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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应用竞合博弈原理分析了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四重博弈，为政府把握博弈过程，创造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的博弈环境提供了政策建议。
【关键词】竞合博弈 区域经济 溢出效应
一、竞合博弈理论概述
意大利学者迪格里尼和布杜拉首先提出了企业间共同创造“竞合优势”的概念。竞合分析方法认为，在某种条件下，不同行动者之间的博弈是一种正和但可变的游戏结构。一方的最高利益并不必然是另一方的最高利益，但他们之间的合作能产生价值，这个价值总量是与合作的程度紧密相关的。合作和分工的越好，创造的价值就越大，反之亦然。但是，在博弈后期利益分配的过程中，不同参与者彼此间又存在着明显的竞争关系，都希望从合作产生的利益中分得更大的部分。如果利益分配机制达不到各方的预期，就会影响到未来合作的态度、行动，进而影响到合作能创造的价值总量，甚至会逐步退化为纯粹的竞争关系。竞合博弈最终走向合作还是竞争，取决于以下四个要素。
1、合作能否创造额外价值。预期合作创造的价值越高，越倾向于正和博弈，不同的参与这就越可能选择合作，而不是竞争。
2、参与者中领导者行动的方式。如果领导者的先发行动不仅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同时还能够给参与者带来利益，他的先发行动虽然可能导致其他参与者的直接利益损失，但如果这种先发行动带来的整体利益能够给其他参与者形成溢出效应，而且溢出效应大于直接利益损失的话，其他参与者会选择合作的态度接受领导者的行为，而不是采取对抗竞争的方式。
3、领导者以外普通参与者的行动方式。在领导者采取了合理的先发行动后，需要普通参与者的合作与互动。同样重要的是，当原有领导者失去了先发行动的能力，或者没有采取最优的先发行动时，需要具备条件的普通参与者带头，在新的博弈过程中采取先发行动，建立新的领导者地位，领导博弈继续进行。
4、分配原则是否兼顾效率与公平。只有建立公平、有效率的分配机制，让每位参与者都能够得到合理的支付，在新一轮博弈中不同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才会进一步走向合作，整个博弈进入良性循环状态。
二、竞合博弈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应用
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四方面的竞合博弈。
1、区域政府与中央政府间的竞合博弈。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存在明显的竞合博弈关系。在这个博弈中，地方政府是先发行动者，他首先提出政策构想。中央政府是后发者，但也是博弈中的决定者。中央政府对地方提出的政策要求进行评估与预期，再根据预期支付决定是否通过。一方面，中央政府下放权力和放宽政策会使自己失去部分管制利益，造成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但是，给予优惠政策后带来的税收收入的增加、本地区及带动其他地区经济的发展、中央政府美誉度的提高等溢出效应又使中央政府受益。最终的选择与中央政策发展的大方向、地方政府的政策要求的实施给中央政府各利益集团和其他地区带来的预期溢出效应的大小及溢出效应与直接损失的比较有关。但是，这种博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当区域经济发展给中央政府及各利益集团、地区带来的实际支付不尽人意时，中央政府完全可以在新的博弈中选择新的行动方式。地方与中央的合作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2、各区域经济之间的竞合博弈。在现代经济条件下，各区域经济之间不再是孤立的关系。某一区域经济的发展在受着其他区域经济发展的约束的同时，也影响着其他区域经济的发展。区域经济之间的博弈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生产要素的博弈。区域经济发展的本质是集聚，集聚是生产要素如资本、劳动力和技术等在地理空间的集中过程。但由于一国一定时期内的生产要素总量基本上是一定的，所以生产要素的配置在量上是一种零和博弈，一方所得就是另一方所失，双方表现出强烈的竞争关系；二是市场的博弈，在这个产品过剩的时代表现得尤为尖锐；三是优惠政策的博弈。中央政府的优惠政策只给少数地区。当一个地区争取到中央的特殊优惠政策时，一方面意味着本地区政策环境的改善，竞争力的提高，而其他地区条件的相对变坏。
3、区域经济内部各地区之间的竞合博弈。区域内各地区政府在推动大区域产业积聚时，也会受到本地区利益最大化行为与大区域利益最大化行为不一致的影响，使得大区域与小地区之间及区域内各小地区之间表现出既竞争又合作的博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处于领导地位的地区的作用至关重要。它一方面应采取先发行动使自己的利益得到增进，以保持领导者地位。另一方面也要创造出较大的溢出效应来使其他地区保持合作的态度，即它的选择应是纳什均衡选择。当领导地区的行动能创造较大的溢出效应时，其他地区会体现出合作的态度。但是，一旦领导地区的行动不是最优行为时，各地区就会争相采取先发行动以确立新的领导者地位，地区之间体现出明显的竞争关系。
4、区域内部不同产业、企业间的竞合博弈。从许多区域经济发展的历史过程来看，它一开始往往主要靠某个优势产业部门而起家，以后才逐步围绕这个主导部门发展起一系列与其有着纵向和横向联系的部门，形成越来越复杂的系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条件下，某些产业或企业会逐步萎缩，某些产业或企业会不断壮大。地区为了适应经济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变化，必须在不断在创新的基础上提升甚至更换其主导产业部门和龙头企业，以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发展。
三、半岛区域经济整合过程中的博弈态势分析
2003年7月10日，山东省人民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意见》，明确提出要抓住发达国家劳动和资源密集型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战略机遇，把胶东半岛建设成为世界级制造业基地，与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唐比肩前行。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重点圈定了汽车、船舶、石化、化工橡胶、新材料、电子信息、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医药等十大产业，欲以这十大类产品为支撑，形成交通运输设备、电子信息及家电、纺织服装、化工医药、食品五大优势产业群。
目前，胶东半岛在汽车、船舶、石化、化工橡胶、新材料、电子信息、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医药等十个产业领域已经形成了较大规模，在制造业中占据较大份额。其中，化工橡胶、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已形成了明显的比较优势，创出了一批国内或国际知名的企业和品牌，拥有了较强的技术开发能力，具备了加速发展的基础；汽车、船舶、石化、新材料、电子信息、医药虽尚未形成明显优势，但这六大类产品技术含量比较高，在未来制造业发展中极具潜力，有很强的产业辐射和带动作用。
由于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包括济南、青岛、烟台、淄博、潍坊、威海、东营、日照8个设区城市和22个县级市区，因而行政区化之间的矛盾异常尖锐.“半岛制造”的帷幕刚刚拉开，各城市已迫不及待地亮出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威海要建成中国最大的轮胎制造基地；潍坊将成为中国最大的拖拉机制造中心；烟台将成为半岛新的造船中心；青岛将成为中国名牌最多的城市……”
同时，不难发现，青岛、烟台、威海、潍坊在重点产业中的布局是相互交织的。比如纺织服装业，青岛与潍坊不相上下，潍坊在产能上甚至超过青岛；汽车工业方面，青岛与烟台几乎相当；船舶制造业方面，烟台与威海不分伯仲。而行政区划下的政府官员在执行经济区划功能时通常将经济区划完全割裂，如何协调地区间的产业发展便成了一个难题。
行政区域如何更好地促进经济的发展，关键在于经济区域与行政区域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其焦点在于行政区域能否最大限度地为真正实现区域经济的合作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影响半岛制造最突出的因素，就是行政区划与经济区划相矛盾，虽然省政府在《意见》中提出了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区域化原则，力争改革财税、户籍、土地、市场、通关等管理体制，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把胶东半岛作为一个经济板块统一规划和建设，但在实现区域一体化的操作中这一切将会面临许多实际困难。”如何调整胶东半岛城市群体系的空间结构以及城市的专业分工和相互协作关系，避免相互封锁、排斥和内耗，从而减少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增强城市间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是摆在半岛制造决策者们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
四、政府介入，引导零和博弈向竞合博弈转化
在诸如行政区划、地方领导政绩考核标准等方面不改变的现实情况下，“边打边和”是理性之选。有关专家认为，应该在市场“无形之手”推动的前提下，充分利用政府“有形之手”，依托一种协调机制处理因行政区划造成的利益冲突。“加强政府组织领导，成立一个专门机构十分必要”。划归制造业基地范围内的各市都会在省政府的统一规划下协同作战，互补才能共同发展。”当政府介入区域经济发展时，首先应该创造良好条件，制定博弈规则，以处理好各方面的博弈关系。具体来说政府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有所作为。
1、建立中央政府与区域政府之间的良好互动关系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第一步。地区政府应该把握中央政策发展的大方向，提出的政策要求不仅要有短期可行性，还应该顾及长远，制定长期发展计划。政策的实行不仅要能够给本地区的发展带来好处，还应该具有较强的溢出效应，以弥补中央及其他地区的直接利益损失。在利益分配机制上，地区政府应考虑各利益集团的预期支付，确保他们在下一轮博弈中继续采取合作的态度，共同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
2、加强区内的整体规划功能。即需要超越行政区划的界限对经济区的功能进行整体规划，统筹安排。未来的半岛经济区发展必须突破目前以地区行政区划为单元的单一模式，转向以跨地区行政区域的城市组合体系为主导模式的新型格局。在整体框架中，应着力体现青岛作为中心城市的地位，并注重青岛、潍坊与烟台、威海在两翼的互动作用，使得整个区域经济呈现高度一体化的融合局面；要高度警惕我国工业第三次重复建设浪潮对半岛制造业基地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带来的重大影响；要突出观念创新在产业一体化进程中的指导性作用，在区域总体框架内统筹谋划各经济单元的产业定位及其发展方向和重点，构建区域性支柱产业、基础产业、新兴产业和战略产业的分工协作网络。
3、制定区域内产业、企业间的博弈规则，使内部有序竞争，不断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如废除不利于区域内竞争的政策法规，制定有效率、有利于创新的法规标准，鼓励技术升级;完善产品测试、认证体系，定期对区域内的产品和服务进行评级，以监督企业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的数量和质量并以此为标准确定领导地区、主导产业和龙头企业，给予特殊优惠政策。
4、建立强有力的推进机构。胶东半岛经济区的协调发展，是一个系统性的建设工程，需要建立包括指导机构、协调机构、执行机构在内的强有力推进机构，以体现产业一体化与制度一体化的协同推进。从目前胶东半岛的实际情况看，最具可操作性的是建立一个包括各地区在内的经济协调组织，召开“胶东半岛各地区联席会议”，就区域内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协商，对关系共同利益的基础设施建设、打击经济犯罪、维护市场秩序等各项制度和政策做出统一规划或决定，并加强区域内生态保护和环境建设方面的协调。
当各区域经济并行发展，区域内有序合作，产业不断升级，资源得到合理配置时，区域经济的发展必然会给中央政府带来巨大的溢出效应（税收的增长，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和中央政府美誉度的提升等），这更促使中央在下一轮的博弈中采取合作的态度，中央政府与区域政府进入良性互动状态，共同促进区域经济健康快速发展。
【参考文献】
[1]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M]，华夏出版社，2001.
[2]何恒远、周立群：国家战略、地方政府竞争与内生性区域差异化——中国经济转型区域路径分岔的一个框架分析[J]，改革，2005（3）.
[3]王俊杰、熊跃平：地方政府行为对区域产业结构趋同的影响及动因分析[J]，法制与社会，2006（7）.
【关键词】竞合博弈 区域经济 溢出效应
一、竞合博弈理论概述
意大利学者迪格里尼和布杜拉首先提出了企业间共同创造“竞合优势”的概念。竞合分析方法认为，在某种条件下，不同行动者之间的博弈是一种正和但可变的游戏结构。一方的最高利益并不必然是另一方的最高利益，但他们之间的合作能产生价值，这个价值总量是与合作的程度紧密相关的。合作和分工的越好，创造的价值就越大，反之亦然。但是，在博弈后期利益分配的过程中，不同参与者彼此间又存在着明显的竞争关系，都希望从合作产生的利益中分得更大的部分。如果利益分配机制达不到各方的预期，就会影响到未来合作的态度、行动，进而影响到合作能创造的价值总量，甚至会逐步退化为纯粹的竞争关系。竞合博弈最终走向合作还是竞争，取决于以下四个要素。
1、合作能否创造额外价值。预期合作创造的价值越高，越倾向于正和博弈，不同的参与这就越可能选择合作，而不是竞争。
2、参与者中领导者行动的方式。如果领导者的先发行动不仅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同时还能够给参与者带来利益，他的先发行动虽然可能导致其他参与者的直接利益损失，但如果这种先发行动带来的整体利益能够给其他参与者形成溢出效应，而且溢出效应大于直接利益损失的话，其他参与者会选择合作的态度接受领导者的行为，而不是采取对抗竞争的方式。
3、领导者以外普通参与者的行动方式。在领导者采取了合理的先发行动后，需要普通参与者的合作与互动。同样重要的是，当原有领导者失去了先发行动的能力，或者没有采取最优的先发行动时，需要具备条件的普通参与者带头，在新的博弈过程中采取先发行动，建立新的领导者地位，领导博弈继续进行。
4、分配原则是否兼顾效率与公平。只有建立公平、有效率的分配机制，让每位参与者都能够得到合理的支付，在新一轮博弈中不同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才会进一步走向合作，整个博弈进入良性循环状态。
二、竞合博弈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应用
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四方面的竞合博弈。
1、区域政府与中央政府间的竞合博弈。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存在明显的竞合博弈关系。在这个博弈中，地方政府是先发行动者，他首先提出政策构想。中央政府是后发者，但也是博弈中的决定者。中央政府对地方提出的政策要求进行评估与预期，再根据预期支付决定是否通过。一方面，中央政府下放权力和放宽政策会使自己失去部分管制利益，造成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但是，给予优惠政策后带来的税收收入的增加、本地区及带动其他地区经济的发展、中央政府美誉度的提高等溢出效应又使中央政府受益。最终的选择与中央政策发展的大方向、地方政府的政策要求的实施给中央政府各利益集团和其他地区带来的预期溢出效应的大小及溢出效应与直接损失的比较有关。但是，这种博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当区域经济发展给中央政府及各利益集团、地区带来的实际支付不尽人意时，中央政府完全可以在新的博弈中选择新的行动方式。地方与中央的合作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2、各区域经济之间的竞合博弈。在现代经济条件下，各区域经济之间不再是孤立的关系。某一区域经济的发展在受着其他区域经济发展的约束的同时，也影响着其他区域经济的发展。区域经济之间的博弈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生产要素的博弈。区域经济发展的本质是集聚，集聚是生产要素如资本、劳动力和技术等在地理空间的集中过程。但由于一国一定时期内的生产要素总量基本上是一定的，所以生产要素的配置在量上是一种零和博弈，一方所得就是另一方所失，双方表现出强烈的竞争关系；二是市场的博弈，在这个产品过剩的时代表现得尤为尖锐；三是优惠政策的博弈。中央政府的优惠政策只给少数地区。当一个地区争取到中央的特殊优惠政策时，一方面意味着本地区政策环境的改善，竞争力的提高，而其他地区条件的相对变坏。
3、区域经济内部各地区之间的竞合博弈。区域内各地区政府在推动大区域产业积聚时，也会受到本地区利益最大化行为与大区域利益最大化行为不一致的影响，使得大区域与小地区之间及区域内各小地区之间表现出既竞争又合作的博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处于领导地位的地区的作用至关重要。它一方面应采取先发行动使自己的利益得到增进，以保持领导者地位。另一方面也要创造出较大的溢出效应来使其他地区保持合作的态度，即它的选择应是纳什均衡选择。当领导地区的行动能创造较大的溢出效应时，其他地区会体现出合作的态度。但是，一旦领导地区的行动不是最优行为时，各地区就会争相采取先发行动以确立新的领导者地位，地区之间体现出明显的竞争关系。
4、区域内部不同产业、企业间的竞合博弈。从许多区域经济发展的历史过程来看，它一开始往往主要靠某个优势产业部门而起家，以后才逐步围绕这个主导部门发展起一系列与其有着纵向和横向联系的部门，形成越来越复杂的系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条件下，某些产业或企业会逐步萎缩，某些产业或企业会不断壮大。地区为了适应经济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变化，必须在不断在创新的基础上提升甚至更换其主导产业部门和龙头企业，以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发展。
三、半岛区域经济整合过程中的博弈态势分析
2003年7月10日，山东省人民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意见》，明确提出要抓住发达国家劳动和资源密集型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战略机遇，把胶东半岛建设成为世界级制造业基地，与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唐比肩前行。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重点圈定了汽车、船舶、石化、化工橡胶、新材料、电子信息、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医药等十大产业，欲以这十大类产品为支撑，形成交通运输设备、电子信息及家电、纺织服装、化工医药、食品五大优势产业群。
目前，胶东半岛在汽车、船舶、石化、化工橡胶、新材料、电子信息、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医药等十个产业领域已经形成了较大规模，在制造业中占据较大份额。其中，化工橡胶、家电、纺织服装、食品已形成了明显的比较优势，创出了一批国内或国际知名的企业和品牌，拥有了较强的技术开发能力，具备了加速发展的基础；汽车、船舶、石化、新材料、电子信息、医药虽尚未形成明显优势，但这六大类产品技术含量比较高，在未来制造业发展中极具潜力，有很强的产业辐射和带动作用。
由于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包括济南、青岛、烟台、淄博、潍坊、威海、东营、日照8个设区城市和22个县级市区，因而行政区化之间的矛盾异常尖锐.“半岛制造”的帷幕刚刚拉开，各城市已迫不及待地亮出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威海要建成中国最大的轮胎制造基地；潍坊将成为中国最大的拖拉机制造中心；烟台将成为半岛新的造船中心；青岛将成为中国名牌最多的城市……”
同时，不难发现，青岛、烟台、威海、潍坊在重点产业中的布局是相互交织的。比如纺织服装业，青岛与潍坊不相上下，潍坊在产能上甚至超过青岛；汽车工业方面，青岛与烟台几乎相当；船舶制造业方面，烟台与威海不分伯仲。而行政区划下的政府官员在执行经济区划功能时通常将经济区划完全割裂，如何协调地区间的产业发展便成了一个难题。
行政区域如何更好地促进经济的发展，关键在于经济区域与行政区域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其焦点在于行政区域能否最大限度地为真正实现区域经济的合作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影响半岛制造最突出的因素，就是行政区划与经济区划相矛盾，虽然省政府在《意见》中提出了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区域化原则，力争改革财税、户籍、土地、市场、通关等管理体制，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把胶东半岛作为一个经济板块统一规划和建设，但在实现区域一体化的操作中这一切将会面临许多实际困难。”如何调整胶东半岛城市群体系的空间结构以及城市的专业分工和相互协作关系，避免相互封锁、排斥和内耗，从而减少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增强城市间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是摆在半岛制造决策者们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
四、政府介入，引导零和博弈向竞合博弈转化
在诸如行政区划、地方领导政绩考核标准等方面不改变的现实情况下，“边打边和”是理性之选。有关专家认为，应该在市场“无形之手”推动的前提下，充分利用政府“有形之手”，依托一种协调机制处理因行政区划造成的利益冲突。“加强政府组织领导，成立一个专门机构十分必要”。划归制造业基地范围内的各市都会在省政府的统一规划下协同作战，互补才能共同发展。”当政府介入区域经济发展时，首先应该创造良好条件，制定博弈规则，以处理好各方面的博弈关系。具体来说政府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有所作为。
1、建立中央政府与区域政府之间的良好互动关系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第一步。地区政府应该把握中央政策发展的大方向，提出的政策要求不仅要有短期可行性，还应该顾及长远，制定长期发展计划。政策的实行不仅要能够给本地区的发展带来好处，还应该具有较强的溢出效应，以弥补中央及其他地区的直接利益损失。在利益分配机制上，地区政府应考虑各利益集团的预期支付，确保他们在下一轮博弈中继续采取合作的态度，共同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
2、加强区内的整体规划功能。即需要超越行政区划的界限对经济区的功能进行整体规划，统筹安排。未来的半岛经济区发展必须突破目前以地区行政区划为单元的单一模式，转向以跨地区行政区域的城市组合体系为主导模式的新型格局。在整体框架中，应着力体现青岛作为中心城市的地位，并注重青岛、潍坊与烟台、威海在两翼的互动作用，使得整个区域经济呈现高度一体化的融合局面；要高度警惕我国工业第三次重复建设浪潮对半岛制造业基地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带来的重大影响；要突出观念创新在产业一体化进程中的指导性作用，在区域总体框架内统筹谋划各经济单元的产业定位及其发展方向和重点，构建区域性支柱产业、基础产业、新兴产业和战略产业的分工协作网络。
3、制定区域内产业、企业间的博弈规则，使内部有序竞争，不断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如废除不利于区域内竞争的政策法规，制定有效率、有利于创新的法规标准，鼓励技术升级;完善产品测试、认证体系，定期对区域内的产品和服务进行评级，以监督企业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的数量和质量并以此为标准确定领导地区、主导产业和龙头企业，给予特殊优惠政策。
4、建立强有力的推进机构。胶东半岛经济区的协调发展，是一个系统性的建设工程，需要建立包括指导机构、协调机构、执行机构在内的强有力推进机构，以体现产业一体化与制度一体化的协同推进。从目前胶东半岛的实际情况看，最具可操作性的是建立一个包括各地区在内的经济协调组织，召开“胶东半岛各地区联席会议”，就区域内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协商，对关系共同利益的基础设施建设、打击经济犯罪、维护市场秩序等各项制度和政策做出统一规划或决定，并加强区域内生态保护和环境建设方面的协调。
当各区域经济并行发展，区域内有序合作，产业不断升级，资源得到合理配置时，区域经济的发展必然会给中央政府带来巨大的溢出效应（税收的增长，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和中央政府美誉度的提升等），这更促使中央在下一轮的博弈中采取合作的态度，中央政府与区域政府进入良性互动状态，共同促进区域经济健康快速发展。
【参考文献】
[1]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M]，华夏出版社，2001.
[2]何恒远、周立群：国家战略、地方政府竞争与内生性区域差异化——中国经济转型区域路径分岔的一个框架分析[J]，改革，2005（3）.
[3]王俊杰、熊跃平：地方政府行为对区域产业结构趋同的影响及动因分析[J]，法制与社会，20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