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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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 2014年6月 2007年夏,我和同事走进羊坊店附近的一个大院,老央视办公楼不够用,新闻评论部临时设在这里。院中停满汽车,我们穿过车隙来到职工餐厅,白岩松安排在这儿接受采访。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侃侃而谈,伴着他的手势一串乌木佛珠在手腕间来回滚动,他说起老台长杨伟光,说起《东方时空》制片人陈虻,说起自己的成长经历……时间在餐厅的饭菜味儿中过得飞快,我提出到剪辑室拍照。我们再次穿过车隙,他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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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 2014年6月
2007年夏,我和同事走进羊坊店附近的一个大院,老央视办公楼不够用,新闻评论部临时设在这里。院中停满汽车,我们穿过车隙来到职工餐厅,白岩松安排在这儿接受采访。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侃侃而谈,伴着他的手势一串乌木佛珠在手腕间来回滚动,他说起老台长杨伟光,说起《东方时空》制片人陈虻,说起自己的成长经历……时间在餐厅的饭菜味儿中过得飞快,我提出到剪辑室拍照。我们再次穿过车隙,他说这里停车位有限,每辆车都不拉手刹,方便推车挪位。我选了面绿墙作背景,在他说笑时按下快门。杂志刊发时,我用四张表情各异的照片,拼了一张四方联。
2012年夏,一位女同事再次采访他,还是那个大院,这次在他办公室。办公室狭小而凌乱,桌上摞着打印的材料,窗台上堆着文件夹。他穿件湖蓝色T恤,手腕上依旧戴着那串佛珠。我把相机对准他,“白老师,看我这里。”他把头转向我,却仍在与女同事交谈。
2014年夏,杂志请白岩松做客座主编,采访2008年奥运彩排时意外受伤的舞蹈演员刘岩,我要为他俩拍张合影,拍摄地点在香格里拉饭店的一个包房。酒店内弥散着淡雅的香薰味,我挪开靠墙的一排皮沙发,支起一块背景布。有人推着刘岩进来,她穿件藏青色五分袖衬衫,胸前坠着一条金色项链,比我上次见她时阳光了许多,她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助理帮她坐在背景前的绿皮椅上,她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看着镜头。就在我准备按下快门时,白岩松走了进来,“都到了,你们到得够早的。”他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送给刘岩的礼物——一套日式茶具。刘岩热情地和他打过招呼,继续盯着镜头。
“看我这里,非常好!”
“这茶壶漂亮吧?”旁边传来白岩松的声音。
“要张不笑的,平静些,但不必严肃。”
“又平静还不能严肃,这是什么表情?”白岩松表现出一贯的严谨。
“眼神不要走,只看我这里就好。”
“喝茶对人好啊,茶是好东西……”
一旁的白岩松一边说着话,一边摆弄那只茶壶。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劉岩也试图不分神。
看来我需要尽快拍合影,我让白岩松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按了两下快门,白岩松感到有些别扭,“你就抓拍吧,不说话我觉得不自然。”他和身边的刘岩说起话来。这位著名的电视评论员常年面对镜头,却并不善于在镜头前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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