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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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tistic creation refers to artist's practice to pursue his dream. It is the very advanced, complicated and unique spiritual activities processed by humankind. Tracing back to the historical periods, even to the post-primitive time, whether the art in labor, in witch, in religion or in game, the original impulsion promoting artistic creation never departs from man's communicative wants. As society develops, artistic creation turns to be man's important communicative channel, the case in point is the Nanyang portrait-covered stone of Han dynasty. As a precious pearl in artworks, it displays resurgence in spiritual communication with audience. Since every art has its own theory and creating types, it is no wonder that every creating process is different. Researching on the texture of the Nanyang portrait-covered stone of Han dynasty, we could clearly find the artist's inspiration and his basic principle of creation. This article elaborates the textur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anyang portrait-covered stone of Han dynasty by analyzing its texture.
  
  艺术创作是指艺术创作者精神的实践活动,是人类高级的、复杂的、特殊的精神活动。从原始艺术开始到其后各个历史时期,无论是缘于劳动、巫术、宗教、游戏等,这种促成艺术创作的原动力,都离不开人类精神和心灵交流的需要。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艺术作品已成为人类精神和心灵交流的重要渠道。作为艺术珍品的南阳汉画像石,在人类精神和心灵交流的渠道中,焕发着勃勃生机。由于创作理论及创作类型的不同,在其制约和影响下的创作过程也就不同。作为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说,有着灵感思维和构思原理的一面。在本文中,主要以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表现作为分析,阐述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创造特征。
  任何事物,本身都存在着一定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一般来说,模糊的观念要比明晰的观念更有表现力,模糊的形象也比明确的形象更有表现力。它由于看不到具体的形象,事物显得含蓄多变,深邃莫测,广阔无限,从而充分为视觉提供了审美再创造的空间。肌理是视觉上形成的特殊审美效应,是美术创作过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步骤。在造型艺术中,物质材料对造型形象不但起媒介作用,而且材料本身的表现肌理也直接构成形象的感性形式。由于它具有超越模拟的抽象性和象征性,常使美术作品产生独特的艺术魅力,成为美术创作中独立审美价值的造型因素。
  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说,其美学价值的重要因素,在于它的艺术特点古朴豪放、深沉雄大,粗犷豪放有别于山东和四川汉画像石,呈现出石材自身肌理与刻画肌理自然统一的整体美。这样的肌理效果是否蕴寓着审美思想,答案是肯定的。在历史长河中,一定时期的艺术品代表着该时期的审美认识。长期以来,人们认为霍去病墓石雕不过是巧借天工,依自然石形稍加雕凿而出现的生动形象,只是偶然现象。兵马俑出土后以其准确的比例、严谨的造型使上述所谓的偶然现象不攻自破,反映出西汉极盛时期的审美认识。我们正应该从这个意义上认识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表现。
  


  南阳汉画像石有着丰富的形式语言和肌理创造特征,按照不同的灵感思维和构思原理,工匠们利用石材之大小,石质之裂痕,恣意运用变幻的雕刻方法,以自然和人为的肌理变化,使单纯的汉画像石有整体感和完美的艺术感。一般来说,灵感思维和构思原理是在意象物态化之前的心理活动,是“眼中自然”转化为“心中自然”的过程,是心中意象逐渐明朗化的过程。如果把艺术创作构思仅仅理解为观察、感受生活;进而融入情感以塑造形象的过程,那是不完全的。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说,则是“眼中自然”转化为“心中自然”的过程,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心理与自然同构。以自然为主的石纹肌理集中表现在唐河针织厂出土的汉墓画像石中,其画像内容为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楼阁建筑和人物仙灵。画像风格粗犷生动,浑厚朴实呈凸面浅浮雕状。以自然形成的画面肌理 而言,可分为以下三个种类。
  一、利用天然石纹,随意形成画面肌理,以《荆轲刺秦王》、《狩猎·聂政自屠》、《拔剑武士》画像为主要代表。这种肌理以石质的随意粗糙纹理形成,布满在画面的主体形象和背景上。为了表现《荆轲刺秦王》这个悲壮故事的激烈场面,画面巧妙地利用石纹,鬼斧神工,一气呵成。画面从左到右,居高临下顺次排列着荆轲、秦王、秦舞阳等形象。因为整个石面质地粗犷,且遍布裂痕,所以每个人物的外轮廓和身体内部细节均依据石面的痕裂刻画,或长或短,或深或浅,和石面的肌理浑然一体,整体形象粗犷豪放,在画面上呼之欲出。《拔剑武士》画像,长幅画面刻画一个武士,拔剑出鞘,目视上方,威风凛凛。画像武士身上也刻画着数道倾斜衣褶,其中一条衣褶横贯身体和背景,看似是石材本身的裂痕,工匠刻凿时又加深所致。几道重复的裂痕形成一种强劲肌理,恰当地表现了武士勇猛、刚毅、昂扬之气。
  二、巧用质地不同的自然石纹对比,造成丰富的肌理变化。《晏子见齐景公》、《双虎》等画像石,此肌理特点明显。《晏子见齐景公》画像石,画面横排一行人物,其形象全用自然的粗糙石纹。为反衬这种粗放的人物形象感觉,画面底子似用小凿平整地凿去一层,留下自然的细小纹路,以对比增强了画面的艺术感染力。《双虎》画像石,背景平平整整,显出细微的颗粒状肌理。双虎以单纯概括的造型形象,奔腾在平静的画面中,以静表现了双虎的动态。
  三、相应规则的画面,动势极强的石纹肌理处理形成一种整体神秘感。汉代工匠们不管画像石在墓室中的方位如何,皆用一种肌理表现方式,在粗糙的石面上大胆地刻凿出图像,背景不加任何修饰,呈现出随意而又方向一致的石痕。这种分解石块时留下的石痕,按照施工顺序而言,是工匠与画面接触的无意识行为。工匠们巧妙地借用这种自然石痕,来表现苍茫上天的神秘性。无论阴和阳、明和暗,凿刻时形成一种断续而又整体的规则排痕,排痕齐而不呆板,乱而不琐碎,富于点、线、面变化,给人一种异样的审美感觉。在较统一的整体感中,某些画像石的肌理表现又别具风格。《白虎·三足鸟》、《月·北斗》两幅画像中,三足鸟和蟾蜍保留与背景同样的肌理,而太阳圆和月圆中则铲掉一层,成阴刻,与大面积的自然石痕形成对比关系,大大增强了画面的肌理表现效果。
  南阳市、县的一些汉画像石和唐河针织厂汉画像石有不同的肌理特点,往往在主体形象刻出后,背景一般不借用石面的自然痕裂,而是表现性地人工处理。当人们的描绘能力开始从初级阶段向高级复杂的阶段发展,还不大成熟时,其构图往往是比较散乱的,可以借助天工,自然地使之统一。但各部分独立性较强时,必须用另一种方法使之有机地融合为一个整体。在这一理论中,南阳市、县的汉画像石在画面的“图与底”上巧妙使用不同的人工肌理,使画像石画面更加统一整体,产生较深层的美学涵义。
  这种人工肌理特点有三种表现形式。
  


  一、垂直肌理,多表现在横幅画像石中。此种画像石形象众多,动势较大。在背景上用强劲的垂直平行细线密密排列,井然有序。细线包围一切物象,似代表天之规范,象征着上天的囊括神力,且具有一定的形式美感。《雷公》画像石,群虎飞跃,云车飘逸,巨大的动势使画面产生强有力的运动线。画面背景则以极为规整的肌理群布满,肌理的极度垂直聚集着巨大的障力,羁留着虎和云车,反衬着浓重的运动线,对画面增添了生生活力。《车骑出行》画像石,一列车马踽踽而行,马骑有前有后,车乘间间相隔,背景密布的垂直细线把所有的团块连在一起具有一定的整体感受。
  二、水平肌理,多表现在竖幅画像石中,如墓门和墓柱画像。所刻图像多是门吏和神灵。这些画像背景水平的横线排列的平平整整,具有辽阔伸张的感觉,意在表现大地之无限。该画像一般形象比较单纯,并且多为团块状,条条水平线与之和谐对比。《执节门吏》画像石中,门吏撑满画面,背景密集的横向水平肌理,似乎扩大了执节门吏的存在空间,众多的细线衬托出人物团块的力度和分量感。《蹶张》画像石,蹶张形象高髻短衣,背插二矢,口衔一矢,为严格的左右对称图形。下刻矢囊,露出五矢,使原来对称的图形取得了视觉上的变化
  三、几何纹肌理。几何纹是南阳汉画像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灵活生动,具有一种神秘感,给画像内容增添了诡谲色彩,同时也丰富了画像石的表现形式。《白虎铺首衔环》画像石,一只老虎立在狰狞的铺首上,威仪四射。背景不同方向的平行线相互交叉的肌理,形成大小菱形和长短线条的不同变化以映衬铺首的威严,复杂的肌理变化显示着新奇的形式感。《菱形图案》画像石,条石上刻一长方形线框,又用粗的两条对角线顶满长方框,组成一个粗犷和神秘的交叉连续形状,然后在不等的菱形框内刻有倾斜的平行细线,产生粗与细、大与小、强与弱、刚与柔的无限神秘的肌理变化,充分显示汉代工匠的聪明才智。同时南阳汉画像石所采用的石质不同,也极大地丰富了画像石的表面肌理。
  南阳汉画像石在艺术创造过程中,有着独特的灵感思维和构思原理,特别是肌理创造具有审美意想的具体性、独特性而充分发展起来的自由意识,有概括同类、把握审美整体的研究价值。在这里谈的南阳汉画像石的肌理创造特征,只是林中的一片叶子,它可以为我们充当向导,以现代人开放的心态,去描述、阐释、鉴赏、分析,去发现和欣赏那正在以巨大冲力和潜流运动着的艺术活体,必然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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