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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青海,5月的黄南州竟然还飘着雪花。汽车把我们卸在泥泞的路边。我们冒着风雪前往著名的石经墙。我们走得气,喘吁吁,路悄悄地上升。走上山梁,辽阔的风景的确能够击碎心中的块垒,难怪高原上盛产高亢嘹亮的歌声,那一刻,即使气喘如牛,即使嘴唇干裂,我仍按捺不住引吭高歌的欲望。我背对着太阳,仿佛背负着千斤重的阳光,我轻轻地唱:“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一只小野狗从同伴的围堵中逃开,跑到我跟前,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尾巴轻轻摇动。我一动不动,虽然我的心早就扑过去,抚摸它一百遍了。我像它看我那样看着它,一直为它把这首《野花》唱完。
这让我想起了汤姆以及他们那支自由组成的教堂合唱团。他们利用度假的机会,一边度假一边在各地的教堂唱歌演出。有的教堂售票,五欧元一张,有的却免费,全由当地教堂自己安排,这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的演出没有酬劳,他们只管唱歌,深情地唱,陶醉地唱,甚至听众多少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唱歌的情绪。因为上帝、音乐,和平,友谊,才是他们心中的太阳。
他们的演出不拘一格,虽然是统一着装,男士白衬衣配红领结,女士白衬衣配黑裙子,但队伍却站得高矮不一。大胖子汤姆站着太累,干脆坐在凳子上唱,那中间又矮了一截。可是,当教堂里管风琴恢宏的琴声一奏响,他们心中最圣洁的情感就化着歌声飞了出来。
没有演出的时候,我随他们去爬维特堡,那是五百年前马丁路德翻译《圣经》的地方。胖子汤姆因为身体太胖,行动不便,就独自坐在山下喝咖啡。等一车人下山,再回到车上,我恰好坐在汤姆身边,看他一个人的身体已占去了两个人的座位,还独自喜滋滋一脸的快乐,我就问他:“汤姆,你身体不好,大老远来一趟德国,花费不小,好像只干了两件事,一是坐车,一是唱歌。”他笑眯眯又意味深长地朝我点头。“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我想起他唱歌时那投入的表情,不解地问。他嘟噜着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表情若有所思,然后温柔而有力地对我说:“Because,it is music。”我的心深深一震。是的,因为那是音乐。没有比这更耐人寻味的回答了。
这让我想起了汤姆以及他们那支自由组成的教堂合唱团。他们利用度假的机会,一边度假一边在各地的教堂唱歌演出。有的教堂售票,五欧元一张,有的却免费,全由当地教堂自己安排,这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的演出没有酬劳,他们只管唱歌,深情地唱,陶醉地唱,甚至听众多少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唱歌的情绪。因为上帝、音乐,和平,友谊,才是他们心中的太阳。
他们的演出不拘一格,虽然是统一着装,男士白衬衣配红领结,女士白衬衣配黑裙子,但队伍却站得高矮不一。大胖子汤姆站着太累,干脆坐在凳子上唱,那中间又矮了一截。可是,当教堂里管风琴恢宏的琴声一奏响,他们心中最圣洁的情感就化着歌声飞了出来。
没有演出的时候,我随他们去爬维特堡,那是五百年前马丁路德翻译《圣经》的地方。胖子汤姆因为身体太胖,行动不便,就独自坐在山下喝咖啡。等一车人下山,再回到车上,我恰好坐在汤姆身边,看他一个人的身体已占去了两个人的座位,还独自喜滋滋一脸的快乐,我就问他:“汤姆,你身体不好,大老远来一趟德国,花费不小,好像只干了两件事,一是坐车,一是唱歌。”他笑眯眯又意味深长地朝我点头。“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我想起他唱歌时那投入的表情,不解地问。他嘟噜着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表情若有所思,然后温柔而有力地对我说:“Because,it is music。”我的心深深一震。是的,因为那是音乐。没有比这更耐人寻味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