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雪山速攀滑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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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哈巴雪山4080大本营。 摄影/ 李珩

  2020年3月25日早晨8点44分,云南香格里拉,哈巴雪山海拔5150米的雪坡上(峰顶海拔5396米),在经过了两次起伞尝试后,第三次,木子终于将滑翔伞顺利展开,并艰难地把伞控制稳定,借着风力,他和此次挑战的搭档独脚潘一起奋力向雪山坡下奔跑。
  数秒之后,在现场仅有的观众——高山向导和随队摄影师的欢呼声中,两人随风一跃而起,脱离地面,成功起飞。滑翔伞渐渐远去,直至它转过面前的一簇岩壁,消失在视线中,我这才意识到:哈巴雪山历史上的首次双人速攀 滑翔伞挑战成功了!
  虽然种种原因没有按计划登顶有些遗憾,但回想起这些天遇到的困难和昨夜攀爬雪山的艰辛,我想,我们确实见证了一场了不起的挑战。

一个疯狂又鼓舞人心的挑战计划


  哈巴雪山,坐落在我国云南省香格里拉市境内,主峰海拔5396米,是横断山脉沙鲁里一脉的主要山峰之一。在户外圈,哈巴雪山是一座入门级雪山,很多户外爱好者的第一座雪山由此开启。
  速攀雪山是一种将高海拔攀登与越野跑相结合的运动,从开始计时到登顶再下撤,争分夺秒,连中间换衣服的时间都算进去,用个人最快速度抵达山顶。对于传统攀登来说,哈巴雪山并不那么难,因为从大本营4100米到峰顶也只有1300米的爬升;而速攀却是从海拔2700米的哈巴村开始,攀上山顶需要近2700米的爬升。高海拔、大爬升,使得速攀哈巴极具挑战性。
  这些年,一直有国内外挑战者在此创造纪录,这其中就包括2016年的国内半马王子李少壮(登顶时间5小时58分)、2018年的美国越野跑精英选手Jason Schlarb(登顶时间3小时30分)和2019年国内越野跑精英选手申加升(2小时48分)。而这一次,发起挑战的独脚潘是一个右腿装着假肢的残障人士,在出发前,独脚潘调侃道:“我们可能要创造哈巴史上最慢的速攀记录了。”
  独脚潘本名潘俊帆,这个在四年前因为车祸而丧失了右腿的男子,这几年在中国的户外圈名声渐起。四年前走下病床重获新生时,独脚潘说,要每年完成一个新的户外挑战,以激励自己积极面对生活:斯巴达挑战赛、徒步中国戈壁草原沙漠等九大地貌、完赛岗什卡百公里越野跑比赛、挑战澳大利亚铁人三项……
  这些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户外项目,他都是穿着假肢完成的。2019年,独脚潘曾经以传统大本营为起点的登山方式登顶过哈巴雪山,而完成哈巴雪山速攀,就是他2020年的挑战目标。
  放眼世界,一个残疾人挑战雪山速攀,就已经是件很难的事情了。而将原本单人速攀的目标变成双人速攀 滑翔伞挑战,是在遇到了木子之后。
  木子是一名常驻西藏拉萨的自由攀登者和滑翔伞飞行员。他曾在2019年,6天内三次登顶玉珠峰(6178米),并在最后一次登顶后驾驶双人滑翔伞,带搭档成功降落大本营。
  独脚潘和木子相识于2019年的冬天,户外圈的朋友见面,免不了谈及各自过往的户外经历和未来计划。在谈到2020年的雪山计划时,两人一拍即合。于是,疫情期间,一个疯狂又鼓舞人心的挑战计划诞生了:双人速攀哈巴雪山 滑翔伞飞行。
在“守望5396”營地。摄影/ 佐蚂

一波三折的进山之路


  考虑到新冠疫情期间的隔离政策,独脚潘从3月3日早早从上海来到丽江,和木子一起在玉龙雪山脚下、金沙江旁的极地探游滑翔伞基地进行训练,同时等待哈巴村那边旅游开放的通知。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更轻量化的滑翔伞装备,木子打电话给太行国际滑翔伞基地的好兄弟智勇,借了现成的双人滑翔伞,直接快递到哈巴村。
  最开始,团队制定的速攀时间是3月18日,因为这一天是独脚潘的“重生日”。但由于疫情,哈巴村迟迟没有允许外来人口进入。根据村里登山协作团队老杜传递的小道消息及对未来天气的预估,团队将计划推迟到20日进入哈巴村,然后进行2~3天的踩线,最后在24~27日之间选择一天进行正式速攀。
  但现实证明,团队还是对当时的状况过于乐观了。从3月17日到达丽江市区,团队的成员迟迟未收到可以进哈巴村的通知。
  这期间,木子和独脚潘依然每天进行运动训练。独脚潘因为此前户外练伞时,黑色金属假肢的接口处灼伤了残肢的一处皮肤。起初他没有太在意,到丽江市区后,这个灼伤处开始化脓发炎,所以也刚好在这等待的时间里护理养伤,否则带着还未愈合的疮口登山,每一步和假肢接触都会很痛,也影响登山的速度。
  经过漫长的将近一周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了可以进村的消息。3月23日一早,在哈巴村地接李涛兄弟的引导下,独脚潘和木子乘车经虎跳峡前往哈巴村。虎跳峡是金沙江第一大峡谷,它将位于香格里拉的哈巴雪山和丽江的玉龙雪山分隔开来,在行进的路途中,木子也在不停地用视线寻找过几天滑翔伞从雪山飞下时的最佳降落场所,最后将降落场暂定为虎跳峡出口、金沙江对岸属丽江管辖的一片平坦高地上。而这里也是几年前木子的师父——中国滑翔伞国家队教练元林朝单人首飞哈巴雪山的降落地。   3月23日下午,在哈巴村的进山入口,一行人接受了三坝乡卫生部门特别设立的进村体温检测之后,顺利进入哈巴村。为了不给哈巴村的村民带来太多困扰,速攀团队选择了远离哈巴村核心区域的守望5396 营地,作为此次速攀挑战的大本营。此地海拔2800 米左右,是一个未建设完成的客栈,门窗镂空,还透着风,供电要依靠柴油发电机来提供。虽然条件很简陋,但是两个等待了许久的男人异常激动,因为,站在营地的院子里,抬头就可以望见哈巴雪山顶峰那迷人的月牙缺口。

深夜,向着雪山进发


  按照原定计划,队员们进村后还有两天左右的时间进行踩线,熟悉速攀路线。但由于前面的耽搁,比预计时间晚了3天进山,而且根据木子对未来天气的最新观测,认定24日~ 26日是一个较适合速攀 滑翔伞的时间,再往后可能连续好几天都是雨雪天气。所以,在营地住了一晚后,24日上午,两人作出决定,当天晚上9点开始速攀,预计第二天早晨8点(最适合滑翔伞起飞的时间)前到达顶峰。
  两人此次速攀的起点是海拔2800米的“守望5396”营地。一路上要先下降到谷底,跨越河流,再向上爬升,所以和之前从2700米哈巴村出发的挑战者的爬升数据差不多。
  从谷底开始算,就一路只有上升,几乎没有下降路段。本次攀登合作的向导团队是步行者户外,他们的大本营在海拔4080米处,是哈巴雪山两个4000米以上的大本营之一。常规的两日登山会有在大本营休息一晚,第二日冲顶,而我们此次速攀计划只会在这里作简单休息和装备调整,不会停留太久。
独脚潘和木子。摄影/ 佐蚂
黎明时分,在海拔4800多米的地方,大家开会后决定放弃登顶。摄影/ 佐蚂

  晚上7点半,出发前的一个多小时,独脚潘和木子在营地吃饭的同时做了一场简单的抖音直播,向关注自己的朋友和户外爱好者们播报自己的速攀准备情况。晚上9点,是出发的时刻:打开手表的GPS轨迹记录,和营地的伙伴们告别之后,独脚潘和木子就一头扎进了茫茫黑夜之中,向着哈巴雪山进发,陪伴他们的,还有随行的一位高山向导和我们两位摄影师。

艰难的夜攀之路


  攀登的过程并没有预想的顺利。因为没有提前踩线,所以对路线和整体时间的预估过于乐观,这导致整个登山的行程比预计的要慢很多。
  开始的几百米爬升,我们都是在小雨夹着雪的洗礼中度过,雨雪打在脸上让人觉得冰冷,也带来清醒。为了避免羽绒服被雨水打湿,两人换上冲锋衣,也提前穿上了雪套。
  夜籁寂静,林间只有我们的脚步和雨点打在冲锋衣上发出的滴答声,这是我们前行的节奏。刚开始海拔不太高,我们都比较享受这疫情期间久违的户外体验,走在前面的向导甚至可以边走边扯着嗓子唱山歌……但这样的惬意,在海拔3500米的大其拉牧场之后就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煎熬。
  因为今年的特殊情况,哈巴村在国内疫情爆发后就没人再上过哈巴雪山,这中间又有五六场比较大的降雪,导致3600米以上的林间小路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这陈旧的积雪在数十日阳光照射和夜晚冰冻的交替作用下,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脆弱的冰壳,积雪路段使攀登过程异常艰难:一是经常会找不见原本的路,因为林子的树木间隙较大,又都是一样的积雪,已经完全掩盖了之前的路迹,在夜晚头灯有限的视野范围内经常会走错路返回重走;二是积雪很厚,大部分地方都会漫过高帮登山靴的鞋跟,很多地方还会漫过膝盖。第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脚一个深坑,后面的人就套着前面人踩过的雪坑行走。
  在每个人都负重的情况下,这种行进方式让队伍的行进速度变得缓慢,同时也加速消耗着每个人的体力。尤其是独脚潘,他的右腿是假肢穿着越野跑鞋,触地感不如正常人真实。在雪窟窿路段行走时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步都很小心,体力消耗也更快。
  晚上12点多,我们到达了4080米的大本营。先到的几位向导已经在木屋里生起炉子,一边取暖一边煮酥油茶,加热粑粑(一种当地的类似于饼的主食)。我们5个人进屋之后,将背包卸下,在这里喝了酥油茶、吃了粑粑,身体稍微热乎了一些,也烤了烤刚才在雪地中有点浸湿的脚。但是大家都没有太过放松,因为现在才刚刚走了一小半不到,后面高海拔地段的寒冷和克服重力带来的体力消耗,会让每个人都不那么轻松。
  稍作休整之后,向导灭了炉子里的火,所有人都出发了。這一次我们加厚了衣服,也带上了向导配发的冰镐和冰爪(后面在4900米以上的冰川路段会用到),独脚潘甚至还装了一保温杯的酥油茶,打算早晨到达山顶后享用。真正的速攀之路现在正式开始。
  接下来的1000多米爬升,由于道路狭窄,我们大概排成一个纵队。这期间有近200米的爬升仍然是在堆满积雪的树林中前行,而且由于海拔更高气温更低,这里的积雪更加厚,走起来也越发吃力。走出树林,就是哈巴雪山著名的大石板路段,这段上山的路由参差不齐的大块石头连接而成,有几百米的爬升都是这种路。前行的路上不时会出现一片片的积雪或者是雪迹,在海拔4000多米的寒风下,它们变成薄薄的冻雪,比较滑,再加上夜晚视野有限,可以说走得是心惊胆战。
  前行的艰辛和负重,让大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疲惫,队伍不自觉地被分成了三部分。走在最前面的是独脚潘和一枕行云(摄影师),中间的是一部分向导,木子在后面照顾队伍。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每前行二三十步,然后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让加速的心跳回归正常。   比疲累更让人难熬的是后半夜的困意。白天过于兴奋,大部分人都没有倒休,再加上生物钟的影响,凌晨两三点,困意席卷着每个攀登者的身体。但是没有人敢坐下来打个盹,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里睡着的后果大家还是清楚的。黑夜,高海拔的爬升,寒风,困意,还有负重,在这些因素的同时作用下,我们的登山之路越来越艰辛。
  在没有遮拦的山坡上,寒风放肆地招呼着我们,也只有不停行走才能抵抗它带来的寒意。但独脚潘后半程的状态出奇的好,一路上一直在队伍的最前面走着,他平日里持之以恒的体能训练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在走出大石板之后,还有几个连续的更陡的山坡。我们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还不时会整个身子往下滑一截,所有摄影师也在这个时候将相机塞进了背包里,专心爬山。
  艰难地爬上来,在一片稍平整的碎石堆上,我们看见东方天空亮起了一丝白线,那是黎明的曙光,我们终于熬过了黑夜!但是,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寒冷和疲惫席卷全身,而这里,才是海拔4800多米的地方,离峰顶还有500多米的爬升。
起飞后,独脚潘和木子翱翔在空中。摄影/ 李珩

艰难的抉择


  向导们的状态也不对了。于是,在东方的天光下,在清晨的寒风中,大家站着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按照计划,木子根据天气预报制定的最佳起飞时间是早晨8点左右,但是按照大家目前的前行速度,肯定是无法在8点前到达峰顶。毕竟5000米往上,还有爬升300米左右的“绝望坡”等着我们,而常规穿越这片区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何况我们现在还只处于海拔4800多米。
  如果我们以冲顶为目标,那么到达峰顶后是10点多,那时的风向风力很大可能是不适合滑翔伞起飞的。队员们身体都很疲惫,如果此次不能起飞,那么也不会有人能把伞包再背下山;伞包埋在山顶,等过两天再来挑战,但根据天气预报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有雨雪……在经过了一系列的简短推理和讨论后,独脚潘和木子达成决定:放弃登顶,努力向上攀登,在8点前选取一处适合起飞的地方,滑翔伞下撤。
  这样的决定,让我有些失落。毕竟,此行是我人生第一次攀登雪山,第一次雪山不能登顶,还是让人有些遗憾。但是我此行更重要的目的,是以摄影师的身份记录两位朋友的挑战,服从团队安排也是我的义务。在太阳露出一丝曙光的时候,我们在海拔4900米的大岩石下坐着换上了冰爪,开始挑战传说中的哈巴“绝望坡”。
  不得不说,今天老天爷还是格外眷顾我们的,虽然不能登顶,但是晴空万里,视野开阔,在峰顶能够看到的风景,在这里也几乎都能看见:远处的贡嘎雪山,梅里雪山,亚丁三神山,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整个大横断山脉的壮美风光,此时尽收眼底。
  近乎六七十度的爬坡,我们选定了哈巴雪山冰川面上,四块岩石群的最左边的一块作为目标。在朝阳的照耀下,8点左右,我们9个人都到达了这片稍微平整的雪坡上。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欢呼,也没有合影,独脚潘也没有喝那一保温杯的酥油茶,因为确实风吹得很冷。
  我和李珩、一枕行云爬上这块岩石群,开始布置无人机和拍摄机位。岩石下面,木子匆忙地给自己和独脚潘安装滑翔伞座和安全背带。四个向导在他的指导下开伞包,铺伞,而这一套动作,昨天早上在“守望5396”营地的院子里他们已经彩排过几遍,何时提伞,何时放伞,他们之前都演练过,所以现在较为从容。
  起飞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因为风很侧,很不稳定,前两次都失败了,伞张起来后又诡异地落在地面,这让我们也很紧张。第三次,伞的一角先起来,紧接着是另一角,晃来晃去,木子努力地通过操控让伞稳定在头顶上,迅速转身后和独脚潘一起拼命往前奔跑,确切地说应该是往下奔跑,因为坡度实在是太大了。两个人跑出大概有十来米,在背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脚印道子。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导们兴奋地呼喊起来,两人的脚也离开了地面,此时他们已经在我20米开外的地方了。彩色的滑翔伞带着两个人的雪山飞翔梦想,带着我们整个夜晚的艰辛和渴望,遨游在群山之间,我们看着它在空中来回盘旋转弯,我知道那是木子已经掌握了高海拔上山风的脾气,在从容地控制着他的滑翔伞。
  9点23分,在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雪山翱翔之后,两个被冷风吹、冻得哆嗦的人在预先规划的降落场安全着陆,完成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雪山速攀 滑翔伞挑战。
起飞后的滑翔伞。摄影/ 李珩

户外,不完美之美


  木子和独脚潘完成了属于他们的2020户外挑战,虽然这和最初的计划相比不是很完美:没有登頂或多或少让大家觉得遗憾。但是在户外探险中,这样的遗憾是经常存在的。
  户外目标的实现会受到很多内外因素的影响。比如独脚潘和木子他们这次的速攀挑战,就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外在自然环境的影响,当然大家延长一点时间坚持一下,登顶是没有问题的,但那很可能错过适合滑翔伞起飞的天气,所以两人最后选择了放弃登顶起飞计划。
  但也正是缺憾的存在,才让户外运动变得魅力非凡:它会让挑战的过程充满不确定性,而这本身就是户外的乐趣之一;它也会激励我们在未来整装重新出发,追求再一次的突破;它更让热爱户外的我们知道如何尊重大自然,敬畏大自然,这是一切户外运动最基本的准则。
  我想,木子和独脚潘他们乘坐滑翔伞在5000多米的高空,感受自由翱翔的酣畅时,内心一定是满足的。他们一定不会因为没有登顶而耿耿于怀,一定会在激动万分的同时,感激大自然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在雪山之上起飞的窗口时期。他们以上帝视角看过了我们普通人没有机会看过群山辽阔,也给特殊时期的中国人带来了一丝战胜困难的信念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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