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的互市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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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俄(满洲里一后贝加尔斯克)互市贸易区(以下简称互贸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与俄罗斯交界处的满洲里市,与俄罗斯后贝加尔斯克隔境相望。几十年来,俄罗斯人习惯了来此购买物美价廉的商品,也将俄罗斯商品出售给中国人。丰富的进口食品和俄罗斯文化元素在互贸区随处可见,人们在此不用出国也能体验身处国外的购物感觉。
  魅力之地
  在满洲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归属之地。这里有为来访的俄罗斯人开设的商店和餐厅,有为当地人购物和娱乐提供方便的地方,还有一些主要为中国游客服务的区域。
  互贸区是个例外。自贸区可以买到很多进口商品,而且价格十分低廉。这也是自贸区的优势之一。
  “男士会到互贸区买烟,因为价格很便宜。我喜欢购买俄罗斯糕点和速溶咖啡,但俄罗斯糖我从来不买,太甜了。”满洲里居民张金玲说。“互贸区不在市内,所以我们不常来,而且很多东西在市里也可以买到。”满洲里一位姓郭的市民告诉记者。
  “我们会带来满洲里的游客到互贸区去参观体验。”当地居民丁丽杰说。互助贸易区的主要客源依然是中国游客和商务团队,还有俄罗斯人。互贸区副主任程国斌说:“互贸区每年的客流量大概为210万人次,其中约三分之一(70-80万人)是边民,其余均为中外游客。”
  每年夏天酷暑时节,很多人选择北上避暑,因此七八月份也是满洲里的旅游旺季。据当地居民说,每年这个时间段,满洲里鄙人潮拥挤,酒店价格也会随之上涨,甚至到上千美元一晚,这时,互贸区的人流量也会增长。
  俄罗斯人商城
  “我一年四季都在这里工作。夏天很多南方人到这里旅游避暑。到那时候,商城里人们摩肩接踵。冬天我的面包5元钱一个,夏天是10元。”来白俄罗斯克拉斯诺缅斯克的奥尔加说。她在互贸区经商已有两年以上,每天销售自己从俄罗斯后贝加尔边疆地区带来的手工食物。“我几乎每天都会来从面包店带来新鲜面包。中国人非常喜欢我们的巧克力、坚果、糖果和蜂蜜,奶油和‘三合一’速溶咖啡卖得也很好,我们尽量带一些便宜但优质的产品过来。”奥尔加表示。
  每天上午9点,就有俄罗斯边境地区的商人来到俄罗斯人商城,准备迎接游客和消费者。为了给他们提供方便,互贸区给他们建了专门的场所,这些商人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这些商人以白然人的身价来中国从事贸易,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根据中俄签订的协议,他们也不需要缴纳关税。这些俄罗斯商人售出商品后,大多会选择在满洲里消费,再带些中国商品回俄罗斯去。
  货架上的糖果和面包
  一磅奶粉30元,半升菩提树蜂蜜20元,一大包速溶咖啡35元,一条面包5元,一公斤枣25元,保湿霜只要15元,酒最低35元。被中国人称为“俄式提拉米苏”满洲里互贸区里的俄罗斯人商场。这里的俄罗斯商人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就可以售卖随身携带的东西。根据中俄签订的协议,他们也不需要缴纳关税。摄影/陈烨人民画报的蜂蜜蛋糕最多卖50元,与北京的消费水平相比,这个价格很便宜,但在满洲里的俄罗斯商人仍能赚到足够的钱。
  在俄罗斯人商城里也有中国人开的小商店。中国商人在微信上与俄罗斯邊民沟通订货,边民将商品背到这里卖给这些商人,再Fh商人在商城内进行二次出售。由于进入自由贸易区的货物是小批量交付的,并且无需缴纳关税,因此不论是俄罗斯人还是中同人都能从中赚到钱。在商城内从事贸易的一名中国商人告诉记者,她到这里工作以后,收入比以前涨了一倍。
  根据满洲政府的官方数据,2019年1-10月,互市贸易区入区中俄游客149万人次,同比增长4.99%。其中俄籍旅客20.20万人次,同比增长369.96%;累计进出口交易额为4,22亿元,同比增长81.6%;其中免税交易区进口商品交易额1.32亿元,同比增长5.57%;俄罗斯背包客进出口交易额为2.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69.93%。
  历史之旅
  1992年,中国政府批准在满洲里建立同家级互市贸易区,按照当时的计划,巾俄双方将各出lO万平方米土地用于互贸区建设,其主要功能包括边民贸易、金融服务、旅游观光购物、餐饮娱乐。1996年,中方开始建设互贸区中国部分,到现在为止,互贸区依然是中方单方面运营。
  “1992年,中国和俄罗斯外交部确定了互贸区进入制度。俄罗斯人只凭身份证件就可随时出入互贸区,而无需办理签证。俄罗斯人可以驾车来此,但车辆禁止离开互贸区,且必须在同一天离开中国。俄罗斯方面随后还对免税货物的数量施加了限制——货物不超过50公斤,总价值不超过12000元。此外,每种货物的数量不得超过3件,”满洲里互市贸易区管委会副主任程国斌说:“只要满足以上这些条件,就不必缴纳关税。”
  从1996年到2007年,开发区经历了一段快速发展时期。“在此期间,中国的轻工业远比俄罗斯发达。俄国人来找我们买衣服、鞋子、帽子和其他配饰,还购买建筑材料、轮胎、汽车配件。最多的时候,互贸区一天接待了1500名俄罗斯人入区。”程国斌说,中国人也经常来这里。
  2007年之后是互贸区的平静时期。从2008年到2016年,来互贸区的俄罗斯人少了很多。程国斌说,一方面是因为金融危机导致俄罗斯人购买力下降,另一方面,互贸区的运营本身也存在一定问题:商品种类不够多样化,没有建立售后服务,营商环境不够优越。加之俄罗斯人开始在互贸区以外的地方购买商品,使得中国企业开始离开互贸区。“从某个时候起,俄罗斯人不仅可以白驾车进入互贸区,也可以进入满洲里市内,甚至可以在市里停留几天。那时候,互贸区每天接待的俄罗斯人最多不超过100人,最少的时候只有2个人。”
  互贸区改革
  随着卢布贬值,中国人开始购买俄罗斯商品。自2015年启动以来,满洲里一直在尝试重新运营互贸区,积极拓展巾方一侧的功能和设施,使其更加针对中国消费者的需求。作为改革的一部分,2017年互贸区两个区域之一的A区与满洲里国门景区合并,使得互贸区贸易得以复苏。“2015年之后,互贸区内运营了5个独具特色的俄罗斯商品旗舰店,不断丰富互市贸易的商品品类。”程同斌说。“我们以前是与俄罗斯、蒙占的边境地区合作,与乌兰乌德市、伊尔库茨克进行了最大程度的互动。改革之后,我们开始与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地区合作,比如新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阿尔泰边疆区,甚至莫斯科。”现在,克麦罗沃、鄂木斯克、莫斯科地区和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的州级旗舰店都在免税区营业。以克麦罗沃州为例,该地区的蜂蜜产品具有很高的知名度。该州旗舰店经营的商品主要包括蜂蜜、果酱、沙棘甜甜圈、糖浆、燕麦片、各种糖果和草药茶等。
  “互贸区最大的贡献就是平台和桥梁的作用。因此,我们邀请俄罗斯企业家来满洲里,帮助他们寻找中国的合作伙伴,”程国斌举了几个例子,介绍西伯利亚的商人来到满洲里之后,借助互贸区的平台在哈尔滨、北京、上海、昆明等城市都开设了实体店。
  “在我们做出众多努力之后,俄罗斯来互贸区的商人和游客数量也有所回升,我们一天最多接待了626名俄罗斯人。来互贸区的俄罗斯游客的年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早先,来的多是年级较大的体力劳动者,因为常年劳作,有的人手上的指纹都已经磨掉了,甚至第一次入境的时候无法在海关留下指纹。现在来的更多的是带孩子的家庭,他们不仅来这里购物,也能在这里休闲娱乐。”程国斌说。
  随着卢布贬值,中国人开始购买俄罗斯商品。自2015年启动以来,满洲里一直在尝试重新运营互贸区,积极拓展中方一侧的功能和设施,使其更加针对中国消费者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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