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土人先生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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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1日,我们望见了帕摩图群岛,这些小群岛全是珊瑚岛。我研究过造礁珊瑚,发现它跟普通珊瑚不同,它是以分泌物累积成珊瑚树的微生物。它们分泌的石灰质逐渐累积,组成礁石、小岛,形成珊瑚洲或环形湖,有时会筑起礁石悬崖。据估计,一座二三百米高的珊瑚悬崖,需要一二十万年才能完成。
  
  潜艇搁浅珊瑚礁
  
  12月15目,在珊瑚礁构成的海湾中,我们打到很多好吃的牡蛎,大家放开肚皮大吃一通。牡蛎属贝壳类,繁殖力极强,如果没有天敌消灭,人类也不吃,那么它们会很快把海湾填满,因为一个牡蛎一年就能产200万个卵。尼德·兰特别贪吃牡蛎,说它营养价值高,又不会产生饱胀感,不吃白不吃。
  1868年1月2日,我们来到澳大利亚东北边珊瑚礁很多的危险海面。只见这里波涛汹涌,奔腾澎湃,发出隆隆的轰鸣声。潜艇转动两侧翼板,把我们带到水底很深的地方。1月4日,船长决定经托列斯海峡到印度洋去。托列斯海峡是地球上最危险的海峡,这里有无数小岛、暗礁和岩石。为了安全,诺第留斯号浮在水面上,它的推进器像鲸鱼的尾巴,慢慢地在水中搅动。尼摩船长亲自指挥。船的周围,海水翻滚奔腾,不时露出锋利的珊瑚礁。我们看得心惊胆战!
  突然,船晃两下不动了,原来在礁石上搁浅了!
  “先生,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机会!机不可失呀!”尼德·兰幸灾乐祸。
  “在巴布亚海面肯定不行!”
  “那我们到岛上弄几只动物解解馋,船长应该会同意吧?”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尼摩船长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在新几内亚岛上逃亡是很危险的,因为如果落在巴布亚土人手里,可能会被吃掉。
  第二天,我们驾着小艇,带着电气枪和刀斧,离开诺第留斯号。尼德·兰高兴得手舞足蹈:“吃大肉去!我们要去吃大肉了!”说得大家满嘴口水奔腾!
  8点半,小艇穿过格波罗尔岛的珊瑚礁,在小岛的沙滩上慢慢停了下来。
  
  去小岛打猎
  
  我们踩着细沙登上小岛。岛上森林茂密,合欢树、无花果树、火鸟树、木芙蓉、棕树混杂生长,许多高达六七十米的大树,葛藤悬挂在它们之间,就像天然吊床。尼德·兰看见一棵椰子树,立马开枪打下几个椰子,用刀劈开,我们喝了汁、吃了里面的肉,心中有说不出的爽快!
  “现在,人肉对我最有诱惑力了!”尼德·兰露出怪怪的眼神说。
  “什么?”康塞尔后退两步,“您想吃人肉!”
  “好朋友,我很喜欢您,但不到紧要关头,我是不会动用您的!”
  “您……这家伙!大脑出问题了吧!”
  我们开着玩笑,在森林中艰难穿行,找到了许多可吃的食物。其中有一种无核面包树,10几米高,树顶挂满球形果子。尼德·兰用透镜引燃干枝树叶,把面包果切成片,放在火上烤熟,吃起来又香又甜。到了中午,我们又找到大量香蕉、芒果、菠萝、芋薯和西米。西米是西米树皮下的细粉,是美拉尼西亚居民的重要食物。下午5点,我们把食物运回船上,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应我们。
  第二天,我们决定再到格波罗尔岛打猎。太阳刚浮出海面,小艇就在涨潮海浪的帮忙下来到岛上。我们发现岛上有翠鸟,但见人靠近就飞跑了。根据翠鸟的警惕性判断,岛上即使没有居民,也常有生人来到岛上。
  我们来到一座密林里,一大群花花绿绿的鹦鹉叽叽喳喳叫个不休:有五彩鹦鹉、红色鹦鹉、漂亮的加罗西鹦鹉、天蓝色的巴布亚鹦鹉等。穿过密林,是一片灌木丛生的平原。天上有好多小鸟在翱翔,看到它们鲜艳的颜色,我就知道它是有名的“太阳鸟”。这种鸟非常好看,但很难捕捉。可是当我们来到一座全是西米树林里时,康塞尔竟徒手捉到一只太阳鸟。我和尼德·兰大感意外。
  “不好意思,它是吃豆寇吃醉了,在树下被我捉到的。”康塞尔拿着小鸟在尼德·兰面前晃晃说,“这是贪吃贪喝者的榜样!”
  “不过,对您我还是非常喜欢的!”尼德·兰宣布。
  康塞尔捉到的叫“大翡翠”太阳鸟,是8种太阳鸟中最美丽、最罕见的一种。它有30厘米长,嘴是黄色,脚爪和指甲褐色,翼是臻子色,翼端朱红色,头上和颈后淡黄色,喉间翡翠色,腹部和胸部栗子色,尾巴上耸起两个绒毛绿球,和细长羽毛连接,好像拖垂的长带,显得十分华丽。
  下午2点,尼德·兰终于打到一只大野猪。我们立即割下六七块猪肉烧烤起来,一会儿便吃得满嘴冒油。尼德·兰和康塞尔两人果然了得,又从树丛里赶出一大群袋鼠。尼德·兰激动得大叫起来:“冲啊!杀呀!”几分钟就打了12只。这些袋鼠是兔袋鼠的一种,肉很好吃,是一种珍贵食品。
  下午6点,我们回到海滩,尼德·兰立即烤野猪肉、西米面条、面包果……空中飘散着诱人的香味了!突然,不知何处飞来一阵小块石头,落在我们脚边。
  
  遭遇土人先生围攻
  
  我们立马站了起来,掏出电枪。尼德·兰大叫:“肯定是猿猴。”
  “不!可能是土人。”康塞尔说。
  “回小艇!”我马上决定。
  果然有20来个土人拿着弓箭和投石器,从丛林边缘出来,距我们不过,00多米远。他们扭动着身体,做着奇怪的动作,石块和弓箭像雨点一般落在我们身后。尼德·兰和康塞尔极其麻利地把野猪、袋鼠等可吃食物卷起来,2分钟后便撤到滩头,把食物塞进小艇,将小艇推入海中。我们刚划出一二十米远,100多个土人已大喊大叫地冲到水中。
  20分钟后,我们逃回了潜艇。我赶紧走进客斤,见尼摩船长正眯着眼睛、摇头摆尾地弹大风琴。我连叫三声,他才回过身来:“啊!是您!回来了?”
  “是,船长,很对不起,我们引来一些两腿动物!”
  “两腿动物!什么两腿动物?”船长瞪大眼睛看着我。
  “是一些野蛮人!”我赶紧解释。
  “哦,那是可爱的土人先生不用担心,就是巴布亚所有土人先生都来也不要紧!”说完,他的指头又在键盘上奔驰了。
  黑夜已经降临。在低纬度地区,太阳落得很快。土人的火把仍在海滩上闪动。
  我们吃完晚饭后,各自回去睡觉了,我放心不下土人先生的围攻,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爬上平台,待晨雾散去,发现土人已增加到五六百人,有些已趁海水低潮来到离诺第留斯号两三百米的礁石上。他们身材高大、魁伟,前额宽大高起,鼻子粗大,牙齿洁白:红色头发披散在漆黑发亮的身上:耳垂上挂着骨质耳环;男性光着身子,女性穿着草裙。有些头领脖子上带着弯月形的饰物和红白两色项链。他们都带弓箭和盾,肩上背着装满石块的网袋。
  见土人不敢靠近,下午三四点 钟,康塞尔和我一起,拿个打捞网出舱捞贝壳。我发现一件珍品,立即大叫起来:“快来,这贝壳的螺纹是顺时针的!”
  我们知道,天体无论公转还是自转,都是逆时针方向旋转。贝壳的螺纹也是这样,若长成顺时针的就是珍品了。我们正在欣赏,忽然一块石子飞来,把康塞尔手中的珍品击碎。“混蛋东西!”康塞尔拿起枪,对挥动投石机的土人就是一枪,击碎了他胳膊上的护身灵镯。随后情况变得不妙,有20多只独木舟向潜艇逼近。我们赶紧躲进船内向船长报告:“土人先生开始围攻了!”
  “哦。”说着,他伸手按一下电钮,“好了,土人先生进不来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到土人把船敲得叮咚乱响,大家根本不理睬。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船已被土人团团围住。下午2点30分,海潮就要达到最高点了。这时,我感到船身有些颤抖,然后听到珊瑚礁和船摩擦发出的“沙沙”声。2点35分,尼摩船长宣布:船马上要开行了!随后叫人打开嵌板。
  “船长,土人先生进来怎么办?”我提醒说。
  船长耸耸肩,两手一摊说:“进不来的,别怕!”
  我跑到中央铁梯旁,尼德·兰和康塞尔也在那里。只见嵌板刚打开,土人们便叫喊着涌到门口。一个土人的手刚接触扶手,便“啊”大叫一声退了回去。又有几个土人试试,也都一样。吓得土人先生小姐嗷嗷乱叫,逃之夭夭。尼德·兰好奇地跑去试试,也被击退,便大叫起来:“有鬼!有鬼!”
  我们大笑。原来扶手上通有低压电流,它只会把人“雷”跑,并无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潜艇受涨潮波浪的掀动,正好在2点40分离开了珊瑚礁床。退到沙滩上的土人先生和小姐们,用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巨大怪物悠然地离去。
  
  穿越发光微生物
  
  我们一直往西行驶。1月11日,走过了韦塞尔角,这里海中的礁石仍然很多,但在海图上记载得很明确,潜艇很容易躲开。13日,我们在东经122度望见了帝汶岛。这岛由称为“拉夜”的王公们统治。他们自称是鳄鱼的子孙,所以,带鳞甲的动物特别受人尊敬:人们保护它们、娇养它们、歌颂它们、给它们食物,甚至把女孩子作它们的食料。如果有人敢动它们一片鳞甲,将会惹下杀身大祸!不过,我们仅在远处望望而已,没能上岛游览。
  从这里起,诺第留斯号开始向西南驶去,不知尼摩船长打算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1月14日我们看不见陆地了。这次航行,尼摩船长将潜艇下潜到3000米至10000米,亲自探测各水层的水温。结果发现,不论在哪个纬度,在海面1000米以下,海水的温度都是4.5摄氏度。15日早上,船长跟我一起在平台上散步,问我是否知道海水的密度。我摇摇头。他说:“我测定过了,而且很准确。海水的密度各处都不一样。如果淡水的密度为1g/cm3,那太平洋海水是1.028g/cm3,地中海的海水是1.030g/cm3,爱奥尼亚海的海水是1.018g/cm3,亚德里亚海的海水是1.029g/cm3……”有好几天,我们在一起研究不同深度海水的盐分含量、导电性、颜色和透明度。尼摩船长处处显示他的奇特才能和对我的好感。
  1月16日,潜艇好像昏睡在水下10来米深的地方,随着海水漂移,客厅嵌板敞开着,但没有探照灯。外面的景物模模糊糊,我们感到很无聊。就在这时,船漂进了一片淡蓝色的磷光中。这光是由无数的发光微生物产生的。又因为有水母、海盘、章鱼、海枣以及其他发光生物产生的特别微光,使光更加明亮。它像熔化的滚滚铁流,但没有强烈的热辐射,只是让人感到生动、活泼、充满生命力的美!亮光中,粗大的火蛇、海鳗、鲨鱼游来游去,许多3米长的剑鱼竟然把巨大剑锋刺到大厅的玻璃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箭鱼、跳跃的鳍鱼、人头样的狼鱼,以及成百上千的其他鱼类都在欢快地追逐戏耍,构成一幅活的美丽画卷。潜艇在这立体画卷中浮游了好几个钟头。这种光辉夺目的景象真是迷人心神的魔法,使我心情非常愉快。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我们再次失去自由
  
  那是1月18日,我们到了东经105度和南纬15度的地方,天气很坏,海上风大浪高。船副测量完船所在方位后,没有说每日说的那句话,而是说了一句其他的话。我发现船长立即来到平台,拿起望远镜,向天边一个目标瞭望好几分钟,然后跟船副交换了意见。船副情绪很激动,没法抑制的样子。船长在平台上不安地走来走去,有时停下,仔细观察,好像在寻找什么。船副又拿过望远镜,固执地搜索着天际,显得非常焦虑!
  我明显感到,远处似乎有什么神秘的事件发生了。船的速度明显地加快了。这时,船副似乎又提醒什么,船长拿过望远镜又观察了很久!
  我很纳闷,赶紧回到船里拿了我常用的望远镜回到平台,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镜筒还没挨到眼睛便被人夺走!我转过身,见尼摩船长站在我身后,他的眼睛闪着阴沉的怒火,两手紧握拳头,全身散发出强烈的仇恨。他站着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天际那神秘不可知的一点上。过了一会儿,他镇定了下来,然后激动地对我说:“先生,我要您遵守我们约定的那一条款,您的同伴和您现在都要立即关起来,直到我认为可以让你们自由的时候为止!”
  “您是主人,我可以向您提一个问题吗?”我小声地请求。
  “不,先生!”听了这活,我只有服从,因为所有的抗拒都是不可能的。
  我走到尼德·兰和康塞尔所住的舱房中,告诉船长的决定。4个船员早就等在门口,他们领我们到第一夜住过的那个房间里,门立即就关上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同伴,他们也感到非常惊奇。我的头脑一直被船长脸上的那种奇异疑虑纠缠着,迷惘在各种毫无意义的假设中。这时候,午餐送来了。康塞尔建议大家立即用饭!因为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午餐吃完后,房间的电灯也熄灭了。在黑暗中,尼德·兰一会儿就睡着了,接着康塞尔也入睡了。我正感到奇怪,自己的头脑也昏沉沉地麻痹起来了。显然,饭里有安眠药。我想抗拒睡眠、睁开两眼,但做不到。一会儿,我的呼吸逐渐细微了,手脚变得沉重,眼皮像铅盖一样盖住了眼睛。很快,幻影隐没不见了,我也进入了完全的沉睡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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