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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20世纪70年代，随全球生态问题的日益突显，西方国家发起了批判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绿色运动，生态社会主义思潮应运而生并得到长足的发展。这一思潮反映了人类对生态环境恶化的思考，从政治、经济等维度展望了通向未来社会的途径，对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由于其理论自身存在的缺陷及历史局限性，注定了其前景如乌托邦般不容乐观，对此我国应批判吸收、辩证对待。
关键词 生态问题 绿色乌托邦 生态社会主义
作者简介：戚璨、赵志强，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
中图分类号：D92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2)07-181-02
一、生态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
在探讨生态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前，首先应明确其概念范围。很多学者将其与生态马克思主义混用，但严格意义上讲两者存在差别。学者郇庆治认为，生态马克思主义更侧重马克思及相关著述的理论及方法论来源，而生态社会主义更强调未来绿色社会制度的设计及其战略。因此，可以将二者统称为生态社会主义，作为同一学术流派来对待，本文也采用这种观点。
生态社会主义的产生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物种灭绝等生态环境问题也日益凸显，引起了人们的普遍担忧与不满。在此背景下，旨在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重提社会主义思想、维护生态平衡的绿色运动日益高涨，且体现出强大的群众性，在此基础上，许多国家建立了绿党政党组织，并在世界政治舞台崭露头角。总体来说，生态社会主义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一)初步萌芽时期
20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兴起绿色运动。“绿色”具有两层含义：生物学意义上表明运动以反对环境污染、化解生态危机为目的；政治意义上表明这场运动同“红”、“黑”等各派政治势力的不同，70年代“罗马俱乐部”的诞生更有力地推动了这一运动的发展。此后，多种绿色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一些共产党人和民主党人的加入使得这一思潮变得更为激进。他们谋求“绿色”生态运动和“红色”社会主义运动的交汇，因而被看作是红绿联盟。总体来说，这一理论当时处于初步萌芽期。
(二)长足发展时期
20世纪80年代，绿党的力量逐渐向北美、大洋洲、亚洲发展，他们有独立的党纲与政治主张，在各国议会中占有重要席位，生态社会主义也在这一时期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一些学者企图运用生态马克思主义寻找社会主义的新出路，他们对资本主义展开强烈批判，认为只有消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建立“稳态经济”社会主义模式，才能消除生态环境危机。生态社会主义理论在这一时期得到长足发展。
(三)理论成熟时期
20世纪90年代是生态社会主义深入发展的时期，在这一时期因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带来的巨大震撼，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现实希望破灭。但资本主义社会不公正、不平等的现状也为人所诟病，两难境遇使得人们把关注点转向“第三条道路”。生态社会主义标榜自己是“绿”色社会主义，划清与“红”、“黑”的界限，对未来社会的构想提出了一套包括主体力量、途径选择、社会目标等在内的系统理论，使人们将希望寄托在其上。现今，生态社会主义者又开始寻找资本全球化后的生态社会主义新路径。
二、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主张
生态社会主义的主要理论观点体现在它对未来社会的具体构思中，其设想的未来社会是符合生态可持续原则、政治环境更民主的绿色社会，具体来说有以下几点：
(一)揭示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
生态社会主义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导致生态环境危机的根本原因。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制使得资本家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从而无节制向大自然掠夺，导致了生态危机。另外，其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这种生态矛盾是无法克服的，实现“绿色资本主义”只是一种幻想，拯救生态环境的唯一出路是建立生态社会主义社会。
（二）倡导人与自然关系的协调
生态社会主义者提出解决生态危机要重新检讨人与自然的关系，应以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尺度”重新检讨人与自然的关系，把人类的利益和自然的利益统一起来，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总之，生态是第一位的，自然是人类社会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根基，必须保护生态环境，维护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
（三）提倡建立“稳态经济”模式
早期生态社会主义者主张建立一种以保护自然、理智使用自然资源的“稳态经济”来限制当前的经济发展速度。生态社会主义坚决反对任何计划的经济形式，也不主张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而是想要在计划和市场之间找到契合点，合理适度地进行生产与消费，追求经济“零增长”，也就是产品数量刚好满足人们的需求即可，拒绝生产过剩、拒绝铺张消费。
（四）坚持“非暴力”解决生态危机
生态社会主义者从将“非暴力”当作斗争的首要基本原则。非暴力原则有两层含义：一是非暴力意味着个人非暴力，反对个人采取极端暴力行为；二是非暴力意味着国家和社会的非暴力压迫。他们主张用社会公正的原则，在资本主义宪法允许范围内采用对话、谈判、游行、示威和选举等途径，通过议会活动谋求执政。他们反对一切形式的战争，试图以改良道路推翻资本主义。
（五）批判生态殖民主义
生态社会主义指出，西方发达国家对不发达国家的掠夺和剥削是造成不发达国家和地区生态环境恶化的根本原因。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驱使其不断扩大市场范围，进行资本全球化的配置。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大多通过向发展中国家转移高污染重工业来转嫁生态危机，推行生态殖民主义，从而导致了全球性的生态危机。
（六）主张基层民主实现决策
生态社会主义者吸收了民权运动的思想，进一步提出了“基层民主”的主张，即实现直接民主。他们认为代议制并不能真正反映民意，只是政党博弈的工具。只有在基层直接选举代表和领导机构、实现直接民主才能表达人民的诉求，唤起人民的政治热情。此外，他们还发对官员的职业化，提倡政治轮换即定期更换官员，避免权力的滥用。 三、对生态社会主义的评价
生态社会主义指明了生态危机形成的深层原因，提出了一些对未来社会发展具有参考价值的思想，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其理论基础的局限性、政治主张的幻想性、实践行动的消极性等也明显地暴露出自身的缺陷与乌托邦性，对此应理性地评价。
（一）生态社会主义的合理性
首先，生态社会主义正确地揭示了人类生态危机的本质。一般绿色运动组织将生态危机归结为科学技术或者人的自私性的结果，生态社会主义则指出是资本主义工业化对自然环境破坏的结果，是制度而不是技术的问题。这种把生态问题的原因追溯到根本制度的层面的方法，是成熟的见解。
其次，探索了一种新的未来社会主义模式。生态社会主义倡导“绿色工作道德”，要求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主张社会正义，反对压迫和歧视；提倡基层民主，反对议会民主……这些折射着智慧光芒的见解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西方民众的要求，表达了他们的愿望，代表着历史的进步。
（二）生态社会主义的缺陷
首先，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过于绝对化。主要体现在生态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分析，其以人与自然的矛盾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其实前一矛盾始终存在于人类社会，只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使其更锐化而己。另外，它过分强调资本主义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并没有看到现阶段西方国家中人们的环保意识是非常高的，对环境问题呈现日益重视的趋势，生态社会主义者体现出认识上的偏见。
其次，改良主义的道路脱离了群众根基。生态社会主义试图用生态的和非暴力原则，在不触动资本主义制度前提下，依靠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的力量，用和平对话手段谋求执政、实现目标。“非暴力”的思想体现出软弱性，也脱离了社会群众根基。没有人民大力支持的社会主义道路只能是一条主观改良的道路，具有绿色乌托邦的性质。
再次，建立“稳态”社会主义经济模式不现实。“稳态经济”模式追求产品的数量精准化，刚刚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需要即可，即希图建立一种小国寡民式的生产方式。这种“稳态经济”模式并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更会加剧南北的经济鸿沟，同时具有一定的反历史发展倾向，不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潮流。
四、生态社会主义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启示
西方生态社会主义以维护生态环境为初衷，以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为追求目标，并且探索未来社会的政治、经济活动的模式，尽管其理论还存在诸多不足，具有空想性，但对我国社会主义的建设仍提供了有益启示，可以选择性地借鉴。
第一，立足国情，树立危机意识。生态社会主义把生态环境的破坏完全归罪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这种看法是有失偏颇的，因为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也破坏了生态环境，这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环境恶化的趋势不断加剧，生态问题日益严重。面对快速增长的人口、短缺的资源和脆弱的环境，每个人都应树立危机意识，保持紧迫感。
第二，正确处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关系。生态社会主义把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联系起来，企图开辟一条既能解决生态危机，又能维护人类生存的环境的途径，即保持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这与我国科学发展观全面、协调、可持续的核心内涵是一致的，应继续坚持下去，贯彻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
第三，拒绝生态殖民主义，捍卫我国环境主权。生态社会主义者明确指出，西方发达国家以各种方式向第三世界国家转嫁污染是生态殖民主义行为，发展中国家应保持警惕。改革发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一直深受生态殖民主义的危害，国家的环境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有关资料显示，外资在中国投资设立的生产企业中，重工业、金属工业等污染密集型产业占到的比例高达30%之多。对此我们应给予高度关注，尽快完善国家的环境法制体系和环境管理制度，提高全民的环境法制意识，坚决拒绝发达国家的污染转移行为，捍卫国家的环境主权。
最后，推行基层民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生态社会主义力倡自下而上的直接民主，即让民众直接参与政治活动中公共决策和公共事务管理。一切领导机构都要由基层直接选举产生，一切重要决议都应由群众讨论通过。这些设想对我国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的建设发展也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需要切实去捍卫，以居委会、村委会为根基的基层群众组织也要加强群众意识，使人民在选举、决策、执行过程中都能做到充分参与、表达诉求，实现决策的民主化、透明化。
生态社会主义构想了未来绿色社会的理想蓝图，开辟了人与自然关系协调发展的新视野，为我们理解社会主义提供了新的内容和更广阔的视角。生态社会主义虽具有理想色彩，但代表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最新成果，但我们应给予重视和关注，积极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寻求契合点。
关键词 生态问题 绿色乌托邦 生态社会主义
作者简介：戚璨、赵志强，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
中图分类号：D92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2)07-181-02
一、生态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
在探讨生态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前，首先应明确其概念范围。很多学者将其与生态马克思主义混用，但严格意义上讲两者存在差别。学者郇庆治认为，生态马克思主义更侧重马克思及相关著述的理论及方法论来源，而生态社会主义更强调未来绿色社会制度的设计及其战略。因此，可以将二者统称为生态社会主义，作为同一学术流派来对待，本文也采用这种观点。
生态社会主义的产生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物种灭绝等生态环境问题也日益凸显，引起了人们的普遍担忧与不满。在此背景下，旨在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重提社会主义思想、维护生态平衡的绿色运动日益高涨，且体现出强大的群众性，在此基础上，许多国家建立了绿党政党组织，并在世界政治舞台崭露头角。总体来说，生态社会主义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一)初步萌芽时期
20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兴起绿色运动。“绿色”具有两层含义：生物学意义上表明运动以反对环境污染、化解生态危机为目的；政治意义上表明这场运动同“红”、“黑”等各派政治势力的不同，70年代“罗马俱乐部”的诞生更有力地推动了这一运动的发展。此后，多种绿色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一些共产党人和民主党人的加入使得这一思潮变得更为激进。他们谋求“绿色”生态运动和“红色”社会主义运动的交汇，因而被看作是红绿联盟。总体来说，这一理论当时处于初步萌芽期。
(二)长足发展时期
20世纪80年代，绿党的力量逐渐向北美、大洋洲、亚洲发展，他们有独立的党纲与政治主张，在各国议会中占有重要席位，生态社会主义也在这一时期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一些学者企图运用生态马克思主义寻找社会主义的新出路，他们对资本主义展开强烈批判，认为只有消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建立“稳态经济”社会主义模式，才能消除生态环境危机。生态社会主义理论在这一时期得到长足发展。
(三)理论成熟时期
20世纪90年代是生态社会主义深入发展的时期，在这一时期因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带来的巨大震撼，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现实希望破灭。但资本主义社会不公正、不平等的现状也为人所诟病，两难境遇使得人们把关注点转向“第三条道路”。生态社会主义标榜自己是“绿”色社会主义，划清与“红”、“黑”的界限，对未来社会的构想提出了一套包括主体力量、途径选择、社会目标等在内的系统理论，使人们将希望寄托在其上。现今，生态社会主义者又开始寻找资本全球化后的生态社会主义新路径。
二、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主张
生态社会主义的主要理论观点体现在它对未来社会的具体构思中，其设想的未来社会是符合生态可持续原则、政治环境更民主的绿色社会，具体来说有以下几点：
(一)揭示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
生态社会主义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导致生态环境危机的根本原因。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制使得资本家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从而无节制向大自然掠夺，导致了生态危机。另外，其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这种生态矛盾是无法克服的，实现“绿色资本主义”只是一种幻想，拯救生态环境的唯一出路是建立生态社会主义社会。
（二）倡导人与自然关系的协调
生态社会主义者提出解决生态危机要重新检讨人与自然的关系，应以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尺度”重新检讨人与自然的关系，把人类的利益和自然的利益统一起来，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总之，生态是第一位的，自然是人类社会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根基，必须保护生态环境，维护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
（三）提倡建立“稳态经济”模式
早期生态社会主义者主张建立一种以保护自然、理智使用自然资源的“稳态经济”来限制当前的经济发展速度。生态社会主义坚决反对任何计划的经济形式，也不主张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而是想要在计划和市场之间找到契合点，合理适度地进行生产与消费，追求经济“零增长”，也就是产品数量刚好满足人们的需求即可，拒绝生产过剩、拒绝铺张消费。
（四）坚持“非暴力”解决生态危机
生态社会主义者从将“非暴力”当作斗争的首要基本原则。非暴力原则有两层含义：一是非暴力意味着个人非暴力，反对个人采取极端暴力行为；二是非暴力意味着国家和社会的非暴力压迫。他们主张用社会公正的原则，在资本主义宪法允许范围内采用对话、谈判、游行、示威和选举等途径，通过议会活动谋求执政。他们反对一切形式的战争，试图以改良道路推翻资本主义。
（五）批判生态殖民主义
生态社会主义指出，西方发达国家对不发达国家的掠夺和剥削是造成不发达国家和地区生态环境恶化的根本原因。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驱使其不断扩大市场范围，进行资本全球化的配置。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大多通过向发展中国家转移高污染重工业来转嫁生态危机，推行生态殖民主义，从而导致了全球性的生态危机。
（六）主张基层民主实现决策
生态社会主义者吸收了民权运动的思想，进一步提出了“基层民主”的主张，即实现直接民主。他们认为代议制并不能真正反映民意，只是政党博弈的工具。只有在基层直接选举代表和领导机构、实现直接民主才能表达人民的诉求，唤起人民的政治热情。此外，他们还发对官员的职业化，提倡政治轮换即定期更换官员，避免权力的滥用。 三、对生态社会主义的评价
生态社会主义指明了生态危机形成的深层原因，提出了一些对未来社会发展具有参考价值的思想，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其理论基础的局限性、政治主张的幻想性、实践行动的消极性等也明显地暴露出自身的缺陷与乌托邦性，对此应理性地评价。
（一）生态社会主义的合理性
首先，生态社会主义正确地揭示了人类生态危机的本质。一般绿色运动组织将生态危机归结为科学技术或者人的自私性的结果，生态社会主义则指出是资本主义工业化对自然环境破坏的结果，是制度而不是技术的问题。这种把生态问题的原因追溯到根本制度的层面的方法，是成熟的见解。
其次，探索了一种新的未来社会主义模式。生态社会主义倡导“绿色工作道德”，要求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主张社会正义，反对压迫和歧视；提倡基层民主，反对议会民主……这些折射着智慧光芒的见解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西方民众的要求，表达了他们的愿望，代表着历史的进步。
（二）生态社会主义的缺陷
首先，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过于绝对化。主要体现在生态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分析，其以人与自然的矛盾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其实前一矛盾始终存在于人类社会，只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使其更锐化而己。另外，它过分强调资本主义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并没有看到现阶段西方国家中人们的环保意识是非常高的，对环境问题呈现日益重视的趋势，生态社会主义者体现出认识上的偏见。
其次，改良主义的道路脱离了群众根基。生态社会主义试图用生态的和非暴力原则，在不触动资本主义制度前提下，依靠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的力量，用和平对话手段谋求执政、实现目标。“非暴力”的思想体现出软弱性，也脱离了社会群众根基。没有人民大力支持的社会主义道路只能是一条主观改良的道路，具有绿色乌托邦的性质。
再次，建立“稳态”社会主义经济模式不现实。“稳态经济”模式追求产品的数量精准化，刚刚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需要即可，即希图建立一种小国寡民式的生产方式。这种“稳态经济”模式并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更会加剧南北的经济鸿沟，同时具有一定的反历史发展倾向，不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潮流。
四、生态社会主义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启示
西方生态社会主义以维护生态环境为初衷，以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为追求目标，并且探索未来社会的政治、经济活动的模式，尽管其理论还存在诸多不足，具有空想性，但对我国社会主义的建设仍提供了有益启示，可以选择性地借鉴。
第一，立足国情，树立危机意识。生态社会主义把生态环境的破坏完全归罪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这种看法是有失偏颇的，因为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也破坏了生态环境，这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环境恶化的趋势不断加剧，生态问题日益严重。面对快速增长的人口、短缺的资源和脆弱的环境，每个人都应树立危机意识，保持紧迫感。
第二，正确处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关系。生态社会主义把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联系起来，企图开辟一条既能解决生态危机，又能维护人类生存的环境的途径，即保持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这与我国科学发展观全面、协调、可持续的核心内涵是一致的，应继续坚持下去，贯彻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
第三，拒绝生态殖民主义，捍卫我国环境主权。生态社会主义者明确指出，西方发达国家以各种方式向第三世界国家转嫁污染是生态殖民主义行为，发展中国家应保持警惕。改革发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一直深受生态殖民主义的危害，国家的环境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有关资料显示，外资在中国投资设立的生产企业中，重工业、金属工业等污染密集型产业占到的比例高达30%之多。对此我们应给予高度关注，尽快完善国家的环境法制体系和环境管理制度，提高全民的环境法制意识，坚决拒绝发达国家的污染转移行为，捍卫国家的环境主权。
最后，推行基层民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生态社会主义力倡自下而上的直接民主，即让民众直接参与政治活动中公共决策和公共事务管理。一切领导机构都要由基层直接选举产生，一切重要决议都应由群众讨论通过。这些设想对我国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的建设发展也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需要切实去捍卫，以居委会、村委会为根基的基层群众组织也要加强群众意识，使人民在选举、决策、执行过程中都能做到充分参与、表达诉求，实现决策的民主化、透明化。
生态社会主义构想了未来绿色社会的理想蓝图，开辟了人与自然关系协调发展的新视野，为我们理解社会主义提供了新的内容和更广阔的视角。生态社会主义虽具有理想色彩，但代表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最新成果，但我们应给予重视和关注，积极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寻求契合点。