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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48年10月21日，长春和平解放，加速了整个辽沈战役的进程。解放过程中，除军事打击外，中共地下工作者也进行了不懈努力，最终促成国民党60军军长曾泽生等人率部起义。本文主要分析中共长春地下党在国民党60军、新7军中的发展情况，展现其在长春解放中所做的贡献。
关键词解放战争 中共 地下党
作者简介：苏科研，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1)04-290-02
1948年7月，解放军已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9月12日，东北野战军发动辽沈战役，拉开战略决战的序幕。伴随着辽沈战役隆隆的炮声，中共长春地下党在隐蔽战线上也进行着没有硝烟却同样激烈万分的战斗。长春的和平解放，离不开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骁勇善战，也离不开中共长春地工人员的艰苦斗争。中共长春地下党对国民党军政情报的获取，对国民党高级将领及军队的策反，做出了巨大贡献。
长春解放前，困守长春的国民党军主要为国民党第60军和国民党新编第7军。其中，60军系龙云一手培养起来的滇军部队，新7军系蒋介石嫡系部队。由于蒋介石采取维护嫡系、削弱地方的手段，使得作为地方军队的60军备受排挤和打压。也因此，中共在60军中的发展情况要优于新7军。
一、在60军中的发展
中共在60军中的发展由来已久，按照党员数量和活跃程度大致可分为如下时期：
（一）第一阶段：初创时期——1924-1938
第一次国共合作时，中共就有个别党员在滇军中开展工作。抗战爆发后，滇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60军，中共派往该军工作的党员又有增加。其中有些党员受该军184师师长张冲邀请，到部队开展工作。如张冲的同乡、中共党员张永和到184师任师政治部主任。随同张永和同时到达该师的，还有中共党员刘孟田。不久，国民党云南昆明军分校教官、中共党员杨重，也受云南地方党组织的派遣来到60军184师。
1938年4月，张冲在汉口秘密会见了中共著名将领叶剑英，进一步了解中共的方针、政策，表示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并请党从延安派人到184师工作。八路军武汉办事处遂将周时英、张天虚、薛孤帆、杨华等介绍到60军184师开展工作，并“成立了第一个中共地下党支部，周时英任支部书记”①。此时地下党员的主要工作是：在支部的领导下，宣传党的统战政策、团结部队中的进步官兵、开展政治思想工作、鼓励全师将士驱逐日本侵略者，为保卫中华而英勇杀敌。在扼守禹王山的战斗中，中共地下党支部书记周时英率领全体中共地下党员，深入前沿阵地，积极配合师政工队其他队员，做好宣传和战勤工作。通过办阵地小报、演唱抗战歌曲等方式鼓舞全师官兵的士气；或送给养和慰问品、动员民工抢救伤员，为战斗在阵地上的官兵服务。通过他们的辛勤工作，184师官兵的思想面貌焕然一新，军容军威大振，在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中，为祖国和人民立下了不朽功勋。
在阳新排市作战中，184师全体官兵都表现得英勇顽强，是全军抗日救国的骨干力量，在该师工作的中共地下党组织也有了较大发展。这一发展主要表现在党员数量的增多上。这一时期，除原有的几个党员外，又有张子斋、张士明、王立中、宁坚、黄致平等十多个共产党员参加地下党支部活动，其加入方式大致有从别处调入和新发展两种。主要工作与前一阶段大体相同，旨在鼓舞全军官兵英勇抗战，成为抗日救国的骨干力量。
（二）第二阶段：停滞时期——1938．10-1940
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后，滇军编成第30军团，在崇阳之战中失利。蒋介石欲追究滇军失利责任，因对张冲与共产党人接触心怀不满，加之潜入该军的国民党特务密报该军中有共产党员活动，蒋便以此为借口将张冲免职。中共地下党组织也在1938年冬八路军武汉办事处撤离武汉以后，与八路军办事处中断了联系，工作处于停滞状态。地下党支部除留下有社会关系基础、隐蔽较好的杨重、王立中、张士明、宁坚等人外，其他党员都先后撤离了184师。即使留下的党员，也采取了分散隐蔽、单线联系的活动方式。1939年7月间，桂林八路军办事处李克农派方文彬以剧团团员的身份进入184师领导地下党的工作。中共根据实际情况，决定继续坚持长期隐蔽的方针，秘密了解国民党军内部的政治倾向和思想动态，并在官兵中广泛结交朋友，团结进步力量一道抗日。
（三）第三阶段：恢复时期——1940．8-1947．4
1940年8月，日军入侵越南。60军回师云南保卫西南边陲。龙云邀请卸甲归田的张冲出任第二路军指挥官。此时，正值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原在184师工作的中共地下党支部，根据上级党组织的指示精神，为了达到“长期隐蔽，积蓄力量”②的目的，将大部分党员从安恩溥指挥的184师，陆续调往张冲的第二路军指挥部。此时，中共地下党员在工作岗位上占据有利部门，以期获得情报和及时策反。如：张士明任二路军指挥部特务营营长、方文彬任特务营营部军需官、黄致平任军需上士、宁坚任指挥部参谋处参谋、张子斋任张冲的秘书。隐蔽较好的杨重和王立中继续留在184师开展工作。杨重任184师工兵营营长，中共地下党支部主要以该营为活动据点。此时，地下党支部负责人为方文彬。党支部的工作方式是，“党员不集会，不发展新党员”③，在“同流不合污”的原则下，团结进步官兵，创造带兵条件，争取掌握部队。在下层官兵中，采取换帖、拜把子等形式，广交朋友，争取多数，以待应变。中共云南地方党组织在1944年秋天又将西南联大、云南大学的进步学生孙公达、陆飞、赵雄等十几人通过第二路军指挥部秘书张子斋介绍，进入60军骑兵搜索营，协助时任搜索营营长的杨重开展工作。
1946年5月，中共地下党员刘浩入滇军传达党中央对滇军地下党组织的八项决定：一要具备有条件的党员，争取掌握带兵实权；二要在中、下级军官中，培养和发展党员；三要广泛开展交友，团结进步军官；四要利用军官中的不满情绪、失败情绪，采取泄气、煽火、搭桥的方式进行工作；五要注意搜集重要军事情报，配合解放军作战需要；六要建立与解放区上级交通联系，内外配合工作；七要把滇军中的党组织，分开为两个独立活动的党组织，60军由杨重、孙公达负责，93军由张士明、杨守沫负责；八是以上七项工作，都是为了实现第八项任务：即从滇军内部策动和组织起义。为此，中共先后发展孙公达、陆飞、赵雄、范啸谷、赵国璋、余光、詹伟、詹羽等入党，进一步壮大60军地下党的力量。
（四）第四阶段：成熟时期——1947．5-1948．10
1947年5月，蒋介石听到张冲回到哈尔滨的消息，下令清洗滇军中的张冲旧部。中共地下党领导人杨滨等被迫回到解放区工作。60军地下党组织由孙公达负责，确定集中力量继续做好军长曾泽生、师长陇耀、白肇学的工作，力争实现全军反蒋起义。此时，中共地下党在60军内已建立了比较稳固的基础，团结了一批中下层军官和士兵，还影响了像团长朱光云等部分中高级军官，使其在60军弃守吉林前往长春前的一段时期，配合解放军外线的政治攻势，顺利完成保卫小丰满电站的斗争任务。
中共为更好的领导滇军地下党的工作，于1947年成立两个滇军工作委员会，加强对滇军的策反工作。一个由东北局敌工部长李立三兼书记，李立果和刘浩任副书记，在东北局敌工部工作，下设一个吉北联络处于缸窑（建制属东北局敌工部），由陈少中、方正任正副处长，高树春为武工队长，执行在吉林北部对60军开展政治攻势，与60军的地下党组织交通联系等任务。另一个由吉林军区司令员周保中兼书记，吉林军区联络部长陈方和刘浩任副书记，下设吉南联络处和吉南武装工作队，杨守志任队长，陈方直接领导在吉林南部开展对60军的政治攻势、敌工派遣等工作。
二、在新7军中的发展
新7军是国民党嫡系部队，由新38师、暂56师、暂62师组成。其中尤以新38师地位最高，全军美械装备，吃穿用度皆优于他军。甚至在空投不济，长春守军每人每日仅发豆饼酒糟混合杂粮12两的情况下，新38师仍能“每人多发大米三两”④。对这样一支部队进行策反相当具有难度。故中共地下党组织在新7军中的发展程度没有60军高，开展活动也没有60军早。但在由原伪满铁石部队改编而成的新7军暂编56师，中共地下党的工作则较为活跃。该军中部分进步官兵在1937至1939年间成立了“满洲人民抗日救亡社”，后以代称“MP”作为秘密联络代号，⑤一直从事爱国救亡运动。后来负责领导新7军地下工作的张正平最早就是以该组织作为活动基地的。中共负责暂编56师的机构是陈光领导的松前指挥所对长工作组。该组派张正平赴长春开展地下工作。张正平进入长春后，首先与亲友们集资，于东二条胡同开办了富源长制米厂，以此为掩护，接通关系，发展组织，广泛的联络交友。一面做暂编56师的策反工作，一面利用社会合法活动搜集情报。由他领导的地下党在暂编第56师内部有5个工作组，组长分别是白殿升、李野光、金器之、么兆民、周庆宇，共有26名成员。这5个工作组又“在国民党军内部和社会上发展了30余名地工人员。”⑥中共地工人员一般均在国民党内有合法身份。白殿升的合法身份是中校军需官，金器之的合法身份是暂56师上校高参，二人最后均被捕牺牲，长春解放后“被追认为烈士”。⑦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地下斗争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举足轻重的作用。解放战争时期，地下斗争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尤为突出。中共长春地下党在党中央的领导下，积极与国民党政权作斗争。正是在中共无数地下工作者舍生忘死的努力下，正是在中共始终坚持走群众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下，中共地下党在长春地区及60军、新7军中才能够发展壮大，最后成为一条稳固的“第二战线”。
注释：
①②③政协吉林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办公室编．长春起义纪实．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第51页，第54页，第55页．
④粮荒之下待遇悬殊，敌嫡系与杂牌军时起冲突．东北日报，1948－10－03(01)．
⑤蔡惠霖，安枫，孙维吼．崇高的使命——忆战斗在国民党营垒的岁月．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70页．
⑥中共长春市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在长春活动大事记．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9102015号．1991年版．第255页．
⑦沈阳军区《围困长春》编委会编．围困长春．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第163页．
关键词解放战争 中共 地下党
作者简介：苏科研，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1)04-290-02
1948年7月，解放军已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9月12日，东北野战军发动辽沈战役，拉开战略决战的序幕。伴随着辽沈战役隆隆的炮声，中共长春地下党在隐蔽战线上也进行着没有硝烟却同样激烈万分的战斗。长春的和平解放，离不开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骁勇善战，也离不开中共长春地工人员的艰苦斗争。中共长春地下党对国民党军政情报的获取，对国民党高级将领及军队的策反，做出了巨大贡献。
长春解放前，困守长春的国民党军主要为国民党第60军和国民党新编第7军。其中，60军系龙云一手培养起来的滇军部队，新7军系蒋介石嫡系部队。由于蒋介石采取维护嫡系、削弱地方的手段，使得作为地方军队的60军备受排挤和打压。也因此，中共在60军中的发展情况要优于新7军。
一、在60军中的发展
中共在60军中的发展由来已久，按照党员数量和活跃程度大致可分为如下时期：
（一）第一阶段：初创时期——1924-1938
第一次国共合作时，中共就有个别党员在滇军中开展工作。抗战爆发后，滇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60军，中共派往该军工作的党员又有增加。其中有些党员受该军184师师长张冲邀请，到部队开展工作。如张冲的同乡、中共党员张永和到184师任师政治部主任。随同张永和同时到达该师的，还有中共党员刘孟田。不久，国民党云南昆明军分校教官、中共党员杨重，也受云南地方党组织的派遣来到60军184师。
1938年4月，张冲在汉口秘密会见了中共著名将领叶剑英，进一步了解中共的方针、政策，表示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并请党从延安派人到184师工作。八路军武汉办事处遂将周时英、张天虚、薛孤帆、杨华等介绍到60军184师开展工作，并“成立了第一个中共地下党支部，周时英任支部书记”①。此时地下党员的主要工作是：在支部的领导下，宣传党的统战政策、团结部队中的进步官兵、开展政治思想工作、鼓励全师将士驱逐日本侵略者，为保卫中华而英勇杀敌。在扼守禹王山的战斗中，中共地下党支部书记周时英率领全体中共地下党员，深入前沿阵地，积极配合师政工队其他队员，做好宣传和战勤工作。通过办阵地小报、演唱抗战歌曲等方式鼓舞全师官兵的士气；或送给养和慰问品、动员民工抢救伤员，为战斗在阵地上的官兵服务。通过他们的辛勤工作，184师官兵的思想面貌焕然一新，军容军威大振，在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中，为祖国和人民立下了不朽功勋。
在阳新排市作战中，184师全体官兵都表现得英勇顽强，是全军抗日救国的骨干力量，在该师工作的中共地下党组织也有了较大发展。这一发展主要表现在党员数量的增多上。这一时期，除原有的几个党员外，又有张子斋、张士明、王立中、宁坚、黄致平等十多个共产党员参加地下党支部活动，其加入方式大致有从别处调入和新发展两种。主要工作与前一阶段大体相同，旨在鼓舞全军官兵英勇抗战，成为抗日救国的骨干力量。
（二）第二阶段：停滞时期——1938．10-1940
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后，滇军编成第30军团，在崇阳之战中失利。蒋介石欲追究滇军失利责任，因对张冲与共产党人接触心怀不满，加之潜入该军的国民党特务密报该军中有共产党员活动，蒋便以此为借口将张冲免职。中共地下党组织也在1938年冬八路军武汉办事处撤离武汉以后，与八路军办事处中断了联系，工作处于停滞状态。地下党支部除留下有社会关系基础、隐蔽较好的杨重、王立中、张士明、宁坚等人外，其他党员都先后撤离了184师。即使留下的党员，也采取了分散隐蔽、单线联系的活动方式。1939年7月间，桂林八路军办事处李克农派方文彬以剧团团员的身份进入184师领导地下党的工作。中共根据实际情况，决定继续坚持长期隐蔽的方针，秘密了解国民党军内部的政治倾向和思想动态，并在官兵中广泛结交朋友，团结进步力量一道抗日。
（三）第三阶段：恢复时期——1940．8-1947．4
1940年8月，日军入侵越南。60军回师云南保卫西南边陲。龙云邀请卸甲归田的张冲出任第二路军指挥官。此时，正值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原在184师工作的中共地下党支部，根据上级党组织的指示精神，为了达到“长期隐蔽，积蓄力量”②的目的，将大部分党员从安恩溥指挥的184师，陆续调往张冲的第二路军指挥部。此时，中共地下党员在工作岗位上占据有利部门，以期获得情报和及时策反。如：张士明任二路军指挥部特务营营长、方文彬任特务营营部军需官、黄致平任军需上士、宁坚任指挥部参谋处参谋、张子斋任张冲的秘书。隐蔽较好的杨重和王立中继续留在184师开展工作。杨重任184师工兵营营长，中共地下党支部主要以该营为活动据点。此时，地下党支部负责人为方文彬。党支部的工作方式是，“党员不集会，不发展新党员”③，在“同流不合污”的原则下，团结进步官兵，创造带兵条件，争取掌握部队。在下层官兵中，采取换帖、拜把子等形式，广交朋友，争取多数，以待应变。中共云南地方党组织在1944年秋天又将西南联大、云南大学的进步学生孙公达、陆飞、赵雄等十几人通过第二路军指挥部秘书张子斋介绍，进入60军骑兵搜索营，协助时任搜索营营长的杨重开展工作。
1946年5月，中共地下党员刘浩入滇军传达党中央对滇军地下党组织的八项决定：一要具备有条件的党员，争取掌握带兵实权；二要在中、下级军官中，培养和发展党员；三要广泛开展交友，团结进步军官；四要利用军官中的不满情绪、失败情绪，采取泄气、煽火、搭桥的方式进行工作；五要注意搜集重要军事情报，配合解放军作战需要；六要建立与解放区上级交通联系，内外配合工作；七要把滇军中的党组织，分开为两个独立活动的党组织，60军由杨重、孙公达负责，93军由张士明、杨守沫负责；八是以上七项工作，都是为了实现第八项任务：即从滇军内部策动和组织起义。为此，中共先后发展孙公达、陆飞、赵雄、范啸谷、赵国璋、余光、詹伟、詹羽等入党，进一步壮大60军地下党的力量。
（四）第四阶段：成熟时期——1947．5-1948．10
1947年5月，蒋介石听到张冲回到哈尔滨的消息，下令清洗滇军中的张冲旧部。中共地下党领导人杨滨等被迫回到解放区工作。60军地下党组织由孙公达负责，确定集中力量继续做好军长曾泽生、师长陇耀、白肇学的工作，力争实现全军反蒋起义。此时，中共地下党在60军内已建立了比较稳固的基础，团结了一批中下层军官和士兵，还影响了像团长朱光云等部分中高级军官，使其在60军弃守吉林前往长春前的一段时期，配合解放军外线的政治攻势，顺利完成保卫小丰满电站的斗争任务。
中共为更好的领导滇军地下党的工作，于1947年成立两个滇军工作委员会，加强对滇军的策反工作。一个由东北局敌工部长李立三兼书记，李立果和刘浩任副书记，在东北局敌工部工作，下设一个吉北联络处于缸窑（建制属东北局敌工部），由陈少中、方正任正副处长，高树春为武工队长，执行在吉林北部对60军开展政治攻势，与60军的地下党组织交通联系等任务。另一个由吉林军区司令员周保中兼书记，吉林军区联络部长陈方和刘浩任副书记，下设吉南联络处和吉南武装工作队，杨守志任队长，陈方直接领导在吉林南部开展对60军的政治攻势、敌工派遣等工作。
二、在新7军中的发展
新7军是国民党嫡系部队，由新38师、暂56师、暂62师组成。其中尤以新38师地位最高，全军美械装备，吃穿用度皆优于他军。甚至在空投不济，长春守军每人每日仅发豆饼酒糟混合杂粮12两的情况下，新38师仍能“每人多发大米三两”④。对这样一支部队进行策反相当具有难度。故中共地下党组织在新7军中的发展程度没有60军高，开展活动也没有60军早。但在由原伪满铁石部队改编而成的新7军暂编56师，中共地下党的工作则较为活跃。该军中部分进步官兵在1937至1939年间成立了“满洲人民抗日救亡社”，后以代称“MP”作为秘密联络代号，⑤一直从事爱国救亡运动。后来负责领导新7军地下工作的张正平最早就是以该组织作为活动基地的。中共负责暂编56师的机构是陈光领导的松前指挥所对长工作组。该组派张正平赴长春开展地下工作。张正平进入长春后，首先与亲友们集资，于东二条胡同开办了富源长制米厂，以此为掩护，接通关系，发展组织，广泛的联络交友。一面做暂编56师的策反工作，一面利用社会合法活动搜集情报。由他领导的地下党在暂编第56师内部有5个工作组，组长分别是白殿升、李野光、金器之、么兆民、周庆宇，共有26名成员。这5个工作组又“在国民党军内部和社会上发展了30余名地工人员。”⑥中共地工人员一般均在国民党内有合法身份。白殿升的合法身份是中校军需官，金器之的合法身份是暂56师上校高参，二人最后均被捕牺牲，长春解放后“被追认为烈士”。⑦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地下斗争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举足轻重的作用。解放战争时期，地下斗争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尤为突出。中共长春地下党在党中央的领导下，积极与国民党政权作斗争。正是在中共无数地下工作者舍生忘死的努力下，正是在中共始终坚持走群众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下，中共地下党在长春地区及60军、新7军中才能够发展壮大，最后成为一条稳固的“第二战线”。
注释：
①②③政协吉林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办公室编．长春起义纪实．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第51页，第54页，第55页．
④粮荒之下待遇悬殊，敌嫡系与杂牌军时起冲突．东北日报，1948－10－03(01)．
⑤蔡惠霖，安枫，孙维吼．崇高的使命——忆战斗在国民党营垒的岁月．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70页．
⑥中共长春市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在长春活动大事记．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9102015号．1991年版．第255页．
⑦沈阳军区《围困长春》编委会编．围困长春．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第16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