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亚:咸鱼翻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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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公司最近两个会计年度(2004年、2005年)审计报告显示的净利润均为负值,即日起,北亚股票实行退市风险警示的特别处理,按照有关规定,公司股票于2006年证券代码仍为600705,股票简称变更为“*ST北亚”,股票交易日的涨跌幅限制为5%,若公司在2006年不能实现扭亏为盈,公司股票存在终止上市的风险。
  ——北亚4月11日公告
  预计2006年上半年净利润为负,公司董事会审议通过2006年第一季度报告。公司上半年经营情况预测:预计2006年上半年公司净利润为负。
  ——*ST北亚4月24日公告
  董事长兼总经理刘贵亭被立案侦查,近期由董事、副总经理刘桦主持工作。
  ——*ST北亚5月9日公告
  
  5月12日8时,地处河南省鹤壁的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门前“关卡重重”,“重兵把守”,除了法院的警车之外,公安、交通、消防部门也悉数到场,记者更是看到了120救护车也在现场。
  这一天,是该公司被裁定破产后的第一次股权人大会。
  
  负债率171% 鹤壁纸厂破产
  
  北亚在河南省鹤壁市淇县投资的鹤壁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已于4月7日被当地法院裁定破产,并于5月12日举行第一次债权人大会,同时宣布进入破产程序。
  记者在现场看到,入场的人员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债权人代表不仅要严格登记,还要通过安检。一些不能入场的债权人及企业员工三五成群地聚在门外议论着,表情或激愤,或沮丧。
  记者几经试探着进入会场,但都未能如愿。
  一位来自某环保设备公司的自称阿雄的债权人向记者介绍了其公司与北亚的债权关系,并向记者介绍了另外一位了解鹤壁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的知情人,记者对鹤壁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淇县天龙纸业有限公司—鹤壁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的前身,是一个地方国有企业,以生产麦草浆机制纸为主,因种种原因,处于停产状态。2002年3月,因不能偿还福建新世纪环保公司工程款,作价转让给新世纪环保公司。同年9月,上海北亚瑞松公司从福建新世纪环保公司受让该厂,并开始注入资金;11月,完成收购并改名为鹤壁北亚瑞松制纸有限公司。
  完成收购后,上海北亚瑞松公司投资进行了一系列技改,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致命的问题暴露了出来。
  在被收购之前,该厂曾为多项银行贷款提供担保,其中最多的一笔竟有630万美元。上海北亚瑞松公司收购该厂后,自然也就糊里糊涂地承转了担保。而此时,随着多个债权人相继提起诉讼,要求鹤壁北亚瑞松公司承担担保责任,进而导致鹤壁北亚瑞松公司的银行账户被冻结,生产经营遭遇了极大的困难,导致该厂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并最终走向破产。
  其实,鹤壁北亚纸厂的破产并非出于北亚的意愿。
  2005年3月份,鹤壁北亚纸厂停产后,该厂因资金紧张和环保问题没再开机,工人的生活费从3月份也没有再发放。因此,大规模的群访事件不断。
  2006年4月,当地法院宣布企业进入破产程序,并于5月12日,举进了第一次债权人大会。进入破产程序,就意味着北亚将失去在该厂的全部投资。
  第一次债权人大会结束后,记者在门口截住了一位参会的债权人代表,他告诉记者,会上由法院宣布,目前该厂的资产约为1.1亿元,债务约为1.9亿元,负债率已高达171%。
  
  东墙补不上西墙 乐山纸厂失守
  
  作为在北亚产业结构中承担很大盈利能力的纸业公司,进入2006年后,看起来是麻烦不断,伴随着河南鹤壁纸业的破产,另一起纠纷事件也浮出水面。
  北亚的2005年公司年报显示,2004年,上海北亚瑞松贸易发展有限公司(简称“上海瑞松”)的子公司四川瑞松纸业有限公司(简称“四川瑞松”),完成了对破产企业乐山造纸厂收购。
  北亚折价打包购入的乐山造纸厂前身也是国有性质,以生产特种纸为主,由于经营状况不良,当地政府与北亚进行协商,并最终将收购价格定在1亿元左右。在乐山市政府有关部门指派下,乐山造纸厂成立了破产清算组,负责该企业的破产清算及转售事宜。
  北亚在接手乐山造纸厂后,只付给乐山市政府一部分款项,所剩余额迟迟未能偿清,破产清算组在多次催款未果的前提下,同样将该厂的清算问题引入了司法程序。2006年3月8日,经乐山市法院裁定,北亚还有约4700万元尚未付清,加上欠乐山造纸厂破产清算组1500万元的租赁费,共计6200万元,并要求北亚于今年4月底之前必须付清,否则,将收回乐山造纸厂。据了解,到目前北亚只象征性地偿还了很少一部分。
  《钱经》对四川方面的相关单位进行了采访,结果显示,北亚在四川投资的这家纸业公司前景也不乐观。
  北亚在与乐山的合作中,屡屡爽约,这令乐山市政府极为恼火,但令他们更为不满的是,市政府好不容易申请到的一项重大的国家立项因为北亚的资金不到位而险些流产。
  记者在乐山市环保局于四川省环保局网站上发布的一则消息中找到了有关这项国家立项的文字介绍,“近日,乐山市人民政府与北亚集团关于乐山造纸厂重组及犍为县20万吨漂白竹浆项目合作协议在乐山签订。根据协议,双方将共同重组乐山造纸厂及投资建设犍为20万吨漂白竹浆项目,实施林浆竹产业一体化发展战略。”
  消息中所指犍为县20万吨漂白竹浆项目,即为国家发改委批给乐山的国家立项,据介绍,这项工程如果能够正常启动并投产,每年将会产生上亿元的利润。但是,就是因为北亚资金的原因,使得该项目迟迟不能启动,直到2005年12月底,才勉强上马,应付差事似地成立了一个注册资金仅500万元的小公司。
  据记者了解,因北亚的巨额逾期贷款问题,上海光大银行等已对上海北亚提起诉讼,上海法院已将乐山造纸厂95%的股权予以冻结。现在,北亚在乐山造纸厂的投资问题上已经是进退维谷:一方面如果不能及时缴付给乐山造纸厂破产清算组全部费用,就会失去该厂,血本无归不说,同时也失去了一个能“下金蛋”的项目—犍为县漂白竹浆项目。另一方面,就算北亚能够筹到足够的钱,上缴给乐山清算组,那么,如何能让乐山市把乐山工厂的资产安全地释放给北亚,也同样是个难题。因为,乐山厂的95%的股权已然被上海法院冻结,只要有大笔的资金在乐山厂的账面出现,马上就会被上海银行和法院划走,用以偿还其逾期未还的贷款。
  乐山纸业前景甚危。
  
  显而易见的陷阱,视而不见的北亚
  
  7000万元,收购淇县纸厂后,北亚瑞松累计对该厂直接或间接的投入。
  在作这么大投资之前,北亚本应对该厂的财务状况进行审计,原来财务黑洞在收购之前就该有所了解,如果清楚了,那么还进行收购,就应该有规避的措施,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如果不清楚,投资收购该项目是否有些过于草率?
  专业人士分析,如果北亚要想保住该厂,只有通过与当地政府和法律部门合作,使该厂的拍卖成为由北亚变相收购的定向拍卖。这样,加上拍卖款,至少需要再投入5000万元至6000万元才能使鹤壁北亚纸厂盘活。不过,这种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以北亚目前的巨额债务来看,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在调查过程中,该厂最初的工商登记引起了《钱经》的注意。
  在该厂的工商登记中显示,其注册资本为2380万元,股本结构为:李笃莹45%,1071万元;上海北亚瑞松30%,714万元;上海景居公司25%,595万元。
  据调查,李笃莹是以自然人的身份入股,但当时他却是上海北亚公司的总经理;而上海景居公司则是独立于北亚之外的一家公司,其董事长郎松涛据说是当时上海北亚董事长杨小滨的部下。
  在鹤壁北亚纸厂的投资过程中显示,原来,一直都是由北亚在注入资金。换而言之,鹤壁北亚纸厂如果盈利,那么,尽管是上海北亚自己投入了全部的资金,但也只能按入股比例分到30%的利润,另外70%的利润将由北亚之外的并未投资的两位股东拿走。这其中的利益关系不能不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疑问。目前,企业已然进入破产程序,各股东的注册资本金是否全额到位,这恐怕将是有关执法部门不可不查的问题。
  在北亚鹤壁纸厂门前,曾有一位债权人向《钱经》表示,“北亚之所以走到今天,用北方话说,就是他们太能‘胡造’。”
  据相关媒体报道,在近年来全国房地产市场涨势如虹的背景下,大凡买卖房地产股权几乎都是溢价交易,可北亚集团恰恰相反。2003年年底,地处黑龙江的北亚集团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出资1.09亿元,受让了地处成都的东方新城房地产公司100%股权。当时东方新城净资产为9953万元,即溢价1000多万元。持有该房产公司才一年多,到2005年3月,北亚集团又以9549万元的价格(这回又折价了),将东方房产拱手出让给他人。一进一出,公司净损失1000多万元。为什么1亿多买来9000多万便出让了,是该房产公司经营不善呢,还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对此事公司未经股东会批准一语带过,内中情形也不作任何说明。
  
  不披露,就是不披露
  
  作为北亚主营业务之一的浆纸业,在北亚2005年的股东大会公告中曾被高调提及。
  “根据公司内外环境的变化,公司对产业结构进行调整,确立铁路运输及物流业、乳业和浆纸业为公司未来发展的核心业务,以实现公司的可持续发展。”
  “浆纸行业的发展速度明显高于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公司在‘商贸起步、实业化发展、向终端产品过渡’的思想指导下,在浆纸行业已取得长足的发展,未来将通过投资、兼并重组,打造从纸浆制造、特种纸生产,到印刷、销售的完整产业链,以规避市场风险,获得竞争优势。”
  北亚集团原董事长刘贵亭在2005年视察其子公司四川瑞松时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浆纸业是一个具有活力、具有成长性的产业,随着收购淇县纸厂、乐山纸厂,壮大了北亚集团的力量,也使得北亚‘纸业’这块由单纯的贸易型向贸易加实业的复合型方向发展,浆纸业是北亚集团未来发展战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北亚投资的两家大型纸厂相继陷入危局,是战略失误还是管理失当,我们无从判断。但如果不是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意外地得到线索,并进行追踪,我们根本在北亚的对外公告中,无法查找到有关这两家纸厂破产的信息披露。在一家上市公司的主营业务中的重要投资项目严重亏损,并最终破产清算,竟在公告中得不到信息披露,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不禁要问,还有多少这样失败的项目被隐匿起来?股东们的知情权如何体现?
  今年3月6日,上海证券交易所宣布,对在信息披露方面存在违规现象的北亚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董事长刘贵亭等责任人予以公开谴责。
  上证所称,经审核,北亚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在信息披露方面严重违犯了《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的有关规定,根据《股票上市规则》第十六条第二款及第三款的规定,决定对该公司和董事长刘贵亭、董事刘申、刘桦、独立董事郝坤、赵玉娟、刘彦予以公开谴责,并抄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和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将其记入上市公司诚信记录。
  上证所在公告中指出,2004年与2005年期间,北亚集团合计有16.2189亿元(占公司2004年末经审计净资产的102.75%)的逾期贷款,涉及人民币87334万元(占公司2004年末经审计净资产的55.33%)的重大诉讼,没有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直至2006年1月21日,公司才对上述重大事项补充履行了信息披露义务。
  
  处处漏风的北亚
  
  重大投资项目的相继失败,使北亚就像一副被不断抽掉肋骨的躯体,显得虚弱不堪,摇摇欲坠。淇县纸厂、乐山纸厂只不过是它若干肋骨中的一根而已,然而,此时北亚的其他肋骨也都显得极其脆弱。
  据公司近期的公告,北亚集团子公司黑龙江北亚期货经纪有限公司经营存在重大困难,为避免风险进一步扩大,中国证监会同意北亚期货于2006年5月10日歇业。
  铁路运输业务本是其募股项目,当年公司曾以6元/股的价格增发1.5亿股,增发资金主要用于购买车辆,开设哈尔滨-上海、满洲里-北京、郑州-西安以及北京-天津等线路的城际快速列车。增发时公司曾表示,项目完成后每年可实现净利润2.3亿多元。但是出巨资买来车辆后,受政策限制根本不能做铁路客运。于是,北亚集团不得不忙着置换资产,部分客运资产已被置换成根本不能产生效益的股权资产,剩下的尽管空着,每年也得提取数千万元的折旧费用,成了北亚集团的一大包袱。
  北亚不少长期股权投资遭受损失,如北亚集团当年投资大鹏证券的9200万元,随着大鹏证券的倒闭,北亚的直接投资损失接近1亿元。
  其他的如北亚乳业公司、北亚经贸公司、福全经贸公司以及北亚海南公司实际上都已经变成空壳。子公司中,上海北亚瑞松贸易发展有限公司亏损超过1亿元,黑龙江北鹤木业有限公司亏损1562万元。
  截至公司2005年度报告披露前,因逾期未偿还贷款,共计12家银行起诉公司及控股子公司案件26起,涉及本金人民币96323万元,美元2634万元。
  北亚的现状可谓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随着对北亚集团原董事长刘贵亭被立案调查,不知会否引爆一串的“炸弹”。
  
  后刘贵亭的猜想
  
  资料显示,刘贵亭曾任哈尔滨铁路局团委组织部长、企业管理办公室现代化管理科科长;哈尔滨铁路局外经处主任、副处长、处长、党委书记。
  1999年6月,刘贵亭担任北亚副董事长,当年完成北亚的配股工作,募集资金1.7亿元。2002年刘成为北亚的董事长,并在北亚确立了无人能撼的地位。
  一位接触过刘贵亭的人向《钱经》透露,刘在企业管理上随意性很大,北亚的管理人员经常被无序地调来撤去,常常使工作失去连贯性。
  据业内猜测,刘贵亭被立案侦查很可能与公司经营巨亏有关,并涉嫌占用上市公司资金。
  北亚集团于2006年5月11日收到第一大股东哈尔滨铁路局对即将召开的公司第十五届股东大会提出一项关于调整公司董事的新议案。议案称,鉴于公司董事长刘贵亭已被司法机关立案侦查,其本人不宜再担任公司董事职务,根据公司章程的规定,提请股东大会罢免刘贵亭的董事职务。
  最近,从企业内部传出的声音是,刘桦很有可能担任新一任的北亚董事长。资料显示,刘桦曾任北京炎森投资顾问公司总经理,北京恒泰基业房地产公司执行董事。现任北亚集团董事、副总经理。
  刘贵亭被立案侦查了,在新一任的董事长带领下,北亚能否咸鱼翻身是人们更为关注的问题。
  北亚曾在2005年的年度报告中信心十足地称,“公司拟于近期启动股权分置改革,计划根据自身情况,采用包括重组、资产置换在内等多种方式展开股改,股改的顺利完成将使公司彻底摆脱困境,为未来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但愿北亚真的有实实在在的措施救自身及其股东们于水火,否则到了年底如果被摘牌,不知将又有多少人被拖入梦魇。
  自从1月6日,北亚公告中唯一有一条能稍微让人振奋一点的消息,即“公司宣布与高盛(亚洲)金融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会在铁路运输、浆纸生产和贸易、乳业、金融、物流和房地产等多个领域进行合作。”但始终未见实质性进展。此后,北亚一直噩梦不断。高盛前一段时间刚刚以近乎完美的招式收购了双汇,可见其专业水准。面对此时此刻的北亚,高盛能否真正入主北亚,成为其救命的稻草,还未为可知。如果知道了北亚曾引以骄傲的下属企业竟存在这么严重混乱的状况,高盛的高管恐怕也要倒吸一口冷气吧。
  希望与高盛的合作,不仅仅是北亚的一场单相思。
  截至记者发稿时,发现北亚的最新一条公告是将原订于5月16日的股东大会延期至5月26日,不知此次股东大会上,北亚能否用更透明的、更诚信的方式进行信息披露,也许诚信挽救不了其即将被摘牌的命运,但至少是一次重树企业形象的机会。
  
  “至少还会剩几毛”
  
  5月10日,《钱经》记者在多方联络刘桦未果的情况下,与北亚的董事会秘书处取得了联系,但对方表示拒绝采访。
  摘录与北亚董事会秘书处的一段电话录音。
  《钱经》:我们只想了解一下公司的近况及下半年的发展计划,到年底公司是否会扭亏为盈,相信这也是广大股东们现在迫切需要了解的。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公司接到上级单位的通知,近期不接受媒体的采访。
  《钱经》:但是,公司不是在公告中表示,在实行退市风险警示期间,董事会秘书和董事会秘书处有责任接受股东的咨询吗?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我们只接受股东的咨询,但你们是媒体。
  《钱经》: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北亚的股东就有权利提这些问题是吗?那么,你可以将我们看做是代股东提问,好吗?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这恐怕不行。
  《钱经》:那么,我现在如果买了北亚的股票,是不是你就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当然,如果你今天去买100股公司股票,你是有权提问的。
  《钱经》:依公司的状况,如果我现在买100股北亚的股票,你预测一下,到年底我是会亏还是会赚呢?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这不好说,股市向来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
  《钱经》:你认为,我赚的几率有多少?
  北亚董事会秘书处(笑):我不能预测,不过,就算到年底公司真的不行,至少你还会剩几毛吧。
  以*ST北亚目前的股价,买100股不过只需100多元而已,即便到了年底公司真的被摘牌,投资者也就损失100多元,就像北亚董事会秘书处那句玩笑似的话,至少每股还能剩几毛吧。但据北亚2005年年度报告显示,公司已上市的流通股份合计为53837.28万股,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不知北亚是否还能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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