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仍有诸多谜团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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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与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似乎是一种人们再熟悉不过的物质,但在科学家看来,水里依然大有乾坤,仍有不少未解谜团待未来的科技去揭开。
  
  水能决定生命
  
  在地球环境中,水大多是以液体的形式存在,这成了生物大分子的理想介质,氨基酸、甘油、核苷酸、多糖等,总是在水中漂浮着,直到碰上能同自己发生反应的物质为止,这就为生命的诞生创造了机会。水分子高表面张力和高流动性的完美结合,比油稀又比油流动快的特性,能迅速在蛋白质周围形成保护型支架,又不妨碍小分子的糖类在它的空隙间穿行,直到它们被完全消耗为止。这种特性,正是生命的同化作用和异化作用所必需的,在地球上再也没有一种液体比水更合适充当此任了。但是,决定我们生命的水,是我们最熟悉同时也是了解最少的物质。
  水分子带有氢原子,氢是很好的催化剂,能参加各种化学反应。蓝藻的光合作用是地球生态系统的开路先锋,没有蓝藻就没有现在生机勃勃的地球。蓝藻与绿色植物的魔力,来自于叶绿素和氢。当太阳的光子射到叶绿素,就激发了电子得失反应,水光解得到氧和高能氢。氢的催化导演出一系列的化学反应,用水和二氧化碳合成糖类,将光能存在化学键中。在生物需要能量时,氢又担当起分解糖的角色,将能量释放供生命活动需要。
  水是基本生物化学反应的基质和摇篮。一粒干燥的种子落在潮湿松软的土壤中,种子的吸胀作用使它吸足了水分,阳光带来的温暖唤醒了种子里的酶,于是酶发挥威力,让种子中的淀粉分解为葡萄糖,葡萄糖继续分解释放出能量,胚芽获得能量,细胞分裂生长,一株嫩绿的幼苗出土了。这就是新的生命,生生不息的轮回。如果没有水,就没有这种生命的轮回,各种蛋白质和其他构成生命的物质都是在水中游泳,并依赖水来进行链接与交换。人体的仓库里有一定的有机物贮存,短时间内无东西吃,身体可以用储备的物质维持生命。但如果没有水,物质的运输和代谢废物的排出就无法进行,酶的活动就要发生紊乱,生命就会终止。
  地球上的生命一刻也离不开水。水的一些独特性质对地球上的生命非常重要,那就是固态的水,也就是冰,比液态的水轻。一般的物质在变成固体后,由于原子排列紧密的缘故,会比液态的密度要大。但是,水是一个例外,冰的密度比液态的水要小。这种违反常规的特点避免了江河湖海从下到上统统被冻住,从而保证了水中生物的生存。
  试想一下,如果水服从普通的转变规律,在凝结成固体的时候,密度比水大,并沉在水底,这个后果是灾难性的。就像往池塘扔一块小石头一样,冰沉入了水中,比冰轻的水浮上,然后由于冻结成冰,继续沉下水底。没多久,地球上所有的海洋就会凝结成冰,地球将成为一个大冰球。所有的生物都被冻结起来,谈不上生命,也无从谈起后来人类的诞生。幸好不是这样,我们生活的世界,即使最上一层水冻结成冰后,冰会覆盖在水面上,保证了水面下的温度保持在生命适合的范围内。而且水还是热的不良导体,这一特性使得海洋可以延迟温度的骤变,为生物体适应气候变化而赢得时间。
  
  家族成员庞大
  
  和水有关的另一个未解之谜还包括雪花。它们拥有复杂而多变的内部纹路,而无论如何变化,它们大致都呈现出一种网状六边形。
  这一点原本并不值得惊奇,因为雪花(水)内部的分子都是通过氢键相连的。然而,让人惊奇的是,虽然每一片雪花的形态各异,但它们都带有6个角,而且同一片雪花的每个角都几乎完全一样,整片雪花呈一种中心对称形,就好像每一个角都“知道”其他5个同伴的形成方式。
  有一种假设认为,在雪花的晶体网状结构形成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振动,向前和向后不断反弹传递,就好像电信号在人体器官的管道中传播一样,雪花晶体的各个部位也是依靠这种方式“交流”的,并最终形成这样的对称结构。和雪花相似,冰的结构也还有很多有待研究的地方。在地球上,自然形成的冰通常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六边形,另一种是立方体形。立方体形的冰一般存在于更高、更冷的大气环境中。然而,在实验室中,物理学家已经发现,能够制造出超过15种不同种类的冰,每一种都有各自独特的晶体。由于水结成冰形成的原子排列结构中,各原子之间有很大的空隙,只要改变这些空间和原子排列结构,就能够制造出各种不同的冰了。这对科学家们研究水分子的排列结构会有很大的帮助。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冰被称作不定形晶体,它也是自然存在的。它的分子排列不规则,导致这种物质的性质比较特别,有点像人工制造的玻璃。这种冰最初是在彗星上发现的,并于1936年在实验室内第一次被人工复制出来。制造这种冰的方法是在一个铜制的罐子内,将水蒸气在-140℃的情况下冷凝。当温度缓缓降低到一定程度,原本凝固的水分子又重新开始活动,形成一种半胶状的液体形态,直到温度降低到-120℃,它们开始重新结晶,慢慢形成像普通冰一样的冰,但是,它和彗星上的冰基本一样,与普通冰的原子排列并不相同。
  通过对这种冰的研究,可以推测,应该存在着两种样式的液态水,一种密度较低,另一种密度非常高。还有一种被称作“超冷凝水”,它在-38%的时候也不会被冻结。实际上,宇宙中的很多星云都是由这种水或者部分由这种水构成,它们通常以冰的形态出现,但有时候在一些较小的尘埃和固体周围也有它们的身影。这种超冷凝水对于生活在北极的许多鱼类生物是非常有意义的。在温度低于-1.9℃的时候,生物的血液会因为温度过低冻结成冰,但是在这种水中,生物依然可以生存。超冷凝水的这种能力,也许对研究宇宙中生命的存在也有帮助。
  天文学家认为,我们的星球形成的初期,有很多彗星撞击地球,而地球上的水就直接来自于这些频繁光临地球的彗星,或者有一部分来自于这些彗星。撞击地球的彗星和流星带来了很多水,这些水中还可能蕴含了很多其他物质,最后,它们在复杂的条件下进化成为各种生命体。因此,水是生命之源,它其中包含的物质使没有生命的星球诞生了生命的基本单元:蛋白质。细胞的大部分组成成分是水,不提别的,光是人身体的70%就由水组成。人在出生以前,受精卵细胞中97%是水,即使之后随着人的生长,这个比例会有所降低,但临死之前,水占据人的比重还是有50%。
  水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温度降至0℃以下结成的冰,跟寒冷联系在一起的叫寒冰。但水结成冰跟大气压有着直接的关系,就是说,压力越大,冰点温度越高。所以,在超高压条件下结成的冰,不但不寒冷,反而成为“热冰”。经科学家研究测定,在2万个大气压下,80℃的热水可以结成冰:如果达到了3.9万个大气压,冰的温度可达180℃以上。这时,如果用手触及冰面,将受 到严重烫伤!
  另外,利用强电场的作用,也能够把室温下的水结成冰。韩国科学家在室内,就利用强电场把25℃的水变成了冰。这个实验在世界上属首例,且施加的电场强度仅为原设想的1/1000。关于强电场促进水结成“热冰”,在自然现象中也可见到。如炎夏,高空在太阳的照射下,气温一般不会达到0℃以下,然而,有些地方却下了冰雹。科学家认为,这是高空雷电强电场作用下,水汽加快凝结,一部分变成雨水,一部分变成冰雹落下来。那地质工作者在地下岩石中探测到冰块,又是怎么回事?科学家解释说,这些岩层在断裂过程中互相摩擦产生了强大的静电场,因而使岩缝中的水结咸了冰。
  
  诸多未解谜团
  
  我们可以这样想象水分子的结构:我们的两只手如同两个氢原子,两只脚代表两对自由电子。现在,我们把双腿分开呈90度站立,将双手平举过头顶,保持相互垂直的角度,并扭动腰身到正侧方,在你腹部的中心位置有一个氧原子,现在你的身体就是一个水分子了。液体状态下的水好像一个舞蹈者,它挥舞着双手,并通过各个化学键末端和其他的水分子一个个手牵着手。它们不断地牵手、分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集体舞蹈。听上去好像很简单,但其实没有人能够准确地描述出水分子自身的舞蹈轨迹,更无法构建出精确的模型。它的连接与分离速度极快,级数在百万分之一秒。水分子中氢键的形成和分解并不是规律地一个接着一个进行,它们的运动曲线呈一种不规则的流线型,而且每一个都不尽相同。缺少一个统一的数学模型来描述这一神奇的运动现象,给各种研究造成了不便,也是最让科学家们头疼的事。
  如果用科学的眼光来看,水分子就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然而简单的化学表达式H2O掩盖了水的一些微妙事实。解开谜底的钥匙,并不在于水分子的一个氧原子和两个氢原子间的化学键,而在于属于不同水分子的氢原子之间的联系——氢键。在室温条件下,水分子可以聚合在一起,也可以很容易就离散。因此,在一滴水中,水分子们不断地聚合和离散,形成一个有序和无序并存的矛盾体。于是就形成了水的诸多反常特性。比如,水的沸点比一般液体的都要高,水难以压缩。
  目前有科学家提出,影Ⅱ自水分子形态的氢键,可以归结到量子效应的作用,而氢键可与一种量子现象——零点振动联系起来。海森堡著名的测不准原理,为零点振动提供了理论基础。根据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人们不可能同时以较高的精确度测量到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即使温度降低到绝对零度(-273.5℃),粒子也必定在振动。否则,一个完全静止的粒子会违反测不准原理。这种粒子在绝对零度时的振动就是零点振动。
  绝对零度是现实中不可达到的极限,因此在现实环境中,粒子的振动会比零度时粒子的振动更为强烈。振动会影响氢原子与氧原子之间的化学键,当氢原子与氧原子之间的联系被消弱,相对的,邻近水分子就更加容易联系起来。水分子依靠氢键连接,其连接方式就像弹簧上系的两个小球。振动使得弹簧一直处于压缩与伸张运动中,从而造成了小球处于靠近与远离交替状态。而在水分子中,连接的弹簧是氢键,由于氢键的特殊性《氢键强度只有典型化学键的1/10),能够使水分子不断聚合离散,从而构成水这种奇异的特征。
  直到如今,我们还无法解释为什么水4℃时比2℃时密度要大。有一种假设认为,水在0~4℃时存在一种较为特殊的形态,它的分子结构会发生一些改变,这个时候,通常我们认为是一种冰水混合物的状态,水的一些化学键的形状变成了六边形,并且密度变小。由于水分子本身的结构变化,导致它比四条氢键呈正四面体时体积变小,但这种变化又不能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来研究。
  建造一个数学模型来分析描述这种运动的问题在于,它只能反映一个定点定时状态,而实际上,水分子的变化是持续的。目前,虽然能够通过计算机模拟来描述数百万粒子的运动,但前提是,这些物质的微粒在运动过程中的体积并不会发生改变。但液态的水就显得比较特别了:一小滴水中有数百亿的分子,每一个分子的体积都发生很小的变化,累积下来的结果是相当惊人。生命无时无刻不与水有关,细胞的大部分组成成分是水,各种蛋白质与组成生命的物质都在其中,并依靠水来进行交换与链接。然而,在所有的已知液体物质中,水是被人们研究得最多,而了解得最少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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