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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狭小的屋子里,父亲静静地躺在临窗的地板上。他穿着白衣裳,身子显得特别长;一双手交叉搁在胸口,手指无力地弯曲着;他光着脚,脚趾头异样地岔得很开。父亲那双笑盈盈的眼睛被压在两块黑黑的铜币下面(苏联旧俗,在死者眼皮上盖上铜币能令他死后瞑目);慈祥的面孔变成了铅灰色;紧咬的牙关让我一看就直打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