善初。作为一名
“身经百战”的老教授，面对困境他并没有乱方寸，而
是苦苦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偶然间，一个抽烟的
人引发出他的联想“戒烟的人烟瘾一旦上来，会万般
难受，但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彻底摆脱痛苦的折磨。
刘帅现在的情况不也是同样吗?只要度过‘反跳期’，
便有可能减轻或消除症状”。
征得刘帅夫人汪荣华同意后，牟善初坚持给刘帅
改用口服普通镇静药来进行调节。一周后，刘帅坐卧
不宁、痉挛抽搐的症状果然减轻，有明显好转。半个月
后，服用进口药引起的副作用基本消除，刘帅终于能
安然入睡了。
此后，刘帅靠鼻饲维持生命，又在病榻上度过了
十余年。这真可谓他生命历程中的又一大奇迹。
1986年，94岁高龄的刘伯承元帅逝世，夫人汪荣
华在给党中央的信中这样写道：“伯承同志虽因不治
而逝世，但是医疗组以他们付出的极大心血和辛劳，
换来了伯承同志病情有所好转、相对平稳的13年，我
对他们表示深切的感谢。”
图庆35周年，叶帅病情告急；中央要求，
大喜之时不要有大悲
1977年8月，中央保健委员会决定调牟善初到
叶剑英身边工作，担任叶帅医疗保健组的副组长，同
时兼任刘伯承医疗保健组的组长。
牟善初和叶帅最早是在1960年认识的。当时，负
责全军军事训练和院校工作的叶剑英在西安视察时
患了肺炎，经过牟善初的精心治疗，叶帅很快恢复了
健康。通过这次接触，叶帅记住了牟善初，两人可以说
是老相识了。
在1984年的国庆前夕，87岁的叶剑英元帅患了
肺炎，采用抗生素治疗后，由于胃肠道菌种的失调，而
导致严重的腹泻，身体十分虚弱，几乎处于休克状态，
情况万分危急。
国家领导人密切关注着叶帅的病情变化，解放军
总医院每天都有一份病情报告上报中央办公厅。
外交部也关照各驻外使领馆要有所准备。
叶帅的亲属甚至都在悄悄地准备后事。
粉碎“四人帮”后，叶帅当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
在国家百废待举、百业待兴的过程中，他起着举足轻
重的作用。
当时，由于组长邓家栋教授另有任务，所以担任
副组长的牟善初主持全面工作，领导着一个由呼吸、
心脏、神经、消化、麻醉、外科、营养等多种学科、几十
位全国知名教授组成的专家组。中央对医疗组的要求
是：无论如何要争取让叶帅过十一，也就是说国庆35
周年的喜庆中不要有大悲发生。
在巨大的压力下，牟教授陷人了两难的境地：停
用抗生素，肺炎加重后会有生命危险；继续使用抗生
素，腹泻控制不住后果也不堪设想。任何选择都关系
到国家重要领导人的生命，这风险、这责任非同一般
p阿!
然而，对于牟善初来说，从服从命令、来京报到之
日起，个人的一切早已置之度外了。
眼下，必须当机立断，抓主要矛盾：停用抗生素!
这个看似有悖常理的意见一亮出，就遭到了众人的反
对。平时性格温和的牟教授在关键时刻往往能表现出
特有的果断和冷静，并且敢于负责。在他的坚持下，口
服、注射、液体中抗生素统统停用；为确保肺炎的不发
展、不恶化，他使用了除抗生素之外的一切有利于治
疗肺炎的药物。同时，牟教授又和营养专家一道精心
选择饮食，经过调善，使叶帅渐渐恢复了体力；而随着
抵抗力的增强，肺炎也逐步有所好转。
伴随着建国35周年的庆典，叶帅又一次从疾病
中被解救出来，不仅度过了十一，而且又闯过了一道
道难关，生命一直延续到90高龄。这期间包含着牟善
初多少的心血和辛劳啊!
王震副主席病危入院，立下遗嘱后又奇迹屠
般地延续了9年
1993年4月5日，新华社向全国人民公布了国
家主席王震逝世前留下的遗嘱：
“我写于后的话，请留作未来要用之时勿误。我的
半辈子是享受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最好的治疗。余
若遇不治之病，则请让安详寿终，勿予抢救，是嘱。寿
终之后送太平间作病理、生理解剖。凡可作科研标本
者，取下作科研用，余下送去火化。骨灰撒在天山上，
永远为中华民族站岗，永远向往壮丽的共产主义。”
遗嘱的日期是1983年9月1日。老将军何以在
9年前立下遗嘱呢?一时间各种猜测纷云。其实事情
很简单，9年前，是牟善初和医疗小组把王震副主席
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1983年，王老因肺炎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当时
他喘得很厉害，一分钟呼吸达40多次，情况十分严
重。看到家属沉重的表情和医护人员急匆匆来回奔走
的严肃神态，老将军心明如镜。于是，郑重地写下了
“遗嘱”。
作为从事多年老年医学研究的专家，牟教授非常
清楚肺炎对于一个74岁的老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
有尽快查出引起肺部炎症的细菌，对症下药，才能有
效控制病情的进一步发展。
经过反复查找，最后从吸出的痰中培养出一种叫
“粪链球菌”的细菌，牟教授立刻决定用针对性很强的
抗生素进行治疗，从而使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为挽回
王老生命争取了时间。42天后，已濒临昏迷状态的王
震将军基本恢复了健康。
最惊心动魄的一幕是1991年冬天，王震副主席
再次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人院后病情迅速恶化，报
了病危。当时，正在武汉开会的牟善初突然接到湖北
省委和省人大的通知，要他火速回京，，
医院很快成立了牟善初为组长的医疗小组，每日
会诊两次，如遇病情变化，牟善初则组织专家不分昼
夜随时会诊研究，制定治疗方案。
插了鼻管以后，为了减轻王老的痛苦，牟教授在
院领导的支持下，又做出了实施手术的决定。牟教授
带领一班人马，接连闯过了呼吸衰竭、肾功能衰竭、严
重心律紊乱、胃肠功能紊乱、吸收不良症和严重贫血
等一道道医学难关，使病情得到控制并逐渐好转。
由于正确的诊断治疗、精心的营养和调理，一段
时间后，王老可在别人的搀扶下行走50多米，而且奇
迹般地会见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日本前首相田中角
荣。此后，一度在党和国家重大活动中很少露面的王
震，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中。
在抢救王震的过程中，牟教授常常连续奋战十几
个小时，废寝忘食。最关键的时候，他24小时全天守
候观察。就在王老最后的日子里，牟善初一个月中没
有走出过王老寓所的院子。
1993年3月12日，王震副主席在广州逝世。
在北京的总结会上，牟善初说到：尽管做了最大
的努力，但终因没能挽救王震同志的生命而感受到内
疚和沉痛。
王震夫人王季青则在家中拉着牟善初的手说：
“谢谢牟教授，王老的病情很重，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
力。”中秋节时，王震夫人还派孙女专程给牟善初送去
了月饼。
参加了对邓小平的保健抢救工作；中央军
县主席江泽民亲自签暑命令，为他荣记一等功
从事保健工作以来，牟善初参加了无数次中央领
导、军队高级干部的保健、治疗和抢救工作，南楼高干
病房的每一次重大抢救几乎都有他的身影，对中共第
二代领导核心邓小平的保健也不例外。
1995年，邓小平经历了一段起死回生的病情变
化。在他患病的期间，病情忽然发生了变化，医疗小组
请了许多专家会诊，研究治疗方案。每当大家的意见
出现分歧时牟善初往往能够综合各方，勇于拍案，敢
于决定，由于他丰富的临床经验和高超的医疗技术，
使这位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得以转危为安。在邓小平
的整个保健、抢救过程中，作为医疗组的负责人之一，
牟善初起了很大的作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25年的保健生涯中，作为医疗组的决策人，牟
教授善于博采众家之长，集思广益；又敢于承担责任，
果断拍板。多次主持重大医疗抢救工作，决策正确，做
到了慎之又慎，无一次失误，使他负责保健的共和国
领导人都超过了90高龄。在首长和同行们心目中，他
是位可敬可信的一代名医。只要有他在，病人感到安
心，家属感到放心。一位领导人曾对牟教授有这样的
评价：“治疗有方，临危不乱，有大将风度。”
为此，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1997年签署命令，为
牟善初荣记一等功。
然而面对荣誉，牟教授始终能够泰然处之。虽然
拿着和军委主席同样多的工资，而且在中国最高领导
层颇有知名度，但他从为人处事到日常生活，都更像
一个我们身边平和普通的老人。
耄耋之年的牟善初，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坎坷，再
加之特殊的职业生涯，其人格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
的地步。“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走”，便是其人格
魅力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