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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好友极力向我推荐王海波。她眉飞色舞地说:“波波的语法很权威,讲课非常有激情,人也极好。”我有些不以为然。她便拿了济南新东方学校的宣传资料,上面标注着“王海波,神童”。我心想:吹牛。又忍不住继续看:1992年,17岁的王海波以物理满分考入北京师范大学,1996年本科毕业时拿到物理和英语双学位,1999年获得理论生物学硕士学位,找工作时他却去了北京的新东方教育集团。
打算出国的人,大多知道北京的新东方教育集团和“留学教父”俞敏洪。新东方,在他们眼里,是国内GRE和TOFEL培训的最佳选择。而王海波,最初的名片上印着的只是“新东方学校TOFEL语法教师”,后来却成了新东方国外考试培训部北美项目主任。
对我等恨不能将英语大卸八块的人来说,对他很是眼羡。我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我能改变自己的性格。”王海波郑重地告诉我。他自认智商“比同龄人高那么一点点儿”,虽然人生如棋,不可能招招尽在把握中,但他运筹帷幄,从容不迫。
棋招一:“东方”定能留人才
2005年1月,王海波从北京“飞”到济南,着手建造新东方集团第16家分校。
办公室的锁眼被人用黏度很大的胶水封住。开办的讲座,第一天火爆,第二天无缘无故少了一多半人,一问,流言在飞:新东方是骗人的。
王海波坚信:新东方可以留住人才。
7月份刚开学,几个容纳二三百人的大教室已是满满当当。课堂上孩子们精神气儿倍足地跟老师争执。
教师培训时,只教方法,让他们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模式授课。“教师工资跟学生的打分挂钩,我承诺2000~20000,多劳多得。”王海波觉得他是凭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这帮才子。
最初,他用了整整1年的时间征服了俞敏洪。1998年,面临毕业的王海波很想到新东方做老师。得知新东方并不急于招人,他便每两个月就跑到新东方投一份简历。渐渐地,那儿的人都熟知了这位执著的小伙子。俞敏洪在对他进行了常规的考察之后,没有让他接受新东方“非人”的培训折磨。因为他的试讲着实游刃有余,且得到学生们给新人打的第一个5分(满分)。
棋招二:我知道她走不了
其实,根基早在大学就打下了。1998年,即将硕士毕业的王海波就开始在一家小机构做兼职英语教师。在那里,他形成了言简意赅、幽默风趣的独特的授课模式,“我用数学公式来解构英语”。自然,深受学生追捧。
一位女学生暗暗喜欢上了这位风度翩翩、不拘常规的英语老师。
一次课后,女孩涨红脸叫住了他:“王老师,我有两张电影票,你能陪我去看吗?”看到王海波犹豫的眼神,女孩慌忙说:“是同学给的,不去就浪费了。”王海波有些惊喜:好漂亮的女孩!
看完电影,两人心中暗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情愫。后来交往多了,女孩提出要去王海波的宿舍玩。男生宿舍总是乱糟糟的,尽管慌里慌张地收拾了一下,女孩还是看到了王海波那盆泡在水里近两个星期的衣服。女孩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她拉着王海波去买了一件T恤衫,之后几乎承包了他所有衣物的清洗工作。
6年过去了,女孩要出国。
“你是出国,还是选择我?”王海波严肃地问她。女孩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是泪水。“我要出国。”女孩决绝地说。
于是,分手。
王海波很痛苦,学会了抽烟,不停地咳嗽,却一根接一根。
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他一直视为哥们的女孩打来的:“波波,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希望你振作起来。记住:我等着你。”他不知是否该高兴,只是忽然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女友的签证没办下来,在他的预料之中。王海波说:“当时,我专门负责国外考试培训,我就知道她走不了。”王海波多么希望女友对他说:“波波,我们结婚吧”,他会二话不说,跟女友一起出国。
好在,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在等待他。
自从做了新东方的老师,向“波波”“暗送秋波”的女学员可以以“批”计算。
“一般男人都会不忍心,但我抵制住了。”王海波说,“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多。”
棋招三:10岁熟谙官场道
可是,谁能想到,他小时候并不爱说话。
在官员云集的县委大院长大,王海波便“很容易地看到了某种现象”:一位叔叔在市里和省里之间来回调动了几次之后,开始“官运亨通”。
王海波的父亲因为“有些知识分子的傲气”,县长秘书不做,被“发配”到县台办做了一把手,倒也落个清静自在。小海波却不这么想。10岁的王海波郑重地站到父亲面前:“爹爹,我教你怎么升官……”
“素质教育都是蒙人的。学学琴,练练毛笔字,能算素质教育吗?能教会孩子如何做人吗?能教会他们如何生活吗?”
五年级的一次遭遇,让王海波痛失成为爱因斯坦的机会。
那是一次数学课,学有余力的王海波正为自己可以推导出一些公式而兴奋不已。“王海波,你回答这个问题。”他愣在那里。自然是罚站。他对数学失去了兴趣。
“扼杀了我创造的欲望。”王海波在事隔十几年之后说。
王海波坚信自己的教学方法是对的。他大学做家教时,将一个很“笨”的小男孩送进了清华附中;他辅导自己的妹妹,使她从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成了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他辅导自己的弟弟,令他考上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他毕业不久,就凭自己的能力还清了家里所有的债务。
他很自信,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