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何时穿裤子及穿了多久开裆裤?

来源 :人生与伴侣·共同关注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jx9062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人类是从原始社会进化过来的。在漫长的远古时期,人类都是一丝不挂、类同禽兽,别说裤子了,连衣服都没得穿;后来有了羞耻感、美感,也是为了阻挡日晒雨淋、躲避风尘雪霜、御寒抗暑过夜及抵制毒蛇猛兽、蚊叮虫咬,渐渐披上了一些树叶、树皮、兽皮、硬壳什么的,遮着几个关键部位——在中国,5万年前的山顶洞人已学会用骨针缀皮,将小块兽皮拼得大一点,以便裹住全身;再后来懂得用棉麻织布、用禽兽之毛装饰与补充,穿上了衣服鞋子、戴上了帽子手套等,算是文明人了,但还没有裤子,只是上面披着长衣长衫长袍、下面也许还有裙子;到很晚的时候才有裤子,那时就接近现代人了。
   那么,中國人是什么时候才真正穿裤子的?在穿上裤子之前,中国人的下半身里面,长衣长衫长袍、裙子当中,是不是依然啥也没穿?
   若干年前,在新疆塔里木盆地的洋海古墓内出土了两条裤子,这或许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史上最长久的裤子,距今已有3300余年。也就是说,至少在3300年以前,中国人就已有了裤子。甚至有人说,其实早在4000年前就有人穿裤子了,因为那时人类开始骑马,而骑马是必须要穿裤子的,裸体与衫袍、裙子都不合适骑马。不过,虽然裤子是发明出来了,但人们普遍穿裤子还得许多年以后。
   中国自古是个农耕社会,平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普通都是上边有个衣服、下边只需拿块布料挡住就行。上衣下裙,也就是现代所说的“上衣下裳”。衣,依也,人所以避寒暑;裳,障也,人所以自障蔽。上衣一般为窄袖、高领。衣领直接左右襟,在胸前相交,左衣襟压着右衣襟,称为“右衽”。相反,右襟压着左襟,则是“左衽”。因为偏僻之处蛮夷的上衣的衣襟就是这样,所以左衽便被称为“蛮服”,甚至作为蛮夷的代称。春秋时期的齐国丞相管仲辅佐齐桓公“尊王攘夷”,称霸天下。孔子称赞他说:“要是没有管相,我们都将披头散发,衣襟压向左边,成为蛮夷了。”
   也就是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人的外面确实只穿长衣或裙子,里面啥也没有,男女都一样。你看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嘛,也就一直仅穿着一条虎皮裙。因为在春秋战国农耕文明时代及其之前,对生活在黄河流域的汉人来说,裤子的作用并不大,有块布把身体包裹起来就行。
   咱们今天能穿上裤子,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战国时期赵国第六代君主——赵武灵王赵雍。当时赵国北接匈奴,双方屡次交战,赵国笨重的战车总是敌不过匈奴机动性更强的骑兵。于是赵武灵王依葫芦画瓢,也要建立骑兵队伍;而骑兵就必须改变上衫下裙的衣着,不然大腿光溜溜的在马背上蹭着,下身两个蛋蛋不断被猛烈摩擦,实在疼痛难受,既容易磨破、受伤,亦由于温度太高,严重影响男性功能。于是赵国人也穿起了短衣加裤子的胡服,即历史上著名的“胡服骑射”。
   有了裤子,骑马舒服多了,骑兵打仗也轻便多了,赵国亦因此实力大增,成为战国七雄之一。裤子默默地成了历史与文明的推动者,估计连赵武灵王本人也始料未及。
   但是不打仗、不骑马的老百姓,还穿着裙子呢!其实,就是到后来的秦汉两朝,穿裤子的仍然有限。在穿裙子的漫长时代,裙子里面空空如也,顶多一两片“遮羞布”。到了冬天冷风嗖嗖的,多难受!于是人们就给露在裙子外面的腿套个“桶”,也就是胫衣,俗称“绔”。对,“纨绔子弟”的“绔”,跟“裤”同音,也就是今天的裤子的前身。
   有趣的是,当时还没有立体剪裁这回事,为了保暖,胫衣都挺厚的。可若是太厚了,又容易卡裆,走路不舒服。于是,当时的胫衣就索性没有裆,其造型跟现在的开裆裤一个样儿。
   但在西汉时期,名将霍去病之弟霍光受汉武帝遗诏辅助汉昭帝刘弗陵,将自己外孙女嫁给昭帝做皇后。为了让皇帝宠幸皇后以早日得子,霍光令所有宫女都换上一种“穷绔”,使皇帝不会对其他女人发生兴趣。这种裤子就是在原来的胫衣基础上加上一个护裆;但前后还是有空隙,只用带子系起来。可不管如何,这样就“保守”很多、“性感”少了很多、临幸也难了很多。
   把开裆裤的“用途”发挥到登峰造极的,是东汉的汉灵帝刘宏。此人荒淫无度,让宫里的妃子、宫女都只穿开裆裤,外面又不穿裙子、长衫等,“前门”“后门”均大开,春光外泄、近似赤身,以方便他在宫里随时随地“行事”,临幸她们。
   开裆裤主要是为了“方便”更方便,但很容易走光,实在是不好。作为礼仪之邦的中国,只好长年采取“跪坐”。估计从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十国直到宋朝,长达一千几百年基本上都是这种状况。再说那时还没有凳子、椅子什么的,只有“榻”,跟今天日本的“榻榻米”一样。人们就只得跪坐在榻上,跟日本、韩国人一个坐法(日韩毕竟是受古代中国的影响至深),这样就不会走光。如果你不好好坐,走光了,那在当时算是侮辱、蔑视他人的,有个专有名词叫“箕踞”。传说曹魏时期“竹林七贤”之首嵇康,就因为这种放荡不羁的坐姿被司马昭给整死了。
   两晋时期曾出现过“裈”,这是真正的连裆裤,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长裤。短裤则名“犊鼻裈”。这种裤子类似于今天的三角短裤,上宽下窄,两头有孔,穿上去就像牛鼻子,与西汉霍光所搞的“穷绔”有些相似之处。山东汉墓出土的画像砖上的农夫,就是穿着这种短裤在耕作。
   直到宋朝,有裆的裤子才慢慢成风。那时凳子、椅子逐渐流行,再也没法跪坐,穿有裆裤坐着才不会走光。然而,当时这种“短打”裤露在外面的穿着,不过是“下等人”的穿法。有身份的人觉得,穿裤子再舒服也不能露出来,便在外面套个大裙子遮着,所以仍然以穿长衫或裙子为主(不过里面不是过去的“真空”,已经是有裆裤,跟今天的裤子基本上一样了)。
   哪怕到了民国,鲁迅笔下《孔乙己》里的咸亨酒店,下等人、粗人、体力劳动者还是一身短打扮,站着喝酒;上等人、读书人、不用干活的人是穿长衫坐着慢慢喝酒的。直到新中国之前,区分人的等级,是下等人还是上等人,也是前者穿裤子后者穿长衫;后者除了留洋回来西装革履、或新式青年穿中山装的以外。至于女性服饰上的差别,在等级上就更明显了。
   古人连穿个裤子都这么“纠结”,真是没想到。
其他文献
2020年7月7日,巴西总统博索纳罗通过电视直播的方式,公开宣布确认其新冠病毒检测结果为阳性。此前一天,博索纳罗因感到身体不适,并伴有38度发烧、身体疼痛等症状,在首都巴西利亚武装部队医院进行了肺部扫描检查和第四次新冠病毒检测。这位在新冠疫情中反对在全巴西执行严格防疫措施的最高领导者,成为全球第一位总统感染者。巴西媒体立即称其为“求仁得仁”,他应当对巴西新冠肺炎的蔓延,负最大的责任,媒体并没有给他
金秋九月,我们迎来了全国第36个教师节。   时光荏苒,歲月匆匆。我们的生命中总有那么几份牵念,这样的牵念总有一份是给我们的老师的。许多画面总会浮现在我们的面前,在操场,在食堂,在那条往返学校的路上,为着我们那懵懂无知却渴望知识的岁月,为着我们那青葱激情萌动的花季。   在教师节来临之际,我们真诚地向老师们道声:恩师,您辛苦了,节日快乐!
宋代词人柳永在古代那些道学家眼里,似乎就是一个有才无行的浪子。他的词集《乐章集》里,确实很多歌咏狭邪、青楼,表现男欢女爱、郞情妾意的词。   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是,柳永生活在宋仁宗承平年代,多次参加科举考试却不得高中,原因是柳词在社会底层广受欢迎,所谓“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宋仁宗赵祯却不喜欢柳永的风流放涎,读了柳永的《鹤冲天》一词后,斥责柳永“何要浮名”、“且去填词”,柳永于是破罐子破摔,
6月25日,端午节,李华(化名)带着父母出去玩。   青山绿水之间,一家人采艾草、赏古迹。年近七旬的父母高兴得像孩子。   几天前,妈妈还在哭哭啼啼,说啥也要回老家,不想待在武汉。李华劝了半天,心里很是难受。父母也不容易,1月底双双感染新冠肺炎,住院几个月;康复过程中,妈妈一直腹泻、腹胀,瘦成了一把骨头,爸爸也不时头疼,感到乏力。   李华先后请了很多医生给妈妈医治,效果一直不明显。妈妈几度
你是一株野草,长在小区不起眼的角落。   刚发芽时,你就深信自己并不是一株野草,因为内心深处,总有一个执着的声音在对自己叫喊:“我不是野草,我是一株花儿,我必须开出美丽的花朵。”   有了这个念头,你努力吸收着阳光雨露,深深地扎根,每天向阳而生。终于,在一个暮春初夏的清晨,你结出了第一个花蕾。   你很高兴,附近的杂草却不屑,它们都在私底下里嘲笑你:“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说自己是一株花,
父亲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他从小对弹钢琴充满兴趣,但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放弃心中梦想,辛苦了半辈子,连钢琴都没有摸过。去年,子成父愿,我考到了南京一所艺术学院。   开学不久,我的腿部意外受了伤,连走路都感觉困难。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习,父亲毅然阔别了家乡,到学校照顾我。每当父亲送我到教学楼时,总会伫立教室的窗前,凝望着教室里面的钢琴良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有时,会偷偷地躲在室外
当我们被阳光直接照射,皮肤中会合成一种营养素——维生素D。幼儿缺乏维生素D导致软骨病(又称“佝偻症”),而对成人来说,即便是轻度的维生素D缺乏,也会较大程度地增加骨折风险。   皮肤的最外层,即表皮层细胞,可产生一种名叫“7-脱氢胆甾醇”的物质,与紫外线光产生反应后形成维生素D前体,肾脏将这种维生素D前期物质转为活性形式,與肠道和骨骼内的受体结合起来,帮助调节体内的钙水平。   相对于这些常识
鲁迅先生的一篇《记念刘和珍君》的文章,让我们认识到这个年仅22岁就惨遭杀害的女革命烈士,当时在1928年的3月18日,刘和珍领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参加爱国游行运动,却遭到段祺瑞政府的镇压,惨遭杀害,于是鲁迅先生为了纪念她而写成了《纪念刘和珍君》一文。  那么,这名年轻的爱国主义青年女战士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她不仅是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和爱国救亡运动的学生领袖,而且还是一名武术高手,还曾差点代
2020年6月28日晚新闻联播,一则重磅消息:近日,中共中央印发《关于调整预备役部队领导体制的决定》,明确:自7月1日零时起,预备役部隊全面纳入军队领导指挥体系,由现行军地双重领导调整为党中央、中央军委集中统一领导。   很快,“预备役部队下月起纳入军队领导指挥体系”的话题登上热搜。   对不少读者来说,预备役部队是一种很陌生的存在,而且有人很习惯地把“民兵”“预备役”连在一起说,却很少去区分
一条满是锈迹的钢铁横梁,悬在475米高的武汉绿地中心大楼楼顶,这里是武汉之巅。从这个高度俯瞰,长江自西向东穿过一座座大桥,整个武汉城尽收眼底。   不过,这个武汉之巅的处境最近却有些“尴尬”。2019年10月30日,承建方中建三局的一张“催款单”让其处于风口浪尖:“因业主欠付我司巨额工程进度款,已造成我司资金无法正常周转,被迫即日起对项目实行全面停工。”中建三局所说的业主,是国内房地产龙头企业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