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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那边,土坡的那边,林子的那边,砖窑的那边,到底有什么?从幼小的年岁起,在潜意识驱使下,我总愿意朝着一个方位奔跑——向南,向南。一切,都坐北朝南。母亲的屋子,姥姥的纺车,弟弟的石辘轳,还有我。北方的村落,在北风里倾斜向南。北风吹着的牛羊,在响亮的鞭声里,滚动向南。疯盲了的小花,一路狂吠着向南。土墙下蹲着的老人们,袖着手眯着眼安静地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