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让!看我智斗菲律宾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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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律宾地处东南亚,由多个岛屿组成,风景宜人,是旅游度假的好去处。但菲律宾的官员官僚主义思想严重,对法律很是漠视,让一些旅游爱好者望而却步。2018年5月,旅游达人刘子铭去菲律宾长滩岛游玩,在出境时遭遇“奇葩海关”,碰到了传说中的敲诈勒索,对此,他展开一番斗智斗勇……

无端找歪


  2018年5月,我所在的大连科技商贸公司组织员工去菲律宾长滩岛旅游,得知消息后,我立即报名并做了各种准备工作。在上学期间,酷爱旅游的我曾先后游历了10来个国家,所以,很期待这次美好的旅程。
  飞机终于落在菲律宾卡利波机场,我们乘大巴车来到长滩岛。暂作休息后,在导游的安排下,我们背着氧气罐潜入海底,看到了奇妙的多姿多彩的水下世界,接着,又玩起海上拖拽伞,在大海与蓝天之间翱翔,蓝天碧海美轮美奂,长滩岛真不愧是旅游胜地。
  不过,将近傍晚,我遭遇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在海边,一些摊贩在兜售手工艺品,我喜欢上一顶手编的棕色帽子,咨询小商贩多少钱,小商贩说是“10比索”。但我刚才明明听到一位西方游客询价时,他说的是6比索。我不快地问:“怎么一人一个价?”商贩听了很是不高兴,不耐烦地抢过我手中的帽子,还恶狠狠地说:“滚,中国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上前跟他理论,但旁边的女同事拉住我,“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惹气,我们是来玩的,别跟他们这些人一般见识。”说的也是,我硬是把不快咽下。我安慰自己这只是遇到的小概率而已。殊不知,我的糟糕经历还在后头呢。
  我们痛痛快快地玩了五天,该出菲律宾海关了,我拿出护照,向海关的工作人员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Visa”,嚼着口香糖的男官员说道。
  他们故将签证贴于单独的一张A4纸上。这张签证纸在我第一天出海的时候,由于没有放好,被海水打湿,回到宾馆后,我立刻将这张签证纸晒干,虽然有点皱巴巴的,但信息一切完好,签证区域更是毫无损坏,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赶紧把包里签证纸翻出来。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菲律宾海关官员看到我拿出的签证纸,脸上竟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他端详着我那张签证纸,和旁边一位官員耳语了几句,两人突然间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我有些发懵了。怎么回事?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正狐疑间,只听这位男官员大声问:“你的签证纸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心里预感要发生不好的事儿,所以小心翼翼地回答:“抱歉,签证纸我不小心沾到水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你损坏了签证,你将因此不能出境。”他冷笑一声,眼睛乜斜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不是故意的,签证和信息都是完好的,我想并没有什么问题。”我指着签证纸,指给他看,他并不听我的解释,而是明显地加重口气,并指责:“看看,法国、日本、泰国……为什么你不对这些国家下手?你为什么不尊重我们国家?你对我们菲律宾有什么偏见吗?”他翻出我护照上的其他签证。
  真是可笑极了,这是什么逻辑?他到底要干嘛?我再次解释:“你们的签证都是完好的。我没什么恶意,就是不小心而已!”“假设说,我下次去中国,我是不是也要把你们国家的签证弄成这样呢?”他用力拍打着我的签证纸,我倒吸一口气,担心本来还算坚强的签证纸被他那样打坏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这样,他对我反复说着一些斥责的话,然后像准备好了一样,掏出了一个平板,上面用中文写着:“你需要支付300元人民币罚款。”

敲诈勒索


  这不是赤裸裸的敲诈吗!以前,我都是在一些媒体网站上看到海关敲诈的事儿,总以为遥不可及,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这次,真是中了大奖。
  300元,凭什么给他们!看着菲律宾海关官员贪婪的嘴脸,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想到此,我高声说:“请你们提供法律依据,把相关规定拿出来。”
  他们见我拒交,开始威胁我:“你如果在这里等着,就会误过你的飞机,如果等待相关人士来处理,至少要等到明天。”显然,他们的意思是,你赶紧交钱走人吧,否则你连飞机都赶不上了。
  我想起在社交媒体上,有很多遭遇过这种海关勒索的事,大部分中国人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的做法,乖乖地交了钱,权当交过路费了。而这些海关官员也专门对中国人进行敲诈,对其他西方游客却一路绿灯。
  想此,我正义感爆棚,我不断地提出“请拿出你们的法律公文”,但无一例外地,他们都回避了这个问题:“不,我们先不谈这个,看看你的签证纸吧……”
  我们僵持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们知道,时间拖延得越久,他们胜算几率越大。
  就在我忍无可忍打算放弃时,一名中国大妈气冲冲地跑过来,对海关官员说:“把钱还给我,否则我上诉,找你们的上司!”从她的言语中得知,她刚刚也是因为签证纸被折损一角而被勒索300元。等她晕晕乎乎地交了钱,进了关以后,越想越不对,拿手机一查,原来有一大批中国游客都被坑过,而这是不合法的!她裹挟着一团正义之火,又冲到海关处,和这两位海关官员大吵了起来。
  这两名海关官员满不在乎,一副恬不知耻的神情。这时,一位自称是他们上司的人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脸横丝肉,紧皱双眉,估计他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了吧。我和中国大妈感觉有了盼头,毕竟来的是领导,一定会制止下属这种非法要钱的行为吧,哪料想,这位“老大”的话,气得我快背过气去。
  “为什么无关的人出现在这里?”他盛气凌人地让我和大妈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指示其中一位海关人员,吩咐说:“快让他同来的人赎人!”又上前抢去中国大妈的手机,“这里不许拍照,没看到这里贴着禁止拍摄吗?”
  他的大手上下挥舞,不停地比划着,极其嚣张跋扈,原来他们是一丘之貉。也是!这些下属明目张胆跟中国游客进行索贿,一定是与“老大”同流合污了。   这位“老大”喋喋不休,有着浓厚的菲律宾口音,但我们总算是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核心思想:“这里的老大是我,我代表了法律,代表了菲律宾政府,你们和我争论是无效的。我有权任意处置你们,有权把你们逮捕,有权禁止你们再踏进菲律宾。”
  我感到绝望,难道我只能乖乖掏钱?可真是不甘心,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况且这是菲律宾海关,是国家的公职人员,难道没一点王法了?
  我想,如果我在这儿交涉,时间长了,一定会造成出关人员排队拥堵现象,这样对他们影响也不好吧。但我的算盘打错了。他们对付我们这些不愿意交钱的人早有对策,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海关出入的人较少,况且还有别的窗口通行,我意识到,他们是趁人少的时候进行敲诈。
  由此,我想起中国游客在旅游时遭遇敲诈,索要小费的经历。可能就是如我经历的这样情景,人生地不熟,又耗不起,语言无法交流,敲诈的钱也不多,所以,抱着“破财免灾”的态度,给他们塞钱。
  这些东南亚国家,有些海关人员向中国游客索要小费已经成为常态,如果遇到不给者武力威胁,甚至拿出电击枪打中国游客。一旦游客提出质疑,海关人员更加气焰嚣张。
  据说,如果中国游客打电话找导游说诉说自己遭到敲诈时,导游竟说这个必须要交。我不得不想,难道这是中国人给惯出的毛病吗?
  想此,我更加感觉到孤立无援,难道就这么认怂了吗?

斗智斗勇


  在我们与海关官员僵持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断摆弄着手机,心里想着各种对策,已经耗了两个来小时。
  这时转机突然出现了。海关官员开始在我俩和他们的“老大”之间扮演调停的角色,他们一边叫我们冷静,一边围聚在“老大”面前,好言好语哄他开心。
  这时,我的一个同事也走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他长得人高马大,打起架来能以一当三。中国大妈丝毫没有降低嗓门,还在那据理力争。这时,来了位女海关官员,她劝着中国大妈,还递过来一杯清水。看来,他们也怕事情闹得太大不能收场。
  其中一位海关官员一边盯着我的手机,一边对我说:“我们也没有什么权力,权力在他那儿。”他用眼神瞟了瞟他们的“老大”,压低了声音和我們说,“所以,只有他气消了,才有可能放你们走。”“要不,你们写个道歉信?”
  道歉信?凭什么道歉,尽管不用掏钱,我也不是很愿意写道歉信。我的手机搜索的页面是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的电话(其实我的电话卡并不能打电话),我也是故意让他们看到的,看来起到了一些作用。
  我说:“道歉信我不会写,你们写完我抄下。”那个官员听了,只好拿出纸笔写起来。而那个刚才气呼呼的上司显然很享受下属的一番“呵护”,他不断地打着官腔,扭动着硕大的身躯,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而他们的下属,讨好着这位上司,有的给点烟,有的给他按摩肩部,看来在他们这个国家,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在官场上是很常见也很正常的事儿。我看了,只有阵阵作呕。
  我们依葫芦画瓢,写了道歉信:我们为自己的粗鲁行为感到抱歉。这时,海关“老大”走过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我们写的道歉信,他以一位胜利者的姿态,在我们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他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不甘心就这样把我们放过,于是询问我们:“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他装腔作势打着官腔的样子,我心里极不耐烦。这些官员漠视法律的存在,所以在工作岗位上,滋生索贿歪风的“土壤”,他们借机敛财,无孔不入。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我登机时间只剩20来分钟了。我开始捂着脑袋,装出头痛欲裂的样子,蹲下身来,就差就地打滚和撞墙了。
  “老大”见此,果然慌了,赶紧问我怎么了。“我有遗传性头疼,疼起来要命啊!”在旁的男同事适时地安抚我,我假装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我的药在我同事那里。”我指了指候机厅的方向。
  就在这一刻,菲律宾海关展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效率。“老大”大手一挥,一个官员迅速地打开我的护照,重重地盖上出境章,合上,递给我们。他们还马后炮地叮嘱:“下次请不要这么做了。”我拿起护照,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嘴里回敬了一句:没有下次了。
  经过这次经历,我也在不断地反思,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国民出国热情高涨,每年出国人数与日俱增,但因为有的不懂外语,或者怕见官,遇到事怕事,所以,像越南、印度、柬埔寨等一些国家的海关喜欢向中国游客“征收”小费。
  他们抓住中国游客的心理,制造一些麻烦,有的海关边检会直接开口要钱或者要东西,有的则是说你的护照、签证印章不清晰,这都在暗示赶紧掏钱了事。
  但大家都知道,公职人员并非服务员,他们根本没有权利索要所谓的“小费”。而如我经历的这种“罚款”,更是子虚乌有,这就是一种索贿行为。
  西方游客很明白这一点,面对这些情况,他们会坚决拒绝,并记住对方的姓名、工号,或者柜台号,事后向大使馆反映,提交证据,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明文允许海关向旅客收小费,有时,还会上升为外交事件,令对方十分被动,所以一般不会去“招惹”西方游客。
  如今,中国游客尽管走出了国门,丰富了眼界,领略了世界旖旎风光,在世界各地疯狂购物,但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古话儿讲“入乡随俗”,在面对一些辛勤付出的情况,我们中国人是很大方的,但是当我们利益受损时,要勇敢地说“不”。
  同样,有些欧美发达国家的一些不良商家,知晓中国游客不懂得或者不善于维权,便恶意抬高物价。中国游客不是欺负的代名词,一定要懂得遵守规则就是保护自己,千万不要成为他们所说的“我们只坑中国人,他们人傻钱多”。
  编辑杨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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