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西和《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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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德彪西(1862-1918),人们的脑海中也许即刻会跳出:印象派作曲大师。其实这是不准确,至少是不全面的。首先,德彪西本人并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其次,当时就有一些评论家为此展开过争论,其中一位叫苏瓦雷的更是明确指出:“德彪西根本不是印象派,相反,他是彻头彻尾的象征派音乐家。”由此认为,德彪西的音乐并非与印象派画家莫奈、雷诺阿同宗,而是与象征派诗人马拉美、魏尔仑同缘。
  那么,为什么一般人都会认为德彪西是印象派呢?这主要是缘于德彪西年轻时曾有当画家的志向,而他独特的音乐风貌、朦胧多彩的画面感与色彩感,与印象派的绘画特色,从艺术欣赏上来说,又颇有相通之处;况且,当时法国印象派画风正开始风靡全球,于是人们就顺势给德彪西的音乐风格贴上了标签:印象派。
  客观而言,德彪西的器乐作品,比较靠近印象派的风格;他的戏剧作品,比较接近象征派的风格,比如本文要谈的歌剧《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印象是画风,象征属诗风,只是为了便于理解德彪西的音乐而提示的一种说法而已。如果要取一位法兰西音乐的杰出代表,德彪西无疑名列前茅,而他的《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不仅是法国歌剧的瑰宝,更是歌剧艺术史上的奇葩。
  如果说,二十世纪以来最为成功的综合艺术是电影,那么,电影以前,最为成功的综合艺术则是歌剧。歌剧就是以前的电影。虽然它不复当年的风光无限、备及荣光,但其经典文化的品位和地位,依然像一位雍容华贵、历经沧桑的老贵族。你如果到了纽约、伦敦、柏林、米兰、巴黎、慕尼黑……最醒目的城市地标,必定有歌剧院。
  歌剧起源于十六世纪末的意大利,十七世纪中叶传到法国。由于音乐文化传统(包括语言发音)的不同,意大利歌剧如同大哥,令法国小弟一直处于尴尬的地位。直到十九世纪,出现了以迈耶贝尔(其实是德国人)、古诺、托马斯、马斯奈、比才等为代表的法国歌剧,以其抒情性、大场面、经常伴有芭蕾舞表演等,逐渐开始形成了有法国特色的歌剧。然而,就在此时,瓦格纳横空出世!
  瓦格纳的出现,犹如航空母舰,横冲直撞,具有极大的震撼力,歌剧界从此一片“唯瓦是从”,就连威尔第—与瓦格纳同年出生的意大利歌剧巨擘,也为此震惊,并在“潜移默化”中受其影响,比如说他晚年的《奥赛罗》和《法斯塔夫》。所以,当这股瓦格纳热潮浩浩荡荡涌向法国乐坛,可以说是势不可挡,巴黎甚至创办了《瓦格纳评论报》,马拉美、魏尔仑等都在上面发表了赞美瓦格纳的诗文。而此时年轻的德彪西,刚获得了在作曲界颇具分量的罗马大奖,也对瓦格纳崇拜得五体投地,一八八八年和一八八九年,德彪西曾两次到瓦格纳歌剧的圣地—拜罗伊特朝拜,沉迷于瓦格纳的音乐。但是,自小学音乐时就有反叛精神的德彪西,在极度的沉迷后,很快就醒悟过来。他在第二次从拜罗伊特归来后,对自己的老师说:“我对瓦格纳即使有佩服的地方,但也不想效法他。我在思考新的戏剧表现形式。” 德彪西认识到,恢宏庞大只属于瓦格纳、属于德意志,法兰西需要的是属于自己的音乐艺术—优雅诗意、细腻精致、含蓄节制。他的这一音乐美学理想,终于在《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中得到彻底体现。
  事情的开始似乎有些偶然。一八九二年夏季的一天,德彪西在意大利逛商店,碰巧发现了比利时象征派戏剧家莫里斯·梅特林克的剧本《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买回来后一口气读完,兴奋之下当即写下了几句音乐和主题。他本能地感觉到,这部戏适合自己长期以来想要尝试的戏剧音乐的探索。很快,通过朋友的介绍,德彪西登门拜访梅特林克,请求授权使用剧本。当时名声远超德彪西的梅特林克知道后,一笑了之: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如何决定?后来在德彪西朋友的一再鼓动下,梅特林克终于欣然答应了德彪西的请求,并大度表示,德彪西在创作音乐时,可以根据需要对剧本进行删节。
  于是,时年三十岁的德彪西,开始创作《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为这部歌剧居然花去了十年时间,至一九○二年才完成,是他毕生投入时间和精力最多的一部作品,可谓是殚精竭虑,精益求精。文学上有“一本书主义”,德彪西一生创作完成的歌剧,也就是这部《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但它“以一当十”,在歌剧发展史上是一部划时代的巨著,是现代歌剧的发轫之作,对后世影响深远。
  《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是一部五幕十二场抒情戏剧,唱词基本照搬原来的话剧台词。这是一出象征派的剧作,情节和人物关系充满了隐喻,这是理解该剧的要点。我们且来解读一下剧情。
  第一幕,关键词:相遇。
  这里的相遇,是指阿莱蒙德(虚构的国家)国王阿克尔的孙子、同母异父兄弟戈洛和佩利亚斯分别相遇梅利桑德。
  某天,戈洛在森林中打猎时迷路,碰到了同样迷失在森林中的梅利桑德(她是一位来自于一个遥远国度的公主)。她先是惊恐,后跟随戈洛一起上路。在路上,他们结婚了(戈洛之前曾有过一次婚姻)。半年后,戈洛带梅利桑德回到自己的王国。他们两位为什么会结婚?是个空白。从后来剧情的发展来看,是否有这样的隐喻:人世间有多少青年男女,是在“迷路”的情景中匆忙结婚的,当他们成熟后,才明白当初彼此并不是出于爱情而走到一起的。他们后来的婚姻出现危机,与此有关。
  而当梅利桑德见到青春朝气、意趣相投的佩利亚斯,真正的爱情开始萌发。
  第二幕,关键词:动情。
  第二幕一开始,舞台上有一口古井。佩利亚斯和梅利桑德在互相嬉戏,探望古井戏玩。剧中,多次出现古井场景,是否暗示:人生之谜,就如这深不可测的古井?
  佩利亚斯询问梅利桑德认识戈洛的经过,但梅利桑德岔开话题,在古井旁抛玩起戈洛给她的结婚戒指。她明明知道在古井上空抛玩戒指有掉落井下的危险,但她还是在井边上一次次抛玩—果然,戒指掉进了井里,她是否潜意识里已不想要戈洛的这枚戒指?而就在这边梅利桑德的戒指掉进井里的同时,那边的戈洛打猎受伤。危机同时出现!
  梅利桑德在照料受伤的戈洛时,向他哭诉,她想离开这里。戈洛说:谁欺负你了?是老国王阿克尔?是母亲吉尼维夫?梅利桑德一一摇头—当戈洛问到佩利亚斯,梅利桑德下意识地惊呼:“佩利亚斯!”只是戈洛没察觉。接着,戈洛发现梅利桑德丢掉了自己给她的结婚戒指,非常暴怒,命令她和佩利亚斯一起去寻找戒指。   这无意中又给俩人提供了相处的机会,但已经掉进古井的戒指如何能找到?俩人漫无目的地走进一处洞穴,看到的是三位奄奄一息的老年乞丐……这又是一个令人玩味的隐喻。
  第三幕,关键词:高潮。
  第三幕中有全剧最经典的场景,也是西洋歌剧中最为经典的场景之一:梅利桑德在城堡塔楼(大约有二层楼高)的窗口唱着一首古老的歌,佩利亚斯闻声而来,他跳跃着想握住梅利桑德的手,但够不着。这时,梅利桑德的长发如瀑布般从窗口倾泻而下。佩利亚斯握住长发,柔情万种地抚摸亲吻:“你听见了我的亲吻了吗?我的吻沿着你的长发向上攀沿。”
  佩利亚斯将梅利桑德的长发缠绕在塔楼旁的树枝上,激情缠绵的音乐,令全剧达到高潮。这一场景的经典意义,可与罗密欧朱丽叶的阳台相会相媲美。这时有鸽子惊飞,预示不祥,果然,戈洛突然出现!逮个正着!
  戈洛警告佩利亚斯,梅利桑德已经怀孕,不要胡来,要他离开梅利桑德。
  戈洛又从与前妻生的儿子小英尼沃德口中了解到,梅利桑德与佩利亚斯经常见面,甚至亲吻,更加气急败坏。
  第四幕,关键词:佩利亚斯之死。
  愤怒的戈洛当着老国王阿克尔的面,揪住梅利桑德的长发,暴烈地一边将其往两边猛甩,一边怒骂。这个场景,与第三幕佩利亚斯亲吻梅利桑德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伤心的佩利亚斯要去远方,他约梅利桑德在古井旁会面,向她告别。暮色中,两位恋人紧紧拥抱,互诉衷肠。一直在暗中窥视的戈洛赶到,用长剑刺死佩利亚斯,并追赶乱中逃脱的梅利桑德。
  第五幕,关键词:梅利桑德之死。
  惊吓受伤的梅利桑德早产了一个婴儿。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奄奄一息。自杀未遂的戈洛开始反悔自己的过激行为。他在床边问苏醒过来的梅利桑德:你爱佩利亚斯吗?梅利桑德明确回答:是的。但他似乎不明白,也不相信,梅利桑德为什么会爱上佩利亚斯,于是又一遍遍问梅利桑德这个问题。梅利桑德沉默,不再回答。这里的沉默意味深长。
  老国王阿克尔说:“别再打扰她……这个人的灵魂是安静的。人的灵魂喜欢独自离去。”
  远方隐隐传来钟声。梅利桑德悄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
  一出爱情的挽歌结束。
  《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的剧情并不复杂,但充满隐喻和象征,象征着人世间爱情的难得、脆弱、易逝。德彪西为此谱写的音乐非常奇特,独一无二。传统的意大利、法国歌剧,管弦乐对唱词、咏叹调主要起伴奏、烘托的作用,即歌唱为主,管弦乐伴奏为辅;瓦格纳的乐剧(这是他对自己的歌剧—主要是中后期歌剧的定义),是大交响乐的概念,音乐与唱段既互相竞争,又融为一体—从整体的观念而言,音乐更趋主导地位。德彪西的《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则独辟蹊径,别开天地,其管弦乐与唱词、唱段好像是一种水与舟的关系,它们同步前进,不分主次,你载我行,我行你载。如果习惯欣赏以往的歌剧,初听德彪西《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也许会觉得不习惯。只有反复聆听,才能体会到其独特的微妙精妙之处。
  这部歌剧的演唱,既不像咏叹调,也不似宣叙调,而是近乎说话口语的方式,颇似一种音乐的朗诵。这种连绵不断似唱似说的唱法,进一步消解了自意大利歌剧诞生以来,唱段(咏叹调)处于重要或竞争地位的历史,也有别于瓦格纳的乐剧,在音乐与戏剧的绵密结合上,作了新的探索,如注重台词语言中自然的音乐韵律,以表达人物微妙的心理活动。连绵不断的“无终旋律”虽然离不开瓦格纳的影响,但表现形式和内涵显然已经超越了瓦格纳。我们可以看一个简单的事实,进行比较:传统的意大利歌剧,可以出大把的咏叹调集锦唱片;到了瓦格纳,明显减少;而到了德彪西的《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几乎难以有独立的咏叹调或独立的重唱,这说明了德彪西对戏剧音乐的独特贡献—台词、音乐、剧情、人物内心活动的彻底“无缝接轨”,水乳交融,这对开启后来勋伯格、贝尔格等的当代音乐、当代歌剧,居功至伟,影响深远。当时有位法国作曲家但第,也是瓦格纳的崇拜者,一开始不喜欢德彪西的这部歌剧,但后来却大加赞扬:“台词的音响演绎与语言的抑扬顿挫惊人的贴切。音乐丰富多彩的色彩波浪般浸透了原剧,提升了它的构思,揭示了它的意蕴,加强了它的表现力,而这一切总能使台词或字透过音乐的流动因素得以呈现。”毕竟是同为法国人,还是理解了自己同胞的心思,评价恰如其分。
  德彪西在《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中的创新,并不是一夜之间的空穴来风,早在之前几年,德彪西就说过,以往“音乐戏剧里唱得太多了”;激情的音符要节制;力度要有变化;音乐要从“语言见绌的地方开始”,这种音乐要“表现语言难以表达的东西”,“好像来自太虚幻境,并随时会回去”。《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出色践行了德彪西的音乐美学理念,尤其是他提到的 “好像来自太虚幻境,并随时会回去”。这样的音乐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我每次欣赏这部歌剧,对此深为赞叹。
  针对瓦格纳音乐无休止的喧嚣,德彪西还特意提出音乐中的“沉默”理念,认为“沉默作为一种表现手段,恐怕是突出乐句感情的特有方式”。在《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中,德彪西多次运用,别出心裁,比如在表现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互相吐露爱慕之情的表白时,并没有出现以往歌剧中澎湃喧嚣的管弦乐,器乐几乎静默无声,只有男女主角独唱声部在轻声细语—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德彪西反对瓦格纳的主要观点之一,就是瓦格纳乐剧中大量的主导动机太过明显(主导动机恰恰是瓦格纳乐剧的主要特色),认为这是另一种程式化,并且调侃道:“你认为在作品里同一种感情可以表现两次吗?如果可以,那么作者要么是缺乏思考,要么给人以懒惰的印象。”
  不得不佩服德彪西的百步穿杨。在当时一片瓦格纳热潮中,没有人敢这么说,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么说。艺术形式的创新,往往就是这样:新的,转眼就会成为另一种陈旧。那么在《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中,有没有类似的主导动机呢?因为在一部长达两个半多小时的歌剧中,如果没有相应的音乐主题、动机,岂不要“一盘散沙”?聪明的德彪西自然明白,但他的做法与瓦格纳不同,他的动机非常隐蔽、朦胧,甚至有些支离破碎、行踪不定,难以与剧中人物“一目了然”地对号入座。他并不是如瓦格纳那样清清楚楚:一个动机,代表一个角色、一种情绪。《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中的动机要含蓄得多,它们更多的是代表人物在剧中的处境,也就是说,他将动机更自然、更隐而不露地融化在全剧中。比如剧中出现的“森林”、“命运”、“梅利桑德”、“佩利亚斯”、“戈洛”、“喷泉”、“唤醒的欲望”、“戒指”、“爱的表白”,等等。说实话,你要听明白这些动机,不花些时间和精力,是很难一下子就听清楚的—其实,德彪西要的就是这种朦胧效果。既难以一耳了然,又引发你探究的兴味。如果归纳起来,是否可以这么说:瓦格纳的主导动机显得比较“机械”,德彪西的主导动机则更加“灵动”。
  所以,说到底,德彪西与瓦格纳之间,是一种影响、继承、变化、突破、发展的关系。他们相辅相承,无法泾渭分明地割裂。瓦格纳音乐思想的精髓—音乐与戏剧紧密相连融为一体,肯定是启发了德彪西的创作思维。也许,正是因为瓦格纳的“不可一世”,才“刺激”了德彪西的创新,要为一向自傲的法兰西人挽回面子,由此成就了一部歌剧史上的杰作。因此,是否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瓦格纳,也就没有德彪西—没有“敌人”,也就没有胜利者。
  总体而言,《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就像一首隽永淡雅的诗,节制而不滥情,温文尔雅,娓娓道来,即使是抒情性戏剧性达到极至的场景(如第三幕中经典的长发瀑布、爱之激情),也不过分渲染,纵情驰骋,而是稳稳地控制在自己的法度内。法兰西式的含蓄优雅,法兰西式的精致细腻。欣赏这部歌剧,就像口含一粒青橄榄,需慢慢品、细细尝,千般滋味就在其中……
  《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一部真正的独一无二的法式歌剧。
  关于《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最后想作一些延伸。在西方,就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那样,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也成为了著名的爱情悲剧题材,引起作曲家的兴趣。除了德彪西将它写成歌剧,也有其他一些作曲家为此谱曲,比较著名的有:芬兰民族乐派的代表西贝柳斯,西方现代音乐的巨擘勋伯格,德彪西的前辈、法国作曲家弗雷。有意思的是,虽然出于同一题材,但音乐风格大异其趣。西贝柳斯低暗深沉,犹如北欧的岩石般冷峻,也是一种诠释爱情悲剧的色调;勋伯格为此而作的同名交响诗,是他的早期作品,晚期浪漫派风格,音乐语言深受马勒、理查·斯特劳斯、瓦格纳的影响,几乎就是后者《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翻版,奢华热烈,浓墨重彩;弗雷的同名组曲共由四首组成,典雅温情的法式韵味,比较接近德彪西,其中的第三首《西西里舞曲》,脍炙人口,流传甚广,成为音乐会上的保留曲目。当然,说到《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第一位的代表人物还是德彪西,这部歌剧几乎成为他的代名词,以致让人几乎要忘记,它原来是来自于梅特林克。梅特林克的《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早已谢幕,而德彪西的《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令其“复活”,令其永恒,成为音乐经典,至今仍在上演。此种情景颇似威尔第与小仲马的《茶花女》、威尔第与雨果的《弄臣》之间的关系。再次证明了哲学家叔本华的精辟论断:在所有的艺术形式中,音乐处于最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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