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年轻人通过涂鸦和音乐表达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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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题:阿拉伯之春在延续
  标题:埃及年轻人通过涂鸦和音乐表达诉求
  导语:在革命之前,阿拉拍世界的流行音乐乐坛一直被大牌明星所占据,他们的歌曲中充斥着爱和心碎,而曲风都是“靡靡之音”型的。埃及民族音乐家迈纳称,一场革命,让埃及的音乐好像更加接地气了。
  栏目:时政 3页
  埃及,开罗。白天,一个在理发店做小工,其他几个在快餐连锁店打工;晚上,他们是歌手,拿起麦克风走进埃及人家的户外婚礼,唱着他们自己谱写的曲子,不料,迎接他们的却是枪林弹雨。
  他们是埃及当红的歌唱组合Alaa 50 Cent,阿普杜勒·阿齐兹和阿普杜勒·雷哈曼分别是乐队的鼓手和主唱。埃及目前是阿拉伯世界里音乐产业最发达、消费量最大的国家,他们给自己取名“Okka and Ortega”,在埃及和国外进行各种非正式演出。
  埃及歌手阿普杜勒·阿齐兹和他的乐队Oka and Ortega,在过去几年里,和其他一些音乐家创作了一种新流派,这种流派一般洋溢着青春、动感的气息,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可以引起社会共鸣的音乐,他们希望这种音乐可以响彻埃及社会的每个角落。
  其实,早在2011年穆巴拉克政权倒台前,他们的这种音乐就已经存在,而且他们中大多数人并没有参加开罗倒穆的广场起义,但是后来的骚乱导致这些埃及年轻人希望寻找一个代表他们声音的平台,去反应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
  而不同于音乐的另一种表达形式,是涂鸦。始于“阿拉伯之春”的埃及街头涂鸦,不断出现、不断被抹去有迅速被新的作品替代,以顽强的生命力和显著标识,见证和提醒着人们,埃及革命的发生和进行。
  音乐是社会表达的工具
  在埃及8500万人口中有一半年龄在25岁以下,同阿齐兹一样的音乐爱好者创建了一种叫做“mahraganat”的音乐分风格,这种音乐听起来刺耳、张扬,负有挑衅的意味。
  “我们做的这种音乐希望人们闻声起舞,但也希望人们通过这种音乐诉说自己的烦恼、发泄负面情绪。”Oka and Ortega乐队23岁的乐队成员阿普杜勒·雷哈曼称,“这种音乐可以让人们听到自己的心声”。
  Oka and Ortega乐队创作的音乐是一种混合曲风,混合了埃及古老的婚礼进行曲、美国hip-hop等元素。他们音乐曲风明快、经常是即兴发挥的,和重金属风格类似。
  他们的音乐视频在YouTube上已经播放了上百万次,还获得了海外演出的机会和商业广告代言,并且成为了阿拉伯影片中的“常客”。在开罗,他们的音乐响彻了各个角落:尼罗河的摇摆船、出租车上甚至是很多人的手机铃声里。
  他们的音乐从开罗的户外社区、车载广播和高端婚礼、商业广告中迅速崛起,这也反映了2011年埃及革命后,社会发生的微妙变化。更多的人希望能够公开、跨越过阶层地谈论社会问题。就像革命的声音一样,这种音乐的创作来自于年轻人,他们关心的是眼下的问题和生活,并没有想得那么遥远和宏大。所以他们希望通过音乐和社交媒体来引起注意和“发声”,哪怕这种音乐是充满“噪音”的。
  Oka and Ortega乐队成员阿普杜勒·雷哈曼和乐队主唱阿普杜勒·阿齐兹在开罗Medinat al-Salam社区破旧的公寓里出生并长大,那个社区在埃及属于贫民窟,充斥着毒品和犯罪。他们说自己目前做音乐只有两个目的:一个通过音乐去反映真实的生活,另一个目的则是希望人们伴着音乐跳舞、忘记痛苦和烦恼。
  阿普杜勒·阿齐兹今年26岁,像很多艺术家一样,头后系着辫子。在最近的一天晚上,他站在自己家旁垃圾遍布的路上接受采访时,称:“我每天都可以在街头party中为他们唱歌,音乐是否能触碰到每个人的心里,是我最在乎的。”
  Alaa 50 Cent乐队的前世今生
  阿齐兹和雷哈曼的乐队成立于2008年,当时他俩和一个叫默哈穆德的年轻人走在了一起,默哈穆德破解了网上声音编辑软件,是乐队的技术支持。目前乐队有了另一位声音专家——埃米尔,他被看成“mahraganat”音乐流派最主要的创作者。
  阿齐兹乐队早期的歌大多和大麻、性、友谊、欺骗这些主题有关,并没有涉及到政治。直到2011年1月埃及社会开始“倒穆”之后,阿齐兹的乐队创作的主题才开始发生改变,那时他们还曾创作了一首“政府和民众”的歌曲。歌词的大意是:政府和民众,枪和集会,埃及不要倒下。我想跟幸存者和死去的人们谈谈,我想跟教堂、清真寺、穆兄会谈谈,埃及不要倒下。
  像阿齐兹这样的埃及年轻人通过音乐寻找到了发声的渠道,他们很快就被邀请去本地和海外进行演出。从那时之后,他们的歌曲开始触及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但并不是“硬碰硬”,在歌曲中他们通过恶搞的方式告诉人们该怎么做。当时,革命中埃及的大街小巷,在抗议者中性骚扰和滥交等社会问题暗流涌动,阿齐兹在歌中唱到“你可以‘调戏’她们,但不能真正骚扰他们”,这种唱法很多女孩并不喜欢,但阿齐兹们音乐中的告诫作用却是起到了。
  这几年,埃及的经济因社会动荡一直处于颓势,阿齐兹认为埃及的年轻人和民众并不需要某些人描述的革命意义和社会前景——穆巴拉克下台、穆兄会下台,他们这些年轻人需要的是实在的东西,比如70美分的手机贷款。
  阿齐兹乐队的音乐感染力是巨大的,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哪怕是他们的邻居都非常惊讶于他们的创作,而且认为他们道出了普通人对革命和政府的诉求。
  “在他们的音乐中,人们总能发现新的东西,”阿齐兹的邻居、现年41岁从事屠宰工作的阿布·比拉称,“我看着阿齐兹和雷哈曼长大,虽然音乐中多半我都听不太懂,但却能感受到这些歌曲和每个人生活的联系。”
  在革命之前,阿拉拍世界的流行音乐乐坛一直被大牌明星所占据,他们的歌曲中充斥着爱和心碎,而曲风都是“靡靡之音”型的。很多时候,他们录制的MV中,充满了奢华的场景,那是埃及普通百姓从未见识或感受过的。埃及民族音乐家迈纳称,一场革命,让埃及的音乐好像更加接地气了。   目前,埃及乐坛的其他流派如民谣和摇滚也开始注重通过音乐表达社会问题,但同阿齐兹的“mahraganat”相比,还缺乏社会影响力。然而,mahraganat却招致了乐评家们的反感,他们认为mahraganat的崛起反而象征着社会的衰落,正所谓“江山不幸诗家幸”。
  埃及年轻音乐人的“野心”
  阿齐兹的乐队成员开始时都是街头说唱歌手,起初创作灵感来源于自己社区生活的经历,他们的第一首歌在网吧录制。他们创作关于mahraganat的第一首歌曲还被当做笑话,当他们在街头演绎时,一架二轮马车的司机还以为是自己的车爆胎。
  随后,他们花400美元买了一台电脑,意味着他们可以在家录制歌曲,在互联网传播时,他们署上自己的名字,以免被其他歌手剽窃。当他们更多的音乐被传播时,他们还雇来了一位经纪人,并停止了街头演出,他们开始为更多的商业广告做音乐创作。至今,他们已拥有了几家优质客户——从埃及手机生产商、冷冻食品到埃及“伟哥”。他们的形象也从下层阶级一跃成为最具商业潜力的乐队,现在所到之处,他们会说自己曾应邀远赴美国商演,而且很多商业广告正等待着他们。
  “我们想把这种音乐传播到全世界,”阿齐兹说,“我梦想有一天自己可以走上红地毯,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在人群中,像他们挥手,并且告诉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我们可以做得非常好。”
  埃及街头的涂鸦
  埃及解放广场的角落,树立着一座与众不同的纪念碑。自东向西贯穿整个广场的穆罕默德·艾哈迈迪街上,几乎每一寸的墙壁上,都覆盖着明亮而鲜活的涂鸦作品。
  一个大肚子的熊猫,肩膀下垂,表情忧郁。作为对革命和大骚乱的见证,“悲伤的熊猫”反复出现在开罗的围墙上,成为该国街头视觉艺术中最经典的新词汇。它消极的肢体语言,充满了对2011年以来吞没埃及的暴力和不确定性的控诉。
  成群美丽的女人哭泣着,哀悼革命期间被杀害的烈士和普通民众。一幅简单的文字涂鸦中,写着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的诗句:“你可以践踏花朵,但无法阻止春天的脚步。”
  在故乡卢克索一间充满薄荷味甜茶的咖啡馆里,街头艺人阿拉·阿瓦德正在教人画画。“我不担心警察抓我。”他告诉BBC,“我只是为街上的行人画一些东西,现在我必须分享我的画作,而不是将它束之高阁。”
  他担心的是埃及的政治和未来。革命后,阿瓦德觉得自己没在埃及的内政外交中看到任何变化,穆兄会控制政府“却忘了为人民做些事情”。
  他在涂鸦中传达着这样的忧虑——“我必须让人们记住这段历史。如果忘记过去,我们同样无法知道未来。”
  在美国《史密森尼》杂志看来,开罗的艺术家已把城市的墙壁,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社交网络。
  然而这个在埃及仍被批判的网络时刻面临着“危机”。大部分街头涂鸦在创作完成后,很快就会被擦掉、遮盖或丑化,迅速消失在重重叠叠的油漆后,甚至有人会直接从墙上挖出砖来将其破坏。
  但许多埃及人都已厌倦了“革命”这个字眼,因为它没给他们“带来任何东西”,街头的“涂鸦革命”同样如此。正如一幅涂鸦上所写:“不要梦想快乐的世界,老皇帝死后,新皇帝会登台。”
其他文献
摘要:普利谢茨卡娅是当代俄罗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是继前苏联芭蕾名家巴甫洛娃、乌兰诺娃之后,成绩斐然的“国宝级”芭蕾艺术家,之后从事编导工作。从她享誉舞坛60年的光辉舞蹈历程中可以看出,她不仅是一位卓越的舞蹈表演艺术家,而且还是一位在芭蕾艺术发展进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用自己的舞蹈实践,推动了俄罗斯乃至全球芭蕾舞艺术的进步和提升,其表演艺术经验和艺术理念在新世纪舞坛越来越显现出重要价值。所以,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