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河北宣化方言的语音特点表现在声韵调及拼合关系上。声母：全浊声母清化，不分尖团，知庄章声母多混，蟹摄开口一等二等文读为零声母，白读为[?]。韵母：[?i]、[u?i]分别对应普通话的[ai]、[uai]，[?]、[u?]分别对应普通话的[an]、[uan]，韵母没有[n]韵尾。声调：古平声清字，无论清浊，今宣化方言均读平声，不分阴阳调；古入声字在今宣化方言中仍有部分读入声。拼合：开口呼韵母拼合能力最强，撮口呼韵母拼合能力最弱。
　　关键词：晋语 宣化方言 语音特点
　　宣化县地处河北省西北部，隶属于张家口市。宣化方言属于晋语的张呼片，本文调查的是宣化县赵川镇方言。主要发音人：赵仁刚，男，1964年出生，高中文化，农民；马忠，男，1965年出生，初中文化，农民。
　　一、方音概况
　　（一）声母24个（包括零声母）
　　p ph m f v
　　波薄薄荷 颇婆 魔 夫敷符 豌瓦卫维微完
　　t th n l
　　多舵 拖驼 挪倪辇 罗啰
　　ts tsh s
　　左坐斩乍 搓矬茶叉茬 蓑沙耍书暑
　　猪诸撞 处相处辞椿椿树 署似
　　t? t?h ? ?
　　遮滞知皱 车马车池痴酬 蛇奢佘 惹锐阮荣
　　? ?h ?
　　家姐就巨舰 茄且去脐 虾霞些邪
　　k kh ? x
　　歌柜 可咳会会计 鹅挨 河吼
　　?
　　我阿耶无
　　于儿
　　（说明：①[th]、[t?h]、[?h]、[kh]在实际发音中有时会带有浊音成分。②[?][x]实际发音部位偏后。③[v]实际发音中浊音成分减弱。④不分尖团。⑤声母的例字代表着中古音的不同来历，声母几个例字表示几个来源。）
　　（二）韵母54个（其中[?r?][ur][i?r?][uar][u?r][u?r?][y?r]7个韵母均辖一个汉字，[o?]韵母辖两个汉字）
　　? i u y
　　雌饰 蔽披粒必匿碧 蒲某术金兀术 驴婿屡律域剧剧烈郁
　　? 幕鹿
　　滞知日饬掷
　　ɑ iɑ uɑ
　　他巴尬杂萨打 家崖恰 华中华挂抓滑划
　　? i? u?
　　滂庞盲 良江 孀窗矿
　　? u?
　　耽丹 赚端
　　i? y?
　　歌遮摄喝喝彩 茄些阶妾裂液 瘸劣倔倔强略乐音乐
　　瑟乐快乐勒
　　吓恐吓
　　o uo
　　波模模范钵 多蜗所夺铎镯虢
　　勃博驳墨陌
　　?i u?i
　　胎贼百 块揣蟀拽
　　ei uei
　　贝碑北 催吹褪
　　ɑu iɑu
　　褒贸烙雹曝 交廖屑木屑
　　约角
　　?u i?u
　　都偷粥 流六
　　i?
　　坎肝
　　ie ye
　　该减艰 轩
　　?? i?? u?? y??
　　岑跟登烹篷 林拼拼命宾冰 吞弘宏东 芸寻讯孕兄熊
　　行行为
　　i? u?
　　褯皆鼻急别区别 朴朴素扑
　　笔逼积
　　ɑ? iɑ? uɑ?
　　答涩辣虱胳 夹立瞎吉 入刷骨落桌或谷
　　黑格木
　　? i?? y??
　　咳只只有复复兴 灭 怯薛恤掠确菊
　　鸽拾渴质摸得
　　泽福
　　o?剥卜 uo?
　　括突托
　　?r?汁 i?r?叶 u?r?撮
　　ur穗
　　uar花
　　aur iaur
　　梢兜 鸟榴
　　?r i?r u?r核果核 y?r圈圆圈
　　儿盒秆 馅蔫不新鲜
　　（说明：1.[i?]、[y?]实际发音舌位偏后。2.[??]、[i??]、[u??]、[y??]在实际发音中?只是轻轻带过，是发音到?的滑动音。3.[ɑ?]、[iɑ?]、[uɑ?]、[?]实际发音中舌位偏前。4.[i??]、[y??]、[uo?]实际发音中?和o只是轻轻带过。5.韵母的例字代表着中古音的不同来历，韵母一个例字代表中古一摄。）
　　（三）声调4个
　　平声42：高开婚穷寒鹅白宅舌俗
　　上声34：古口好五展丑女纸手染
　　去声31：近是厚正抗汉共害岸纳
　　入声33：急竹曲黑割缺歇月食合
　　（说明：调查《方言调查字表》的所有字（方言中的常用字），不能单说的字有12个，其中9个字实际读31，1个字实际读42，两个字实际读为入声33。）
　　二、声母特点
　　宣化方言的声母和普通话的声母在数目上没有太大差别，宣化方言的声母只是多了“v、?”。考察宣化方言的声母可以从两方面看，从古看今和从今看古。
　　（一）从古看今
　　1.“並、定、从、澄、崇、船、群”全浊声母清化，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这一点和普通话声母的特点一致。全浊奉母今全部读作“f”。如：“暴[pɑu31]婆[pho42]”“舵[tuo31]驼[thuo42]”“坐[tsuo31]矬[tshuo42]”“符[fu42]”。
　　2.不分尖团，精组和见晓组声母在今细音前读音没有分别，读音相同。如：“精[?i??42]京[?i??42]、秋[?hi?u42]丘[?hi?u42]、前[?hie42]乾[?hie42]”。 　　3.知、庄、章组声母多混，表现为今[ts]、[tsh]、[s]和[t?]、[t?h]、[?]相混。如：“猪知[tsu42]|宠徹[tshu??34]|坠澄[tsui31]|债庄[ts?i31]|初初[tshu42]|助崇[tsu31]|产生[tsh?34]|专章[tsu?i42]|齿昌[tsh?34]|书船[su42]|暑书[su34]|薯禅[su34]”。
　　4.流摄开口一等明母字读作零声母。如：“戊[u42]”。
　　5.止摄合口三等微母字读作[v]。如：“微[vei42]、味[vei31]”。
　　6.蟹摄开口一等二等影母文读为零声母，白读为[?]。如：爱[?i31/??i31]，例如“爱爱情”[?i31]，“爱爱学习”[??i31]；艾[?i31/??i31]，例如“艾姓艾”[?i31]，“艾艾草”[??i31]。
　　7.山摄合口一等二等影母字读作[v]。如：“豌[v?42]、弯[v?42]、湾[v?42]”。
　　8.止摄合口三等云母、以母字读作[v]。如：“帷[vei42]、伟[vei34]、唯[vei42]”。
　　（二）从今看古
　　来源1：m明（例字：m魔）
　　来源2：p帮並|th透定|?疑影|l来泥|k见群|ph滂並|x匣晓|t端定（例字：“p波暴、th拖驼、?鹅挨、l罗啰、k歌共、ph颇婆、x河吼、t多舵”）
　　来源3：f非敷奉全|n泥疑来|?船书禅|kh溪群见（例字：“f夫敷符、n挪倪辇、?蛇奢佘、kh可咳矿”）
　　来源4：?日以疑云|t?章澄知庄|t?h昌澄徹禅|?晓匣心邪|?h群清溪从（例字：“?惹锐阮荣、t?遮滞蜘皱、t?h车池痴仇、?虾霞些续、?h茄且去脐”）
　　来源5：?见精从群匣（例字：“?家姐就巨舰”）
　　来源6：v影疑云以微匣| ?疑影以微云日（例字：“v豌玩卫维尾完、?蛾阿耶无于儿”）
　　来源7：s心生崇船书禅邪|ts精从庄崇知章澄（例字：“s衰沙耍书暑署似、ts左坐斩闸猪诸撞”）
　　来源8：tsh清从澄初崇昌邪徹（例字：“tsh搓矬茶叉茬处词宠”）
　　说明：古声母右下角的小字表示限定条件。如：f非敷奉全，表示今宣化方言的f声母全部来自古奉母，部分来自古非母敷母，有非、敷、奉三个来源。
　　三、韵母特点
　　（一）从古看今
　　1.果摄开口三等见系、假开三端组精组见系读作[i?]，果摄合口三等见系读作[y?]。如：“茄[?hi?42]些[?i?42]瘸[?hy?42]”。
　　2.蟹开一端组见系、蟹开二帮组泥组知庄组读作[?i]。如：“抬[th?i42]排[ph?i42]豺[tsh?i42]”。
　　3.蟹摄合口一等二等见系读作[u?i]。如：“块[khu?i31]怀[xu?i42]”。
　　4.止开三章组庄组读作[?]。如：“只[t??33]置[t??33]厕[tsh?33]”。
　　5.流摄开口一等三等帮组、端组、见系、庄组、知章组实际读音为[?u]，流开三帮组、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实际读音为[i?u]。如：“偷[th?u42]抽[t?h?u42]流[li?u42]丢[ti?u42]”。
　　6.咸摄、山摄舒声开口合口部分读作[?]，山摄舒声合口部分读作[u?]。如：“耽[t?42]馋[tsh?42]占[t??31]凡[f?42]丹[t?42]山[s?42]毡[t??42]端[tu?42]幻[xu?31]椽[ tshu?42]”。
　　7.咸摄舒声开口一等二等见系，山摄舒声开口一等见系读作[i?]；咸摄舒声开口三等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四等，山摄舒声开口二等见系、三等帮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四等读作[ie]，基本形成一个对称的形式。如：“坎[khi?34]柑[ki?42]尴[ki?42]干[ki?31]廉[lie42]严[ie42]甜[ thie42]艰[?ie42]鞭[pie42]边[pie42]铅[?hie42]”。
　　8.臻曾梗通四摄的鼻韵尾一律是[?]，没有[n]韵尾。如：“跟[k??42]宾[pi??42]敦[tu??42]巡[?y??42]灯[t??42]冰[pi??42]弘[xu??42]烹[ph??42]平[phi??42]轰[xu??42]兄[?y??42]蓬[ph??42]东[tu??42]穷[?hy??42]峰[f??42]”。
　　9.宕摄江摄没有鼻韵尾[?]，一律读作开尾韵[?]（少数例外字除外）。如：“旁[ph?42]良[li?42]光[ku?42]方[f?42]庞[ph?42]窗[tshu?42]江[?i?42]”。
　　（二）从今看古
　　来源1：ye山开三晓母；合三见系精组影组；合四溪母匣母影母|i??山开三明母；开四端系见母心母|?r?深开三章母|i?r?咸开三以母|u?r?山合一清母|ur止合三邪母|uar假合二晓母|u?r梗开二匣母|y?r山合三溪母（例字：ye轩、i??灭、?r?汁、i?r?叶、u?r?撮一撮米、ur穗、uar花、u?r核果核、y?r圈圆圈）
　　来源2：?止开三精组庄组曾开三书母|?咸开一端组精组见系泥组影组；开二知庄组见母；开三知组章组日母；合三敷奉母山开一端组精组见系泥组影组；开二帮组庄组澄母；开三知章组日母；合一帮组精母；合二匣母影母疑母；合三非组知母|i?咸开一见溪母山开一见溪母|i?宕开三精组见系泥组影组江开二见系|i?u流开三明母泥组精组见系影组通合三来母|u?咸开二澄母山合一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合二见母匣母庄组；合三知章组日母疑母|u?江开二滂母通合一滂母端组；合三澄母|o?江开二帮母通合一帮母|aur效开一匣母；开二明母生母流开一端母|iaur效开四端母流开三来母精母|i?r咸开二匣母；开三以母山开三影母；开四滂母（例字：?雌饰、?耽丹、i?砍干、i?良江、i?u流六、u?赚端、u?朴朴素扑、o?剥卜、aur梢兜、iaur鸟榴、i?r馅蔫不新鲜） 　　来源3：?宕开一帮组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开三知章组日母；合一影母；合三非组江开二帮组泥组见晓母梗开二帮母明母|ei蟹开一帮组；开二明母；开四明母；合一帮组；合三非组云母止开三帮组；合三非组来母云母影母曾开一帮母端母|?i蟹开一端组精组泥组见系影组；开二帮组庄组匣母影母；合一泥母疑母；合二晓母曾开一从母心母梗开二帮组知组|?u遇合一端母流开一端组精组庄母见组影组；开三知庄组章组日母通合三澄母章母禅母|?r止开三日母咸开一匣母山开一见母；合一匣母|ie蟹开一见溪母；开二溪母咸开二见系影母；开三见系精组泥组影组帮母；开四端组见系泥组山开二见系影母；开三帮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开四端组泥组帮组精组见系影母；合三来母以母；合四匣母|iɑ假开二见系影母蟹开二见母疑母咸开二见系影母|u?宕开三庄组；合一见母晓匣母；合三见系江开二初母生母澄母梗合二见母|uei蟹合一精组见系端组；合三精组章组知母日母见母影组；合四见系止合三精组知章组见系日母云母臻合一透母|（例字：?旁庞盲、ei贝碑北、?i胎贼伯、?u都偷粥、?r儿盒秆、ie该减艰、iɑ家崖恰、u?霜窗矿、uei催吹褪）
　　来源4：u?i蟹合一见母；合二见系止合三初母生母臻合三生母山开三以母|u??臻开一透母；合一端组精组来母见系；合三徹母来母精组章组日母晓母曾合一匣母梗开二徹母；合二晓匣母；合三云母通合一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合三见系知组章组精组崇母日母以母泥组|iɑ?咸开二见母；开三精组见系；开四端组深开三来母从母山开二晓母；开三见系；开四帮母精母臻开三见母影母|uo?遇合一精母山合一端组见母；合三书母臻合一定母宕开一透母（例字：u?i块揣蟀拽、u??吞弘宏东、iɑ?夹立瞎一、uo?做括突托）
　　来源5：ɑu效开一帮组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开二帮组知庄组泥母见母影组；开三知章组日母流开一明母；开三明母宕开一並母来母从母晓匣母；开三知组禅母江开二並母通合一並母|??深开三庄组章组日母臻开一见组影组；开三知庄组章组日母；合一帮组端母泥母；合三非组曾开一帮组端组见系精组泥组；开三知章组日母梗开二帮组庄组见系澄母来母；开三知章组明母；合二匣母通合一並母明母；合三非组明母|iɑu效开二见系影母；开三帮组精组见系影组来母；开四端组泥组见系心母影母流开三来母帮母山开四心母宕开三见母从母影组江开二见溪母|i??深开三帮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山合一滂母臻开三帮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合三以母曾开三帮组泥组见系影组梗开二见系影母；开三帮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开四帮组端泥组见系精组；合三溪母影组；合四匣母|u遇合一帮组端组见系泥组精组影母；合三庄组知章组日母非组流开一明母；开三非组生母臻合三澄母微母宕开一明母通合一来母端母溪母影母；合三明母精组章组徹母来母日母|uɑ假合二见系蟹合二见匣母效开二庄母山合二生匣母梗合二匣母|y?果合三群母晓母山合三见母臻合三群母宕开三来母精母江开二疑母|（例字：ɑu袍贸烙雹曝、??参参差跟灯烹蓬、iɑu交彪屑木屑约角、i??林拼拼命宾冰行行为、u铺铺设某物幕鹿、uɑ华挂抓猾划、y?靴憠脾气憠倔倔强略乐音乐）
　　来源6：?蟹开三章组澄母止开三知组章组深开三书母臻开三日组曾开三澄母梗开三澄母昌母|ɑ果开一端组泥组影母假开二帮组泥组知庄组晓匣母；合二影母蟹开二並母见母咸开一从母来母透母；开二庄组；合三奉母山开一心母；开二並母庄组；合二生母梗开二端组初母|i蟹开二庄母；开三帮组来母精母以疑母；开四帮组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影组；合一滂母来母；合四匣母止开三帮组定母泥组见系影组心母生母；合三见母群母以母深开三来母从母溪母臻开三帮组来母见系影组心母曾开三泥母精母影组梗开三帮组见系精组影组；开四帮组端组泥组；合三以母|i?果开三群母假开三精组知母以母蟹开二见母匣母；合四匣母咸开三来母清母疑母；开四定母山开三並母来母心母；开四滂母心母梗开三以母|y??蟹开三疑母深开三邪母臻开三心母；合一心母；合三见系精组影组曾开三以母梗合三群母晓母云母；合四匣母通合三群母晓母影组|y??咸开三溪母山开三心母；合三精组云母；合四见系臻合三精组见系宕开三来母精组见系；合三见母江开二见系通合三见系（例字：?制知深日饬斥、ɑ他巴尬杂萨打、i蔽皮粒必匿碧、i?茄些阶猎裂液、y??芸寻讯孕兄熊、y??怯薛恤掠确菊）
　　来源7：uo果开一端组泥组精组疑母；合一端组泥组精组见系影母假合二见母遇合一清母；合三生母山合一见系；合三章母宕开一精组泥组定母；开三章组日母；合一晓母江开二崇母影母梗合二见母匣母|y遇合三泥组见系精组影组蟹开四心母止开三来母臻合三来母曾合三云母梗开三群母通合三群母疑母邪母影组|uɑ?深开三日母山合二生母见母臻合一精组见系；合三船母宕开一精组来母；合一见系江开二知组曾合一匣母通合一见系；合三心母来母（例字：uo多蜗所阔铎镯获、y驴婿履律域剧育、uɑ?入刷骨落桌或哭）
　　来源8：果开一合一见系假开三章组日组咸开三书母禅母山开一晓母；开三知组章组臻开三生母宕开一来母疑母曾开一来母梗开二晓母匣母影母|o果合一帮组遇合一明母山合一帮组臻合一並明母；合二奉母宕开一帮组江开二帮母曾开一明母梗开二帮组|i?假开三从母蟹开二见母止开三並母深开三见系山开三帮组见系臻开三帮组曾开三帮组来母梗开二精组；开四端组|（例字：歌遮摄撤瑟乐快乐勒核审核、o波模模范钵勃博驳默陌、i?藉藉故皆鼻急别区别笔力积）
　　来源9：ɑ?果开一泥母咸开一端组来母；开二知母初母；合三非母深开三生母山开一定母泥组精组；开二帮组庄组；开三日母；合一滂母；合三非组臻开三生母宕开一见母曾开一晓母梗开二见系通合一明母（例字：ɑ?那答涩辣虱胳黑格木）
　　来源10：?蟹开一群母止开三章母知母初母流开三奉母咸开一见系；开三章母深开三澄母书母山开一溪母；开三知母章母臻开三章母澄母；合一帮组；合三敷母宕开一明母；合三奉母曾开一端组精组来母溪母；开三庄组梗开二澄母庄组见系；开三章组；开四溪母通合三非母（例字：?咳只复复兴鸽十渴质摸德泽福） 　　说明：古韵摄右下角的小字表示限定条件。如：?止开三精组庄组曾开三书母，表示今宣化方言的?韵母来自古止摄和曾摄，有两个来源。止摄限定条件是开口三等精组莊组的字，古曾摄限定条件是开口三等书母的字。
　　四、声调特点
　　（一）从古看今
　　1.古平声清声母字、全浊声母字、次浊声母字今宣化方言均读平声42。例如：“高、寒、娘”。
　　2.古上声清声母字、次浊声母字今宣化方言读上声34。例如：“古、五”。
　　3.古上声全浊声母字今宣化方言读去声31。例如：“近、厚”。
　　4.古去声字无论清浊今宣化方言均读去声31。例如：“抗、共、岸”。
　　5.古入声字今宣化方言部分仍读入声，调值为33。例如：“急、曲、黑、月、合”。部分归入其他声调，演变规律大致是：古清声母入声、全浊声母入声今宣化方言读平声42。例如：“拍，舌”；古次浊声母入声今宣化方言读去声31。例如：“纳”。
　　（二）从今看古
　　1.今宣化方言平声来自古平声、古清声母入声、全浊声母入声字。例如：“猪、抽、神、人、削、俗”。
　　2.今宣化方言上声来自古古上声清声母字和次浊声母字。例如：“展、丑、女”。
　　3.今宣化方言去声来自古上声全浊声母、古去声、古次浊声母入声字。例如：“是、社、正、唱、助、让、六”。
　　4.今宣化方言入声来自古入声清声母、次浊声母、全浊声母字，分布没有显著的规律。例如：“出、福、尺、入、读、服”。
　　总之，宣化方言的语音演变规律和普通话存在很多相似之处，也有自身独特的地方，有关宣化方言的语音特点，有待进一步发掘。
　　参考文献：
　　[1]丁声树，李荣.汉语音韵讲义[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84.
　　[2]肖萍.余姚方言的语音特点[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2011，（4）.
　　[3]肖萍.余姚方言志[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
　　[4]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方言调查字表[M].北京：商务印书
　　馆，2012.
　　（马玉佩 肖萍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 31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