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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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捡了一只小奶猫。当时,它躲在路边的灌木丛里,圆溜溜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我,轻轻地“喵”了一声。我从背包里掏出牛奶喂它(后来知道,小猫不能喝牛奶),小家伙儿也不怕人,钻出灌木丛舔食起来。之后,我把它抱回家,打算给它喂点儿东西再放了它,没成想,小家伙儿吃完两条小鱼后,安安稳稳地待住不走了。 小猫到家不久,就找到了一个小伙伴,也是一只橘色的小野猫,因為比小猫大上些许,我就管它叫猫哥。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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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捡了一只小奶猫。当时,它躲在路边的灌木丛里,圆溜溜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我,轻轻地“喵”了一声。我从背包里掏出牛奶喂它(后来知道,小猫不能喝牛奶),小家伙儿也不怕人,钻出灌木丛舔食起来。之后,我把它抱回家,打算给它喂点儿东西再放了它,没成想,小家伙儿吃完两条小鱼后,安安稳稳地待住不走了。
小猫到家不久,就找到了一个小伙伴,也是一只橘色的小野猫,因為比小猫大上些许,我就管它叫猫哥。小猫一开始很乖巧,只要“喵喵”喊一声,不论远近,它都会及时回应一声“喵——”,然后,颠着猫步跑过来,但自从遇上了猫哥,除了饿肚子的时候跑过来一顿“喵呜、喵呜”来讨食,就再不肯应人了,只一心一意当着猫哥的小跟班。
猫哥是一只典型的野猫。它对人警惕性十足,只要听见一丁点儿动静,就立即撤退到汽车底下,而且自食其力。我第一回撞见它时,它正锲而不舍地跳向隔壁邻居晒在空地上的腊肉。小猫不能理解猫哥费尽力气去够腊肉的行为,只以为对方在玩闹,杵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猫哥大约也不能理解小猫向人讨食的情景,有时我拿着香肠喂小猫,猫哥就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看的次数多了,猫哥壮了胆子,学会到小猫的固定投食点找吃的。一开始它还避着人,渐渐地也敢当着人的面去吃东西了,但猫哥总归还是怕人。有一次,我趁着它俩埋头苦吃,认准了猫哥去抓它的后脖颈,它立马就触了电似的跳到了一丈开外。
一直散养着的小猫身上还留着几分野性,平日里除了吃喝拉撒、睡觉、晒太阳,也会扑蝶逮老鼠。昨天傍晚,它又从外面抓了只小老鼠回家,也不吃它,就这么抓了放,放了又抓,逗弄了大半个晚上……
小猫,也成为疗愈我庸碌生活的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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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从他身边走过,上了三楼。在病房外,我戴上长方形的蓝色纤维素口罩,从下巴到鼻梁遮住我的脸,眼镜上立刻起了一层雾气。我推开沉重的门,走了进去。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像海底潜水员一样,沿着蓝色的走廊小心翼翼地走着。有两三个病人在四处溜达,他们口罩上方的眼睛明亮而又警覺。这些人,根据定性来看,属于健康患者,病情已得到控制,感觉良好。真正的病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身上的管子连着各种玻璃瓶、塑料
几株皮衣发皱的仙人掌,生命岌岌可危。我随即将它拣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花盆里。 像是报答我的知遇之恩似的,它居然活了!我愈发地喜欢了。不料,一次我在给它洒水时,不小心,被它狠狠地刺了一下,手指生疼,血流不止。我顿时愤然:“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投之以情,却还之以刺。”有时候细细想来,却感到愧疚:被刺,本身就是你的错。你若不小心,它还会再次将你刺伤,尽管它是无意的。 两年后的春末,仙人掌开花了,至今我
陨落,亦是点燃。 一颗流星坠落,留下火焰燃烧的痕迹。 “在更久远的年代——或许恰恰是属于我们祖先的时代——正是这样的陨落,点燃了文明的希望。”他想,“如果那一次点燃的是火种,这次又会带来什么?” 长夜将尽,新的一天将会由漫天霞光簇拥而来。 而大地一片寂静。 他听到早起的鸟儿温柔地啾啾啼鸣,听到山间泉水叮咚作响,听到风拂过树叶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响动…… “为什么人
每年的第一顿黄鳝是父亲开灰塘所得。三月初,开灰塘,一般的做法是在陈年灰塘的旧址开挖。老塘填塞时,泥土松散,方便黄鳝向纵深打洞,藏匿在老塘过冬。父亲的运气好,开灰塘总能挖到冬眠的黄鳝,三五条不等。那酣睡的黄鳝,有的被活捉,有的被铁铲铲段,血淋淋的,可怜它们还没见到春天的阳光,稀里糊涂就成了餐桌上的佳肴。 四月的江南,草长莺飞。天气渐暖,河里、沟渠水温回暖。那些猴急的黄鳝,欣欣然,伺机出洞觅食。这个
他一定不会想到,在吕家菜园子,当那几个身背长枪的日伪军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爬犁上的时候,他的时间还剩下最后的8小时。8小时之后,他的生命将像停摆的时钟,戛然而止。 大雪覆盖的山路上,那匹紧拉着爬犁的老马,在马鞭的催促下,一边喷着浓重的雾气,一边吃力地向前奔跑着…… 他能够猜得出来,接下来到了分驻所敌人要对他做些什么。那些没完没了的严刑审讯,无非是故伎重演,为了让他带领抗联缴械投降。对于审讯,他是
我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母亲的真丝上衣,那是父亲从杭州出差回来买给母亲的礼物,杏色,手感柔软细腻。母亲30余岁,一个女人最具韵味的年龄,穿在她的身上,正好勾勒出柔软的腰身。 我和姐姐喜欢在夏日的黄昏试穿母亲美丽的衣裳,姐姐盘起高高的发髻,把我的西瓜头别上一枚翠绿色的发卡,轮番套上母亲的衣衫,左右欣赏,乐此不疲;或者蹬上母亲唯一的一双真皮半高跟皮鞋,走来走去。除了真丝上衣,母亲还有一件宝蓝色月牙领的
一 走进同里,就走进了旧时江南,生活的疲惫、尘世的喧嚣、都市的浮躁,都将被千年的流水涤荡得干干净净,难怪余秋雨先生一踩进同里就会感叹:“一见面就产生一种要在这里觅房安居的奇怪心愿。”(见《文化苦旅·江南小镇》) 同里,隶属江苏省吴江市,古时同里称“富土”,唐朝时因其名太奢侈,改称“铜里”,宋朝建镇时,又将旧名“富土”两字相叠,上去点,中横断,拆字为“同里”,沿用至今,历史越千年。同里从来就有“
一 冬天。离旧历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天上落着零星小雪。在一个小型火车站,唐朝阳和宋金明正物色他们的下一个点子。点子是他们的行话,指的是合适的活人。他们一旦把点子物色好了,就把点子带到地处偏远的小煤窑办掉,然后以点子亲人的名义,拿人命和窑主换钱。这项生意他们已经做得轻车熟路,得心应手,可以说做一项成功一项。他们两个是一对好搭档,互相配合默契,从未出过什么纰漏。按他们的计划,年前再办一个点子就算了。一
杀牛柴是大集体时赚取工分的一样农活。 那时候,村里养了几十头牛。牛是农家的半边家屋。村子不仅为牛建了栋生活起居的牛屋,而且还安排了一名牛饲养员。农忙季节,牛们要吃过早餐才去忙农活,而一旦进入寒冬,地面没了牧草,同样要为牛喂食暖身子。所有的牛食,都是由柴火煮成的熟食,故此就派生出了杀牛柴的活计。 大人们是不杀牛柴的,大人是干田地里重活大活的。自然,杀牛柴这些轻巧活儿便落到我们小伙伴稚嫩的肩膀上。
政府院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上访的人,刚从市上调任古城的县长秦怀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办公室主任简单地给他汇报了些上访的情况后,秦怀德出乎意料地决定自己下楼去接见这些上访者。 办公室主任有些吃惊,他懂得按常规来说,领导们十分讨厌或者惧怕直接与上访者见面,更何况这是一起集体上访事件。整整一个村子,几百号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七嘴八舌的又没人出面主事,反映的问题一下子理不清。信访局、陈家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