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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一年,白先勇离开了台北,一个人踏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在机场里,父亲老泪纵横,破例一直把他送到了舷梯。刚刚失去了一个最亲爱的人,现在又要和另外一个最亲爱的人分别,两人都心情复杂,默默无语。而两人都没有想到,这竟又是一次生离死别。
1966年,当白先勇刚刚从学校毕业,父亲也离开了人世,而4年前台北分别的一幕,也就永远定格在他的脑海里,有作为儿子的悲痛,也有作为“孽子”的内疚。
直到今天,一谈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白先勇还是唏嘘不已。对父母,他有着最深沉的爱,他们的音容笑貌,将成为他心底里永远的记忆。而作为儿子,他会把这份深沉的爱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它会发光,会发热,伴随自己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
写作,另外的一个“家”
白先勇的家在美国洛杉矶北面的圣芭芭拉市一个叫做隐谷的地方。这是一栋普通的平房,与周围众多政坛要人、商界大亨、影视明星的豪宅格格不入,但在简朴之中却显示出一种素雅之美,一种东方式的内敛。
自1966年拿到硕士学位之后,白先勇就开始在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教授中国语言文学,在这里一住就是30年。也就是在这里,白先勇完成了了众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如:《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蓦然回首》、《孽子》等。
现年65岁的白先勇,依然保持着几十年来一贯的写作习惯,他昼夜颠倒,日出而息,日落而起,他必须在一个非常宁静的环境里写作,必须要喝茶;他不会用电脑写作,必须要稿纸,而且还必须用黑色墨水的钢笔。而40多年的写作,让白先勇找到了一个表达自我的媒介,也让他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这个家不是台北,更不是圣芭芭拉,而是一种文化的归宿。有了这个“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便不会太孤寂。
(朱 虹摘自《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