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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随着移动互联网即时通讯软件的普及，微信订阅号越来越成为人们获取信息、分享经验的渠道，本文通过布尔迪厄场域理论，将微信订阅号看作场域的一种，通过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规则与逻辑以及微信订阅号场域与其他场域的资本博弈，加深对于微信订阅号这一网络资讯共享、沟通、互动方式的理解。
关键词：布尔迪厄；场域理论；微信订阅号
一、微信订阅号的场域性
场域理论，不仅是法国著名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研究社会问题的理论概念，更是他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分析单位。布尔迪厄把场域规定为各种位置的客观关系网络，他说，“根据场域概念进行思考就是从关系的角度进行思考”，“从分析的角度来看，一个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形构。”它的特点是：第一，场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空间。第二，场域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第三，场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布尔迪厄认为场域中存在着积极活动的各种力量，它们之间在不断“博弈”。第四，每一個场域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规则与逻辑，进入这个场域就必须去遵循这样的逻辑与规则，而这些逻辑与规则又是在不断改变的。
微信是腾讯公司于2011年1月推出的一款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即时通讯软件，通过网络进行便捷的语音、文字、图片、视频通讯，支持多人群聊和信息分享。
微信公众号于2012年8月正式上线，经过了6年的发展，预计到2018年2月公众号总数将达到1400万个。微信公众号包括服务号和订阅号，由于服务号只面向企业或组织机构申请注册，所以本文主要讨论订阅号的传播。
微信订阅号是一个独特的虚拟空间，有着自身的运行规则与逻辑性，具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同时微信订阅号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主要由账号运营者、关注该订阅号的人（以下称为粉丝）、微信平台构成，他们之间存在着诸多客观关系。最后微信订阅号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包括各个账号运营者之间关于观点的较量，关于流量的冲突，账号运营者与粉丝之间，账号运营者与微信，微信与网络审查者等等都存在着争斗。
所以微信订阅号是一个由客观关系构成，且自身规则与逻辑不断改变的空间。具备现实场域所具有的特点，同时还包涵着自己特有的东西。因此，我们可以将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应用到对微信订阅号传播的解读上，通过分析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规则与逻辑以及微信订阅号场域与其他场域的资本博弈，加深对于微信订阅号这一网络资讯共享、沟通、互动方式的理解。
二、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规则与逻辑
（一）账号运营者与粉丝
1.由现实转向符号化的自我定义
任何组织和个人都可以申请微信订阅号，并通过后台管理进行图文信息、语音和视频的编辑，然后发布给粉丝。微信订阅号每天可推送一次信息，每次可以推送多条相互独立的图文资讯，是一种新的信息传播方式。
任何拥有微信账号的个人都可以浏览微信订阅号发布的资讯，通过阅读账号运营者发布的资讯，以及查看订阅号的相关描述，来决定是否成为该订阅号的粉丝，成为粉丝后就可以查看该订阅号的历史消息并及时收到该订阅号最新的资讯。
微信订阅号场域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微信订阅号场域内交流的成员无论是账号运营者还是粉丝的身份是匿名的，相互间的交往以符号为中介，用符号传递资讯，同时他们也把自身符号化。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的所有成员可以用一张照片（头像）、一串字符（名称）、一段描述来符号化自身。在每篇资讯的评论区账号运营者还可以自主选取精选留言与粉丝进行交流互动。可以通过资讯推送将自己符号化为自己想成为的角色，打破现实对自身的限制。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这种符号化的自我定义为人际间的互动创造了更多自由的空间，摆脱了现实社会中的羁绊，人们可以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自由地表达观点，释放自我。
2.符号资本的争夺
每个微信订阅号都具有账号运营者的个人特征标识及描述，它们都是账号运营者的自我呈现。而在微信订阅号这个场域里，账号运营者想要生存不得不陷入符号资本的争夺中，该场域里的符号资本就是已发布的资讯的阅读量，获取更多的符号资本即阅读量是账号运营者能够在场域的博弈中获取更多利益的法宝。
微信订阅号资讯的传播主要由粉丝带动，具体方式如图一，现如今在打开率一定的情况下，粉丝基数越大的订阅号，阅读量则会越高。所以保证更新频率以及发布资讯是否吸引粉丝是账号运营者工作的重中之重。
（二）微信平台与账号运营者之间
1.去中心化
所谓的去中心化是指不提供一个集合的入口，不会出现一个总订阅号的集合，这样就不会出现类似点击排名、关注排名的榜单。所有的运营成果需要账号运营者自己去挖掘，消除客观因素的影响，达到更加自由的传播与互动。微信平台只是作为为微信订阅号制定规则、维持秩序的存在。
2.原创保护
自从2015年1月微信推出“原创声明”功能以来，微信平台一直致力于原创保护的工作，维护作者权益，鼓励优质内容创作。同年2月，微信订阅号新增手机端举报抄袭功能，订阅号运营者可直接以订阅号的主体身份发起举报。这是在原创保护的道路上的又一大步。不仅如此，微信平台还将致力于开发视频、音频原创保护功能，更好的保护账号运营者的知识产权。
（三）微信订阅号账号运营者之间
1.平等性
微信订阅号场域内的任何参与者都是以一种符号的形式存在的，真实身份则都被隐去。这种网络交流方式使得场域语境具备了平等性。每一个进入场域的交流者除了自己的网名以外一无所有，他原先在真实世界里拥有的社会地位等全都消失，在微信订阅号场域下任何现实的资本都被解构，每一个人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都是平等的。
2.争斗性
布尔迪厄认为场域是一个充满冲突和竞争的空间，场域内的成员处于场域中的不同位置，而位置的不同决定了成员相关利益的取得。为了取得更多的利益，场域内成员不断地去争取最佳的位置，而位置的取得取决于场域内成员资本的数量和构成，因为资本的总量和构成决定了行动者在一定场域中的占位。和其它所有场域一样，微信订阅号场域也存在利益的争。具体表现为：首先，由于参与微信订阅号场域的人的知识水平不同造成了微信订阅号内容水平的高低不同，这自然也就导致了微信订阅号影响力大小的区别。其次，当微信订阅号的数量成指数级增长，就会出现内容同质化的现象，其中一些优质的订阅号就会脱颖而出成为头部大号。再次，就是各种各样的名人（个人、机构）开始进入微信订阅号场域，他们将现实中的资本被转移到了微信订阅号的场域中，提供可证明自己身份的信息得到了微信的认证，这样他们发布的资讯则会受到更多的关注。最后，原创保护是微信给微信订阅号场域制定的其中一条规则，如果有订阅号违反了这条规则，原创订阅号便可对侵权方进行举报，微信将对其进行处罚。正因这些斗争，所以场域内的平等性也仅是表面上的平等性。 3.互利性
经过争斗，场域内部已经决出头部大号。所以微信推广中的广告主和流量主功能便应运而生了，广告主和流量主功能促成了头部订阅号与普通订阅号的互利模式。头部大号可以自愿申请成为流量主，将公众号内指定图文消息的全文页面底部位置分享给广告主作广告展示，按月获得收入。而其他账号运营者通过广告主功能可向不同性别、年龄、地区的微信用户精准的推广自己，获得潜在用户。
三、其它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规则与逻辑的影响
（一）经济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微信订阅号的存在应该是引导粉丝思维、提升阅读趣味的工具，隨着经济场域的影响，为了追求高阅读量，微信订阅号已经由过去注重文化品味，而越来越向媚俗化发展，过度的追求商业化，最终使粉丝失去了阅读趣味，导致粉丝流失。但其中，有一些账号运营者，可以很好的将自身定义与商业化结合，让粉丝带着趣味阅读到最后才恍然，原来这是一条广告，然后再利用精选留言区一些类似“这样的广告还想再多看几条”的留言，让粉丝觉得这样的形式其实是可以接受的。这样既保住了粉丝又得到了广告收入。毕竟有了收益，账号运营者才能生产出更多优质内容。
（二）政治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政治场域主要对微信订阅号场域起监督作用，监督的主题来源于信息采集后的分析。需要根据政府不同阶段的工作重点安排监督计划；需要以设立的举报电话和举报信箱为渠道，收集民众的投诉，倾听民意；需要同纪检监察部门、信访部门以及其他党委、政府、司法工作部门加强联系，获取舆论监督的信息，据此把握舆论监督主题。
比如，2017年6月7日下午，北京市网信办依法约谈微博、今日头条、腾讯、一点资讯、优酷、网易、百度等网站，责令网站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加强用户账号管理，积极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营造健康向上主流舆论环境，采取有效措施遏制渲染演艺明星绯闻隐私、炒作明星炫富享乐、低俗媚俗之风等问题。⑤微信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和网站内容管理规定关闭了包括“严肃八卦”“毒舌电影”“南都娱乐周刊”在内的25个微信订阅号。政治场域的监督作用可见一斑。
（三）同类竞争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微信订阅号作为一款虚拟的网络资讯共享、沟通、互动空间。以去中心化为主旨，一直以折叠展示的形态，即由订阅列表这一入口经由二次点击进入资讯。内容分发的权利掌握在账号经营者的手中，为了提升阅读量账号经营者不得不注意更新的频次，考虑推送的时间，同时发布多条推送的情况下，还要合理考虑主次条的位置。
今日头条、百度百家号作为微信订阅号的同类竞争场域，它们的展示方式则采用了更直观的信息流模式。内容分发的权利掌握在各平台的手中，也就是打开平台就是信息流内容，无需先进入订阅列表。除此之外，可以根据粉丝的兴趣点进行精准推送，便于单篇资讯阅读量迅速增长。而信息流广告的植入则是推动这些同类竞争场域商业化的利器。这无疑也是促使微信订阅号计划改版的重要原因。
四、结语
微信订阅号作为一种网络虚拟空间，具备了布尔迪厄赋予场域的一切特性。在这个场域中，规则与逻辑是通过每一个参与者相互间的博弈呈现的。在这个场域中的每一个参与者都只符号的存在，看似有平等参与场域的机会，但同时这个场域中的斗争性使得场域中的每个参与者都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本争夺场域内的符号资本，斗争胜利的头部订阅号便可将符号资本转换成经济资本。在实际操作中，经济场域是微信订阅号场域可以产出更多优质内容的保障，但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出现粉丝流失的结果。政治场域是对微信订阅号场域有监督的作用，确保粉丝们看到的是积极健康的资讯。同类竞争场域则是对微信订阅号场域有借鉴作用，取其精华，迫使自己改版升级。
参考文献：
[1]布尔迪厄、华康德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
[2]毕天云.布尔迪厄“场域关系”论[J].学术探索，2004（1），第32—35页.
[3]张明华.论博客话语权的缺失[D].华中科技大学硕士毕业论文，2007年5月.
[4]卜宇.新闻场与政治场的互动与博弈[D].学海，2012（5），第108页.
[5]澎湃新闻[EB/OL].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703324/.
作者简介：
李楠，现供职于中国青年报。
关键词：布尔迪厄；场域理论；微信订阅号
一、微信订阅号的场域性
场域理论，不仅是法国著名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研究社会问题的理论概念，更是他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分析单位。布尔迪厄把场域规定为各种位置的客观关系网络，他说，“根据场域概念进行思考就是从关系的角度进行思考”，“从分析的角度来看，一个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形构。”它的特点是：第一，场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空间。第二，场域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第三，场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布尔迪厄认为场域中存在着积极活动的各种力量，它们之间在不断“博弈”。第四，每一個场域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规则与逻辑，进入这个场域就必须去遵循这样的逻辑与规则，而这些逻辑与规则又是在不断改变的。
微信是腾讯公司于2011年1月推出的一款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即时通讯软件，通过网络进行便捷的语音、文字、图片、视频通讯，支持多人群聊和信息分享。
微信公众号于2012年8月正式上线，经过了6年的发展，预计到2018年2月公众号总数将达到1400万个。微信公众号包括服务号和订阅号，由于服务号只面向企业或组织机构申请注册，所以本文主要讨论订阅号的传播。
微信订阅号是一个独特的虚拟空间，有着自身的运行规则与逻辑性，具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同时微信订阅号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主要由账号运营者、关注该订阅号的人（以下称为粉丝）、微信平台构成，他们之间存在着诸多客观关系。最后微信订阅号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包括各个账号运营者之间关于观点的较量，关于流量的冲突，账号运营者与粉丝之间，账号运营者与微信，微信与网络审查者等等都存在着争斗。
所以微信订阅号是一个由客观关系构成，且自身规则与逻辑不断改变的空间。具备现实场域所具有的特点，同时还包涵着自己特有的东西。因此，我们可以将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应用到对微信订阅号传播的解读上，通过分析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规则与逻辑以及微信订阅号场域与其他场域的资本博弈，加深对于微信订阅号这一网络资讯共享、沟通、互动方式的理解。
二、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规则与逻辑
（一）账号运营者与粉丝
1.由现实转向符号化的自我定义
任何组织和个人都可以申请微信订阅号，并通过后台管理进行图文信息、语音和视频的编辑，然后发布给粉丝。微信订阅号每天可推送一次信息，每次可以推送多条相互独立的图文资讯，是一种新的信息传播方式。
任何拥有微信账号的个人都可以浏览微信订阅号发布的资讯，通过阅读账号运营者发布的资讯，以及查看订阅号的相关描述，来决定是否成为该订阅号的粉丝，成为粉丝后就可以查看该订阅号的历史消息并及时收到该订阅号最新的资讯。
微信订阅号场域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微信订阅号场域内交流的成员无论是账号运营者还是粉丝的身份是匿名的，相互间的交往以符号为中介，用符号传递资讯，同时他们也把自身符号化。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的所有成员可以用一张照片（头像）、一串字符（名称）、一段描述来符号化自身。在每篇资讯的评论区账号运营者还可以自主选取精选留言与粉丝进行交流互动。可以通过资讯推送将自己符号化为自己想成为的角色，打破现实对自身的限制。微信订阅号场域的这种符号化的自我定义为人际间的互动创造了更多自由的空间，摆脱了现实社会中的羁绊，人们可以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自由地表达观点，释放自我。
2.符号资本的争夺
每个微信订阅号都具有账号运营者的个人特征标识及描述，它们都是账号运营者的自我呈现。而在微信订阅号这个场域里，账号运营者想要生存不得不陷入符号资本的争夺中，该场域里的符号资本就是已发布的资讯的阅读量，获取更多的符号资本即阅读量是账号运营者能够在场域的博弈中获取更多利益的法宝。
微信订阅号资讯的传播主要由粉丝带动，具体方式如图一，现如今在打开率一定的情况下，粉丝基数越大的订阅号，阅读量则会越高。所以保证更新频率以及发布资讯是否吸引粉丝是账号运营者工作的重中之重。
（二）微信平台与账号运营者之间
1.去中心化
所谓的去中心化是指不提供一个集合的入口，不会出现一个总订阅号的集合，这样就不会出现类似点击排名、关注排名的榜单。所有的运营成果需要账号运营者自己去挖掘，消除客观因素的影响，达到更加自由的传播与互动。微信平台只是作为为微信订阅号制定规则、维持秩序的存在。
2.原创保护
自从2015年1月微信推出“原创声明”功能以来，微信平台一直致力于原创保护的工作，维护作者权益，鼓励优质内容创作。同年2月，微信订阅号新增手机端举报抄袭功能，订阅号运营者可直接以订阅号的主体身份发起举报。这是在原创保护的道路上的又一大步。不仅如此，微信平台还将致力于开发视频、音频原创保护功能，更好的保护账号运营者的知识产权。
（三）微信订阅号账号运营者之间
1.平等性
微信订阅号场域内的任何参与者都是以一种符号的形式存在的，真实身份则都被隐去。这种网络交流方式使得场域语境具备了平等性。每一个进入场域的交流者除了自己的网名以外一无所有，他原先在真实世界里拥有的社会地位等全都消失，在微信订阅号场域下任何现实的资本都被解构，每一个人在微信订阅号场域内都是平等的。
2.争斗性
布尔迪厄认为场域是一个充满冲突和竞争的空间，场域内的成员处于场域中的不同位置，而位置的不同决定了成员相关利益的取得。为了取得更多的利益，场域内成员不断地去争取最佳的位置，而位置的取得取决于场域内成员资本的数量和构成，因为资本的总量和构成决定了行动者在一定场域中的占位。和其它所有场域一样，微信订阅号场域也存在利益的争。具体表现为：首先，由于参与微信订阅号场域的人的知识水平不同造成了微信订阅号内容水平的高低不同，这自然也就导致了微信订阅号影响力大小的区别。其次，当微信订阅号的数量成指数级增长，就会出现内容同质化的现象，其中一些优质的订阅号就会脱颖而出成为头部大号。再次，就是各种各样的名人（个人、机构）开始进入微信订阅号场域，他们将现实中的资本被转移到了微信订阅号的场域中，提供可证明自己身份的信息得到了微信的认证，这样他们发布的资讯则会受到更多的关注。最后，原创保护是微信给微信订阅号场域制定的其中一条规则，如果有订阅号违反了这条规则，原创订阅号便可对侵权方进行举报，微信将对其进行处罚。正因这些斗争，所以场域内的平等性也仅是表面上的平等性。 3.互利性
经过争斗，场域内部已经决出头部大号。所以微信推广中的广告主和流量主功能便应运而生了，广告主和流量主功能促成了头部订阅号与普通订阅号的互利模式。头部大号可以自愿申请成为流量主，将公众号内指定图文消息的全文页面底部位置分享给广告主作广告展示，按月获得收入。而其他账号运营者通过广告主功能可向不同性别、年龄、地区的微信用户精准的推广自己，获得潜在用户。
三、其它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规则与逻辑的影响
（一）经济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微信订阅号的存在应该是引导粉丝思维、提升阅读趣味的工具，隨着经济场域的影响，为了追求高阅读量，微信订阅号已经由过去注重文化品味，而越来越向媚俗化发展，过度的追求商业化，最终使粉丝失去了阅读趣味，导致粉丝流失。但其中，有一些账号运营者，可以很好的将自身定义与商业化结合，让粉丝带着趣味阅读到最后才恍然，原来这是一条广告，然后再利用精选留言区一些类似“这样的广告还想再多看几条”的留言，让粉丝觉得这样的形式其实是可以接受的。这样既保住了粉丝又得到了广告收入。毕竟有了收益，账号运营者才能生产出更多优质内容。
（二）政治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政治场域主要对微信订阅号场域起监督作用，监督的主题来源于信息采集后的分析。需要根据政府不同阶段的工作重点安排监督计划；需要以设立的举报电话和举报信箱为渠道，收集民众的投诉，倾听民意；需要同纪检监察部门、信访部门以及其他党委、政府、司法工作部门加强联系，获取舆论监督的信息，据此把握舆论监督主题。
比如，2017年6月7日下午，北京市网信办依法约谈微博、今日头条、腾讯、一点资讯、优酷、网易、百度等网站，责令网站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加强用户账号管理，积极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营造健康向上主流舆论环境，采取有效措施遏制渲染演艺明星绯闻隐私、炒作明星炫富享乐、低俗媚俗之风等问题。⑤微信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和网站内容管理规定关闭了包括“严肃八卦”“毒舌电影”“南都娱乐周刊”在内的25个微信订阅号。政治场域的监督作用可见一斑。
（三）同类竞争场域对微信订阅号场域的影响
微信订阅号作为一款虚拟的网络资讯共享、沟通、互动空间。以去中心化为主旨，一直以折叠展示的形态，即由订阅列表这一入口经由二次点击进入资讯。内容分发的权利掌握在账号经营者的手中，为了提升阅读量账号经营者不得不注意更新的频次，考虑推送的时间，同时发布多条推送的情况下，还要合理考虑主次条的位置。
今日头条、百度百家号作为微信订阅号的同类竞争场域，它们的展示方式则采用了更直观的信息流模式。内容分发的权利掌握在各平台的手中，也就是打开平台就是信息流内容，无需先进入订阅列表。除此之外，可以根据粉丝的兴趣点进行精准推送，便于单篇资讯阅读量迅速增长。而信息流广告的植入则是推动这些同类竞争场域商业化的利器。这无疑也是促使微信订阅号计划改版的重要原因。
四、结语
微信订阅号作为一种网络虚拟空间，具备了布尔迪厄赋予场域的一切特性。在这个场域中，规则与逻辑是通过每一个参与者相互间的博弈呈现的。在这个场域中的每一个参与者都只符号的存在，看似有平等参与场域的机会，但同时这个场域中的斗争性使得场域中的每个参与者都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本争夺场域内的符号资本，斗争胜利的头部订阅号便可将符号资本转换成经济资本。在实际操作中，经济场域是微信订阅号场域可以产出更多优质内容的保障，但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出现粉丝流失的结果。政治场域是对微信订阅号场域有监督的作用，确保粉丝们看到的是积极健康的资讯。同类竞争场域则是对微信订阅号场域有借鉴作用，取其精华，迫使自己改版升级。
参考文献：
[1]布尔迪厄、华康德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
[2]毕天云.布尔迪厄“场域关系”论[J].学术探索，2004（1），第32—35页.
[3]张明华.论博客话语权的缺失[D].华中科技大学硕士毕业论文，2007年5月.
[4]卜宇.新闻场与政治场的互动与博弈[D].学海，2012（5），第108页.
[5]澎湃新闻[EB/OL].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703324/.
作者简介：
李楠，现供职于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